果然,沙发上悠闲坐着的老男人看到自己家的不省心的小家伙进来后按下了静音:“舞跳得不错。”
平静的语气让阮泠松了口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陶肴:“肴~”接下来的问题让他更轻松了。
“你,很喜欢跳舞?”
“对啊,我会的舞可多了。”
“嗯?那,为什么这两年没见你跳?”
阮泠没有沉迷于这老变态的低哑醇厚的声音,他哀叹即将到来的苦逼。
果不其然,老变态的下一句简直让他预见了未来半个月的悲催:“脱了衣服跟我来。”
很了解老变态说的是全部扒光的意思,阮泠干脆利落的把自己扒了个一干二净,赤脚走在毛绒绒的地毯上,阮泠感觉脚痒痒的,有点舒服。
目的地是一个小型的舞台,上面有一根长长的钢管,钢管一头由绳子连到天花板上,阮泠木着脸在台下看着陶肴给钢管缠上绒布,所以他为什么要傻傻地坑自己?
陶肴确定钢管不会冰到阮泠后,微笑着说:“上来啊。”
阮泠:“QAQ”慢慢地走上这三级台阶高的舞台,虽然老变态没催促,可是……特么的早知道就留着点点衣服,被视奸了n次的阮泠走得快了点。
上前牵着阮泠的手,陶肴让阮泠站到钢管旁,自己走向舞台一侧拿出了一双及膝的长靴。然后回来亲手为阮泠穿上。
舞台上面冷冰冰的,阮泠虽然有点感动这老变态单膝跪地为他穿鞋的样子…但是…他!真!的!没!有!感!觉!到!穿!上!鞋!之!后!老!变!态!更!灼!热!的!目!光!
一丢丢感动,一扫而空。
赤-裸的身体和钢管接触,耳后是某个人温热的呼吸,阮泠感觉自己成了浆糊。紧贴着耳朵的一句:“跳吧!”让他感觉自己成了米糊糊。
再加上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那双罪恶的手,阮泠欲哭无泪。
扭动,摩-擦,阮泠几乎不知道最后是他主动去触碰那本应该冰冷此刻却有着奇怪触感的‘钢管’,亦或是身后人的举动。
到最后…冰冷的黑色瓷砖的舞台上有着白色的液体,之后阮泠被抱到卧室里那King size的大床上时几乎被折磨疯,就着插~入的姿势倒到床上,阮泠眼泪汪汪地看着身上的人:“轻…轻点~”
“嗯。”
“老变态~轻…点~”声音里是藏不住的难耐。
老变态?陶肴细细品味着这几个字,骤然加快了速度。
过了午饭时间陶肴才放过了快要晕倒的阮泠。
给阮泠清理干净后,陶肴把阮泠放到了另一张床上,走出房间,点燃一支烟,看着屏幕上因为遥控器被触碰而又一次动起来的场景。
陶肴年少有成,本应该是一个人生赢家,只不过他三十年来并没有对谁动过心,只不过…在宴遇栽到了一个一看就是二十出头的男孩身上。
初见时不正常跳动的心脏和一瞬间活跃起来的物什让他有了强取豪夺的心思,不过想到年龄的差距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可是,受邀出席母校的演讲时再次看着阮泠时,陶肴认为这一切都是缘分。小家伙儿是我的。
第一次是手下自作主张把阮泠绑到了自己的床上,还给自己加了点助兴的东西…不过…
第一次…不都是…有点…一点点,快么?为什么小家伙的表情…那么的难以形容?_(:彡」∠)_
第二天的订婚典礼阮泠是被打包送到现场的,半搂半抱的进入礼堂,阮泠几乎把头都埋到了陶肴胸口。
迷迷糊糊听到什么声音,阮泠便被头上的捧花砸得失了睡意,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某人的胸膛,阮泠尚且还迷茫着,轻轻抬起头咬了对方的下巴一口,打了个哈欠才转过身看向背后。
没有理会旁人惊诧的眼神,阮泠看了眼穿着白色婚纱的夏薰和白色礼服的何乾,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把头转回来看着陶肴:“还不走啊?我好累…”
无语地冲陶肴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一看这家伙昨天就没放过阮泠,还能咋样?放他一马以后坑他一顿便好。何乾表示,自己真是一个合格的中国好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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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泠休息好已经是晚上八点,他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陶肴正在书房处理堆积的事务。吃饱之后,阮泠爬到了浴室,躺了那么久,他的骨头都快酥了。
躺在温暖的水里,阮泠不知不觉中想起了当初的事,爸妈的车祸给他留下了一大笔赔偿金,阮泠拿着那薄薄的支票看着抢来夺去的‘亲人’们笑得讽刺,那是他爸爸妈妈的命。
无力报复,阮泠把钱给了从小偏心到没边的爷爷奶奶,要求登报解除了了这亲属关系,那着爸爸妈妈给他存的大学基金来到了这陌生的城市。姐姐那边,倒是时常联系。
高考状元,他不用交学杂费,只需要提供自己的生活费即可。
所以,安然到了大二。
……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到底他并不讨厌陶肴。
并且,阮泠感觉到左手无名纸上新鲜的束缚感,这老变态除了年纪之外,处处和他心意呢。
装作闭上眼睛,阮泠自觉地钻到了陶肴怀里。
“泠泠,我喜欢你。”察觉到他的动作的人伸手搂住他的腰,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道。
犹豫半晌,阮泠还是“嗯”了一声。
“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吧。我…爱你。”
阮泠干脆睁开了眼睛,瞪了发神经的某人一眼后说道:“闭嘴!”便再次闭上了眼。
前提,忽略他红了的面颊。
作者有话要说: 同桌这种东西真的最讨厌了!!我班班长脸上有痘痘,咦~看着好恐怖的,然后我感觉颇为良好的对我同桌说:“我都没长过青春痘~”
然后:“你都没有青春过。”
不想理她!!(╯‵□′)╯︵┻━┻
下章有话说:
和数学老师互相伤害。。
其实,我感觉自己很攻的~_(:з」∠)_
所以,我就是攻!!
☆、与狼共枕为愁
天空是灰暗的,不是城市里那种被汽车尾气‘熏陶’出来的,是太阳变成灰暗,行云永远消失的一场巨大的“祭奠”。
‘阮泠’躺在枯败的树干上,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可是那个一心关注他,眼里只有他的人早已经离开……去了一处安宁的地方了。
‘阮泠’不知道自己爱不爱那个男人……只是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他不希望那个男人死相那么-难看!
若是以你的轮回为代价,你愿意让景穆然安稳一世么?
‘阮泠’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磁性的声音,话里的内容让他无端感觉无奈,却也只是保持着看着天的姿势,嘶哑地说了句:“……愿意。”
那么,让你的指尖血染红你胸口的阴阳玉。
声音里是掩不住的诱哄意味,‘阮泠’倒也不想去管了。
景穆然,我阮泠害你此生,便以轮回偿你来世…也算上穷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不相见了。
把每一个手指咬破,‘阮泠’轻柔地把那块交给阮家儿媳的阴阳玉染成了红色。远处传来丧尸的吼声,‘阮泠’轻轻笑了:“风雨不知意,韶华苦作忧。呵呵~”
在无数丧尸扑上来的那瞬间,天空出现一个黑洞,将丧尸们的目标卷进了那一片‘黑暗’之中。
手里的玉在一个长廊里散发出幽幽的红光,与那不时飘过的绿莹莹的线条相和。构成了一副诡异无比的场景。
‘阮泠’再次听到男人的声音时他正站在一个外表黑乎乎的无数红绿线条缠绕的大球前,他手里的玉似要融进去般地颤动。
把你的手伸过去,玉扔进去。
‘阮泠’带着一个大大的笑容把拿着玉的那只手伸了进去,一抹解脱,一抹庆幸:终于结束了啊。景穆然,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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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哇,你看那是谁…真的好帅啊啊啊啊!”
“新晋《歌王争霸》选手排名第一阮泠……丫头~”
“╭(╯^╰)╮哼!你走开!”
“乖~不生气了~回去我们吃海鲜。”
“╭(╯^╰)╮”这还差不多!
景行回头看了那张巨大的海报一眼,阮泠么?哥哥小时候画的那张画的主角的长大版吗?
祝你好运了!
而阮泠,正悠闲地躺在沙发上查看微博私信。他的小粉丝们永远那么可爱~
突然,一条奇怪的留言让他无语凝噎:
还记得我吗?风雨不知意,人事不知愁。☆☆☆
阮泠看了看来源,是一个叫做“暮然回首”的人,阮泠只喜欢窥屏,不喜欢回复,所以他只是给这个ID的主人打上了“神经病”的标签便继续刷新,看着粉丝们的撒娇卖萌。
“我说,阮泠同志……你再不收拾好还要不要好好表演了?”
阮泠头也没抬:“我说宋大经纪人~不是有你嘛~”尾音微微上挑,阮泠悠悠哉地放下了手机。
宋兮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要是再被这家伙的声音迷惑的话我不就是一个傻子嘛!
阮泠看着宋兮脸红了一瞬间便皱起了眉头,心里偷笑,飞速脱下外衣、衬衫,然后把宋兮为他准备的皮夹克给穿好,伸手抓了几下头发,瞬间便变成了一个带着颓废美的男神。
宋兮再次翻了一个白眼:“还好我是你的经纪人!”
“怎么样?是不是可以近距离看看我有多温柔~”
宋兮面无表情:“呵呵,因为我是高度近视,不会让华国多了几个盲人。”
阮泠:……
别说的好像我身材很差一样,就算没有八块腹肌,也有四块的!
“……你…哎,冠军是没希望的,能得亚军就好。”
阮泠无语地睨了宋兮一眼,瞎说的什么大实话!
*****
晋级总决赛的共三人,才女肖依运气变差,抽选歌曲的时候选了7——痒……
钢琴小王子运气不错,继续了他最喜欢的音乐风格——烟花易冷。
而阮泠:
在禅意十足的《烟花易冷》和万分…朗朗上口的《痒》之后的是阮泠的旋律优雅的《花开半夏》。
“花开半夏,如诗如画,蒲公英随风海角天涯。”
“生如夏花,无可奈何花落下,只剩下一梦繁华。”
“花开在半夏,绽放青春年华,花恋花,花醉花,花非花。”
“那花前月下,说过的那些情话,是童话,是神话,是谎话。”
观众:……
阮泠:……
宋兮:……好吧第二都没有希望了!
然而,出乎宋兮意料的是,阮泠总分刚好比肖依的分数高了0.3分,险胜!
然而,比钢琴小王子低了17.6分。
阮泠:…果然,看脸的时代还是有人看的是才华呀~
比赛过后是三天的休息时间,休息过后是皇宇公司给阮泠安排的训练。
只是,这三天的休息时间过后,阮泠突兀地消失了,出现在公司负责人面前的却是一张解约书和三千万的赔偿金。宋兮寻找他这个不靠谱的好友,然而却始终无果。
而,被焦急着的阮泠正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世外桃源般的小镇以及一脸绑你绑的理所当然的男人,脸呢脸呢脸呢!!
“所以?”
“所以你当初救了我我会以身相许的。”
“呵!你干嘛不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我呢?”
“今日事今日毕。”说完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屮艸芔茻!!
合着你这态度认真得爷还应该给你发朵小红花?
“不用,应该我送你玫瑰。”
“……”我艹!
“不要说脏话,我听的见。”
嗯?
阮泠防备地盯着景穆然,看着对方的表情变得沮丧阮泠也丝毫不觉得心软:“这是哪儿?”
景穆然正不开心呢,媳妇儿居然用那种眼神看他,不过听到阮泠的问话他还是保持着笔直的军姿:“这是媳妇儿你当初给我的定情信物自带的空间。”
景穆然这么一说,阮泠只想起他八岁那年看到一个可怜兮兮的小乞丐然后给了他一个馒头,结果自己的阴阳玉还被抢走了的……黑历史。
不过,定情信物是什么鬼!!
“泠泠~”
“我要出去。”
阮泠冷冷地打断了对方与气质不符的撒娇,莫名其妙被绑架到一个莫名其妙地方的他没揍人已经算有修养了,还想让他面对这莫名其妙的人?做梦。
……“泠泠,想出去?”
景穆然看着阮泠毫不犹豫地点头,心里冷到了极点,总是这样,一直这样,为什么你……不看看我?
“好,只要,你出得去。”
说完景穆然整个人就消失在阮泠眼前。
阮泠闭上眼,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天空漂浮着悠悠的白云,太阳静止在最高处一动不动,远处是连绵不绝的青山,山脚绵延过来的是平坦的土地,一大片一大片的阮泠不认识的植物生长,阮泠认得的只有玉米和小麦,以及麦田旁的果树林。
沿着小路前行,层层叠叠的大树尽头是一间小木屋以及一个面积较为庞大的别墅。
阮泠打开小木屋的门,里面只有几张桌子上供奉着新鲜水果,墙上是一个白衣白发的女子,以及桌前的蒲团。
本着死者为大的想法,阮泠给墙上的人磕了三个头,便离开这木屋。
有些东西,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
阮泠直接一脚踹开别墅的门,走到浴室洗了个澡就到床上躺着,逃?呵!
他才没有那种幼儿园小孩子才有的天真。
空间里空气很好,阮泠在某人没有进来的时候就四处探寻这空间,好歹……是他们阮家的啊。
如此,过了三个月,两人再一次谈话。
“末世,来了。”景穆然平静地告诉阮泠这个消息,他的心底是微微的安定。
阮泠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看向这物资多了许多的空间。
☆☆☆
“泠泠…”
“泠泠…”
是哪个王八蛋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阮泠一下子睁开眼睛,湛蓝的天空让他憋闷感少了少许。
不知道为什么,这空间的小路温度恒定,所以阮泠毫不犹豫的走向了远处的山。小路弯弯曲曲但胜在路边杂草丛生倒也是个睡觉的好地方。阮泠半路睡了一觉后终于到了山脚。随意挑了一座山开始往上行走。
运气不错,树下是成片的已经开了的薰衣草,阮泠累了直接睡在了花海中。不客气压倒那些可爱的花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喜欢花花草草的。
阮泠醒来看着还是那样子的天,幽幽叹了口气,然后直接破口大骂:
那个把小爷关到这里的王八蛋,再不进来把爷放出去,出门被狗追,上船被鱼咬,山里遇老虎,草原见毒蛇你个王八蛋!!
我诅咒你喜欢的女人爱上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我诅咒你每一餐都必须吃自己最不喜欢吃的食物。
我诅咒你大庭广众之下被你亲妈揪着耳朵叫兔崽子。
……
“累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阮泠气一下子不顺:“咳咳咳咳咳咳……”
瞪那人一眼却瞟见那人腰腹正往外渗血:“你咋了?”
景穆然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刚才遇上了一直变异犬,一不小心被咬了。不用担心。”
阮泠:“……”被狗咬了!
景穆然捂着伤口,慢慢地说道:“我和别人组了队,现在你不方便出去,等我和他们分开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阮泠顿时疑惑地看着他,三个月内他好话说过了,威胁过了,然而这人就是没答应,现在?
有阴谋!
然而景穆然接下来的话让阮泠明白,这家伙纯粹是个神经病!
“你出去后,也只能和我在一起了。”
“毕竟,众所周知,阮泠是景穆然的爱人。哪个瞎了眼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无语地抽了抽嘴角,阮泠转移了话题:“你的伤?”
换来了某人亮晶晶的眼神:“不用担心,三天之内就会好的。”顿了顿,又说:“没有疤痕的。”
阮泠:……与我何干?
97小时后,阮泠手里的闹钟已经快没电了,景穆然终于进来带他出去了。
没有云,太阳变成了纯粹的红色,如泣血的眼。
人们的走动带动气流,伴着扬起的灰尘。
阮泠发现,景穆然头部周围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罩子,疑惑地盯着那个‘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