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着她是为了谁?”
男人的声音!妖孽到让人全身鸡皮疙瘩跳舞的声音!
江诺薇转头,叹了一声:吾命休矣。
白皙细腻的肤色让女人自叹不如,唇色红艳堪比妖,一双眼眸夺人心魄,墨发披散多了一点诱,唇右边的小小酒窝偏生给他多了一抹纯。并非妖娆万千才迷人,带着纯真的迷人而不自知才是真绝色!
这人她再熟悉不过,争春阁最终boss元寒岂!为什么我的小说不按着我的节奏走,一个两个提前出来,是要闹哪样?
对上元寒岂那蛊惑人又危险万分的眼,江诺薇在内心歇斯底里的喊道:我还在新手村,系统却放出最终boss到我面前,想要玩死我呀!
“嗯?”上挑的鼻音好生魅人,但那眼神里分明带着不耐烦,仿佛只要她没说出他想要的答案,下一秒,他就能把她玩死!
密雨暗风波澜起,枝断花残怜煞人(六)
要问江诺薇写的众多男主中,江诺薇最怕被谁杀死,答曰:元寒岂。
做为娱乐界的老大,元寒岂很悠闲,有事没事的时候都在玩乐,研究着怎么折磨人,使人从**到精神都膜拜他。云透就是其中典型之一,被元寒岂虐得死去活来,还死心塌地的。
面对不耐烦的元寒岂,江诺薇心情很糟糕,他的表情意味着:要是自己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能把自己给整残了。
不能说休沫留在争春阁是为了他,因为元寒岂不可能看不出休沫的心思,他只是无聊了,在和休沫玩游戏。在他厌倦之前,我不能中断他的游戏。
也不能说“你猜啊”之类的话,说出来就是找死。元寒岂尚且与我不熟,也对我生不了几分兴趣,说这些话无疑是在挑战他的耐心,而他,一向对不感兴趣的人没有耐心。
要怎么样才能做到答案有吸引力,又不老套,还能保住我的小命?这是一个问题。江诺薇面带微笑,内心百转千回。
“为了她自己呀。”江诺薇纯洁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对上他流转的目光,继续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这话倒是不错的。”元寒岂走向身子僵直却顽强装作镇定的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锐利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扫射。
勾了勾薄薄的红唇,他开口道:“你在发抖。”
看到你我能不抖吗?云透的身子最后变得那么敏感都是因为你好吗?如果不是你对她用了那么多手段,她至于被不同的男人这样那样之后还被骂下贱吗?
元寒岂喜欢有新意的,惧怕他的人太多,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惧意,只会让他失望。在他失望之后,等待江诺薇的就是game over。
就算你看出我在发抖,我也要死不承认,把这事揭过去。
“因为我即将做一件我迫切想知道答案的事情,所以我高兴到发抖了。这事……与你有关,有可能让你兴奋,也有可能让你很难过。”江诺薇以科学家一般严谨的语气说道,面容认真。
她这矛盾的话,引起了元寒岂的兴趣,这些年来过得平平淡淡的,哪里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兴奋,更别说让他难过了。
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元寒岂这妖孽笑得十分动人,“哦?什么事情?”
要不是我了解这货的本质,一定会被他的笑容攻略。江诺薇见他来了兴趣,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如果我最终的结论是正确的,就算让你觉得不舒服,你也不能惩罚我。”
她仰起了脸,元寒岂能够看到她素净的脸蛋。然后,在考虑了各方面因素之后,他的脑海里计算出了她今后在争春阁的十二种价位。她是个美人,然而对阅尽千帆的元寒岂来说,只是一个用金钱衡量的赚钱工具。但是,若这工具能逗乐他,他也乐得打发闲暇的时间。
他元寒岂相信,自己不会被一个工具左右,更不可能受到自己工具的伤害。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而已,又能玩出什么花招?
“当然,你做吧。”元寒岂轻启薄唇。
江诺薇羞涩一笑,随即,睁着那双澄澈的大眼睛,无辜的做了一件让时间静止、天下人叹为观止的事情。
花期雨露殷红色,恳盼郎君多采撷(一)
休沫震惊了,本一直在看好戏的她,压抑不住那惊愕的面部表情。
元寒岂低头,看着那已经缩回去的小手,本就没怎么失态的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果然很大。”江诺薇认真的说道,刚刚她十分凶残的摸了一下元寒岂的命根子,然后她镇定了。儿子,你有所不知,作为你亲妈的我,为了保住自己,能够比你更丧心病狂。
没有男人会承认自己小……休沫嫣红着脸,悄悄转头。
“怎么会想证实这个?”元寒岂当然不会多追究,江诺薇的行为虽然出格,但在这争春阁要的就是这种可以把羞耻心吃掉的精神!更别说江诺薇的话,是对他元寒岂的高度赞扬。
节操碎了一地的江诺薇冷静道:“前两日锦绣姑姑让我们观看了不同尺寸的玉势,以眼观之,近日我所见的男人当中,除了你,没有其他男人的大小可以比过那玉势。”
“眼力不错啊。”元寒岂对这小姑娘越发的有兴趣了,以少女的天真,无意识的做着迷惑男人的事情。
江诺薇点了点头,转身给元寒岂一个背影,“吃饭的时间到了,我该去吃饭了。”
元寒岂道:“慢着,你今后跟着我吧。”
我是想见你,但是我还没准备好啊!还没有增加威望,我不敢直接在你面前乱跳啊!江诺薇嘴上道:“好,阁主,我们走吧。”
“叫什么名字?”这孩子今后必有所成。
“透儿。”这货一定又在衡量我今后可以卖多少钱了,商人,真是太伤人了!
休沫坐在梨花木凳上,手攥紧了那绣上了春日百鸟图桌布的流苏,双目紧盯着桌布。死丫头!竟然用这么无耻的动作引起阁主的注意!
元寒岂找到了名为“透儿”的新玩具,对休沫也不太在意,领着江诺薇就走了,真是挥一挥衣袖,独留休沫怨念冲天。
“我是这争春阁的阁主,所以,你跟着我之后,便不必再理会他人。你今后的任务,就是费尽心思,取悦我。”元寒岂盯着她发红的小耳朵,吹了一口热气。
气息拂到耳边痒痒的,再加上对面那位是一个身经百战之人,只是一点点小动作,就是最为魅惑人的行为。
“嗯哼……”这是江诺薇的低吟,若非光天化日,二人衣衫完好,必会有人以为他们在做什么不和谐的动作。
少女妙曼的低吟,似船橹一般,漾起了名为欲的波纹,一波接着一波,使得整个空间都不再平静。波纹荡漾,跃入人耳,潜入人心,划破了理智,引发了人类最原始的需求。
次奥!江诺薇因为这身体的敏感程度震惊了,就算元寒岂是个中高手,也不用发出这种声音吧!我错了!我错不该把这身体写成火柴,一划就着。
元寒岂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她发红的小耳垂,慢悠悠的拨弄,看似没有节奏,然那频率都是根据她的面部表情而定的。
她咬着粉唇,坚决不让那种声音溢出,但是她腿软了,身体都麻了,声音也酥了,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靠到了他坚实的胸膛上。
“呵……”妖孽男满意的看着她,横抱起她。随便走进了一个清静无人的房间,直奔主题,把她放到了软塌上。
花期雨露殷红色,恳盼郎君多采撷(二)
情景:发丝勾缠铺展,娇颜红润似欲招人疼爱。香枕软塌,特制的微暖熏香引人动情,布局暗昧的房间无声无息的勾动人欲。
人物:一个经验丰富的男人,一个敏感吟叫的少女。
地点:双人床
此情此景,人物、地点齐活。江诺薇抬头望着帐顶,她要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这二十几年就白活了!
“慢着!”被男人逗弄着耳垂,声音还有点娇弱,像极了欲拒还迎。
元寒岂尊重的看着她,虽然他的手一直没有停,好似对她的耳垂爱不释手。于是,他那尊重对方选择的表情也就没有了可靠性。
喂!混蛋!停手啊!你这样,要我怎么说话!内心十分霸气,但是江诺薇脸上的红晕表明了她此刻的无力。红霞满布,身躯轻颤,似乎写着“愿君多采撷”几个大字。
“嗯……我……我有献身对象了!”
碾磨她耳垂的手终于停了下来,他用手撑着身子,脸悬在她的上方,道“何人?”
被他好闻的气息围绕着,近乎喘不过气来。
“我不能直说,但是我会乖乖留在争春阁是为了他。”江诺薇正直的撒着谎,一脸坚定的表情,不容人质疑。
“为了那人留在争春阁?”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元寒岂笑得妖娆,欺近她的身子。只要是脑子没有问题的人,都不会说出为了喜欢的人留在烟花之地的鬼话。
江诺薇咬牙,“因为他有未婚妻了!”
“所以?”元寒岂没有再拉近两人的距离,不动声色的移开了些。
“所以我宁愿恬不知耻的留在这里学习,也要让他悔婚!让他抛弃未婚妻,选择我!”江诺薇的面色铁青,看着像是因为受到的屈辱太大,以至于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
实际上,这番小三横插一杠子的作为让她是想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云透。虽说写虐文被读者诅咒穿越什么的是她自作孽,但是她依然会恨云透。恨云透的无情贬低,恨云透的假装做作,恨云透的变化,恨那个被金钱和欲求腐蚀了的云透。
元寒岂抓起她的一撮头发把玩着,头发绵软滑顺,触感似缎子,“若他是贪色之徒,你根本不必如此,以你之容貌,以及旁人学不来的资质,只需躺下便可。”
不带你这么损人的!什么叫做躺下就可以了?江诺薇咆哮着。
“他是正人君子。”她眼里闪现出了爱慕的神色。
她那少女的追求让见惯了无常世事的元寒岂觉得可笑,“然而你却想要诱他。”
他的弦外之音无非是:正人君子又如何,一样不能坐怀不乱。
“诱到深处,自然成情。爱本就是欲,我不过是将普通人的顺序颠倒了而已。情爱本是天经地义,他若是与我欢缠,那也只能说明我动人,并非他无耻。”江诺薇清澈的眸子里闪着得意的光芒。
元寒岂目光流转,妩媚流泄而出,“你这身子过于浪了些,实在不像是良家的女子,正人君子,可是会被你吓走的。”
你才浪,你是波涛巨浪,谁都浪不过你!
江诺薇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那么,请您指导我!”
“可你是我争春阁的人,我为何要将你烹制好,免费送给他人享用?”
秀色今古无人及,绣花枕头一包草(一)
江诺薇仰头,笑靥如花,“阁主,您这样,可让我失望了。”
“哦?”元寒岂也不觉两人过近的交谈姿势有什么不好,饶有兴趣的闻着她身上的馨香。
“我被人贩子拐入争春阁后,便没有逃脱的想法,只因为这里是争春阁,有阁主您在!”江诺薇义正言辞,“以您如今的财势,竟也在乎那点小钱?”
“我不在乎,只是不想任人摆布。”音韵婉转似人心,每一字都在撩拨人。
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我?江诺薇早有所料。
“阁主不缺钱,缺的是做人的各种滋味,虽说您是这欢场的主人,自己却没有得到多少欢乐,不是吗?您说要我取悦您,在您教导我的时候,我对您的取悦,岂不是比那些金钱更好。”
“我不快乐?”元寒岂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刻意磨蹭着。
儿子,别闹!
江诺薇面色平静,无所谓道:“你若想要我,你便要啊,大不了到时候我把他灌醉,再划破手指。”
“我答应教你,今后你便与我同吃同住。”元寒岂大笑时,梨涡旋开展风华,万般风情绕眉梢。
江诺薇一举夺下元寒岂关门弟子的称号,成功挤走了两名元寒岂的温床侍人,入住了元寒岂那奢华的房间。
元寒岂道:“你可知何谓美人?”
江诺薇在脑海里苦思冥想,绞尽脑汁半天,都没能把那些形容美女的古诗句想起,反倒想起了现代诗。
“所谓美人,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目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元寒岂打量着她,继续道:“你本冰肌玉骨,天资极好,外貌只需继续保持便可。因而我要教你声音婉转时的多情,眉目流转时的传情,姿态娴雅时的风情,言语举止流露出的才情。简化之,则是声、目、姿、才。”
江诺薇用力点头,专业的就是不一样,说话面面俱到,实在是受教了!
“今日,便是声。同一句话,可有不同的句读,高低不一的声调,强弱不同的音。”元寒岂见她点头,又继续道:“我便演示一遍与你看。”
“好不好?”柔软的语调,让人不忍心拒绝。
“好?不好!”决绝的话语,似在诉说着永世的断隔。江诺薇差点因为他这句话,抓握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好?不!好!”怒极的音底下是压抑的哀怜,引人颤抖,激人安慰他。
“好不?好……”最后那拖拉的调子,简直就让心肝都一直颤动。
“好!不好!”调皮的反复话语,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反而感受到一股纯真。
……
元寒岂不愧是专业的妖孽,不厌其烦的用三个字,演练出了二十三个版本!使得江诺薇听了之后,足足有二十三个版本的听后感。
而这厮还说道:“其他的说法,我就不一一演示了。”
江诺薇掩面,你可以用声音称霸世界了。
“体会一番我今日的说话方式,三日后,你交作业。”
秀色今古无人及,绣花枕头一包草(二)
挡道之人杨柳细腰赛笔管,不盈一握。傲人双峰挺翘,盛装将其包裹。面目极致艳丽,妆容过浓,虽不难看,脂粉气却重了些。
开口就是满满的嘲讽,“乳臭未干的小女娃,也想夺得阁主的独宠?”
江诺薇是知道她是谁的,就是近日一直给元寒岂温床的女人,名为软香。因为元寒岂与她同吃同住,倒把这女子给挤走了。
“这些不是看我想不想,是看阁主想不想,也许阁主脂粉味闻多了,现在就喜欢闻闻奶味呢?”江诺薇不咸不淡的开口说道。
挺了挺胸,软香看了眼她胸前的小馒头,道:“奶味?你有吗?你够吗?”
“我没有,我不够,我会给阁主牵头牛回来。”江诺薇淡定的说道,“阁主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再延误我的时间,你小心这两坨比不上牛的肉被割掉。”
软香护住了胸,瞪着眼睛,愤然退到一边。
江诺薇施施然走了,这软香既然是上一个得宠的,肯定会知道元寒岂的性格,正是因为领教过,才会摄于他的名头,不敢再耽搁她的时间。
那人倚在软塌之上,在飘动着的纱帐中若隐若现,万分撩人。见其姿貌,只觉惊为天人,百般难描。衣袍微微敞开,可见锁骨,接着是紧致的胸肌,看了他的胸肌就忍不住想要看到那两颗茱萸,甚至更多……
元寒岂是个妖孽,是她笔下最为动人,也最懂得利用自己资本的人。然而,最可怕的是——他现在并不是故意的,是他最自然的表现。
扭头整理了一下思绪,因被眼前场景刺激到快要流鼻血,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江诺薇走向前,坐到了软榻的边缘,娇嗔道:“夫君……”
低垂着的睫毛,上下相交,将那盼君垂怜的姿态做足,这是诱。然惑而不露,只两个字,就把人物关系点明,这诱,就更名正言顺了。
夫妻之欢,本是伦常。元寒岂望着她娇羞的姿态,真想将她拉上这软塌,尽情欢愉。他许久未曾见过这种浑然天成的媚了,媚而不妖,素若菡萏。
“这回有新婚良家子的感觉了吧?”抬头的那一刹,江诺薇轻笑着说道,轻而易举的把人的幻想打破了。
齿如编贝,清丽可人。这又是一种姿态,但也许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元寒岂抚摸着她的脸,直到触碰到她的眼,道:“今日学眉目传情,看着我的眼睛。”
虽未有夸赞之语,但那音诱的课程算是完成了。
深呼一口气,听话的看向了他的眼,她似乎看到了璀璨的星。太过耀眼,让她自惭形秽,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