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迟凤来张嘴想要继续解释什么,不过看见沈开源脸色越变越难看之后,迟凤来就识相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若是她再继续说下去,恐怕真的要跟着沈长阙和白清忧一同去听赵青枣的使唤了。
沈长阙和白清忧虽然心里极为不满,不过他们也不敢反抗沈开源的决定,所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赵青枣一同离开丞相府了。
因为接下来这几日都要听从赵青枣的使唤,所以不管赵青枣去什么地方,沈长阙和白清忧两个人都要跟在身后,就像是丫鬟和下人一样,随时都要听从赵青枣的吩咐。
沈长阙和白清忧这两个人一向看不起赵青枣,总觉得她就是一个乡下女子罢了,怎么能拥有这么多东西?现在让他们两个人听从赵青枣的吩咐,简直就是天大的折磨。
赵青枣倒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她还以为让白清忧被白尚书臭骂一顿就算完事了呢,没想到最后楚行山坚持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竟然还让自己收获了意外之喜,接下来赵青枣就可以想想要怎么折磨沈长阙和白清忧这两个讨厌的家伙了。
“赵青枣!”没想到才刚刚走到丞相府门外,迟凤来就突然叫住了赵青枣。
闻言,赵青枣转过头看着迟凤来,说道:“丞相夫人,我们现在要回将军府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迟凤来方才担心沈长阙,所以一时之间也忘记要好声好气的对赵青枣说话了,反应过来之后,迟凤来立马就装作一副十分和蔼可亲的样子,笑着对赵青枣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对长阙好一点,毕竟你和长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分啊。”
“丞相夫人是担心我会伤害沈二少爷吗?你放心好了,我又不像某些心狠手辣的人,做事肯定会有分寸的,所以丞相夫人就不必担心了。”赵青枣皮笑肉不笑的对迟凤来说道,顺便还不忘嘲讽迟凤来一番。
听了赵青枣说的话, 迟凤来的脸颊立马就抽,动了一下,她怎么会听不出赵青枣在嘲讽她呢?不过迟凤来还要装作十分和善的样子,所以也不能当着赵青枣的面发怒,更不能说些难听的话,只能挤着僵硬的笑脸,说道:“赵姑娘说的对啊,那你们就先回将军府吧,过几日就要举办婚事了,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闻言,赵青枣笑了笑,接着便转过身,然后和楚行山一同带着沈长阙和白清忧两个人回到了将军府里。
沈长阙和白清忧两个人跟在赵青枣的身后,一路上都忐忑不安的,生怕赵青枣突然就使唤他们两个人了,不过赵青枣就像是忘记了他们两个人的存在似的,回到将军府之后,竟然也没有搭理他们,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趁着赵青枣不在,沈长阙立马就转过头骂道:“白清忧,你这个废物!我让你做事小心一点,你根本就没按照我说的去做啊!”
“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小心吗?谁知道赵青枣的运气会这么好,楚行山会突然出现啊?现在事情都已经败露了,你来怨我又有什么用?还是想想赵青枣会怎么使唤我们两个人吧,万一她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难道我们也要照做吗?”白清忧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先是眼泪汪汪的看着沈长阙,接着又对沈长阙说道。
沈长阙虽然喜欢拈花惹草,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所以看见白清忧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沈长阙不觉得心疼,反而觉得十分烦躁,没好气的骂道:“你还有脸说这些话!这次你拖累了我,等回到丞相府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沈长阙这么骂,白清忧哀怨的看着沈长阙,想着自己才刚刚嫁给沈长阙,而且还因为和沈长阙珠胎暗结的缘故丢尽了脸面,结果沈长阙现在就是这么对她的,只要不合心意了,沈长阙就能将她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丝毫不会怜惜她,若是沈长亭的话,一定不会这么对她的。
想到沈长亭,白清忧就愈发后悔了,当初她就不该轻易被沈长阙哄骗,更不该和他珠胎暗结的,否则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就被逼着嫁给沈长阙了,只要她不和沈长阙成婚,那么就有机会成为沈长亭的娘子。
但是因为赵青枣的缘故,白清忧只能落到现在这一步了,不仅成为了众人的笑柄,而且还嫁给了沈长阙,再也不能成为沈长亭的娘子了,所以白清忧怎么能不恨赵青枣呢?她恨不得现在就扒了赵青枣的皮呢,只可惜白清忧只能想想罢了,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赵青枣的对手啊。
“你们两个还有心情闲聊啊?看样子心情很好啊。”就在这时,赵青枣突然出现,大概是听到沈长阙和白清忧嘀嘀咕咕的声音了,赵青枣立马就说道。
听到了赵青枣的声音,沈长阙和白清忧都吓了一跳,两个人急忙转过头看着赵青枣。
“赵姑娘,你要怎么使唤我们两个人啊?还是就让我们站在这里呢?”沈长阙讨好的笑着,向赵青枣问道。
看见沈长阙这副假惺惺的笑脸,赵青枣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直接说道:“要怎么使唤你们是我的事,你瞎操什么心啊?我现在就要带你们两个人去城外,走吧。”
“城外?去城外做什么啊?你该不会要把我们两个人丢进强盗窝里吧?”白清忧知道赵青枣要将他们两个人带去城外之后,立马就紧张的问道,生怕赵青枣要对他们两个人做什么了。
“强盗窝?白清忧,你还真能瞎想呢,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恶毒吗?”赵青枣没好气的说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 种田
第二百二十五章 种田
赵青枣倒是真的想将这两个人丢进强盗窝里,不过前有白尚书,后有沈开源,还有一个迟凤来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赵青枣就算心里是这么想的,也不能真的这么做啊,所以她只能想别的办法来教训沈长阙和白清忧了。
因为沈长阙和白清忧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一点苦都没有吃过,所以赵青枣早就知道应该怎么教训他们两个人了,不但能让沈长阙和白清忧吃尽苦头,而且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就算迟凤来想找她算账,都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了。
听了赵青枣说的话,白清忧张嘴就想要反驳赵青枣,不过看到沈长阙的眼神之后,白清忧就不敢说话了,毕竟她和沈长阙还要听赵青枣的使唤,若是现在就得罪赵青枣了,那么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白清忧虽然任性,不过也不会因小失大啊。
“怎么?你有话要说吗?”赵青枣怎么会不知道白清忧想说什么,看见白清忧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赵青枣便对白清忧说道。
“没有。”白清忧担心自己说错话,到时候又被沈长阙骂了,所以立马就摇摇头,慌张的说道。
闻言,赵青枣这才冷哼了一声,然后带着沈长阙和白清忧就打算离开将军府了,没想到才刚刚走到门外,赵青枣就看见沈长亭来找自己了,见状,赵青枣转过头看了白清忧一眼,果然看见白清忧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沈长亭,若是沈长亭当真和白清忧有一腿,估计早就受不了了吧。
“青枣,你跟我过来一下。”沈长亭走过来之后,先是看了看沈长阙和白清忧,接着又将赵青枣拉到了角落里,似乎有话要和赵青枣说。
赵青枣跟着沈长亭走到了角落里,看见沈长亭微微皱着眉头,便问道:“你来将军府找我,八成已经知道之前发生的事了吧?难道你不同意我教训那两个家伙?”
“青枣,你真的要使唤他们两个人吗?你不要逞一时之快,而惹他们两个人生气了,过几日你就要嫁进丞相府了,到时候大家在一个府里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闹成这样也不好啊。”沈长亭担心的事情比较多,知道赵青枣要使唤沈长阙和白清忧之后,他马上就赶过来了,为的就是劝劝赵青枣,让她不要轻易得罪沈长亭和白清忧了,免得以后会遇到很多麻烦。
沈长亭的性子比较冷淡,顾虑的事情也比较多,所以之前在西山坳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赵青枣做决定的,没想到几年时间过去了,沈长亭做事还是小心翼翼的,不像赵青枣那么爽快。
赵青枣早就得罪沈长阙和白清忧两个人了,所以就算这次再惹他们两个人生气,赵青枣也不会害怕,迟早都是要斗个天翻地覆的,还不如现在就教训这两个家伙,让他们吃点苦头呢。
“我要是害怕他们两个人生气,那我就不是赵青枣了,白清忧都敢陷害我了,难道我还不能教训白清忧吗?你身为我的夫君,处处为我着想才是对的吧,怎么还为那两个人求情啊?”赵青枣没好气的对沈长亭说道,如果她不是十分彪悍,恐怕早就受不了沈长亭了,如果凡事都不计较的话,肯定会憋屈死的,
“青枣,我不是为他们两人求情,我是为你着想啊。”沈长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便对赵青枣说道。
赵青枣都已经决定要教训沈长阙和白清忧二人了,所以不管沈长亭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改变主意,所以赵青枣直接就对沈长亭说道:“我现在就要带他们两个人出城了,若是你担心我会将他们两个人弄死的话,就跟着一起来吧。”
“青枣,我知道你做事会有分寸的,所以你别说气话了。”沈长亭知道赵青枣的脾气已经上来了,所以也不敢再说什么,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跟着赵青枣一同乘着马车出城了。
白清忧看见沈长亭出现之后,本想要向沈长亭诉苦的,不过除了赵青枣之外,还有沈长阙在盯着她,所以白清忧也不敢和沈长亭说话,只能等出城之后,再找机会单独和沈长亭说话了。
几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到了城外,赵青枣还带着楚行山的几个手下,所以沈长阙和白清忧就算想要逃走,也会被人盯得死死的,根本无处可逃。
“这几日我们就要住在这里了,你们两个人把衣裳换了,等会儿下田干活。”赵青枣将两套粗布衣裳丢给沈长阙和白清忧,随即说道。
闻言,沈长阙和白清忧看着手里的粗布衣裳,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满的说道:“这什么破衣裳啊?这样的衣裳能穿吗?”
“再破也是衣裳,看样子你们两个人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寻常老百姓身上穿的都是这样的粗布衣裳呢,还以为人人都跟你们一样绫罗绸缎吗?不想穿的话也行,你们两个人就光着身子下田吧。”赵青枣瞥了沈长阙和白清忧一眼,然后直接对他们两个人说道,她知道不能对这两个人客气,否则按照他们的性子,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听自己使唤的。
果然,听了赵青枣说的话,沈长阙和白清忧虽然一脸不服气,不过他们还是不情不愿的换上了粗布衣裳。
趁着沈长阙和白清忧去换衣裳,沈长亭急忙对赵青枣说道:“青枣,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下过田,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把田里的庄稼都弄坏了,那该如何是好啊?”
“我已经将这几块田买下来了,就算弄坏田里的庄稼,我也会让沈长阙和白清忧两个人负责的,你担心这个做什么?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回屋里休息吧。”赵青枣看着沈长亭,没好气的说道。
听到赵青枣这么说,沈长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原本他是担心会出什么事,所以才会跟过来的, 结果赵青枣又被他惹恼了,所以沈长亭现在不论说什么,赵青枣都听不进去,所以沈长亭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走到一旁坐着,不再妨碍赵青枣使唤沈长阙和白清忧了。
过了一会儿,赵青枣突然小声和楚行山的手下嘀咕了什么,接着楚行山的手下就转身离开了,一旁的沈长亭虽然好奇,不过他也知道赵青枣肯定不会告诉他那几个人去做什么的,所以还不如坐在这里看好戏呢。
楚行山的手下很快就回来了,而且手里还提着一个木桶,沈长亭看着那个木桶,愈发觉得奇怪,结果沈长亭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看见赵青枣将木桶里的东西都倒进田里了,72 若是沈长亭没认错,木桶里的东西分明就是水蛭啊。
虽说沈长亭在西山坳的时候也没有做过什么农活,不过他终究是在乡下住过的,所以不可能连水蛭都认不出来啊。
“青枣,你为什么要将水蛭倒进水里啊?”沈长亭担心会出什么事,所以急忙走到赵青枣身后,随即问道。
“没什么,只是让沈长阙和白清忧吃点苦头罢了,只是水蛭而已,死不了人的。”赵青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木桶放在一旁之后,便对沈长亭说道。
看样子赵青枣是打定主意要让沈长阙和白清忧吃够苦头了,沈长亭虽然有些不放心,不过赵青枣虽然性子彪悍,但是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况且她现在也不会听沈长亭的劝告,所以沈长亭无奈的摇摇头之后,也懒得再劝赵青枣了,便站在一旁等着沈长阙和白清忧两个可怜虫过来了。
因为沈长阙和白清忧迟迟没有出现,所以赵青枣也失去了耐心,便让楚行山的手下将他们两个人抓过来了,看见沈长阙和白清忧换上粗布衣裳之后,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赵青枣就觉得十分痛快,这两个平时人模狗样的家伙,换上了寻常百姓穿的粗布衣裳之后,一样不起眼啊,若是这里有相机的话,赵青枣真想帮他们两个人拍张照,以后时不时就拿出来取笑这两个人啊。
“只不过换件衣裳而已,你们有必要磨蹭这么久吗?”赵青枣看着沈长阙和白清忧,没好气的问道。
“这衣裳这么难看,而且穿在身上也不舒服,你就不能给我们弄一件好点的衣裳吗?”白清忧撅着嘴唇,不满的嘟囔道,说完还扯了扯身上的粗布衣裳,恨不得现在就将身上的衣裳扯下来似的。
赵青枣没搭理白清忧,直接就指着稻田,说道:“天快黑了,你们两个人还是赶紧下田干活吧,要是这些庄稼都没有种好,你们今天就不用吃饭了。”
“什么?赵青枣,这么多庄稼,你让我们两个人种?你干脆现在就杀了我们吧。”沈长阙看到满满一堆庄稼,立马就大声骂道。
闻言,赵青枣冷哼一声,接着也不管骂骂咧咧的沈长阙,而是让楚行山的手下强行将沈长阙和白清忧两个人推进田里了。
两个娇生惯养的人,刚被推进满是淤泥的田里,就像疯了一样鬼哭狼嚎的要爬上来,不过楚行山的手下却拿着棍子守在田边,就是不让沈长阙和白清忧两个人上岸。
“你们两个人还不快点干活?别忘记丞相大人说过的话啊,你们两个人要听我的使唤,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要照做,我现在只是让你们两个人种田而已,你们要是不听我的使唤,他们手里的棍子可不长眼啊。”赵青枣指着棍子,对沈长阙和白清忧说道。
☆、第二百二十六章 水蛭
第二百二十六章 水蛭
楚行山的手下连战场都上过了,所以身上都带着一股杀气,沈长阙和白清忧两个人光是看一眼都会被杀气吓唬住,更别说楚行山的手下现在还拿着棍子了。 ()
沈长阙和白清忧互相看了看对方,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回到田里干活了,因为他们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种庄稼,所以很快就将田里弄得一团乱,自己身上也沾满了泥点,沈长阙就算了,勉强还可以忍耐,不过白清忧一直都在叫苦连天的,恨不得现在就洗个澡,将身上的泥点全都洗干净。
“别叫了,要不是你得罪了赵青枣,我们两个人才不会被赵青枣使唤呢。”沈长阙大概是被白清忧叫烦了,所以立马就冲着白清忧大声骂道。
听到沈长阙这么说,白清忧委屈的扁扁嘴,却不敢当着沈长阙的面说什么,只能转过头去看看沈长亭,希望沈长亭能给予她一点安慰了,可惜沈长亭现在只顾着和赵青枣说话,压根就没有看白清忧一眼,气的白清忧用力跺了一脚,结果泥点立刻就溅到了腿上。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啊!我腿上是什么啊!”没想到就在这时,白清忧却看见了自己腿上的水蛭,因为白清忧根本就不知道水蛭是什么东西,所以立马就被吓坏了,就像疯了一样在田里大喊道。
闻言,沈长阙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上有没有东西,结果他的腿上也爬了好几条水蛭,沈长阙只觉得双腿一软,也跟着大声喊了起来。
赵青枣和沈长亭原本还在说话,听到了沈长阙和白清忧的喊声之后,便走到田边看了看,发现沈长阙和白清忧两个人正在田里鬼哭狼嚎的,赵青枣便问道:“你们两个人发什么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