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男妻完本[强强甜文]—— by:半亩秋棠

作者:半亩秋棠  录入:04-08

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董仲舒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围观群众见没有热闹可看,也担心正三品大员的儿子把罪过牵扯到他们身上,不知是谁打了个哈哈,于是在皇城脚下看惯了热闹的围观群众,纷纷表示知足常乐,瞧够了热闹,便三三两两的散去。
街上重新呈现人流鱼贯出入的繁荣景象。
马车叮铃铃的停在了董仲舒面前。
还在哀嚎的董仲舒余光瞥见马车,立马停止了抽泣,只见他鲤鱼打挺的起身,连滚带爬的匍匐前行,扑通一下跪倒在马车下面,鬼哭狼嚎般“嗷”的一嗓子,生生把愣在原地、神魂早已游离开去的钟毓吓得惊醒过来。
钟毓错愕的看着这个几乎可以用虎背熊腰来形容的大汉,用良家妇女受到调戏后委屈的姿态,跪在马车下面,抹着眼泪嘤嘤不止。
钟毓自动脑补出董仲舒捂着手绢,用小家碧玉的委屈语气啼哭道:“太子救我~”
他被自己的脑补雷了个外焦里嫩,鸡皮疙瘩集体出来报道。
于是决定眼不见为净,干脆脚底抹油,走为上计。
正要转身开溜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站住。”
这两个字不急不缓,甚至不带任何威严,传在忽然间寂静的街上,有空旷的味道。
却让内心早已壁垒森严的钟毓,丢盔弃甲,兵荒马乱起来。
他几乎忍不住拔足而逃,却还是生生停住了脚步,空留一个看不出情绪的背影。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只修长的手握着帘子一角,露了出来。这只手白净,节骨分明,轻轻捏着帘子,像画出来的一样。
美好的让人忍不住想,有这样一双手的人,会是个怎样的容貌。
但这个人却只是捏着帘子,再没有再掀开去。

第6章 命中孤星

日子过的飞快,现在天气已经凉了下来,大片大片的枫叶染红,看起来像天边的火烧云落在了人间。
郭殊涵的腿伤已经恢复得不错了,听红薯说葛亭这两日正忙着劝说郭殊妹同意嫁进镇远侯府。
其实也不用听说,西院里整天传来噼里啪啦的摔砸声,想也知道是郭殊妹在闹事。
他这个妹妹,模样还过得去,就是性子太差,肆意妄为任性不懂事什么的,都是常事。倒是另一个妹妹郭殊娇安静些,不过按照葛亭的养法,估计日后也得是个泼辣货。
至于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弟弟,郭殊涵还没正眼看过一眼,倒不是他刻意如此为之,而是全家老小整天围着宠着,郭殊涵稍靠过去一点,都要被怀疑图谋不轨。索性也不惹别人嫌,自己远远离开。
西院里此刻就在忙,各种吵闹哭喊不绝于耳,有郭大小姐的哭喊声,有丫鬟低声的抽泣,有瓷瓶摔在地上的声音,各种声音混杂在一块,霹雳啪啦,不知道的还以为院子里在放炮仗吓唬年兽呢。
郭殊涵自然也不会闲着。
趁着所有人都在那边忙活,郭殊涵让红薯打掩护,自己偷偷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前段时间秋老虎折腾的厉害,夏末日里暑气重,这才不过几天天气就转凉了。人们换下薄薄的纱布,套上了棉衫或者麻衣布料。
郭殊涵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一路畅通的走到了相国寺门口。
相国寺是名满天下的寺庙,万人朝拜的佛门圣地。
相国寺常年香火鼎盛的原因,除了有名声蜚外的佛门大师外,还有门口坐着的那一排排算命师。
这些算命师里不乏颇有名望的人,算的极为精准,可惜他们的穿着打扮大体无二,若非有人指引,根本不知道谁才是大师。
这也连带着相国寺门口的算命业人气十足。
郭殊涵在人群中走着,他看上了这群算命师,却没指定是谁,差不多就行了。因此,打算挑个人少的摊位。
“这位施主,我看你面色发黑,双额下陷,近期怕是有血光之灾。”有个头发半灰,双眼半闭着,不知是瞎还是病的老者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招呼郭殊涵过去,神神叨叨的说:“施主快来,容老朽给你算上一挂,保证你逢凶化吉。”
郭殊涵果真靠过去。
他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从怀里摸出自己仅有的几颗碎银子,潇洒的扔在了算命摊上。
只听银子咚咚几声脆响,在桌面弹跳了会。老算命师的眼珠子连眨了好几下,怕是若非郭殊涵在,半瞎的老头可以立刻睁大他明亮的双眼,激动的把银子裹在怀里。
老算命师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平缓自己看到或者听到银子后躁动的内心,正要开口,郭殊涵却把话头截了过去。
“我不是来算命的,也不用你告诉我该怎样化解我的血光之灾。我只问你,十五年前的庚子年,这一年里,最克夫、最晦气、最丧家的生辰八字,是哪些?”
老算命师奇道:“施主你问这个做什么?”
郭殊涵把银子一收,淡漠道:“不说就算了。”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慢着慢着,”算命师忙拉住郭殊涵,“容老朽算一算。”
郭殊涵满意的点头,坐了回去。
算命师老神在在的掐起了食指,是模似样的推出生辰八字后,写好递给郭殊涵,郭殊涵扫了眼,质疑道:“你确定这是最晦气的生辰八字,不会随便写点什么诳我吧?”
算命师似乎对有人质疑他的能力感到十分气愤,大声道:“这八字中伤官和正官紧邻,庚子本就伤官,克夫无疑。你随便问个人……”
“好好好,我信你。”郭殊涵打断算命师的慷慨陈词,“钱给你,我只有一个要? 螅灰捅鹑怂怠?尚校俊?br /> 算命师看在银子的份上,哼了声不再作声。见郭殊涵潇洒的要走,算命师似乎觉得干这点小事不足以发挥他的聪明才智,便对郭殊涵提醒道:“唉,小伙子停下,你近日真有血光之灾,绝对不出一个月。”
不等算命师说完,郭殊涵就说:“好啊,那等我血光之灾的那天,定来找您破这法门。”说罢,转身离开。
郭殊涵拿着薄命的生辰八字,勾了勾嘴角。有了这样的生辰,他倒要看看郭殊妹怎么嫁过去。
这样想着,没走几步,忽然在人群中撇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郭殊涵单看一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走了两步,才察觉到不对。
那个人为什么这么眼熟?
那是个相貌极为英俊的男子,男子身着玉牙白的锦缎,头戴宝蓝色的冕,腰束宝蓝色玉带,姿态风流。
然而风流不过两秒,就见此人一个趔趄向前扑去,差点摔倒在地。是被旁边一个蒙面女子推了下。蒙面女子推完,气呼呼的往前走,男子正要去追。
有个只能看见背影的女子站在男子身旁不远处,淡淡的说:“你敢往前走试试?”
男子果然没有去追,而是回过头来笑道:“娘,您跟我师姐置什么气?”
端如昕气道:“她是你哪门子师姐,如此没有教养,你师父到底怎么教的?”
端如昕再怎么是巾帼女子,也是大家子出来的,骨子里仍喜欢规行矩步的乖巧女子,不说足下金莲笑不露齿吧,至少也得熟知女训出入得体。但可惜,凉漪是江湖女子,我行我素惯了,甚至在大街上和钟毓拉拉扯扯,端如昕着实看不顾。
钟毓顿时笑了:“我师父那人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有时间教那么多。再说,我师姐毕竟江湖中人,行事直来直去了些,比不上京城的大家闺秀说话温声细气一大堆弦外之音。娘你别介意。”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把他师姐夸了通。端如昕不好再怎么说,只好沉默不言,心里万般庆幸毓儿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否则要提出把她抬进门,端如昕就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钟毓见母亲不多说,知道这事过去了,回头看了眼凉漪离开的方向,正在此时,他忽然警觉似乎有目光汇聚在他身上。
那道目光仿若有实质,打在他身上,让钟毓想起在外流浪到处躲藏时,探寻的被人盯住的目光。都是那段惨不忍睹的岁月,让他训练出非同一般的机敏。
他心里暗惊,想着到底会是谁,不动声色的朝着视线方向转了个身,假装要从身上摸出什么东西,待确定是这个方向之后,他迅速抬头,朝着视线处看去——
那里人来人往,人头攒动,每个人脸上都是或淡漠或欢喜的神色,都与钟毓无关。
郭殊涵早已经低着头,融入人流中。
他还是没认出来这个人是谁,但直觉告诉他不能让他发现自己。
清晨,天亮没多久,空气里有氤氲的水汽,街上行人也少。郭府的老管家亲自准备了拜贴和生辰八字,就要出发送往镇远侯府,在快到门口的时候,碰到了才从外面回来的大少爷。
老管家规规矩矩的喊道:“大少爷早。”
虽然大少爷不受宠,但人家毕竟是少爷,而且看样子,说不定就前途无可限量。老管家做人多年,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到,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郭殊涵看似随口问道:“这么早,管家去哪?”
管家如实回答:“去趟镇远侯府,把大小姐的生辰八字送过去配一配。”
郭殊涵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给管家让了路。
管家陈老乐呵呵的朝门口走去,没走多远,正在下阶梯的时候,大概是老人家腿软了些,一个没注意,从阶梯上摔了下去。
手里的拜贴和生辰八字随之摔了出去。
管家倒没怎么觉得疼,只是想着这在郭府的大门口,算是丢了大人咯。
郭殊涵走过去,捡起拜贴,再扶起管家,关切道:“陈老您注意点,不要太急。”
可把陈老感激的,“谢谢大少爷,我没事。”说罢,从郭殊涵手中接过拜贴,以及夹在拜贴里的生辰八字折纸。这才叫来两人抬的轿子,坐了进去。
郭殊涵目送着陈老远去,待陈老走远后,一脚踢飞了刚才弹向陈老膝盖窝的石子。
石子不知滚到了哪里,郭殊涵转身走进郭府。
他还没玩够,郭家大小姐怎么能嫁出去?
端如昕这两天心里格外堵得慌。给毓儿安排的亲事已经连死了两个了。外面怎样的风言风语端如昕不在乎,可这直接关系到毓儿能不能娶个好夫人,端如昕如何不急。
倒是毓儿他爹镇远侯淡定的很,把钟毓的婚事直接甩给端如昕,自己半点也不过问。
所以前几日,端如昕左右闲着无事,带着毓儿和他师姐去了趟相国寺礼佛,谁知……谁知竟然算出毓儿是“命中孤星”,活该孤独终老的命!
这可吓坏了端如昕。
原本端如昕还怀疑是有人做了手脚,否则不至于连死两个,可是现在被算出了这个,端如昕懒得理会谁动了手脚,现今只想着抬一房进门看看,看到底这卦灵不灵。
许嬷嬷把今日递过来的生辰八字拿给端如昕,问道:“小姐还看吗?要不等过两天风头下去了,再试试?”
“这是命里的事,哪是风头可以盖住的。” 端如昕叹道,从许嬷嬷手里接过拜贴,问:“今日的是谁?”
“光禄寺少卿郭大人家的大小姐。”
端如昕平日里与郭夫人并无往来,听到了也只点点头,说:“去让人合一下八字,顺便打听下郭大小姐为人处事怎么样。”
“是。”
“少爷呢?”
“大早上就出去了,说是他师父传信来有事。要我们这几日不用管他。”
听到钟毓师父,端如昕心里更堵了。钟毓的师父是谁至今都不敢说出去,不是他师父本事不济——若本事不济,如何医得好毓儿,而实在是这个老头性格太怪了。
庄熙在江湖上是毁誉参半的人物,誉自然是高超的医术,不知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至于毁,庄熙是个为了研究医术,不拿人命当数的人。
说他草菅人命也行,说他怙恶不悛也行,只端如昕知道的,就有庄熙为了研究奇难杂症,把好人家重病的孩子掳走,轮番的试药,直到暴毙而亡。
这样的人,端如昕如何敢让别人知道钟毓是他徒弟。
当年镇远侯为了求庄熙医治毓儿,率大军洗劫了不少江湖门派,那些门派也是有手段,竟然求到陛下头上,陛下法外开恩让侯爷刀下留人。
可是侯爷罔顾皇命,趁着陛下的圣旨还未下来,率先动武洗劫了他们,只为了把劫来的奇珍药材送进庄熙的口袋,让庄熙答应医治钟毓。
这件事惹得龙颜大怒,那段时间甚至……
端如昕脑海里有道光骤亮,她豁然起身,有道轻薄如蝉翼的纸在这一念之间被捅破了,她似乎知道钟毓为什么是孤独终老的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又滚回来更文了!

第7章 真·克妻

若说满朝文武,谁是百官之首,今年之前大概还有是在丞相和镇远侯之间摇摆,但左右不出他二人。
可是今年过后,尤其是大败燕国中,侯爷领兵八十万,与西北各大将士同胞而战数十月,端如昕不用猜也知道侯爷定然靠着自己统率全军的本事,拉拢了一大批追随者。即便归朝后,虎符已经上交陛下,可是有些关系不是一个令牌可以划分的。
侯爷早已是权倾朝野的人物,这次凯旋回来,让他的声名更如日中天。即便不去打听,端如昕也知道现在朝野上下肯定都在猜测陛下对镇远侯下一步的封赏是什么。
可是镇远侯早已是武将之首,朝廷柱臣,再往上也就只能裂土封王。可是陛下……陛下已老,而太子尚且年幼!
意识到这点后,端如昕悔不当初。
她为什么要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给毓儿安排亲事,这不是明摆着提醒朝野上下镇远侯又要加封进爵了吗?现在可好,所有人都盯上了镇远侯府这块肥肉,怕是陛下也心有膈应。
许嬷嬷办事效率极快,当天下午就把合的生辰八字交给端如昕,只是面色有些难看:“小姐,郭家大小姐是个天生克夫的命,天煞孤星,晦气着呢。”
“啊?”端如昕晦气的摆摆手,嫌弃道:“这怎么能娶进来。”
许嬷嬷也是这么想,转身就走。
“等一下,”许嬷嬷还没走两步,端如昕忽然叫住她:“把郭小姐的生辰八字给我看看。”
许嬷嬷不明所以,仍依言递了过去。
端如昕看完,沉思片刻,忽然说:“你说两个天煞孤星的命凑到一起,会不会就立刻抵消了呢?”
许嬷嬷一脸难以置信。
“这位郭小姐家世一般,即便不能当正妻,做个妾室也行。如果做妾室与毓儿不犯冲,再根据她的品性抬成正房也不是不可。” 端如昕思量着。
她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格,此番思量越想越觉得可行,站起身高兴的说:“我去问问老爷的意思。”
一场秋雨过后,郭殊涵颇为荒凉的院子里不知何时,长起了芭蕉,一丛丛在墙角拔地而起,雨后鲜艳欲滴的绿色亮的欢喜,郭殊涵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可惜他是天生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没有人看出来他因为这点芭蕉心里高兴,更没有人知道他因为隔壁院里三天两头的闹腾而雀跃不已。
腿伤已经好了个彻底,郭殊涵背着院子里唯一的外人红薯打了套拳,这个拳法可不是军营里练的简单招式。
要是靠军营那些不能称之为花拳绣腿的功夫,郭殊涵根本不可能于万人中取敌将项上首级。
细算下来,自回长安到现在,已经小有月余。陛下对他们这批将士的赏赐以真金白银为主,现在已经流进了郭宇城的库房里。
郭殊涵本以为会有个小官位的封赏,如今没有,倒也不怎么在意。虽然他不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和郭宇城撕破脸皮,但不妨碍他为此又给郭宇城记了一笔。
郭殊妹的亲事被他横插一脚后,想来也是不成的,郭殊涵就彻底丢开这件事,转而去搜寻这些年来郭宇城徇私舞弊的证据。
郭宇城为官多年,算得上老奸巨猾,要想找到他的狐狸尾巴,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正当他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消息晴天霹雳般传来。
这个消息是从管家陈老嘴里传开的,那日陈老兴冲冲的从大门口跑进来,大声喊道:“老爷,老爷,镇远侯夫人来了!”
郭宇城大喜过望,忙叫来葛亭招待。
于是,等郭殊涵忙里偷闲,才准备休息片刻的时候,镇远侯夫人亲临郭府,与葛亭洽谈两家婚事的事宜,已经从东院传到了西院,怕是墙角的花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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