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头发,轻轻一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现在不一样了,我会回答,‘干`你啊。’”
是谁说的,自尊心在一段感情中毫无用处——席虎之前就是被点醒,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够格跟谈思明在一起,情感爆发地,跟谈思明吵了一次。事后,他就想通了,是又怎么样呢?他目前的样子,就是落后人家一大截。
以后,谈思明大学毕业了、读博了、出国了,怎么办?
别说干了,连人家的脚趾头可能都摸不到。
为了自己,席虎是提不起学习的劲的;为了谈思明,他决定试一试。
“我的长期目标,就是能一直干`你;短期目标么,就是今晚干`你。”
千等万等,总算是等到搬寝室的这一天,短期目标马上就要实现。
某个人却很不解风情,还在看他的历史笔记。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谈思明没看他,也没再问他,自问自答道,“那‘到日奥美发城美发,因为美得很漂亮,因而特别得意’——是在说八国联军侵华?”
八国联军侵华,那八个国家简称,可不就是日奥美法、英俄德意。
也就只有谈思明,学得够好,也够懂他,才能这么快就知道什么意思。
席虎终于把全身上下都脱完了,只穿了一条裤衩。
他这算是第一次在谈思明光着身子,十分兴奋。内裤被他那里撑得紧紧的,看上去朝气蓬勃的,像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了。
谈思明依旧在沉迷学术研究。
席虎郁闷了:“我写着玩帮助记忆的,有什么好看?你看看我。”
“好,看你。”
谈思明合上了本子,总算是转回眼看他。
那双眼睛望过来,明亮纯洁。里面还有一点儿雾气,盛着全部的感情,在酝酿,香气四溢,一对上,就醉了,让人想去品尝一口。
谈思明一点也不避讳地,从一根头发丝开始,把席虎给瞧了个遍。目光轻柔缓慢,抚摸着人,和窗外的月光一样,倾泻而下,静谧、甜美,能使万物生灵进入梦乡。
像踱步于小径的诗人,走过莎莉花园,灵魂在他眼睛。河畔的草在悄无声息地生长,旷野上踏过去,他和他的爱人相遇。
席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谈思明。
完蛋,怎么每次要先发制人,都能先被色`诱到。
席虎大跨步地向前,急切地去寻找谈思明的嘴唇。两个人你捧着我,我搂着你地,吻作一团,偶尔分开一下,唇齿间牵连起一条染了情`色的细丝。
谈思明眼角泛了红,像被亲到发麻,嘴唇微微地,颤栗着。
席虎看得眼睛发热,小腹里也升起了一股燥`热,要把他整个人,都烫化成一滩泥,把谈思明紧紧包裹。
不知什么时候,谈思明身上也寸缕不剩了。
“砰”地一声,床板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谈思明被席虎随便一带,两个人赤身裸`体地,就都滚到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酱酱酿酿都觉得超羞耻play……下章就要发车了好紧张!(万一锁了啥的你们要自摸哪里我就不重复了)
第48章 宝贝
桌子上、地板上,一大堆东西杂乱无章,有的是脱得皱巴巴的上衣、裤子,有的是散落的书,床头上,还吊着一根皮带。
两个人在床上喘`息着,脚尖对着脚尖,膝盖顶着膝盖。
谈思明被席虎压在身`下,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席虎稍稍一动,腿抵进了人的股`间,顺势把两条大白`腿缠在自己腰上。
他的舌头转移了阵地,粗糙的舌`苔按压在触及的每一处。谈思明的脸、耳廓、脖子、前胸,都被他吻得一片水润发亮,湿湿的。
不够,还不够。
谈思明全身上下,他都想要给吻湿了。
这是他的宝物,属于他席虎一个人的。
所有的技巧贴、窍门贴,都被抛在了脑后,只用遵循着最原始的本能。从发顶吻到脚趾头,细细密密的,像一只辛勤劳作的工蜂,在吸`食花蜜。
他把谈思明翻了个面,半是新奇、半是惊叹地,观赏着含苞待放的花儿。
看到后来,干脆抚弄上两团鼓起的花瓣,脸埋了进去,吮`吸花心。
一会儿又问:“感觉怎么样?”
蕊肉被他舌尖一阵舔`弄,花儿摇了摇,是任君采撷的模样。
“嗯……你舔得我很舒服。”
坦坦荡荡的,要把他甜到骨子里。
席虎见谈思明这样,下边的小兄弟都快兴奋哆嗦了。
却还没忘记大事。脑子指挥着四肢,挣扎着,从枕头底下摸出备好的安`全`套,手忙脚乱地,要给自己套上。
他越是急,越撕不开。
说好的易撕线呢?这么难撕,一点也不人性化。
谈思明扭头,一看,两手向后,摸到他手里的套`子。
席虎以为谈思明要帮他撕开,欣然放手。
结果谈思明一拿到,直接往地上一扔,头还没转回去,眼皮抬着。
“你有病啊?”
“……”
席虎被谈思明手撕,哦不,手扔安`全`套的举动惊呆了,“我没病啊。”
“你没病,我也没病,要套`子做什么。”
席虎:“……”
原来是这个意思……好像很有道理。
席虎又觉不妥:“你不是有洁癖么?”
“谁跟你说我有洁癖?”
“我上次去你家,看到你房间……”
“那是我妈有打扫癖。”
谈思明看着他,在笑。
“我要是有洁癖,能被你颜she?能在这儿,跟你做`爱?”
那笑声低沉悠远,是春风吹过河畔,是柳絮漫天而起,是青山之上,有人在撞钟。
每一下,都撞在席虎心上,撞得他心口震动,浑身酥`麻,呆住了。
脱口而出:“你还知道‘颜she’这种词?”
“见过一次。”
席虎:“……”
这学习运用能力已经不只是无师自通,而是人神共愤了啊!
“你都舔过了,润`滑也不用了。”
谈思明手又往席虎的下面伸过去,摸了一把,“直接进来,你可以she在里面……”
席虎:“……”
要疯了!
一阵气血上涌,急急地,直冲得席虎下`身发`硬。
他整个人都扑在谈思明身上,一边往人小腹下塞了个枕头,一只手仍是拿了润`滑`剂,手指抹着。
“这他`妈还没湿透呢,”
他从后面,凑到人耳边,咬牙切齿地,“进去疼死你算了。”
谈思明被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喷了一耳朵,ru尖蹭在被单上,身子扭了扭:“我媳妇真体贴。”
席虎:“……”
妈的,这一声“媳妇”一出,感觉自己差点萎了!
“明明,你对我最好了……”
谈思明对他向来吃软不吃硬。
他自己也是,简直给这个人惯的,要星星不给月亮。
许许多多个念头在席虎脑子里转着。嘴上在哀求,“想想你的下半`身xing福,换个叫法呗?”
谈思明偏过头,亲了他一下。
“说点好听的,我考虑考虑。”
席虎:“……”
席虎有点怀念起那个一开始还能对着他脸红的谈思明了。
难不成恋爱谈久了,耳濡目染的,谈思明把他的不要脸也给学过去了?
“要说情话,我根本比不过你好吗……”
他用另一只手,从谈思明的后脊椎一直摸到腰窝——这里是谈思明的敏感地带,他发现的。
果不其然,指尖顶着的花心在发颤。一股不同于润`滑`剂的液体汨汨流出,湿热把他那几根还在动作的手指头紧紧包住。
“我只会说:‘我喜欢你’,‘我想上`你’,‘我喜欢你’,‘我想上`你’……”
越来越湿了。
席虎心想,差不多了。
刚摸完腰的那只手又原路往上,手背摊在谈思明面前。
“你要实在疼得厉害,就咬我。”
湿得不成样子的几根手指头终于抽了出来。一池子春`水贴着两条白桦树一般的腿,顺流而下,在邀请他。
他就再没忍住。
低低的,谁的一声吸气散在风里。
席虎似乎看到了一面白帆,在幽深的峡谷里,荡漾在水上,是他期待已久的春`光。
他是舵手,乘着他心爱的小船,与风追逐,与浪斡旋,迎接那叫嚣的、一阵比一阵更高的风浪。
风浪在怒吼,在咆哮,一遍又一遍,席卷而来——这感觉令他振奋,令他想去征服,令他脑子里填满了所有的欲`望。
他的船同样也在被折磨,颤抖着、呻`吟着,在驶上一个更高的浪尖时,再也承受不住,尖叫出声——
“啊——!”
紧跟着,船身几乎要散架似的,桅杆碰着甲板,猛的一倒、一缩,令紧紧贴着船身的他,瞬间也到达了顶点。
手上还有一阵疼痛传来,拿来一看:谈思明果然咬了他,手背上是一排深深的牙印。
不再是一个从后背抱着另一个的姿势——两个人面对面地,相拥在一起,好一会儿,都才从gc后的余韵中缓过来。
谈思明整个人都添上了一层汗水,连鼻尖也淌着细汗,定定地在看他。
席虎回望着,思绪飘远了。
一会儿想:他们几乎是同时的,有默契。
一会儿又想:后`入式果然刺激。
最后还在想:原来真有操she和夹she啊……
“宝贝……”
谈思明一声沙哑的呢喃把他给拉了回来,两片薄唇一张一合,“这样叫你好不好?”
“……”
席虎只呆了片刻,就回应了。
乍一看是气急败坏,实则心甘情愿:“好!好!好!”
妈`的,怎么能不好?
这叫他叫的,一股勾人的劲儿,听得他骨头都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俩位主角对于本章的讨论——
虎子:明明,这蠢作者拿花心、花蜜形容你……那好像一般是用来写女性H的……
明明:工蜂也是雌的。
虎子:……(转头看作者)
作者:哪来的H描写规定?菊花不是花?
虎子:……
作者:再说不让你开车了。
虎子:……我错了!你写!你随便写!
第49章 变故
灯光大炽的室内,床板被摇得“吱呀”作响,感觉下一秒,就要给震塌了——
床上,有两个年轻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激`烈地在做某种运动。
上面那个是主要施力的人,如同一台永动的打`桩机。他身材精壮,一身皮肤是小麦色的,汗水在他头发上、身上,到处都是,也像一颗颗饱满的麦穗,随着他的动作,起起落落,充满着丰收的喜悦。
下面那个肤白胜雪,还带着被烫红的颜色——是另一番风景,好像雪地里,风雪袭来,迎风挺立的梅?2 āR淮蚵淞耍嚼踝牛慈源乓还砂裂┖返钠。隸吟逸出,胡乱地去亲上面那人的脸。
“嗯啊……对,就是那里……”
席虎动作一滞,加快速度地,大力抽x起来。
这他妈的,要疯了。
一般来说,下面那个都会比较喜欢后`入式,因为这个姿势不怕脸皮薄——都看不到对方的脸。
最开始,席虎也是这么想的。
谈思明又怕黑,做`爱肯定得开灯。
互相都看得那么清楚,谈思明觉得羞耻,怎么办?
本来,席虎打完第一炮,并没有料到现在会是什么体位——或者说,连要不要有体位也在纠结。
他当时是在犹豫:继续温存,还是放谈思明睡觉?
毕竟都快十点了,谈思明的生物钟他不是没领教过。
他正在做人还是化身禽兽的岔路口艰难抉择呢——谈思明喊了他一声“宝贝”。
那可是把进校歌赛决赛的嗓子啊。
还带着情`欲——席虎要是这都没听出谈思明话里的继续含义,他那么多的小黄`片,就算白看了。
把他勾起了欲`火之后,那人还没算完,两只手捧着他的脸,要他看自己的眼睛。
谈思明:“来,正面上`我。”
席虎:“……”
考虑那么多,到最后,反倒像是他自己没安全感,不敢看,才选择一开始从后面进去。
谈思明把直接的性格带到了床上——想叫就叫,想搞就要,弄得席虎觉得,这人床下是个正人君子,床上简直是个妖精,一点不掩饰自己要吃唐僧肉。
席虎心想,自己要真是唐僧,遇上这么个男妖精,肯定徒弟佛祖大唐皇帝都不管,直接跟人去西天快活了。
他一边想,对着人的G`点就是一顿猛x,要把人日`上了天。
“啊啊啊啊——!再来……”
席虎忽然有点不明白到底是谁让谁爽了。他一只手摸着谈思明的嘴唇,试探性质地问:“明明,都这个点了,你竟然不想睡觉。”
早过十点半了,身下的人迷蒙着一双眼睛,因为那夹杂着些许疼`痛的快`感,两条长眉一会蹙起一会舒展,看着自己的样子,却是十分清醒的。
“嗯……啊!……我喝了咖啡。”
“……”
“宝贝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难道不也很享受?”
“……操!”
席虎愣了半天,骂出了声,把谈思明的两条腿一拢,驾到了自己肩膀上,“败给你了!”
谈思明毫无反抗,几乎就要被他给折叠起来。
正要新一轮进攻,就传来了一阵拍门声。
学校宿舍区每晚有例行熄灯——但除了周五和周末。因为到了这段时间,虽然很多寄宿生不一定会回家,但宿管老师要轮班休息。
周五之后,宿舍区的老师就只留了一两个,无论是通宵开灯,还是关门做`爱,都没有人管。
寝室里,可以上演最盛大的狂欢。
可这饕餮盛宴,席虎才吃个味道,正咋吧嘴呢,就有人跑到他面前,再一次强行要他把吃到嘴里的肉给吐出来。
都这么晚了,谁他妈上赶着来煞风景?
他当即决定,管他是谁,不管了!
低下头亲谈思明:“我答应了你,不会让人打断我们的。”
砰!砰!砰!
然而,那拍门声简直是不容忽视了,之后,又是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喊:“虎哥,开门!我知道你在!”
是大头。
席虎有点生气,又猜测可能出了什么事——他闭门不开的意思这么明显,大头不是没眼力的人。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刺激,某个紧紧绞着自己的地方骤然一缩,直爽得他要飞升。
贪恋这份销`魂蚀骨的感觉,他一点也不想把被人含着的那玩意抽出去。
于是,他一手扶着谈思明的腰,把谈思明整个从手上捞了起来,一手捏着人的屁`股,两个人下`身都没分开地,下了床。
手还在本来就很敏`感的谈思明的腰窝上,摸来摸去,最后手一松,又往上托起。如此反复,往门那边走去。
走一步,顶一下。
纵然谈思明再坦荡再直接,席虎估计,这个姿`势绝对也是超出了预料。
果然,谈思明望着他,十分震惊。然后随着又一次前所未有的深`入,终于忍不住,头一低,含着他的耳垂,重重地咬了一口。
开玩笑,哪个学生做卷子看到题目超纲,第一反应不是想揍人啊?
席虎很能理解,又有点得意,摸了摸自己耳垂,并不在乎:“明明你在给我打耳洞吗?”
“嗯……啊!你慢点!……”
又是一下。谈思明被他顶到话都没来得及接,等缓过来了,才算有点笑意,“我等下再给你右边打一个,每边上面刻四个字——”
“什么?”
“好好学习,天天‘想’上。”
“……”
席虎顶得更卖力了。
从床到门,就几步路的距离,他俩是磨磨蹭蹭,既磨又蹭地,终于要去给大头开门。
席虎不想让人看到他跟谈思明现在的样子——他就把门只开了一条缝,露出个脑袋。
“这门砸的,你雪姨上身啊?”
大头等得太久,再看席虎——一头的汗,还喘着粗气。
说出口的话里,带上了谴责。
“你知不知道我们整一寝室的人都能听到你们的摇床声?”
席虎这才想起来,大头寝室就在他刚搬进来的这间楼下。
这话音里还有些讥讽,这席虎就想不太明白:一般来说,大头应该是会帮他找借口遮掩过去,而不是作为代`表上来讨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