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必果完本[古耽]—— by:兔死吾悲

作者:兔死吾悲  录入:05-19

安禅叹息道:
“恩师活到一百六十二岁,圆寂之时将宗主之位传给了贫僧。”
他顿了顿又对必果说:
“贫僧一看就知你一身和我恩师一样的油骨,而且观你颈子里配着玉雕菩萨像,皮肤若非从小茹素不会如此莹润,便知你是个向佛的,又见你孑然一身,孤苦无依,这才决心收你为徒,传我衣钵。”
必果那时已经拜过师,听了安禅的叙述也是大为吃惊,难怪安禅武功如此之高,原来竟是一宗之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必果:三门功其实就是瑜伽对不对?
作者:
作者:毕竟是武侠 这些都是脑洞产物,推动剧情用的,之后印度神僧的瑜伽会帮上景必果的= =
第17章 美人天降
景必果由于是初学三门功,自然要勤闭关多静思,而安禅当时心境遇到瓶颈,需要出外游历来巩固修为,就将景必果托付给师兄姚啸风。
姚啸风是个佛门俗家弟子,曾因奇遇有幸得自在佛指点武功,他入门时年纪已经大了,骨骼定型长死了,虽然没能学到三门功的米青髓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在武学上颇有建树,后来还在武林盟里脱颖而出,做上了武林盟主,他青年时发妻产下一女后没多久就病逝,他也没有续弦,一直带着独女和几个徒弟住在杭州的武林盟主府。
景必果在姚啸风家既能有机会休养又能得到姚啸风指点,安禅这才放下心出外游历了十年才回来。
景必果刚拜安禅为师的时候才知自己还有两个师兄,大师兄释源二师兄释道。出乎景必果意料安禅的两个徒弟都是佛门俗家弟子,景必果只见到了二师兄释道,释道对景必果说师父派大师兄去救梁劲了,大师兄身手了得估计过不久就可以把梁劲全须全尾地带回来。释道约莫十六七岁,他穿着一身深色劲装,一说话脸颊上就会有个酒窝,看起来很是和气可亲。
释道不但三门功练得好,外家功夫也是一把好手,安禅四处游历的时候,释道就留下来帮师父打理三门宗的事情,在各地寺庙置办些施粥之类的义行,平时很是繁忙,景必果不太见到他。
当然景必果最关心的还是梁劲,可是他一直等了半月没等回梁劲,却等回了大师兄释源被魔教所害的消息,释源的脸都刮烂了,身体各处也是体无完肤,只能从衣服依稀分辨出是释源。
听说释源跟着沈筱威一路,一直到沈筱威带着被当做人质的梁劲回了魔教总坛都没找到机会把梁劲救出来就私闯了魔教被抓以后受尽折磨才咽的气。
释道从小和师兄一起长大,他当场气得就要去魔教黑莲教和那些人拼命,安禅坐在那里很久,才对释道说,释源的事你不要太难过,这事是我思虑不周了。
释道摇头说,师父这事都怪释源太冲动,只可惜师父你一心想要除恶扬善,却到头来,狼还是狼,是不会为了师父的真心变成羊的。
景必果乍闻噩耗只觉得如坠冰窖,一点内力也没有的梁劲居然被魔教教主带入了魔教总坛,那和羊羔入了虎xue有什么区别?
安禅安慰景必果,他说,徒儿你别急,明日为师就启程亲赴黑莲教把梁劲救回来。
景必果摇头,这件事明显也出乎了安禅的意料,安禅已经为了对自己的承诺损失了一个重要的下属,他不能再让安师父为此涉险了。
至于梁劲,景必果的眼泪不争气地一滴滴落下来:
他可能早就遭了魔教的毒手吧……
安禅与景必果道别了武林盟主姚啸风父女,他与师父还有释道一路北上,正值晚春,只见沿途的山山水水无不春光漏泄,山花野草满目盎然,安禅不习惯骑马,三人轻功不弱,一路步行倒也是享尽了大好风光。
安禅一路给景必果讲禅法,他将景必果修习三门功时的不足之处一一指出,景必果用心记下,之前跟着姚啸风习三门功时产生的诸多疑问居然都迎刃而解,他顿觉舒畅,三门功讲究人与自然万物合一,景必果再看向沿途的山川河流途中,结合佛法心中也有些参悟,三门功大有米青进不说,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较之之前更温润了不少。
途中安禅遇到寺庙就入,寺中僧众听闻安禅的法号必是殷勤相应,安禅这个宗主会亲自指点这些人修习三门功,景必果看这些僧侣的身形步伐,都可窥见三门功的影子,一路走来没有三门宗弟子的寺庙只遇到了三四间而已。
如此一月后就到了就到了河南府,景必果跟着师傅拜访少林派,少林掌门与安禅也是旧识,虽然安禅已经还俗还是拉着安禅辩佛才恋恋不舍地将安禅师徒送出寺门,口中连呼,阿弥陀福,安禅法师果然是于佛一道果然米青深,老衲佩服。
三人出了少林,又在河南府逗留一日,正在一间客栈里用午饭,突然听见一阵喧哗之声,客栈大堂里的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男人被人从对面的二层的酒楼上扔了下来。
这酒楼二层离地也有两三丈,那男人锦衣华服却好像没有武功,侥幸摔落到酒楼楼下停着的一车干草里,还兀自惨呼,一副公子哥的扮相也被毁得面目全非,此时街上人多得很,周围立刻有人凑过来围观,便有路人认出了那青年,惊呼:
“哎呀!这不是侯王府的小侯爷吗!”
众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景必果旁边那桌也议论起来,他听了三言两语以后已经了然,这个小侯爷仗着老子的威势,在此一向是横行霸道,恶行不断,也不知今日是踢到了哪块铁板,竟被人从酒楼上扔了下来。
在那小侯爷之后,楼上又被连珠炮似地摔落几个大汉,看衣着应该是那小侯爷的护卫,那几个护卫纷纷掉落在那个小侯爷的身上,直砸得小侯爷连连惨呼,咒骂不止。
围观众人平日被这纨绔侯爷欺压,此刻竟没有一人上前帮忙,只是围着这叠罗汉似的几个人指指点点,然后就看见红影一闪,一个人,一个很美的人从酒楼上如惊鸾一般飘了下来,人所穿的火红色锦袍绣着莲花图案,落下之时只觉是衣袂飘飘宛若仙人,一众百姓看得都痴了。
那人美则美矣,但是明显脾气不太好,他睨着地上还在呻|吟的小侯爷冷笑,吐出的却是低沉的男声:
“你再叫一声小娘子试试?”
众人闻言,再瞅一眼男人美艳的长相,一下子就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要知“小娘子”是市井里对于女xing十分孟浪的叫法,一个男人被如此称呼难怪会如此生气。
小侯爷此时心里也是叫苦不迭,他在城中欺男霸女惯了,听闻这间酒楼有个谪仙似的美女在一个人吃饭,就带人来酒楼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一上酒楼二层果然看见这美人正一个人在窗边喝酒,果然是仙资玉貌令他食指大动。
于是小侯爷带着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上前,自以为风流地说:
“小娘子,一个人喝酒么?”
然后他就看见美人的眉头皱了起来,沈筱威一把教主的位置传给了徒弟,就溜出来四处游山玩水,今日特地跑到汴州来喝鼎鼎大名的汴州酒,他正喝得爽快,却被个不长眼的打断了,顿时火从心起,揪着对面人的领子就往楼下扔,那小侯爷的护卫也没想到沈筱威看似瘦弱,力气居然那么大,立刻围上来,还没来得及拔刀就被沈筱威一人一脚踹下了楼。
沈筱威盯着地上那几人,泛着蓝光的刀片已经滑到指尖,他的目光救好像在打量砧板上的一堆死肉一般,地上几人被看得连连发抖,小侯爷大为后悔,不断求饶道:
“你……你不能杀我!我爹可是汴州府的荣康侯,你敢碰我,我就……”
沈筱威嗤笑一声,眼中杀机陡现:
“那我如果还是要杀你呢?”
小侯爷被沈筱威吓破了胆,这才知道此人明显是个江湖中人,自己和他讲这些根本无法威胁沈筱威,于是屁滚尿流地跪倒,哀求道:
“公子……好汉!求你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周围人见了他那副模样,想起小侯爷平日借着皇亲国戚的名头作威作福的事情,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大多快意得很,没有一人阻拦沈筱威,眼看着沈筱威指尖闪着寒芒的刀片已经指向地上的小侯爷,突然听见人群里有个浑厚的声音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沈筱威听见那声音的一瞬间手就是一抖,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人群里走出来,沈筱威的眼睛陡然睁大,不可置信地表情维持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话:
“臭和尚,你怎么长头发了?”
安禅冲沈筱威点点头,启唇道:
“我已经还俗,沈公子唤我安禅即可。”
沈筱威冷笑道:
“你就算还俗了是不是还想阻我杀人?”
安禅苦笑道:
“贫僧只怕你攒下了太多杀业最终自食苦果啊!”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说完沈筱威的指尖已经寒光一闪,一片薄刃已经疾she而出,带着尖锐的破风之声直奔向那小侯爷的喉间。
安禅早就暗暗戒备,跨前一步隔空一掌击落了刀片,再抬眼寻找沈筱威,却发现对方已经运起轻功奔逃了十丈有余。
原来刚才沈筱威打出的暗器是声东击西的一招,释道由于释源惨遭杀害的事情一直对黑莲教耿耿于怀,看见沈筱威逃走立刻从侧面截向沈筱威,一掌直取沈筱威后心,沈筱威闪身避开,冷笑道:
“自不量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沈筱威与安禅相见以后
沈筱威:窝草,怎么又是这臭和尚,不过有头发以后看起来顺眼多了。
安禅:沈施主还是穿红衣好看。
作者:没错,沈筱威看见缠人精安禅以后内心其实崩溃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小高兴= =
第18章 身陷险境
沈筱威说着一拳挥向释道面目,只见他的指缝里寒光闪闪尽是夹了四片薄刃,释道向右一步躲避开沈筱威的一拳,身体左侧不免让出了一个空门,沈筱威瞅准机会窜出,转眼就跳上了街边店铺的屋顶,几个闪跃就没了踪影。
释道大急要追,安禅却比他更快,安禅说:
“我去追他,你保护好你师弟。”
释道应了一声,就看见安禅就如逐月的游龙一般,几个起落消失在了远处鳞次栉比的屋舍之中。
此时侯爷府的护卫才姗姗来迟,围观的百姓被侯爷府侍卫驱散开来,小侯爷两脚打战地被搀扶起来,他虽然顽劣,倒也知道好坏,打听到景必果和释道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安禅的同行,连忙使人把两人请回府奉为上宾。
景必果和释道本来不喜小侯爷的跋扈xing子不想叨扰侯爷府的,无奈那小侯爷甚为热情,景必果实在推拒不开只能答应到侯爷府小住几日。
小侯爷名叫萧敖,今年才十九岁,他虽然是个自命风流的纨绔,他爹荣康侯却实打实是凭借累累战功封侯加爵的,故而萧敖虽然因为是独子备受宠爱而顽劣了些,xing子却是出人意料的豪爽。
萧敖其实并非断袖,他说他以为沈筱威是女人才会上前搭讪,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颇为沮丧,萧敖算是将门之后,他打小也学了些武艺,可是沈筱威把他抓起来扔出窗外的时候就想提溜了个鸡仔似的,怎能不感到懊恼。
景必果想了想,对萧敖说:
“你学不好武功,是没有找到名师。你让你爹给你找个好师父,你自己也好好学,你难道不想靠着自己的本事光耀门楣吗?”
萧敖哭丧着脸道:
“朝廷明令禁止官员与江湖人私jiao,我把你们请来住都是偷偷的,哪里敢拜那些武林人士为师。”
景必果也知早在当朝开朝之处,皇帝就明令禁止官员与江湖中人厮混,防止心怀不轨者借机影响朝政的安稳。
恰巧安禅托人给景必果传了消息,说自己追着沈筱威向西去了,归期不定,景必果想要留在汴州等安禅回来,侯爷府的确是个不错的落脚之处,他对萧敖说:
“也罢,我师伯教过我一些拳脚功夫,我教一些,权当是侯爷府留我小住的报酬,不用你拜师,可好?”
萧敖大喜,道:
“你一定要悄悄的,别让我爹知道!”
景必果闻言哭笑不得,他想起梁劲当年闯完祸之后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求自己别告诉梁长虎,景必果想到这里眼神就是一黯,梁劲若是还活着,现在也应该有萧敖这般大了吧。
青冉睁开眼就看见枕边男人睡颜,感觉到男人的肌|肤与自己赤luo相贴,她忍不住脸上飘起红云。
青冉也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入了青楼当清倌养着,她以前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青楼其实是黑莲教的产业,直到上头突然下来选人,青冉因为才貌双全且聪慧得紧会讨好人被挑中带回黑莲教总教才知道自己要伺候的是黑莲教的新教主。
青冉想到这里,pi|股上被男人一捏,男人眼皮都没抬,用低沉的声音说:
“看呆了么?”
青冉搂住男人的脖子,用浑圆的月匈脯擦过男人的手臂,道:
“教主你真坏,醒来也不和人家说一声。”
男人一声轻笑,低哑的声线让青冉酥了半边身子,扭着腰|肢chan上男人,朱唇刚要贴上男人的脸颊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男人的手在青冉丰满的腰tun间流连,把青冉弄得喘|息连连,一边对外面道:
“说!”
外面的人说道:
“启禀教主,派去暗中保护太上教主的人办事不利把太上教主跟丢了,请教主责罚!”
沈筱威把教主之位传给徒弟以后自封太上教主,他自己则出去游山玩水脚程不快,理应不会跟丢的。男人皱眉:
“怎么回事?”
于是外面的人将沈筱威如何在汴州酒楼被荣康侯府小侯爷调戏,如何被安禅追着跑没影的事情和黑莲教现任教主说了。
男人笑了一声,他早就听说过沈筱威十年前被个和尚追得不敢回家的事情,却没料到沈筱威又被那人缠上了,他说:
“我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能把黑莲教的老妖怪逼得逃跑。”
外面的人静了下又说:
“安禅身边还有两个同伴……”
男人沉吟一下,说:
“先抓回来吧,省得老妖怪被和尚抓了以后都没筹码把他赎回来。”
外面的人应了,男人说:
“好了,释源,没有其他事的话就退下吧。”
他一把说着一边挺身进入身下女人早已泥泞不堪的身子,屋里发出一声惊叫,而后就是青冉辗转回环的呻|吟求饶声,嗯嗯啊啊的,许久之后才归于平静。
萧敖得到景必果教自己武功的承诺以后就每天往景必果那边跑,搞得景必果都有种错觉,萧敖费了那么大劲把他请回家不是为了报恩,可能其实是就是为了习武的。
景必果虽然不但学过三门功还修习了白水宫祖传的内门功法,但这两样都不宜外传,他一直和萧敖说自己是普通和释道都是普通的少林俗家弟子,所以教授的就是少林弟子人人都会的伏虎拳法,这拳法招式上虽缺乏巧妙变化但胜在刚猛异常,萧敖学得很是起劲。
这一日萧敖刚吃完早膳就兴冲冲地去景必果暂居的院子,他的伏虎拳每日学一招,今天景必果会教他最后一招,萧敖试过的,景必果没有骗他,这套拳法果然比那些劳什子的武师教的天罡北斗拳有用得多,他心里燃起对于习武的兴趣,最近也不再出去瞎转悠祸害百姓,每天都心痒难耐想要多学些功夫。
“必果师父?你在吗?”
可是萧敖今日却没有看见往日应该站在庭院里等萧敖来的景必果,他叫了几声,连一直跟在景必果身边的释道也不见踪影。
萧敖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他急忙奔到景必果住的屋子去查看,只见屋门大敞,屋里的桌椅歪斜,桌上本来是一对的青花瓷碗,此时一只还在桌上另外一只被摔得粉碎。
只见地上的碎瓷片旁还零星撒了几滴血迹,此时血迹已经干涸成了褐色,再看那凌乱的床铺,显然是景必果是在半夜被人掳走的!
萧敖又去查看释道的屋子,只见释道屋子里面的情形和景必果屋里差不多,萧敖大急,连忙派了侍卫全城搜索,人倒是没有找到,反倒弄得一城不知情的百姓人心惶惶。
而此刻景必果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感到手脚被捆绑着无法动弹,眼睛也被黑布蒙住了,但他听见了咕噜噜的马车轮子碾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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