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定安定定的注视着姚青,“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看着灯火,我知道,他一定来过。”
姚青的头又大了起来,忙道,“没有,我没看见,你只是想念他出现了幻觉。”
“是吗,”白定安迷茫道,“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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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姚青放柔声音道,“先生叫我告诉你,不要为虚无的幻像费心费力,逝去的也不会在重新回来。”
白定安迷迷糊糊的听着,脑海里却闪现着一个希望,那双手,那些话那么真实,以至他怀疑云璨尚在人间,但是他见姚青慰藉自己,便将溜在嘴边的话关了起来。
也许,真是如他所说,是自己日思夜想花了眼睛。
冥冥夜色之中,一个黑衣人独自立在高台上,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洞庭湖,茕茕孑立。
片刻,楚离从旁边的花树边分花拂柳出来,嘀咕道,“这回,我可是按你的要求做了,下次有好的生意先介绍给我吧。”
那人并不回头,只是沉声道,“只要你乖乖听话,自然不差。”
他垂下头,心里却在冷笑,楚怀玉的两个儿子,也不过如此,曌月山庄只怕要从江湖中没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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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林间顿时变得生气勃勃,白定安在云璨坟前以一樽酒水相酹,忽然闻得天上传来熟悉的咕咕声,不由一抬头,一只白鸽在林间盘旋,慢慢飞至他的肩膀,白定安捉起白鸽,从它足间的一只细管里掏出一张细细的纸笺,展开看了一眼,便将它粉碎,手一洒,纷纷扬扬,落于尘埃之上。
他潇洒一转身,便又恢复成了以前的白定安。
身后跟来的姚青见他气态从容,不由大喜道,“公子,看你神清气闲,想必已经想通了。”
“不错,我想通了,”白定安道,“你说得对,个人自有天命,不能强求。”
他们二人辞别楚离,便不紧不慢沿着小径下得山去。
半路中,姚青道,“昨夜,楚离这小子竟敢逗我耍?”
白定安好奇道,“他如何逗你?”
姚青便将昨晚发生的事讲了出来。
白定安怔了一怔,才道,“在你离去的时候,我便见到了云璨。”
姚青怕他又发起痴来,忙道,“你别多想了,你做梦怎会跟他有关系?”
白定安垂下眼睑,目光四处神游,心不在焉。
一路无事,白定安快马加鞭赶回临河时,才发现乔玉莲催促自己回来的原因竟然是虚构的,实际是乔玉莲前一阵子身体不舒服,呕吐严重,后来请大夫把脉才发现是喜脉,于是便把白定安急速召回,商量对策。
白定安闻言,犹如晴天霹雳,半天回不过神来。
乔玉莲呆呆的望着他,眼里的锐利之气已渐渐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温柔所代替。
“定安,”乔玉莲道,“我想保住它。”
“保住?”白定安苦笑一声,声音发涩,“你以为你能逃过秤先生的眼睛。”
在组织里,尤其是七姐妹,以,色,诱人为主要手段的骨干,如果没有尊主的允许,是不得擅自婚配,生子的,一旦被发现,就有可能遭受极刑。
“打了它,”白定安静下心来,毫无表情的道。
“不,”乔玉莲摇着臻首,抚着自己的肚子,目光中充满着哀求,“定安,他是我们的,我只想将它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定安,我求求你了。”
“我的,”白定安干笑一声,淡淡道,“你记错了吧,这怎么可能是我的,你自己去找孩子的父亲吧。”
“不,”乔玉莲闻言,惊恐之极,死死拽住白定安的衣襟,泣不成声,“定安,你为什么不认我们的孩子?”
白定安缓缓拉开她的素手,柔声道,“玉莲,是的,我曾爱过你,但是,也正因为你,我才从一个在阳光下走路的人变成一个只能在黑夜中行走的人,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你七姐妹的猎物而已,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明白。”
乔玉莲垂下头,泪水一颗一颗滚落了下来,道,“定安,一日夫妻百日恩,只盼着你看在我们曾经相恋的情分上,帮帮我吧。”
白定安目光飘移,道,“找他的爹爹吧,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不”乔玉莲的身子如狂风中的弱柳,簌簌发抖“他不会的,他不高兴,他不喜欢。”
“所以你只有来求我了,”白定安道,“可是我也无能为力,我们只是挂名夫妻。”
“可是,可是,你一定有办法的,”乔玉莲道,“你是如此深得尊主的喜爱,连秤先生也不敢对你过于放肆和无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从你嫁给小弟起,我就是你眼中的猎物,现在你却告诉我我与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关系有多好,甚至连秤先生都不得对我过于无礼,玉莲,你是在说笑话吗?”
乔玉莲咬了咬贝齿,,道,“好,我就告诉你。”
“本来我以为尊主令我迷惑你只是为了白家家业,可是有一天我对先生说我不懂你,先生却呵斥了我一顿,说你是尊主看中的人,没有尊主的令,任何人不得有异心。”
“所以,”乔玉莲目光熠熠,“只有你,才有可能救我母子。”
白定安剑眉一皱,他记得自己曾经听到账先生也有过这种说辞,心中不由大奇,道,“这尊主究竟是何人?他真的欣赏我的话,又何必弄出这么多花样,让我如今变得这般尴尬。”
“定安,求求你了,”乔玉莲泪水婆娑的望着他。
白定安不想过于浪费自己的心思,他瞅着她的肚子,轻声道,“他父亲是谁?”
乔玉莲一颤,猛地摇头不已。
白定安见她一副楚楚怜人的样子,心中一软,不想再逼迫她,便道,“虽然你不说,但是我想我已经猜出来了,如果他知道了,你想,他会怎样?”
“不要啊,”乔玉莲凄然道,“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对我下手,可是可是我只想为他生个自己的骨肉,别无所求。”
“也许你很爱他,”白定安道,“你还记得惊羽吗?当年他也很爱你,可是你是怎么对待他的。”
“对不起,”乔玉莲花容失色,“我那时是执行先生的命令,我并不想伤害他。”
白定安缓缓走到窗前,望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朦胧中,仿佛出现了一个白色人影,他懒洋洋的倚在树身上,轻轻的挥着手里的折扇,微笑着说,大哥,你的剑法越来越厉害了呢,到时,我出门一定要把你拉着一起,这样,心里才舒服。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七姐妹之一,又为何执意要留下他的血脉?”
“因为,”乔玉莲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道,“因为我喜欢他很久了,我想为自己的心而活一次,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活着。”
“我厌倦了当他们的工具,我厌倦了在欢场里面左右逢源,我只想为自己在努力一次,为自己所爱的人在付出一次。”
“他不知道,那么,你的所为付出又有何意思?”
“我不求他知道,我只要留着孩子就如同看到他一般,那时,我就会觉得他一直在我身边伴着我,看着我。”
屋里陷入了长久的沉寂,半晌,一声轻叹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好吧,我尽力而为。”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姚青即将成为白府的总管家。
白定安坐在厅堂里的檀木椅上,面无表情的对着前面的青衣人宣布这个结论。
这人年约三旬,面白微须,双目神光湛然,一看就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他便是木管家逝世后由乔玉莲亲自出马从称先生那里带来的薛无伦。
虽然入白府不过一个多月,但是已将白府管理得井井井有条,深得乔玉莲器重。
“不过呢,姚青才入府,有许多事情不熟悉,你就在一旁协助他吧,”白定安懒洋洋的道。
薛无伦冷眼打量了一下站在一旁一脸不知所措的姚青,脸上神色自若,他见姚青外表粗犷,一副莽夫模样,心中不由起了几分不屑,但是依然谦恭道,“既然公子有令,薛某自当遵从,只是无伦当初来时,先生特地叮嘱说,无伦入府只是为白府管家一职,不经过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将无伦调离此职,当时少奶奶也在场,公子不信,可请少奶奶来此问问。”
白定安冷声道,“薛无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究竟谁才是白府的主人?”
薛无伦正色道,“无伦本是先生旗下之人,先生如何吩咐,无伦就只有尽力执行,与谁是白府的主人没有关系。”
白定安的拳头不由的紧紧握住,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之中。
“薛无伦,照你说来,你是不愿意辞去这管家之职了?”白定安的声音骤然大了起来。
薛无伦不卑不亢,“非是不愿,乃是先生有令,薛某不敢违背。”
“岂有此理,我本是白府大公子,到如今竟是连撤换管家的事都做不了主。”
白定安猛然站起身来,冷着脸道,“秤先生还吩咐了什么,是不是连我白定安吃饭睡觉都要向你汇报?”
“那倒没有,”薛无伦道,“先生说在下只要当好白府的管家就行了,至于公子的私事,薛某哪敢窃看。”
白定安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拂手而去。
薛无伦瞧着他的背影,不由一声冷笑。
白定安回到自己的独院,一声长啸,顺手抽出自己的佩剑,只听一道龙吟响过,便见寒光夺人,剑气森然,刺,点,横,劈,堪,。。。霎时园内剑气纵横,嗤嗤落叶粉碎之声络绎不绝,下人都被这惊人的杀气逼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白定安圆瞪双眼,注视着面前的一人粗大树,一剑扫去,哗啦啦一声,大树瞬间断成两截。
他手上挽了个剑花,缓缓收剑入鞘,长长吸了口气,便听后面传来温柔动听的声音,“定安。”
正是乔玉莲,一见是他,白定安勉强露出个笑容,疾步上前,深情款款道,“玉莲,你病体未愈,怎么来了?”
一边叮嘱着一边扶着她进入卧房。
乔玉莲轻声道,“薛无伦武艺高强,为人既有心计又有手段,对先生忠心耿耿,你现在切不可跟他硬着来,否则让先生知道了,只怕又生出是非。”
白定安道,“我若不想法将他赶出白府,只怕你有身孕之事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乔玉莲叹道,“我本想着另寻他法,希望以情动他心里,只是今天你这么闹,他心中必有计较,恐怕发起狠来,连我也不放过了。”
白定安叹气道,“想不到我白定安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当初不是鬼迷心窍,又怎会沦落到被人所控的地步,但是,后悔也没用了。”
说吧,颓然落座。
乔玉莲见他一幅灰心绝望的神情,心中也不由恻然,闻言劝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定安,现在先生是对你不太相信,日后,若你的表现令他高兴,自然你就是白府真正的当家人了。”
白定安苦笑一声,上前抚着她柔顺的长发,道,“为什么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呢?”
乔玉莲怔了一怔,苦笑道,“世事如梦,身不由己。”
白定安道,“那人能得你这样的一位红颜知己,想必是天下最有福气的男人”。
乔玉莲半闭美目,轻声道,“定安,你见笑了。”
美人偎依在公子身上,外人一见,变觉得这是一对恩爱夫妻。
窗外人一闪而过。
“你说什么,白定安竟然想要撤换你?”
带着面具的黑衣人闻声,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不错,”薛无伦道,“不知他外出一趟,吃了什么药?”
“药到没吃,只是林科仗着吴公子为靠山,夺了天香楼的事让他也对你起了防心而已。”
“只是,属下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薛无伦皱着眉头道。
“那玉莲怎么说?”
“莲姑娘说自从他外出之后,情绪不稳,说过一段日子就好了。”
秤先生沉吟着,忽道,“好像近一段时间,玉莲来得疏了。”
薛无伦道,“这是因为这段时间白家的生意往来都比较多,我比较忙,玉莲也很辛苦。”
“但愿如此,”秤先生冷冷道,心中蓦地兴起了一个想法。
白定安还没站稳根基就想着要脱我掌控,玉莲,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呢,想起来,这似乎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呢。
薛无伦离去之后,秤先生伸个懒腰,忽然笑上眉头,心道,也罢,我也想瞧瞧,你有气出不得是什么样子的?
想着他那吃瘪的样子,不由暗自偷笑,当下身形一展,跃上墙头,向白府掠去。
此时正是月上中天,四周万籁俱寂,秤先生悄悄落在独院里的树荫之下,忽然想起那一晚,喝醉的白定安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样子,肌肤呈现出绯红的颜色,目中带着淡淡的温柔,不由觉得自己的下身一紧,顿时多了一种说不出口的心思。
屋里的灯光跳跃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印在窗畔上。
秤先生只觉得心中一热,不由自主向房间走去,然后轻轻叩响了房门。
屋里人一下子拉开了房门,一见是他,不由大吃一惊,随后平缓呼吸,淡淡道,“先生突然出现,请恕定安未能及时迎接之罪。”
秤先生心中一笑,道,“无需多礼,我临时起意,特地来看看你被薛无伦顶撞后那吃瘪的样子有多可爱。”
白定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冷冷道,“你已经看过了,请回吧。”
“回,可惜我一见到你就不想回去了,老实说,”他轻佻的伸出两根指头,勾起他的下巴,轻声道,“一想起上次你在风家别院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想再要你一次。”
白定安闻言后退一步,脱离了他的手指,冷冷道,“可惜,我对你没兴趣。”
“没事,总有一天,你会有兴趣,”秤先生笑道,“好好伺候我,我高兴了,就把薛无伦撤回去,也说不定。”
白定安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他,道,“薛管家能力卓越,我可舍不得换掉他,夜深露重,先生莫被夜露冻坏了身子,请回吧。”
秤先生耸耸肩,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今晚月明风清,正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白公子怎能如此扫兴。”
白定安瞪视了他一眼,一甩衣袖,“我要入寝了,先生是懂礼之人,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提醒吧。”
话已出口,便见秤先生眼光暴涨,不由心中大呼不妙。
果然,秤先生趋近一步,逼视着他,道,“不错,我就是找你来陪我入眠的。”
白定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秤先生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锦床。
“你想干什么?”白定安大喊道,可惜被他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我想重温鸯梦罢了,你怕什么怕,”男人带着笑意的回答道。
白定安闭上双眼,一种耻辱感骤然袭上心头,他猛地便要咬舌自尽,秤先生早已看出苗头,手指往他下颚轻轻一拂,顿时,白定安便做了无用功。
“今晚,就是你我美好的一夜,”男人指间朝前一点,烛火晃了几下,冒出一缕细烟,随后熄灭,屋内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秤先生随手取下面具,置于一旁,然后身一翻,便将白定安压在身下,轻声道,
“准备好了没有?”
“且慢,”白定安突道,
“怎么了?”
“上次你占我便宜,这次应该让我加本还回来。”
“这可不好,我一向只喜欢在上面,”秤先生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面庞。
“你,”白定安还想回答,朱唇已经被一团温热堵住。
“呜呜。。。。”
月色下一条人影正蹒跚在独院的小径上,但见她眉如翠羽,姿容绝艳,正是乔玉莲。
离房间几步远时,她止住了步子,因为她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她本就是风月场所出来的,一听便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不由暗想,定安也真是的,说为防薛无伦起疑,我们晚上还是住在一处,现在我来了,他又找了人在里面行乐子,这,如何是好。
正犹豫着,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想不到你的身子是这样销魂呢,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