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话唠魔尊二三事 完结+番外完本[修真耽美]—— by:信渡。

作者:信渡。  录入:05-31

步非凌神色凝重,缓缓摇了摇头,“魂飞魄散,活不成了。”
哑女的身体渐渐化为齑粉,在唐涵宇怀里一点点随风消逝。
叶长笺淡淡道:“你从歹人手下救了她,她以命相抵,两清。”
他说完后便快步往外走,唐将离紧跟而来。
乌云不知何时散去,露出一轮圆圆的皎月。
月光下,叶长笺的脸阴暗不明。
过了好半晌,他才道:“唐将离,若是有那么一天,迫不得已了,我希望,是你杀了我。”
倘若万不得已,他宁可死在挚爱之人的剑下。
唐将离道:“叶长笺,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他平静地说着,没有任何起伏,“你想我忘了你,杀了你,与你划清界限。”
“这些事,我统统做不到。”
“能不能,别再逼我?”
他轻轻地问。
叶长笺抬头看着他,俊美的青年眉宇冷肃,神情坚定。
唐将离道:“无论前路有多坎坷,无论黎明前夕有多黑暗,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别再逼我,也别……离开我。”
良久。
叶长笺道:“好。”
他握上唐将离的手,骨节分明,温暖至极。两人十指紧扣,叶长笺道:“从今往后,只有死亡……不,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唐将离看着他,轻轻地笑了,“嗯。”
他知叶长笺看上去没心没肺,却比任何一人都重情重义,后者因哑女之事触景伤情,是以唐将离牵着他的手,陪他在西湖畔散心。
叶长笺道:“传闻有一件法宝,名曰太上丹鼎,既能炼化妖邪,又能修复元魂。”
唐将离道:“太上丹鼎在朱祁手里。”
“朱祁?”
“四上神之一,朱雀。太上丹鼎只能吸收魂魄碎片,保其元魂不散,随后将碎片倒入天池中,才能修复魂魄。”
沉默半晌,叶长笺问:“世上打散魂魄的符咒、法器屡见不鲜,那么有没有一种能够锁住魂魄的符咒或者法器?”
唐将离静静地看看他,只见后者抬首,望向波光粼粼的西湖,“我听师父提起过,一种只存在人们嘴里的法宝,“聚魂锁”。古往今来,提出这个想法的修真者数不胜数,却无一人炼成。师父说,起死回生,有违天道,此乃大忌。我知晓炼制此种逆天法器,过程必然凶险重重。前世我跃跃欲试,但师父再三叮嘱我切勿做出格之举,否则将我逐出师门。”
“唐将离,我不信邪,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炼成。去他妈的天行有常,天道轮回,老子就要打破这框框条条!终有一日,风铃夜渡的弟子会遍及四海,我也不会再让任何一个风凌夜渡的弟子死在我面前!”他张扬着眉宇,眼里熠熠生辉,亦如百年前那桀骜不羁的少年,信誓旦旦,一诺千金。
忽然之间,阴风渐起。
“当啷、当啷、当啷”
铁锁链垂在地上,拖曳而过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叶长笺眯起眼细看,在从街角交叉口缓缓走来两个身影。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黑一白。
两人都戴着尖耸的高帽子,胸前写着两个字,一个曰:发财;一个曰:吉利。
叶长笺低声道:“晦气。”
见棺发财,大吉大利,黑白无常。
叶长笺问:“唐将离,人活着归天界管,死了归阴司管,天地各不相干,那么仙魔之战时,十殿阎罗是否曾参战?”
唐将离道:“不曾。当时人间民不聊生,几百万的孤魂无人超度,十殿阎罗及众鬼仙忙着引渡他们,分身乏术。”
叶长笺道:“师父说妖修弟子修成妖仙后,便回了妖族,可是他没有告诉我,鬼修弟子与魔修弟子修成正果后去了哪里。”
风铃夜渡究竟有多少人修成正果,他们最后去了哪里,野渡舟老对此缄口不语。
“师父只告诉我修成正果后,可以跳出三界轮回。我们弟子间私下讨论,鬼修弟子修成正果便能成为鬼仙。小师妹说,在阴司里给十殿阎罗打工,有什么好的?唐将离,十殿阎罗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头?”
唐将离道:“开天辟地之后,天道先孕育了四上神,随后孕育伏羲氏、女蜗、十殿阎罗等神。四上神管理天界;伏羲氏与女蜗管理人界,包括人族与妖族;十殿阎罗管理阴司。原本三界不得相互干扰,神的职责亦是守护世间秩序。仙魔之战时,打破了三界平衡。”
叶长笺问:“是谁先发动战争?”
“伏羲氏。”
叶长笺问:“他为何要发动仙魔之战?”
唐将离道:“不知。”
叶长笺道:“他想统治三界,是么。”
天界、人间、阴司、妖族、魔族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可归根结底,不过权欲二字。
“这么说来,不掺浑水的十殿阎罗倒是一股清流了。”
他笑着说。
黑白无常已经走到跟前。
叶长笺对他们打招呼,“大半夜的,两位来公干吗?”
黑无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待看到唐将离时,神色一愣,道:“白……”
白无常问:“叫我干啥?”
叶长笺看了眼他们身后,并未有阴灵跟着,便问:“你们这是收工了,还是正要去办公?”
白无常皱起肉嘟嘟的脸,“别说啦,忒邪门!这个月第三起,又是白跑一趟。”
叶长笺道:“发生何事?”
白无常道:“阎大人让我们来镇上勾魂,我们一去看,哪有魂啊?找了大半天,嗓子也喊哑了,鬼影都没一个。”
人死后魂魄即留在原地,等着黑白无常前来引渡,除非是像小荷,有着特殊命格的姐姐庇佑,能躲过鬼仙追捕。
白无常道:“我知你在想什么,叶公子,你收的那小娃娃罪孽可不轻啊。十殿阎罗让我转告你,下不为例。”
叶长笺道:“你怎么认出我了?”
白无常道:“顾念晴的魂还是我引渡的呢。我刚想走,一看,哎嘿,怎么人又活过来了,正欲再勾一个,打魂鞭一碰到你身上,你的魂魄就瞪了我一眼,把老子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开玩笑,倘若勾了叶长笺的魂,阴司还有安宁之日吗,会不会被他掀个底朝天?
叶长笺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放我一马。”
白无常道:“你是修真弟子,魂魄原本便不归我们管,若是你想再投胎,倒是可以来找我们。”
叶长笺道:“听说跳了轮回台之后,前尘往事尽消,一点儿也记不起来,是真还是假?”
白无常道:“孟婆汤洗去一层记忆,轮回台再洗一层记忆,纵有万种情愫,也变白纸一张。”
叶长笺挥了挥手,“我宁可魂飞魄散,死得干干净净,也不愿什么都忘记。”
白无常沉吟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回去交差了。叶公子,你们倘若无事,可以去那户人家探查一番,我觉得这里头似乎大有文章。对啦,住址是荷花提对面的陈府。”
叶长笺疑惑道:“你们玩忽职守,还想着我给你们擦屁股呢?”
闻言,黑无常的脸拉得比马脸都长,恼怒地拽着白无常匆匆走了。
“真是不经逗。”
叶长笺摇了摇头,“唐将离,我们去看看。”
两人来到荷花提,正对面是一幢雅致的府邸。此时门口已挂上白色灯笼与挽联,此起彼伏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从里头飘出。
叶长笺抬步跨入,正巧与一位披麻戴孝的公子擦肩,便问:“这位公子,府上发生何事?”
那公子双目红肿,哽咽道:“两位道长来晚了,我大哥已经去了。”
原来这陈家大公子前段时间因坠马而不省人事。远近名医踏破陈家府邸的门槛,终是把人治醒,可人却痴呆了。陈家大公子每日昏沉,精神不济,行为举止如三岁幼童。
叶长笺听此描述,便道:“他是失魂了吧。”
人有三魂,即生魂、命魂、元魂。三魂若有损伤,则人易生重病,整日里无精打采,手脚虚软。倘若人遭逢大难,或是受惊一场,极易失魂,即三魂中掉了一魂。三魂中以元魂最为重要,倘若元魂散,则回天乏术。
也正因此许多咒法皆是针对元魂,元魂一散,则人必死无疑,三魂七魄皆烟消云散。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以后,仗剑行侠的唐涵宇成了另一个十步斩一妖的“唐将离”。这日他行到一处偏僻村落,原来这是一座妖村,村子里都是些刚化形的妖怪。他嗅了嗅,妖气纯正,正欲离开。忽然西边大道来了一群修仙弟子。唐涵宇见他们量出法器,走了过去:这里的妖我收下了。
弟子见他身上修服和背上的莲翘,躬身一揖,随后离去。
来了一批征地拆迁队,唐涵宇使出障眼法骗过他们。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村口大石上,来了一个面目狰狞的蛇妖。他见此妖,浑身萦绕魔气,血腥扑鼻,掐指一算,原来是个作恶多端的妖怪
蛇妖:小鬼闪开
唐涵宇:你要干嘛
蛇妖:吃了他们增长道行
集天地精华修炼的妖亦为十全大补丹
莲翘出鞘,蛇妖魂飞魄散
唐涵宇收剑还鞘,设下防御结界,离开妖村,继续他的除妖之旅。
记住我们的口号是:保护善妖,从我做起。
第90章 杭州
陈公子点了点头, “我们去灵隐寺请了主持大师,可他说他不能为我们招魂。随后我们便广发告示, 寻求过路的道长帮助。眼见我大哥日渐消瘦, 就快不成了。”
叶长笺问:“无人伸出援手吗?”
陈公子道:“有一位道长揭了告示。”
叶长笺问:“他帮你们吊魂了吗?”
吊魂术由上古巫术演变而来, 亦分为阴阳二法。吊魂阳法即祷祝于天,询问是否可治愈此人,倘若神明应允, 便可施法自行招魂。此术是否能成, 一看魂主生平,若是大奸大恶之徒,必不能吊魂;二看施术者自身修为, 是否能与神明沟通, 此法多为修仙弟子所用。
吊魂阴法,多为魔道弟子所修。即发出吊魂令, 请鬼灵帮忙摄魂, 此法必定能招其魂魄,然亦有风险。若施术者心怀不轨,吊魂途中将魂主此生的吉祥之运取出, 那么魂主便会一生坎坷。而施术者亦可将吉运为己所用。
风铃夜渡的鬼修法门众多,其中一道便是由吊魂演变而来, 称为“招阴”。人活着时以生魂为主, 人死后以命魂为主,而叶长笺驭使鬼灵,即吊动鬼兵的命魂。最初的吊魂令也发展成了五方招阴旗。
陈公子擦了擦眼泪, “那位道长说他学艺不精,只能一试。可最终仍旧没能成功,我大哥亦撒手人寰。”
叶长笺静默片刻,道:“我能去吊唁你兄长吗。”
陈公子向他们躬身一揖,“兄长在天有灵,一定十分宽慰。”
三人向灵堂方向走去。叶长笺“耳听四路,眼观八方”,却未捕捉到一丝阴气。
他与唐将离一人拿着一支香,对着棺材拜了三拜,便将香插入香台。他往裸露的棺材内瞥了一眼,更是满腹疑窦。待陈二公子走出灵堂,他道:“没有魔气。”
唐将离道:“亦无妖气。”
叶长笺皱起眉头,“灵隐寺的主持不愿意招魂,应该是用吊魂阳法请示神明,结果神明未曾应允。路过的道士作法……”
唐将离道:“棺材里躺着的是个空壳。”
叶长笺微微颔首,“他的三魂七魄都没了。但若是有人打散他的魂魄,那尸体必定也会随之消散……唐将离,你猜我想到什么了?”
唐将离道:“他的魂魄不是被人打散,而是被人取走。有人使用寄灵术抽取魂魄?”
叶长笺冷冷一笑,“那就要问问路过的道长究竟做了什么法。”
于此同时,陈二公子端着新鲜的瓜果走进灵堂,他将果盘放在供案上,眼眶一红,又落下泪来。
人间最苦,生离死别。
叶长笺待他心绪平复,温声问道:“陈公子,不知为你兄长吊魂的道长是男是女?”
陈公子道:“是位男道长。”
“他叫什么名字,穿的什么修服?”
陈公子道:“他穿的衣服和你们身上的一模一样,他说他姓白。”
叶长笺心下一跳,追问道:“你看清楚他的样子了吗?”
陈公子摇了摇头,“那天下大雨,他戴着斗笠,我们看不到他的模样。”
叶长笺脸色阴晴不定,眼底闪过一抹猩红,唐将离连忙握住他的手,对陈公子道:“打扰了,告辞。”
他拉着叶长笺往外走,嘴里念着洗魂曲。
两人离开陈府,叶长笺问:“唐将离,唐门中有姓白的弟子吗?”
“无。”
“云水之遥呢?”
“只有三个白姓女弟子。”
叶长笺道:“那就是两种可能。一,他偷了剑宗修服,二,他谎报姓名。”
良久,他道:“你说会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他轻轻地说,像是在问唐将离,亦或是在问他自己。
唐将离驻足,捧起他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
“叶长笺,看着我。”
叶长笺的眼神飘忽不定,有些无措又有些惊惶。
唐将离心疼难忍,吻了吻他的额头,“别怕。”
“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最后真相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叶长笺使劲拥抱这冷傲无双的青年,似乎要把后者揉碎,融进自己体内。他知晓,唯有这人,永远不会背叛他。
“唐将离。”
“我在。”
“你别骗我。”
“好。”
“你也别离开我。”
“好。”
“回去吧,我不放心那三个兔崽子。”
“嗯。”
唐将离握紧他的手,两人向燕府走去。
九尾妖狐一死,下在家仆身上的迷魂咒自动失效,他们皆已清醒。管家郑三是黄鼠狼所变,他正欲趁乱杀害燕无虞等人,被机敏的步非凌反手打晕过去。狐臭味弥漫整个燕府,步非凌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这怎么处理?”
叶长笺道:“剥了他和九尾的皮,带回去孝敬你师父。过年了,给她做几件貂皮大衣。”
步非凌笑嘻嘻道:“好嘞!”
燕无虞问:“你们不是修妖道的么?”
步非凌白他一眼,“风铃夜渡只收善良的妖精!像这种作恶多端的妖怪,在我们那活不过晚上,早就被端上饭桌了!”
他手下动作利落,不多时已经剥下两张皮,笑道:“那我先走啦,回去晚了,又要被师父念叨。”
叶长笺点了点头,目送他远去,转了头看向燕无虞,“鹿遥?”
燕无虞道:“我爹已经死了,燕府的家产也被九尾挥霍得所剩无几,这几日我想遣散家仆,将余下的产业都变卖了。”
叶长笺道:“我不懂这个,让唐将离帮你吧。”
四人又在杭州住了几天,待一切处理完毕后,踏上回姑苏的路。
唐涵宇自从哑女死去后,便一直冷着一张脸,他的侧脸与唐将离有四分相似,叶长笺偶尔一瞥,还将他错认为唐将离。
叶长笺道:“完了,完了,唐门又要多一个冰块脸。”
唐将离摸了摸他的脸颊。
叶长笺立在船头,负手望着前路不明的远方。
燕无虞弯腰钻出船舱,在他旁边站了许久,问道:“远思,你究竟是谁?为何步非凌对你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他不是混世魔王叶长笺吗。”
叶长笺道:“我总归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你若是想害我,早就下手了。”
叶长笺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燕无虞道:“我已经没有家了。或许毕业后会留在唐门,或许带上我的惊鸿,踏遍万里山河,与它一起领略大好风光。”
叶长笺道:“这样也好。”
燕无虞问:“你知道巫族吗?”
叶长笺看向唐将离,“小唐师兄,给鹿遥讲解一番吧。”
唐将离道:“女娲是天界唯一能够自行孕育生命的神。巫族是女娲留在人间的血脉分支,他们没有蛇身,隐居于世外,从不踏入人间。民间的传说将其称之为——神子。巫族的圣女是最为接近女娲的后裔,接近于神。她们不得有七情六欲,不得与凡人相恋,一旦违背,便会受禁咒反噬而死。”
燕无虞的娘亲不惜违背族规与他父亲相爱,随后为了燕无虞又不惜耗费全身灵力保全他,和一个凡人母亲有何区别?
叶长笺道:“这世上人人都想成神,但却不知,有些神想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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