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他就看见远处高高的墙头,似乎坐着一个男人,那个人很努力地想从墙里面翻出去,但可能太着急,一个没坐稳,又重重摔了下来。
冯乐业离那墙还有很长距离,没等他过去,那人已经被赶过来的帝国军人围起来拷上,带走了。
当然,这件事只是他生活中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仅有一瞬间他觉得那个背影有点眼熟,但那之后,就全被他抛诸脑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专栏求收藏,有新坑会提醒哒!
☆、第三章 另一个蒋战北
对冯乐业而言,来军队最重要的事就是找蒋战北。
男神不记得自己没关系,机会都是争取来的。
午饭时间一到,冯乐业端着饭碗蹭到蒋战北的位置旁边坐了下来,这跟他每天比别人多练习很久修机甲,都是差不多的理儿。
军队食堂大锅饭,硬性要求,人人都得去吃,不管你是谁,不论身份地位以及军衔。
蒋战北通常要和自己的副官肖既行一起进餐顺便谈论事务,但肖既行最近恋爱,非要拉着安衍过来吃,两人一狗,饭桌三缺一,现在冯乐业加入,反而补上了空缺,饭桌上明显人狗平衡了。
肖既行却如坐针毡,躲着冯乐业的视线,黝黑的脸竟然又浮出红色,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贵圈真乱。
冯乐业知道他还在为那天的事难为情,真诚道;“肖副官,你唱歌其实不错,真的,比文艺部那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以不提这事吗?”肖既行开始用筷子戳面前的米饭,黝黑的脸上又飘出难为情的红。
“……不好意思。”冯乐业紧张地搓搓手,也拿起筷子戳起米饭。
蒋战北说:“肖既行好像对唱歌有点阴影,要不是之前合唱人数实在不够,我也不会勉强他。”
肖既行连忙摆手:“让往事随风而去吧,我现在好像有点血压升高。”坐他对面的安衍忙给他拍背顺毛端水喂饭地安慰,唯夫是从。
冯乐业对蒋战北笑笑:“也不是你的问题,合唱缺人指标达不到,也是很棘手的事。”
“还是你好。”蒋战北半开玩笑道,“这两个人根本就是白眼狼,也不说点让我安心的话。”
“多说无益,唯有我心向太阳。”然后肖既行终于恢复正常,他不停地给安衍加菜,让他不要吃太辣,这样晚上好xx……
蒋战北似笑非笑,低头慢条斯理地吃,俨然已经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优雅男人了。
冯乐业一时间百感交集。时隔多年他感觉,蒋战北除了皮相,其他地方似乎与以前截然不同了。现在的他,不说叱咤风云,但至少也战功累累,不少蛮荒星球上的棘手问题他都一手解决,有策略有头脑,令人景仰。一点看不出来他曾经是红杨村里粗活累活都愿意帮忙干的善良少年郎。
“你们关系还真不错。”他说。
蒋战北笑笑:“好什么好,看看别人家的副官,哪个像他这么随意的,还敢冲长官大小声?”
“如果可以,我也想做你的副官。”冯乐业鼓起勇气说,“对下属好。”
甚至不止是副官好吗!
蒋战北长而双的两眼盯着他,片刻后莞尔道:“会唱军歌的副官吗?”
“我还会干很多事!”冯乐业急道。
“真的?”蒋战北眼神突然变了变,眯起眼睛,突然上身前倾冲他耳朵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问,“那也可以吗?”
冯乐业失神一瞬,然后如梦初醒似的声音突然拔高:“什么?!!”
“没什么啊。”蒋战北一脸正直地将安衍和肖既行好奇的视线逼了回去。
“啧啧,”安衍指着自家beta说,“我老同学要跟你抢工作了。一出大戏。”
“我没工作你还会跟我恋爱么?”肖既行伸手点了下对方鼻尖。
“那就不恋爱了呗,”安衍脸红着,“咱们去婚姻登记处,直接结婚。”
冯乐业则眼神有点发飘,机械地一口一口吃饭,明显是思绪渐行渐远了。
回到宿舍,冯乐业的脸还有点烧,他俯身在洗手台前用凉水洗了把脸,冷静冷静,方才蒋战北对他耳边说的是:“标记,也可以吗?”
标记,标记......冯乐业做梦都像被蒋战北标记啊,可是那家伙说完调戏的话后,又恢复一本正经的老干部好上司的样子,到底几个意思?
……
合唱队也不算无药可救,好歹众人还是有一颗迫切想要鬼哭狼嚎的心,一连训练三天后,勉强大家能把调子唱准了。勉强。而这三天冯乐业也没只管合唱的事,他和蒋战北也貌似更熟了些。貌似。
这天合唱训练结束后,众人该散的都走了,蒋战北两条长腿一迈,走到冯乐业面前:“辛苦你了,今天的《团结就是力量》唱的很好。”
“过奖了过奖了,”冯乐业勤快地把文艺部的桌椅板凳尽量归位,“肖既行呢?”
“约会去了。”蒋战北轻轻推推他的背。
冯乐业红着耳朵顺着力走到文艺部的门外,看着蒋战北锁门。
两人在夜色里结伴向宿舍区走。
有几分钟是无话的,他一直想问蒋战北为什么不记得自己,可未免矫情。
蓦地,蒋战北突然侧头问:“冯乐业,你家是哪里的?”他今天一身军装制服外面,还披了件黑色大衣,手就随意地揣进制服口袋里。这张侧脸线条坚毅,鼻梁很高,使得五官瞬间立体起来。左眼眼角的伤疤很清晰,在夜晚路灯的探照下,印记十分明显,还因为这伤疤拉着了眼尾,使得他左眼由外双变为了内双,比右眼略微细长了一丁点,反而有种别样的帅气。
冯乐业愣了愣:“红杨村,你还记得吗?”
“红杨村......”蒋战北较为细长的那只眼睛盯着他,过了漫长的几秒,突然莞尔,“记得啊。”
“记得?……那你刚见面的时候怎么不早说?”
蒋战北奇怪地看他一眼:“几年前于重镇将军执行任务时去过,你没提这个村,我说不定还想不起来。”
冯乐业皱起眉毛盯着对方,那伤疤从小就有,根本不可能认错,可为什么......
“怎么了?”
冯乐业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说,我家就是那里的。”
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圈,蒋战北突然搂了他一下。
冯乐业:“?!!”
因为紧张,他忽视了一个细节——那时,蒋战北的眼神变得很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A、AO授受不亲,别人会误会的。”冯乐业僵硬地往前走,却没舍得推开。
“哎,我看你思想有点封建啊,”蒋战北不撒手,嘴唇与冯乐业就在咫尺之间,“是没好好背《银河帝国核心价值观》和《三个宇宙代表重要思想》吧?”
“这两个跟思想有关系么?我是不是还应该背一下《科学发展观》?”冯乐业欲哭无泪道,可身边的男人怀抱温暖有力,他喜欢被男神这么抱着。
蒋战北本来搂着他肩膀,现在手已经慢慢向下抚摸下去,此时嘴唇几乎贴在他耳边:“跟我走,我教你背啊。”
对方在自己腰上掐了一下,冯乐业半边身体瞬间就麻了。
等理智回笼的时候,他已经坐在蒋战北的寝室里,军官的寝室都是一人一间,配备了书桌等物件方便办公,这间房的灯光被调成橙黄色,暖暖地洒满整个房间。
他坐在床边,工装裤不知何时已经被脱了扔在地上,下身只穿一条墨蓝色大短裤,当然,白色的内/裤还包裹着的小乐业有点被束缚,他不由得动了动屁/股。
蒋战北就在他面前,军装齐整,此时半跪在地上,抬头看着他,一对粲然的眼目光灼灼,浓烈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四散开来,昭示着他的意图。
“你硬了。”蒋战北的手顺着冯乐业小腿向上游移,带着薄茧的掌心温度滚烫,触感粗糙,“好光滑,真棒。”
“!!!”
冯乐业只感觉腿上又麻又痒,仿佛过电又仿佛千万蚂蚁噬咬,裆/部的饱胀感让他觉得羞耻,想抽回腿但是做不到,只能别过脸盯着墙上的咖啡色壁纸。
“这种时候要专心,别看旁边。”蒋战北将他下巴捏住,一伸脖吻住他嘴唇,另一只手已经摸上大腿,不断来回地抚摸撩拨,“今天你来这里是学习的,我就跟你讲讲怎么塑造新的思想。”
“???”冯乐业感觉嘴唇被轻轻覆盖了,但是没多久又离开,而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只手渐渐往腿根内侧照顾。
蒋战北缓缓起身来把他压倒在床上,一边感受手下嫩滑的皮肤,一边埋首于身下人的脖子边嗅闻着清甜的omega气息:“你是从红杨村出来的?那个地方我还记得,很穷很落后。”
“不,很显然你不记得了。”冯乐业双手抱住对方后背,“你记得的不是你本该记得的!”
蒋战北低笑:“调皮了啊。”说着,手已经摸到冯乐业的两腿之间,两指捏住了那块凸起的部分。
“嗯......”冯乐业瞬间就冒水了,他想被压已经想了多年,他把腰上抬,在对方手心里磨蹭,失神道,“你真的忘了......我,张婶,大火......军队......”
蒋战北手停顿一下,眼睛里漾出暗沉之色。
下一刻,直接扒下他墨蓝色的大短裤。
情难自禁的,冯乐业又叫唤一声。
包裹住私密部位的白色内/裤,裆/部已经被自己顶端冒出的透明汁液濡湿,而带着薄茧指节分明的男人手掌不断在顶端调戏着,不久那里便更加泥泞不堪了。
“你学修机甲的时候,上过政治课吗?”蒋战北看似温柔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我现在,大概是在检验真理。”
“你、你根本不记得,所以你也不知道什么真理!没有,它不存在!”冯乐业喘息着扭动身体,理智是抗拒的,但身体最诚实。
这时蒋战北已经强制扒下他最后一层屏障,身下人粉红的那根弹了出来,硬而笔直,泛着水光:“我已经握住了它,存在即真理。”
“啊啊——”冯乐业手松开对方的背,改为推拒,可是命根已经被攥住,马/眼被粗糙的指腹搔刮,没有任何性/经验的他,没过两分钟,已经忍不住,泻了出去。
蒋战北随手把粘稠物抹在冯乐业工装外套上,推着他又向前挪了两步,一手伸在床头的什么地方按了一下,突然间,床旁边的窗户上有清晰的影像浮现,是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个被铐在铁柱上的人!
紧接着,蒋战北就拉下裤链,猛然把冯乐业的双腿弯折压在胸前,俯身,说:“我要用完整的自己,标记你。”
冯乐业疑惑之际歪着头看窗户里的影像,下一刻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因为影像里被拷住的那人正在咆哮,不断向镜头冲过来,但又被束缚着无法上前,就在靠近镜头的时候,冯乐业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对方的脸!
那是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是他绝对无法忘怀的脸。
那张脸,就是蒋战北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开车,真的……毕竟我是个正剧作者,如果你们觉得开车,那一定是上了假车。
☆、第四章 合唱比赛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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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乐业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确信,那才是真正的蒋战北!
玻璃上的影像不很清晰,似乎是投影,又似乎真的是从那头连接上来的,玻璃的表面带着反光,冯乐业能看到自己,以一个折叠的姿势被蒋战北压住,但这个蒋站北根本就不是蒋站北。他不是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人,这是个完全陌生的人,却借用了如此熟悉的身体。
玻璃面除了反射人影,还有灯光,橙黄的灯光,在视线模糊的时候就仿佛火焰。宛若那一场来自红杨村的熊熊烈火,烧得众人东躲西藏,流离失所。那火焰是久久不曾熄灭的,火光中,帝国的军队降临,开着机甲,冷肃无情。带走了少年蒋战北。
“你到底是谁?!”冯乐业仰躺在床上叫道,“是你抓了他?!”
然而,身上的军装男人不容置喙地欺身,漆黑双眼紧紧盯着他:“我是蒋战北,这没有错。”
冯乐业猛踢对方,大喊:“你不是蒋战北,我以前就认识他!”
蒋战北轻笑一声:“以前是以前,你真的认识蒋战北吗?”
冯乐业愣了愣,什么意思?
玻璃窗上映着的蒋战北依然在咆哮,可是无能为力,那是另一个房间,房间里不过放着一台投影仪,仪器里能够看到这边,但其实根本就进不来。
床头放着一些杂物,冯乐业被推至一定位置时,捞起床头的复古小闹钟绝地反击,猛地向蒋战北头上砸去,用力很猛,虽然被蒋战北躲开,但肩上还是挨了一下。
“你……”蒋战北倒抽一口凉气,脸色一阴,但随即又笑起来,按下床头按钮,那边的影像消失了,“不愿意就算了,我喜欢一拍即合的事。”
说完拉上裤链站起来,走到写字桌前坐下,长腿交叠。
冯乐业胸口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着,他连喘几口气:“你为什么要关住他!”
“没有为什么,只不过我比他强罢了。”蒋战北低头随意地翻着书,嘴角翘着。
从床上坐起来,冯乐业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裤,过了一会儿走到蒋战北面前:“你有病。”
“我本来就有病啊。”蒋战北特自然地接话,“这件事,你应该不会告诉别人的吧。”
冯乐业咬牙切齿:“你觉得我会不会?”
蒋站北合上书,眼皮一抬,盯着他:“你会待在军校,也会好好唱军歌。因为,我能够让你再见到他,只有我。”
冯乐业:“……”他的拳头紧紧攥着。
“请继续努力。”蒋战北又低头翻起书来。
拳头又松开,冯乐业肩膀直抖,但终究没动手,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在宿舍里他不由得想到几天前的那一幕。
那时候他成为合唱的带头人员,高高兴兴坐台阶上吃煎饼,一抬头就看见高高外墙上坐着的一个人。
如果没记错,那个人是想翻墙逃走。可后来摔了下来,被之后赶到的帝国军人们带走了。
原来那天自己和真正的蒋战北失之交臂。
可那一幕也意味着,帝国军队明显会向着现在这个军械总管蒋战北,如果贸然站出来指控,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但这个表里不一的危险分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啊,他可是前参谋长的独子!”次日白天休息的时候,安衍一脸惊讶,“你不知道?他可厉害,从小就是军校里成绩数一数二学生,本来就优秀,还沾了父辈的光,说他肩负重任也不为过,什么任务都能百分百完成,从未有失败。”
冯乐业正在喝开水,闻言,咕咚一声咽下:“可他对合唱很不走心,一开始大家连调都不准,声部也没有分出来。细节决定成败,态度决定成果。”
“反正他战斗是一套风格,对人对事又是另一套风格……你管那么多干啥!”安衍说完这句,眼神暧昧起来,“你不会对他……”
冯乐业闻言,差点被水呛到,猛摆手:“没有那种事!我只是对他的为人产生怀疑。”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
“珍珠的珍根本不是真正的真好吗……我记得哎,昨天中午,你还跟他眉来眼去的。”安衍一眨眼,“别掩饰了,我懂的~”
“懂什么了,还你就懂、你就懂!”冯乐业真想把安衍的脑袋按进机油里好好儿的洗一洗。
安衍啧啧地一翘兰花指:“肖既行和我当初也走了不少弯路,加油加油!”
“即使是肖既行,也会跟你隐瞒一些事……算了,无知者无畏。”冯乐业说完这句就跳下机甲去,到操作台那边整理工具去了。
留下安衍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呀……没头没脑冒出来这一句。”
冯乐业突然跳下机甲突然不理安衍,并非生气,他就是想要一个人静静梳理思绪。目前确认了一件事——安衍对第二个蒋战北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