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帝后很和谐完本[古耽百合]—— by:顾荣

作者:顾荣  录入:08-21

唐熠朝皇后投去一记抱歉,她之前的做法的确有些不妥当。
梁王虽然死了,但是他潜伏多年,手下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一时难以连根拔起,而这些人如今所盼的便是等梁王之子长大,再与他们一道卷土从来。
唐熠便是想留着梁王之子,当作筹码。
除此之外,她还有别的考量,她和陈嘉都是女子,是不会背叛彼此的,这一生注定无子,而这大齐的皇位还是要传下去,势必需要一位继承人。
梁王之子,是宗室里唯一的孩子。不能杀。
但皇后还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自然会觉得她心慈手软,而皇后去了相国寺发现了端倪,也会替她除掉那个孩子,所以她得先将这件事情报备下,免得这江山无人继承。
贵妃也想到了唐熠的这层担忧,虽不好解释,但还是立即安抚皇后,一记微笑便安抚好了皇后。
“那你如今说来是为了什么?”
“带他去相国寺,让他拜神僧为徒,但,不能出家。”
“这是为何?你是想让他远离权势纷争?”皇后这个想法也是大多数人所秉持的。
唐熠摇了摇头,“我要他学会仁慈,学会放下仇恨。”
“你把他的身世告诉了他?”贵妃急忙追问,“那孩子若是恨上你可如何是好?你这是养虎为患!”
陈嘉见这母女三人讨论不休,实在不想看唐熠再这般为难下去,上前开解道:“姑姑,您多虑了。虽然梁王有罪,但小孩子却是清白的,不过三岁又能懂些什么呢?
姑姑你当真恨得下心将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扼杀了吗?”
贵妃想想也觉得颇有道理,她也是个母亲,对于孩子的怜爱疼惜之情更甚,但是一想到那个孩子是梁王的,是自己替身的那个女人的孙子,他甚至会在将来威胁到自己的孩子,她的那腔慈爱之心便硬生生的止住了。
“不行,熠儿你必须听我和姐姐的,这个孩子不能留。”
唐熠面色愁苦,“娘,难道您还不知道孩儿的身份吗?”
贵妃的视线落在她与陈嘉交握在一起的手,突然了悟,只是心中还是存着一根刺,不愿接受罢了。
“姑姑,就算那孩子长大后学了一身出色的本事又如何,莫非你以为皇上还收服不了一个小小的蟊贼?”
陈嘉这句话像是一味定心丸,终于叫贵妃止住了忧思,答应带那个孩子去相国寺。
虽然心里早已有准备,但在看见那孩子的刹那,贵妃还是忍不住一惊,这孩子的相貌与皇上实在相似,若不是知晓这孩子的来历,只怕还以为是唐熠的儿子。
贵妃见过这个孩子后,先前的三分勉强也变成了十分愿意,当即拉着这个孩子上了马车。
路上,皇后和贵妃对孩子进行了一番试探,倒也发现这孩子心性单纯,不似怀有愤恨之心,便安心带在了身边。
相国寺的神僧见了这孩子,竟连呼这孩子有慧根,要将其收为关门弟子,当即准备剃度出家,好在贵妃牢记唐熠的嘱托,同神僧道明缘由,让这孩子只是拜师,并未入佛门。
从此后世间再无梁王之子,只有相国寺的小沙弥,明空。
晚间用过素斋后,贵妃正要上床歇息,就听见叩门声响起。
山间幽寂,蝉虫奏鸣,晚风吹动间,疏影横斜,映在门窗上,如山鬼一般魅惑。
她小心的问道:“谁啊?”
“是我。”
皇后!半夜三更,霜重露浓的,她来这里干什么?
贵妃柔声劝道:“姐姐,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安置吧。”
外头人影未动,似抱着某个东西,瑟瑟的站在外面。
贵妃吹灭了烛火,躺在床榻上看着外面那道影子,碾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安宁,索性下去开门。
一打开门,一阵冷风便往里面灌,险些吹灭她手中的蜡烛,她将人拉进来,立即关上门,这又觉得缓和了些。
在明亮的烛火映照下,皇后抱着一个匣子,委屈巴巴的站在她面前,发丝上沾了水汽,凝成水珠,顺着精致的轮廓滑到颈间。
她伸手去抹了一把,那外衣上也有点润。
她从衣箱里找出一件灰褐色的袄子,递给皇后,“姐姐,还是先还下湿衣裳吧,这山里夜间寒气最重,当心着凉。”
皇后将手里的匣子往贵妃怀里一塞,没好气道:“原来妹妹还是关心我的啊,方才见你熄了蜡烛,还以为妹妹会把我关在外面一宿呢。”美目流转间甚是埋怨。
“哪有?此处防卫甚少,我这不是担心歹人。”在唐熠登基一事上,皇后出力不少,在明面上贵妃也不会太过冷落她。
皇后哼哼唧唧算是勉强将这事揭过了。
“以后,不要再穿这灰不溜秋的颜色了,咱不用给那人守孝。”她将那灰褐色的袄子扔到一边,重新在衣箱里翻出一件玫红色的缕金袄子。
贵妃抱着匣子坐回了床上,看着上面的暗纹出神,思索这里头装着什么东西竟叫皇后这般珍爱。
地上人影晃动,曼妙的身姿扭动,如春风拂过柳枝一般妖娆,看得人喉头发干。
贵妃瞅了瞅桌上的茶盏,起身过去,不过两步便被人抓住衣袖,“你去哪?为何不看我?”
她似气极,胸口起伏不定,那一对饱满呼之欲出。
“我…我有些口渴。”贵妃不敢对上面前女子那双摄人心魄的美目,侧头指了指桌上的茶杯,怕贵妃不信,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殊不知她这一番举动却是有些画蛇添足,取悦了皇后。
“我去帮你倒。”
“不用了不用了…”话刚说出口,那人便已去了桌边,端着茶水回来了。
冰裂茶杯外形光亮细腻,清亮的茶汤盛在其中,釉面如同盛开的玫瑰花,叫人挪不开眼。
“怎么不喝?要我喂你吗?”
喂你?贵妃见皇后神色便知晓这“喂”必定不同寻常,立即摇头,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皇后俯头轻嗅,将杯沿放至唇畔,“正好我也渴了。”
细抿一口,茶水绵软甘醇,齿颊留香。
“果然是国寺,连这处的茶汤都如此甘甜,想来也是受了菩萨的灵泉洗濯。”
烛光摇曳,明暗不定,皇后明艳的面庞在此时也变得温婉静美了许多,眼里的光芒也不像方才那般咄咄逼人,里头情丝脉脉涌动。
“我也想喝。”贵妃怔怔望着皇后,如同婴儿一般将自己最简单最真实的想法诉诸出来。
“好。”
皇后再次低头将茶杯的水一饮而尽,而后俯身将口中的甜汁渡入面前人嘴里,趁着神智恍惚时,抱起怀中人,朝床榻走去,放置榻上,将红色的帷帐取下,遮掩里间的旖旎。
翌日清晨,泥土的芳香顺着晨风送进贵妃的呼吸里,她抬起沉重的眼皮,往枕畔望了一眼,空荡荡的,伸手过去,也是一片凉意。
她果然又做梦了,心头一阵轻松,却又有些失落。
只是起床时,下\身一一阵刺痛痛,双腿间似有异样。
难道昨晚当真发生过**?
她撩起袖子,莹白细腻的肌肤上并无任何瘀伤,不曾像梦里那般蹂躏不堪。
似不满又似发泄,她朝这那手腕处咬上了一口,只是小舌触碰间,她在手臂上闻到了一阵清香。淡淡的草药味,好似某种宫廷秘药。
禅室的门被人支开,那人捧着一束淡紫色的碎米花踏着晨光向她走来。
“你醒了。”
“嗯。”
她们已至权力的巅峰,荣华富贵无所求,惟求晨醒时心悦之人能有一声问安,便足矣。
***
相国寺建在山上,距离京城百里,往返须十日,加之春雨绵绵山路陡滑,皇后便劝贵妃看过寺里后山的桃花再回去,如此一住便是数月。
大齐朝堂内有丞相牵制百官,后宫无闲杂人士干扰,唐熠和陈嘉这段日子过得也算安稳和美。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仙女“就想撩你呢” 投喂的地雷和营养 么啾╭(╯ε╰)╮
第61章
黄昏时分, 夕阳已经收敛去周身的炽热,只余下一层淡金色的光辉洒在沙滩上。
清爽的晚风拂过,将海面上咸湿的水汽送到了庭院间,叫屋子里的人将视线移到了那宽阔静谧的海面上。
浪潮缓缓地涌动, 雪白的浪花拍打在暗礁上,碎成千万朵梨花, 看着实在人赏心悦目。
昭和出了木屋, 盘腿坐在梧桐树下, 靠着树干, 闭目憩息。
回南羌后, 王后处处针对她,而她擅自与大齐退婚,更是将她原有的府邸没收, 赏赐给了自个儿的娘家弟兄, 却给她这么一座偏僻孤寂的小木屋落脚。
这些日子, 她暗中拜访了不少大臣, 只是收效甚微,王后更是降下多道罪旨,不断克扣她的用度, 又将许多遗留了多年的案子抛给她,十分棘手。
她真的累瘫了,每日最松快的事情便是靠在这树下,看日出日落,潮涨潮退。
“啾~”
一声海鸥的鸣叫让昭和重新睁开了眼睛, 视线放到了那对比翼齐飞的鸟儿身上。
她突然有些伤感。
她记得自己在哪里听过一句话,“朝游沧海暮栖梧”,上空的海鸥成双成对,梧桐树下的人影却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公主,起风了,进屋吧。”心儿抱着披风从里面走出来。
昭和接过衣裳,并没有马上系上,摸着上面的暗纹,出了神。
在大齐时,她调查过林娇的一切,知晓林娇有一双巧手,绣艺精湛,只是那人从未亲手做过东西赠送给她。更巧的是,陈嘉从小到大的女红都是林娇代做的。
“她的伤怎么样了?”
林娇认定是她劫了大牢,放了大火烧死了林瑜,对她十分怨恨,总是寻找机会刺杀她好为自己的弟弟报仇,只是从未得手过,反倒徒惹一身上伤。
“好得差不多了。”心儿又怕昭和以为她的回答敷衍,便又将那日探望的情形细细的说了一道。
“奴婢前两日给郡主送去了乌鸡党参汤,这次她不像先前那般抗拒,倒是乖乖的喝下了,奴婢又陪着她说了半晌的话,到院子里走动了一番,离开时她的面色已经红润了许多,行动也比先前灵活了。”
“是吗?你有心了,心儿。”昭和拍了拍心儿的手,十分欣慰。
她不敢去看林娇,一来是怕林娇见了她恨意起来便要再闹着杀她,身上的伤势越积越重,二来是想给自己多一些时间,理清自己的感情。
她对林娇到底是什么意图,是用来操控林瑜的筹码,还是求而不得的占有欲在作怪?
心儿并不清楚昭和矛盾的心理,跪下身子,替昭和轻轻按摩双肩。
“公主,依奴婢看,用不了多久您就要抱得美人归了。”
“哦,此话从何说起?”昭和有些讶异。
“奴婢以为郡主之前是钻死角了,不懂您的良苦用心,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您伤害您。可现如今,她一个人背井离乡的,不依靠您的宠爱,怎么能生存下去?”
心儿想起最近的情况,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郡主先前不是还绝食吗?眼下不也乖乖的用膳运动,养得白白嫩嫩的,可娇美了,怕是也明白了以后还要依仗您的恩宠过日呢。”
听到心儿这番恭维的话,昭和并没有感到欣喜,她不希望林娇是因为她的身份才接受她的。
“你下去吧,本宫还要看点卷宗,明日要上早朝的。”
南羌的朝会,每月开两次,初十和二十五。
“是。”心儿弯腰离去。
等到最后一缕余晖也消失后,一轮残月挂在的了梧桐树梢,凄冷的月光洒在的倾洒在她的身上,似乎为那海藻一般秀美的青丝撒上了一层银光。
脚步声逼近,一个女子在庭院中翩翩起舞,身姿婀娜,轻盈若蝶,仿佛踏着月光从月宫上飘下的仙子。
自打那个身影开始在庭院中起舞时,昭和的目光便紧紧地黏在了那人的身上。
“我跳得好看吗?”那人走近,水袖一卷,凑上前问道。
昭和呆呆的点了下头。
这曲舞蹈,年幼时她常看见,母后受父王冷落,便常年在庭院中对月踏舞,即便是这样退避,母后还是阻了别人的路,被当作一块绊脚石除去。
昭和的反应不似往常啊,眸中似乎比之前多了几分脆弱和依恋。
林娇看着昭和的神情,总觉得有些奇怪,这样想着手里的动作便慢了不少,却在不疾不徐中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她想到了什么,她又是在透过自己看谁呢?
不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一切都会在今夜了结。
林娇将今夜的献舞在脑海中的演练了千万遍,可真正站在面前这个人时,又有些迟疑了。
她真的要将昭和杀死吗?
平心而论,昭和对她很不错,将她从大齐的天牢里救出来,不顾麻烦的将她带到了南羌,一路上对她也颇为照顾,就连她之前的刺杀都被原谅了。
对于昭和,她是有所亏欠的。
可当夜晚降临时,她闭上眼睛面前总会出现一片火光,火光之中妹妹的面容越发模糊,只剩下一声声凄厉的呼救。
她不能不为惨死的妹妹报仇。
目光一凛,掌心的三枚银针便射了出去。
针尖上泛着幽幽的蓝光,在空中快速划过,如同一闪而过的流星美丽。
只是越美的东西越有毒,针尖上的毒药是这南羌的奇毒牵机,见血封喉。
昭和没有武艺傍身,又神伤,等听到破空声响起时,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
她迅速的左手,掌心摊开,那三枚银针便稳稳地钉在她的掌心。
居然挡住了!
林娇一见,有些气恼,却又松了一口气,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番复杂的心理。
那银针虽没有刺入心腹,但毒性极强,钉在手上,那只手估计也会废了。
她这也算报仇了吧,从此后她与昭和便再无瓜葛。
“站住。”后方传来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要走,好吗?”
听着这近乎乞求的声音,林娇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梧桐树下那个身影,折了回去。
“为什么不让我走?”
“舍不得。”
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林娇将那人掌心的银针一根一根的取下,指了指那发黑的针尖,平静道:“看见了吗?我留下的话只会不断的伤害你。”
昭和眼里划过一丝迷茫,随即摇了摇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只问你,以后可还会伤害我?”
以后?谁也说不准。
林娇摇了摇头,“我数次刺杀你不过是想替阿瑜报仇罢,如今你中了这牵机,虽不死,但也这只手也算废了。你我便不再相欠,天涯别路,各自安好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走后,一个轻盈的身影从梧桐树上跳下来,跪在昭和面前。
“主子,可要传巫医。”
小哑巴的嗓子因为在那场大火里被烧坏,听上去十分刺耳。
昭和摆了摆手,方才的惊痛之色也早已消失,冷冷的问道:“说吧,查出是谁给她的毒.药没?”
“心儿姑娘。”
怎么会是她?
外头响起了敲门声,昭和应了一声“进吧”,心儿便进了庭院内。
“何事?”
心儿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心儿是来请罪的。”
还真是她给的!昭和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了许多。
“你犯了什么罪?”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却是叫心儿更加害怕。
“前两日心儿去陪伴郡主时,郡主向我要毒、药,说是多次刺杀了您,自觉罪大恶极,另外家中亲人皆命丧黄泉,在这世间也无挂念,不如下去和家人团聚。”心儿说着半真半假的话替自己开脱。
呵呵,好一个世间并无挂念啊,都是她自作多情。
“所以你就给了她牵机?”
察觉到昭和话里的愤怒,心儿不住磕头,“心儿是担心郡主我这里得不到药,会再想其它的法子伤害自己,所以心儿给了她假的牵机,只要她服下就会陷入假死状态,心儿再将她送出宫去,这样一来既能圆了她的远离公主的心愿又能保证公主日后的安宁。”
“呵呵,不愧是本宫最为倚重的心腹啊,如此善解人意、思虑这般周全,好一个忠心为主的下属啊!”话锋突然一转,怒火如山崩海啸一般席卷而来,叫人无法退避。
“谁让你自作主张了!”
“你凭什么决定她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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