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为了万俟冰婧报仇而来,尽管杀了我罢!”
万俟雪磔磔冷笑,无情地道:“大宸未亡你不能死,我还要你尝尝国破家亡的滋味呢!”
“你——”浅歌猛然睁开美目,尚未将话说出,身体被万俟雪搂腰抱起,随后被掷在长案上,趴在冰冷冷的木质台上,不知是身体触感还是心灵上的惊骇,使她打了个冷颤,想挣扎起来却因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
万俟雪居高临下,两三下将浅歌身上的薄纱撕开,随即她的身子贴上去,胸前的两团柔软紧紧贴在浅歌裸.露的美背,“还记得那春宵一夜你的声音美妙至极,本宫还想再听一遍。如果你能把公子翎唤来再好不过了,好让她看看你在我身下淫/荡的模样与在她身下有何不同……”
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那双凤目潋滟着细碎的波光,妖治,美艳,茫然的神光中参揉着残忍的玩味,现在的她如同进入了魔障,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然而那神色中唯独没有应与她话里一致的情.欲。
“住手,万俟雪你、你不能这么做——”以不堪姿势趴在案台上的浅歌看不到万俟雪的表情,只听得她冷酷无情的声音,心跳如打快鼓般加速跳动,从心底蔓延开来的绝望无法形容。
“住手?呵!”万俟雪轻笑着截断她的话,“我住手的话,谁给你快乐!”话语未停,双手在身下那美丽的胴体来回游走,那劲道一点都不温柔。
当身下敏感的圣地被万俟雪的手心覆上,浅歌没有一点那人说的快乐,只有感到无尽的恐惧和耻辱,却无法挣脱那人的钳制,嘶哑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雪,你不能强迫我,不要这样对我,不要!不要……”
那身上的人明显顿了一下,下一刻却用两指狠狠地贯穿深入,没有任何润滑作用,干涩的小道经不起摩擦,薄嫩的内壁轻易被擦伤溢出血。
“唔!”浅歌口中逸出一声闷哼,精致的五官皱在一起,那神情有说不出的痛苦。那种像撕裂般的疼,比起第一次时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本就没几分血色的脸更加惨白,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咬破了皮流出血来,也没再哼一声。
“啧啧!”万俟雪眯起双眼,神情嘲讽,“没想到你的身体被人尝试过后,还能保持得那么紧致,看来公子翎一定很爱怜你……”
万俟雪像要将所有的愤怒、失望和悔恨发泄出来,唇齿在那宛如无瑕白玉雕琢而成的娇躯上啃噬,在那雪白的臂膀上冷不丁地咬下去,口舌尝到血腥的味儿后,双眼泛着血红的眸光。她不是没感觉到身下那人疼得身体一直在发抖,心底却有一只野兽在咆哮,誓要将满腔的仇恨倾泄而出!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她下手,那个人不该是你!”
“呵!告诉我,你有多想我死?”
“为何当初我没能看透你,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戏弄我,只有你这该死的女人……”
浅歌眼里噙着泪水,除了拼命摇头之外,只能用力地咬着牙关,只有鼻息间急促的喘息出卖了她所承受的痛苦。然而高傲如她,怎么肯痛呼出声卑微地求饶!片刻之后,忍了许久的眼泪滴落下来,浅眸中透着焚心之痛,痛到麻木了,闭上眸子,任她折磨发泄。
万俟雪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浅歌的美颈上,狠绝的目光盯着浅歌强忍痛苦的侧脸。此刻她心里说不出是痛快还是痛苦,任凭心中那点魔性驱使自己。她要浅歌也尝尝她受过的痛苦,她目的就是让浅歌疼,是的,她怎么能停,怎么可以停下来!
夜间的气候迅速降温,冷风顺着打开的窗口送了进来,很快,这屋子里的气温冻得像冰室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人鼻息渐有渐无,紧闭着眼脸全无了知觉。万俟雪停下机械般的动作,抽出那已麻痹了的手指,在昏暗的烛灯下,只见指尖上沾着少许白红色粘稠的液体,使她心头一惊,飞快地探向浅歌的脉搏,微弱的跳动和冰冷的躯体触感让她呼吸一滞。
万俟雪凤目闪过一抹惊慌,慌忙按掌将源源不断的真气注入浅歌体内。
夜深人静,周围一片寂籁。床上的人儿气色有所好转,却深陷梦魇不能自拔,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惨淡的脸色白如纸,渐急的呼吸声和紧紧抿着的唇……
万俟雪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浅歌,眼眸流露出来的情绪异常复杂。
她都做了什么?!
她惩罚了浅歌,这具身体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她目的也达到了,为什么她心里还是不痛快?浅歌要她死,伤她至深,她的心早该死了!可为什么当她看到浅歌与公子翎在一起时,她仍会感到无比的愤怒,她该将浅歌折磨至死,到最后关头还是出手救了她……
浅歌幽幽转醒时,身上的穴道未解,尽管不能挪动半分,身体上传来的剧痛足让她几乎承受不住,双手犹如废了一般没有知觉。
她没有死!
浅歌看到了一直出现在梦中的雪,不,是真实的雪!雪轻轻的帮她掖被褥,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脸,嘴角那轻柔的浅笑,妩媚的眉睫,让她有一瞬以为,那个雪又回来了!
“醒来得正好!”万俟雪轻启朱唇,目光冰冷得很,“记住,今夜只是个开始,我要你亲眼看着大宸灭亡,我要你尝尝国破家亡的滋味,我要你永生成为我万俟雪的俘虏,我要主宰你的命运。”
浅歌扭过头去,这样的万俟雪让她打心里感到害怕,那样的目光她无法正视!
看到那双迷人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惊惶,万俟雪满意的笑了,那笑声在浅歌听来是那么的讥讽刺耳。须臾,万俟雪两指捏着浅歌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正视,幽深的目光盯着浅歌倾国倾城的容颜不放,低下头去,眼观眼,鼻尖相抵,薄唇几乎要亲上前,脑子里忽然出现那双人相拥的画面,心生起的厌恶感让她作呕,“你让我感到恶心!”
浅歌不管万俟雪说的是什么,然而在她放开自己之后,那颗几乎无法再跳动的心脏像又活了过来,多怕她又要做那种事!
“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万俟雪站立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襟,神情端然,续道:“真想让公子翎来瞧瞧你现在的这副模样,不知她看了之后会作何感想?呵呵!”当最后的一个字音落下,这里已没有了她的身影,就连那笑声也像从远处飘来。
浅歌为了这一句话提心吊胆起来。她现在是什么模样,她不知,却能清楚的感受得到,她这番模样怎么能让外人看了去,更别说是子翎!
不要!
千万不要!
这时天色渐渐亮起来,仆人们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作者有话要说: 重审修(4.24)
接下来,如无意外的话,宫廷戏部分比较多些,姬贵妃,皇太后,花孤月等角色
第87章
晨光初透, 南境王府门口出现一匹快马, 是一名年轻的少妇。
“来者何人?”守卫军上前拦下喝问。
霓依依向守卫军出示信物之后,不需通传便进了去,在这座有上百年历史的府邸里行走, 轻车熟路。
她是来找浅歌的,天色才微微亮也不便打扰主人,自己寻了去。问了几名仆人之后, 无人答得出来, 想了想又问公子翎在哪, 这位大将军是王府的常客, 她们自然知道。
来到琉璃阁,婢女告知昨夜将军饮酒过度,至今尚未醒来。霓依依那双秀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半晌后问那婢女, “昨日与大将军一起来府的姑娘住哪?”
想来这婢女年纪大资格老, 知道的事情也多些, 当下低头答, “就在旁边的瑶华阁。”
霓依依展颜一笑, “多谢小姐姐!”转身一溜烟的去了。
瑶华阁的楼下,有两名年纪较轻的俏婢在交谈, 面色有些为难, 又似在争执。看到有一位美丽的少妇走来,见其腰间挂着的玉坠后,欠身道:“贵夫人好!”
其实她们并不知霓依依是谁, 只知能挂此翡翠玉石的人,可以在府内自由行走,亦必定是王府的贵客。
霓依依见她们脸上有难色,便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名较精灵的俏婢答道,“是表小姐,她……她不让我们进去侍候!”
表小姐,这身份表亲得来不疏,亦不会过多引人注意,安排得很是合理。霓依依暗想,本还道是出了什么事,原来是这个,“我和你们表小姐是好朋友,她不喜生人侍候,并非你们的失职,你们也不必惊慌,我上去劝劝她罢。”
上了楼去,霓依依刚敲了敲门,传来一道微弱却甚有气势的喝令,“不要进来,我不需要你们侍候,走开!”
“是我。”霓依依道了一声,推门进去,她听得出浅歌声音中带着的颤音,像是受了伤,身虚体弱。便不顾她答不答应,就进了去。
浅歌听到熟悉的声音,来不及细想太多,那人已进了来。待纱帐被来人拉开那一下,合上眼睛不去看来人,她不想看到同情和可怜的目光。
那张好看的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浅歌静静地躺在床上,这感觉诡异极了。
莫非浅歌受了重伤?霓依依闪过这个念头,起手揭开那张绸褥,随着那具赤/裸的胴体映入眼帘,响起一声抽气。
这、这……见惯大场面的霓依依也一下子愣住了。
紫红色的吻痕和青色的瘀伤,霓依依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绝想不到是谁。忍住抽搐的心跳,解了浅歌的穴道后,将绸褥重新盖好,并扶她起来。
“手!我的手……”浅歌眉睫轻颤,痛苦地急呼出声,“好像断了!”
霓依依心里猛地一惊,这才注意到浅歌无力垂下的两手使不出一点劲。经一番摸骨后,才略放心,“是脱臼了,你先别急,我给你接上。”
片刻,肩关节复位之后,浅歌用双手紧紧的拥着被褥,把脸埋入其中。
霓依依狠狠地道:“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我去把他大卸八块!”
“是她!”浅歌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埋藏起来的脸看不出表情,“是万俟雪,她来了。”
“漠北女王?” 霓依依心中骇然,惊道:“她、她怎么来了!”
是啊,除了她之外,又有谁人可以在南境王府内对浅歌行不轨之事!
浅歌没有答话。半晌,抬起头来,那双空洞无神的美眸看着霓依依,“她说我杀了万俟冰婧,她是来报复我的。”
霓依依这回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反而神情变得更加沉重,“我来也为了此事,我昨夜收到情报,你们离开雪域宫的那天万俟冰婧死了,据说是死在你的手上!”末了,她想加一句,“当真是你杀的么?”却左右说不出口。
浅歌依然定定地看着她,瞳孔的光芒涣散没有对焦,又似是看到了别处,“那天,万俟冰婧对我坦白了关于二十年前我父皇死于非命的阴谋,是她和我五皇叔一起策划谋害了我父皇,我杀了她,也算是为父报仇!”
“你是如何杀她?”霓依依仍不确信。
浅歌木然地道:“我用匕首刺伤了她,她流了很多血,可能……就是失血过多活不了吧。”
霓依依蹙眉,“也就是说,你走的时候她还是活着的?”
浅歌凄然一笑,“有区别么?她后来不是死了吗。”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万俟冰婧会突然告诉你这么大一个阴谋,她到底想——”
“她想借我的手杀了她,”浅歌回忆起当时,许是身体虚弱的原因,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不管她目的是什么,她都达到了!”
霓依依看着浅歌痛苦的神色,她刚刚又经历了一番折磨,心里定然很不好受,手抚上她的手背上,劝说:“你得马上离开这里,她的武功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天下恐怕无人是她对手,她能闯进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浅歌闻言,娇躯颤抖,如簌簌的落叶,一时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霓依依直想抽自己一个嘴巴,轻轻将浅歌拥入怀里,“别怕,从现在开始,我会时刻守在你身边,就算她万俟雪来了,也休想动你一根汗毛。”
说是如此,其实霓依依也没几分把握。
发生在浅歌身上的事,除了霓依依之外,整个南境王府无一人知道。
对于霓依依忽然之间的出现,作为主人家的凤辰景并不感到意外,甚至很是高兴。看来霓依依和南境王丝毫不陌生,而霓依依是江湖中的生意人,两人之间存在什么样的交易,旁人便不得知了。
浅歌以身体不适为由,待在瑶华阁休养。女儿家的地方,南境王不便进去,遂让王妃带着上等的补品去探视,稍抚他担心的心情。
这一天里唯独不见公子翎的身影,浅歌也不异有他,只怕子翎来了,便什么都瞒不住她。道是昨日下午的那一番话,让她伤心了吧,不肯来见她也是情有可原。
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天。
在这一天大清早,浅歌与霓依依将出发前往帝都,因路途遥远,南境王不放心侄女上路,要加派一支军队护送,被浅歌婉拒了,说人多过于瞩目,而且还会耽误了脚程。霓依依亦笑说,“我天下第一阁也不是吃素的,炎王还不能放心我吗!”
天下第一阁眼线遍布天下,亦网罗了不少武林高手。在江湖上,如果连霓依依都无法搞定的对手,怕是南境王府的绝顶好手也应付不了,南境王想想也就作罢了。
浅歌身上的伤未痊愈,在霓依依的坚持下,在她伤势未好之前乘坐马车上前行。
回头看去,除了送别的二皇伯和王妃、琴衣,依然没有看到想要见的人身影,浅歌放下了马车的窗帘,霓依依吁着马匹徐徐前行。
琴衣送了母妃回去之后,来到了越楼。
越楼依山而建,是南境王府最高的八角楼,她断然那人一定在这里。
果然,那道长身玉立的身影俏立在顶楼,身着华丽的绸衣,漂亮修长的身段,一如翩翩美公子,是她以前没有发现,那美公子的肩膀和腰身较正常男人纤细许多。
若非那一晚子翎喝醉了酒,她帮子翎换下脏衣,也许她永远也发现不了这个秘密!许是把子翎当作男子时,她也知自己永远得不到子翎的心,所以当她得知子翎是女儿身时,她很快就原谅了她,一个女子扮作男儿十数年,已实属不易,子翎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罢。
“子翎!”琴衣轻唤一声,已来到公子翎身边,“她刚刚走了!”虽知道子翎肯定也是看到了,但除了这句,她想不到还能说些什么!
公子翎的目光仍没有从远处拉回,“曾经我有过一次机会,但我错过了。此后的每一次别离,我都无法抛下一切追上她,或者,我和她的缘分仅是如此吧!”
琴衣欲言又止。
公子翎转身看了身边的琴衣一眼,叹道:“如今你已知我并非男儿郎,勿再将错爱放在我身上,不要再辜负了大好的青春了罢!”
琴衣眸光盈盈,娇容戚然,轻轻咬了下唇瓣,道:“你说我对你是错爱,那你对她又是什么?!”
公子翎一怔,“我和她不一样!”
同是女子,为何到了你我就不可以?!琴衣嘴角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意,决然道:“子翎,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模样,是男子还是女子,我对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
公子翎看着她坚定的神情,心里泛起一丝苦涩。这样爱而不得的痛苦她深有体会,这人世间最无奈最无力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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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翎由得她去,轻轻地叹了一口,转身迎着初升的日晕看去天际。她有一刻怪过浅歌无情,她又何尝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下子激走两个小天使,兼第一个负分,心情有些复杂!!!
后面重点推剧情发展吧。
第88章
塞岭.漠北边境。
这里是漠北与大宸之间最后一道岭口, 只见远近山脊连绵, 是天然的屏障。两日前一支万人铁骑到达此地,迅速扎起了大大小小的帐营。
其中一顶位于正中间,规模和占地远远大于其他, 帐内更是华丽堂皇,黄红金相间的地毯铺地,随处所用的物饰无不透着贵气, 可见住进此帐篷的主身份多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