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熵也累的不得了,这小伙子一鸡鸣便元气满满的醒了过来,给柳熵打招呼:“老板您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见你敲门?”
柳熵抬了抬手想说些什么,终是累的放下指着地上的刘师傅道:“我们扶他去睡觉,今天早上只预订不接单。我们先睡会儿去。”
小伙子看着外面天还黑着,急忙点头扶着送刘师傅和柳熵去休息。
第95章 第95章
待两人睡了,小伙计这才捂着头茫然的看着被扫帚栓着的门发呆:“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说着话,便收拾打扫卫生准备开门去了。
午间帐房许先生和他漂亮媳妇一起来了布庄。
小伙计忙的焦头烂额打女人堆里探出头来:“许先生您可来了,帮帮忙。”
许先生瞧着店里只有小伙计问道:“老板和刘师傅啦?”
那小伙计耷拉着脸道:“谷城首富朱老爷的大夫人一个时辰前点名让刘师傅带上最好的料子去量衣。老板怕刘师傅得罪人一同去了。”
许先生点了点头,也要上手去帮忙。
一旁站着的许夫人早和买布的姑娘们聊在了一起,将那些不能再做衣服的布,当做抹布围裙布的卖了出去:“阿先将老爷放着的哪些软和的料子从阁楼拿下来,给姐姐妹妹们挑挑。”
小伙计急忙答应,机灵的搬了楼梯爬上了阁楼。
小伙计没掌灯上楼,摸索着朝最近的布匹摸去。只觉着手下软软毛茸茸的似乎还暖和的不得了。
小伙计觉着奇怪,快速的伸回手来,想要转身下楼取火折子。
下面的许夫人却催促了起来:“阿先,怎么这么慢?”
“大嫂等一下,我马上就抱下来。”小伙计一咬牙再将手伸下去摸了摸,没有再摸到什么东西。心下一横急忙打蹲下身抱了三匹布,快速爬下了木梯。
许夫人急忙上前拿过一匹就给面前的女人们看去。
小伙计还在疑惑刚刚到底摸到了什么,就又被许先生叫去帮忙了。
午间,柳熵带着刘师傅笑眯眯的回来了,带着烧鹅和凉菜,让小伙计烧了饭。几人轮换着吃了。
这天许先生一早被许夫人带回了家。
三人关了门,在店里帮刘师傅做衣服。
刘师傅手脚麻利,柳熵在一旁观摩,而小伙计打下手学习。
“总你一人做也做不完啊,要不我再替你收几个徒弟?”柳熵瞧着刘师傅惨白的脸色道。
刘师傅停下手中的剪刀看着柳熵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过些日子,阿先能帮上忙后再考虑收别的徒弟的事吧。”
柳熵只得点了点头,转身要上阁楼。
小伙计瞧着刘师傅的脸色道:“刘师傅,老板说的您确实该考虑考虑,最近您太累了。”
刘师傅摆了摆手:“那些大老爷大夫人的只认我刘全福刘三刀的手艺。”
柳熵上了阁楼,点上灯就见着一道白影从面前跳过。柳熵原当自己眼花。突然鼻间嗅到一股奇怪的狐臭味。
柳熵皱眉朝着布匹堆走去,远远的就瞧见有个白色的东西藏在布匹中。柳熵当即掏出怀里的符咒朝着那白影扔出,符咒漂出打在那东西身上。可符咒并未将那东西抓住,反而是朝着柳熵身侧一越快速跳下阁楼跑掉了。
柳熵皱眉当即去看木箱,木箱外观并未有什么不妥,可是柳熵还是小心的拉了拉锁,确认无误之后。下楼和两人道:“屋里有狐狸,想办法抓出来。”
刘师傅一听停下了动作:“是得快些抓住,要是弄坏了布匹可不成。”
“要不,明日我去药铺一趟?”小伙计自然想到了耗子药上。
柳熵瞧着角落似乎有白色的东西蠕动,当即拿上扫把就跑了过去。
狐狸确实在哪里,柳熵用扫帚挡住狐狸的退路,想要下手。
突然估计学着女人的笑声尖叫了起来
一整猛烈夹杂着柳叶的风将门击开,一个穿着鹅黄色衣服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前。
柳熵正打算掏出符咒,狐狸一跃而起狠狠咬了柳熵的手腕一口,转身就朝着那黄衣服的女人跑去。
小伙计和刘师傅被吓得浑身发抖指着女人,大张着嘴无法出声。
女人显得有些痴呆,抬起头带着怨恨看着柳熵,柳熵受伤咬牙又要扔出符咒。
女人未成去躲,而是如来时一般被阴风夹杂着符咒一起消失在了门口。
女人走了,柳熵用手捂住手腕上的伤皱眉看着那女鬼离开的方向,吃疼的吸了吸气。
小伙计突然大叫了一声,哭着就朝刘师傅怀里躲去。
刘师傅脸色苍白的看着柳熵,浑身一抖直接晕死了过去。
鹅城到谷城的路上,一辆悬挂着风铃的马车缓慢的由车夫赶着走。
丘柏森和十方两人在马车上摆着个棋盘,两人轮换放着黑白子。表情很是认真。
下了一会儿,十方突然暴怒了起来,一咬牙将棋盘揭起想要砸棋盘悔棋。
那晓得那棋盘是铁铸的,棋子是磁石。只是揭盘而起,那棋子却丝毫不动。
“不玩了。”十方冷哼一声,一甩手交叉放在胸前,表情很是不爽。
丘柏森微微一笑,将棋盘放好对十方好脾气道:“明明是我输了十局,你怎么就生气了啦?”
十方气的龇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方设法的让自己下输。可你能不能不每次都输的我好像是…………”十方说着话红着脸又气的跺脚。
丘柏森叹了口气,拿了块兔子形状的糕点放在手中仔细端详后无可奈何道:“好好好,这事是我的错。以后我不这么做了。”
十方深吸了口气,稳了稳气息道:“可记着你今天的话,我俩这么大岁数了,必须公平竞争。”
丘柏森摸着自己指头上的戒指低下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
十方赌气般朝着马车的窗户朝外一看,立马化了黑雾就冲了出去。
丘柏森一愣,当即揭起车帘朝外一看。只见着十方正站在外面和一小孩儿和一女人说话。
过了会儿那女人和小孩儿跟着十方一同上了车。
丘柏森才瞧着那小孩儿正是施秉,女人是施秉喜欢的凤九姑娘。虽不知施秉使了什么法子让已经是鬼的凤九能在白日里行走的。
但两人有些局促的跟着十方上车后,施秉便朝自己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第96章 第96章
丘柏森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毕竟自己如今还没有争取到能掺和十方私事的地位。
丘柏森表示很无奈,施秉立马就虚了。连丘柏森都不能帮助自己了,自己只能咬着牙和十方对峙。
十方挑眉抖了抖衣服,直直坐下一龇牙手掌用力一拍棋盘:“坐下。”棋盘抖了抖,上面的棋子依旧一颗不动。
施秉心虚的拉着凤九小心翼翼的隔着棋盘坐在了十方面前,如同土豆般一动不动。
十方酝釀着心中的怒气,看着两人许久都不发一言。
施秉握着凤九的手冒出冷汗来,可想着不能在凤九面前表现的太过懦弱,还是梗着脖子盯着十方。
凤九看着两人脸色羞红不安的不敢轻易发声。
就这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丘柏森只得干咳一声:“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这话是对十方说的。
十方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善:“说吧,这个女鬼怎么回事,”
施秉握紧了凤九的手,直视着十方的双眼:“她叫凤九是我喜欢的人。”
十方又是一个巴掌拍向棋盘,似乎更加生气了。浑身的黑气夹杂着阴冷和属于恶妖的威压。
施秉和凤九一同吓得一个哆嗦,被威压压制的弓下了背。施秉偷偷看向凤九,凤九红了眼眶,脸色死白。
施秉逞强用力硬起脊梁骨对着十方怂了回去:“是我自愿的,我自愿将金丹给凤九用,你要是想要回金丹就破开我的肚子将我的妖丹取去就好,不要欺负凤九!”
凤九听完这话也是红着眼看着十方道:“施秉少爷只是将金丹暂且借给我用,等我找到我娘将她带回龙王湖就还给施秉。”
十方看着两人同仇敌忾,如同自己是个大恶人的模样,不巧自己还真不是什么善类冷笑了一声:“金丹可不是你一个新鬼能享受的。”话一说完一阵金光便打凤九身体里浮了出来。
施秉瞧见急得用手去抓那金丹,却被上面的金气灼了手指,金丹快速朝着十方飞去。
凤九没了金丹的加持快速的透明,被一丝阳光灼伤了衣服。
十方抬手就是咬破了自己指头在凤九的眼角用血点了个痣。
那痣一出现在凤九身上,凤九又恢复了人的模样坐在几人面前脸色红润似乎有了呼吸一般。
金丹被十方收到了手中,看着急得想要和自己动手的双眼血红充满杀意的施秉,十方抬手直接对着那施秉干净的额心就是一击。带着红光的电流直接击打的施秉浑身发抖痛苦的在马车上翻滚。
丘柏森坐在一旁瞧着十方下手,脸色丝毫无异常只是瞧着而已。
马车早就停了下来,四周寂静无声。
凤九瞧着施秉痛的快没了命,急得流泪抓住了十方的衣角求十方饶过施秉。
十方冷眼看着凤九开口道:“这是上古妖兽的金丹,你一个新鬼能撑到刚才没被他撕碎算你运气。如今你眼下有我一滴血,只要不被剜出,保你白日能如正常人一样通行世间。”
凤九流着泪:“在龙王湖老爷和我讲过您是有大本事的大妖,小的不求您放过小的。小的只求您能看在施秉少爷对您并无二心,一心向着您,求您饶他一命。”
十方看着那凤九冷哼一声,看着地上不住翻滚快要化回原型的施秉,终是心下不忍一挥手将那红色的电流收回。
施秉虚弱的倒在了车上,翻着白眼浑身微微抽搐。
凤九急忙上前将施秉扶起身来,施秉虚弱的张开眼看着凤九:“我……”
凤九未语却不住的流泪。
施秉伸手摸了摸凤九眼角那枚红色血痣,转过头看了十方一眼晕死了过去。
丘柏森瞧着这马车里气氛十分不好,于是让马夫停车拉到一旁的草地上停下喂马,邀请十方一同走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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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柏森慢慢的走到一旁抬头看着黑雾,一个晃身便消失在了林中:“我先去谷城了。”
凤九揭起车帘子看着外面,丘柏森回头看了马车一眼似乎脾气也不好了:“出发。”
那一旁的车夫哆嗦着急忙回了车上,身后的狐狸尾巴藏了藏。
凤九和施秉都坐在马车的一角看着丘柏森。
丘柏森依旧自己和自己下着铁棋不发一言。
凤九心急的看着外面想要马上赶去谷城,丘柏森虽没直视着自己,威压却使自己不敢轻举妄动。
施秉还虚弱的斜靠在角落,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不时抖两下。
柳熵瞧着面前吓破胆的两人,大吼一声:“慌什么慌!不是还有老爷我么?”走到门前用力将店门用力关上然后拿了一旁的凳子递上道。
小伙计吓得哭出声来,柳熵上前一把扶起刘师傅,将他扶起在用力抗在肩上送进了里屋,小伙计在后面急急忙忙跟上。两人一进里屋,柳熵顺手就在门前贴上了黄符。
小伙计这才哆嗦的指着外面呜咽着道:“老爷,有鬼,女鬼。”
柳熵看着小伙计这才有说话的力气,厉声吼道:“乱七八糟说些什么,那明明是来做衣服的客人!”
小伙计一听哆嗦的更厉害了,声音抖了抖:“我不想给她做……呜……”哭出声来。
柳熵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吓傻了的小伙计,塞了张黄符给小伙计道:“今夜你就在这陪刘师傅睡觉,我去给你们弄些安神的药。”
小伙计瞧着柳熵要走,快速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柳熵的大腿嚷嚷道:“老板!我怕!”
柳熵停下脚步,拖拽这如一团烂泥的了小伙计到了床的旁边。坐在床上对地上还哭着的小伙计道:“躺床上去。”
小伙计不解,疑惑的看向柳熵。
柳熵拍了拍刘师傅的身旁空床道:“我哄你睡觉。”
第97章 第97章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人在外敲门。柳熵拉开睡得死猪模样的小伙计,自己下了床。
小伙计闭眼回身就将刘师傅抱得死死的,嘟囔两声又睡着了。
柳熵理了理衣服假笑般扯了扯嘴角,踏步而出。到铺子门口将那木凳从门前拿开放在一旁。这才开门,就瞧着门外一个圆鼓鼓的大胖子站着对自己打招呼:“柳老板早。”
柳熵当即回礼道:“李老板早。”
李老板朝着铺子里面看了一眼神神秘秘的低声道:“昨晚可发生了什么事?”
柳熵微微一愣回头看了眼铺子转而问李老板道:“出了什么事么?”
李老板看着柳熵挑起嘴角,低声道:“我可听见半夜你们家的小伙计喊什么见鬼了话。”
柳熵表现的很是疑惑突然一拍手掌,笑道:“估计是我那小伙计看见铺子的耗子嚎的,小孩子胆子小,乱叫。”
李老板瞧着柳熵丝毫不可松口,又道:“昨夜我在对门楼上可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你们门前啊。那女人阴森森的……”
柳熵止住了李老板接下来的话,显得很是不高兴道:“李老板莫要胡说,那明明是我们的客人,昨日白天在这里忘了东西夜里特意来拿的。”
李老板嘿嘿一笑,显得不认同的摇了摇头:“柳老板说笑了,这女人家的半夜来裁缝铺拿什么东西啊?”
柳熵对着李老板也是笑了笑:“拿什么东西,我不能说,不过李老板似乎对我家的事很感兴趣?”
李老板当即跨下了脸,看着柳熵一拱手:“街坊邻居的,时辰不早了。我得开铺子了,柳老板我就先告辞了”。
柳熵心中有事自然不肯再多聊,也是拱手道:“李老板慢走。”
李老板转身去了对面的首饰铺子,和扫地的活计说话。
柳熵看了眼四周,街口的柳熵下似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柳熵当即转身将门关上,这才走进了里屋,找出块描写金漆边的木板。拿起笔写了段公告。内容是裁缝近一个月的衣服都已经定下,不能再接单了。如果想要来柳记做衣服就得下个月提起预订。
然后柳熵拿着木板挂了出去。
正巧许先生拿着包裹前来上工。见着这木牌摇了摇头想要与柳熵说这般不妥。
柳熵只叫人跟着自己进了铺子道:“许先生可认得铁匠铺里的好手?”
“妻弟便是这谷城最好的铁匠。”许先生慢吞吞的说道,看着又坏了的门栓满脸疑惑。
柳熵点了点头:“不知道他会不会弄铁门栓?”
“这……”许先生迷惑了:“我得去问问。”
柳熵听了这话,站起身将那断成两半的木栓扔在了一旁:“这样吧,今日是不接单也不进货的,就放你一日的假。你去问问你妻弟,然后让他明日给我一个答复就成。”
许先生听完这话,慢慢的点了点头。慢慢的抬起腿打算走,可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看着柳熵的眼睛迟疑道:“老板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柳熵嘴角一僵,对着许先生眯眼一笑:“能出什么事,不过是客人们太热情了,弄坏了门栓,累坏了刘师傅。人手不够需要停下修整一下而已。”
许先生这才点了点头,不疑有他:“恩,确实。”
“快去吧。门栓的事很重要。”柳熵看着,许先生似乎信了,或者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道。
许先生这才拿着自己的包裹出了门。
刘师傅被小伙计死死抱着,憋气的噩梦不止,猛地张眼就瞧见小伙计的脸。不由大呼一声,一脚将人踹地上了。
小伙计疼得□□一声,揉着腰张眼看着床底尿壶:“哎哟,哎哟。”
柳熵端着一大碗粥走了进来,放在桌上:“都醒了?”
刘师傅脸色惨白的看着柳熵,声音沙哑道:“老板昨夜……”
柳熵上前坐在了刘师傅身旁安抚道:“是,昨晚是来了个女鬼,不过没进门。”
刘师傅听完这话点了点头,用力捶了锤床,眼中含泪道:“我早该告诉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