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山在电话那边喊:“凭什么啊,不带他谁开车啊?!”
涂泽:“你啊,你手残疾了吗,还是脚残疾?我跟你讲,咱们国家这个驾照只要有一手一脚都是可以拿的。你买个车成天车库吃灰图什么?你赶紧开出来溜溜,顺便接我妈过去。”
“那我开车,许平川跟着总可以吧?”
“当然更不行了!就许平川那个人的那张嘴,每天巴拉巴拉的,死的都可以叫他说成活的。幸好他没有误入歧途去搞什么传销,要不然其他人都要没饭吃了!你让他不开车,他还不就光和我妈聊天了?”
“喂,你干吗对我家许平川意见这么大?!他吃你家大米了?!”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你不知道我单身吗?你家许平川那个样子也是看起来很唬人的,到时候我妈要是看着喜欢,非要我找一个这样的怎么办?”
许平川这个人不知道底细的都会容易把他当成一个有为青年。只有涂泽这些早就认识他的人晓得此人在遇到周小山从良之前简直是个花花公子,夜夜笙歌不自眠,炖起鸡汤都是按锅算,劝人全是一套一套的,但是从来不会用在自己身上。幸好这许平川碰见了周小山这么一个百年难遇的懒汉直男,要不然指不定要祸害多少人。为了这样的一个人回家被老娘骂十分不值得。
“你家许平川有钱,长得也不错,又会聊天哄人开心。我不是吓唬你啊,回头再让我妈看上了,她要是回家跟我说要我找个一样的,或者说什么‘周小山怎么就找了个那么好的,你怎么就找不到’之类的话,我就对你们不客气。”
周小山想是被这话美到了,因为忽略最后一句前面都是对许平川的夸奖。周小山对此很满意,他表示周六的事情就包在他身上了,保证让涂泽的老娘去得安心,看得放心,聊得舒心。
在上飞机之前涂泽又给向林打了个电话。向林似乎很忙,涂泽只说等着回来再联系,就听见手机那边嘈杂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叫着向林的名字。涂泽匆忙地说了一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涂泽突然不想出差了。
他拿着登机牌,站在登机口,很怕自己再回来,又是另一方情景。
还没开始爱呢,就已经不安,涂泽有点郁闷。爱?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榇蟛糠质奔涠己苊篮茫墒亲芑故前樗孀鸥髦指餮姆衬铡M吭笤孟肴绻橹挥锌炖置挥型纯嗑秃昧耍墒钦娴挠姓庋牧登槁穑?br /> 涂泽摇摇头,他不知道,也不那么期待。
出差的这段时间大体得到的都是好消息。
向林几乎隔一天会给自己打个电话,虽然并没有说什么实质上的内容,就是问吃得好不好,工作忙不忙,天气热不热这类,但是涂泽已经非常满足了。
涂泽想糟糕啊,这样就满足,自己是不是没救了?
周小山和涂泽报告说已经圆满完成了任务,并且感叹到“令堂真不是一般人啊这次算长了见识”。
周小山说:“我都说成这样了,你就不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涂泽说:“完全不想,反正不可能是好事。”
周小山笑着说:“非也非也,此乃大大的好事,至少对你来说是好事。”
涂泽说:“那就更不想听了。主要是不想听你说,是好事的话,我妈不会跟我说啊?我就不听你说,憋死你!”
说完这些话,涂泽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心中居然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都说坏事传千里好事不出门。可是在涂泽家,无论大事还是小事,涂泽的老娘都会让它变成众人皆知的事。
果然涂泽在周六的晚上就接到了老娘的电话。在涂泽毕恭毕敬地请安问好之后,老娘开门见山,直接说房子已经给涂泽签好了,就是合租那家,顺带还跟人谈好,对方做饭的话就捎带给涂泽做一份。
“我跟你说房主人很好,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我去的时候正好是饭点,非要留我们吃饭,那手艺好的呀,在客厅里都可以闻得到厨房里汤的味道,而且兄弟俩人都是看着正正经经……”
“等等!”涂泽大喊一声,打断老娘自我陶醉似的表述,“你是选了合租的那家?”
“对啊,你自己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涂泽听得只想翻白眼。虽然他和周小山说合租无所谓,但是那是万万不得已之下的最后的选择啊!好不容易才搬出来住,谁会想跟人合租呢?听老娘的意思,自己是才离虎穴又入狼窝。当然,说自己妈是母老虎的确不是很尊重,但这是事实。
“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涂泽没有放弃最后一线希望。
“没有,我都替你签约了,正好我在家里翻到了你身份证复印件我就带过去了。”
“哎。”涂泽重重地叹口气。他想算了,反正是押一付,三大不了住满三个月押金不要了搬出去好了。三个月也足够他物色一个新房子了。
“对了,那房主我看着很面善。”老娘说,“就还挺眼熟的。”
涂泽想老娘在那边估计喝的不是水而是迷魂汤。
涂泽挂了电话觉得心好累,爱不起来。
手机嗡嗡地响起,涂泽又不得已拿出来翻看。
却是一条来自于向林的微信:
[看天气预报说你那边要变天,记得带一件外套。]
涂泽立刻觉得自己又能爱了。
飞机降落在江州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向林嘱咐涂泽回到江州要电话通知他一下,可是涂泽想这么晚了,向林可能已经睡了,于是只是发了一条微信告诉向林自己回来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信息回复过来,涂泽略有点失望的收起手机,他想这人可能真的睡着了吧,毕竟已经很晚了。
还是先赶回家好好睡一觉吧。
安远许诺的假期也不知道能有几天,睡醒以后要先赶到公司去复命,然后再去看看房子。
周小山还是没有忍住在隔天又给涂泽打了电话详细描述了涂泽的老娘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外加威逼利诱让自己同事答应以后给涂泽做饭的事情。
涂泽觉得自己人未到脸已丢,真是可喜可贺。
一边盘算着是不是趁着明天去公司顺便把行李就搬过去,一边走到出口。
深夜的航班接机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凑在前面,眼睛都是直勾勾的盯着出口,涂泽带着耳机听着歌目不斜视的穿过人群,直奔大巴而去。
到了等候大巴的地方涂泽觉得今天意外的顺利,大巴好端端的停在那里,并且一副马上要发车的样子,他赶紧跳上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听着歌头靠在窗子上,看着窗外黑夜下的点点光亮,想着向林为什么没有回复他,是真的睡着了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直到车子发动起来,涂泽都没有别过头,他早就被自己的思绪带远了。
轻微的颠簸让涂泽慢慢有了困意,他想反正这路还远,不如眯一会吧,于是他更加放松了精神迅速陷入黑暗里。
再醒来的时候涂泽发现自己靠在旁边人的肩膀上,他立刻打起精神,坐正身子,然后忙和对方说对不起。但是眼睛看过去,却是一张熟悉的脸。
向林在看着他笑,他轻声说:“怎么醒了?再睡一下好了,还有一点路才到。”
涂泽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是梦里的向林有笑的这么温柔吗?
不,梦里的向林都是强势的,强势的把自己这样或者那样。
“你,你怎么来了?不,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什么时候坐在我身边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我来接你啊,可是我叫你几声你都没反应。”向林依然微笑着,“我就跟着你上了大巴,坐在你旁边见你听歌听的入迷,就没打扰,想总是能发现我的嘛,但是你睡着了。”
“你干嘛不叫我。”
涂泽懊恼的想:我还在为你为什么不回复我而烦恼,可是你却坐在我身边,而我没并没有发现。这样的事情并不会让我觉得高兴,只会更加害怕因为小小的失误而彼此错过。
“我下次叫你。”向林说。
还有下次啊......
涂泽突然被这句话治愈了,他想是啊,还有下次,下下次,其实我们并没有错过,因为最终,我们还是相遇在这一刻。
只要不放弃,只要有一个人不放弃。
我们总还会相遇吧?
涂泽没有问向林为什么这么晚来接自己,他想有些事,不说破,也是一种情趣。
向林把涂泽送到大巴下车的地方就说要回去了,他说第二天还要上班需要赶回家去。
涂泽问向林家远不远,向林摇摇头,说不远的,很近。
涂泽想了半天,也只说了一句谢谢。
可是说出口又觉得有点生分。
但是向林似乎并不在意涂泽说了什么,他只是笑,然后说句再见。
涂泽看着向林上了深夜的公车,这车开往江东的,可是向林却说自己家并不远。
应该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吧。涂泽想,他说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涂泽觉得自己在这场感情中陷入的太快,因为多等一分一秒,涂泽都觉得是煎熬。
飞机降落在江州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向林嘱咐涂泽回到江州要电话通知他一下,可是涂泽想这么晚了,向林可能已经睡了,于是只是发了一条微信告诉向林自己回来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信息回复过来,涂泽略有点失望地收起手机,他想这人可能真的睡着了吧,毕竟已经很晚了。
还是先赶回家好好睡一觉吧。
安远许诺的假期也不知道能有几天,睡醒以后要先赶到公司去复命,然后再去看看房子。
周小山还是没有忍住,在隔天又给涂泽打了电话详细描述了涂泽的老娘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外加威逼利诱,让自己同事答应以后给涂泽做饭的事情。
涂泽觉得自己人未到脸已丢,真是可喜可贺。
涂泽一边盘算着是不是趁着明天去公司顺便把行李就搬过去,一边走到出口。
深夜的航班接机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地凑在前面,眼睛都是直勾勾地盯着出口。涂泽带着耳机听着歌,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直奔大巴而去。
到了等候大巴的地方涂泽觉得今天意外地顺利,大巴好端端地停在那里,并且一副马上要发车的样子。他赶紧跳上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听着歌,头靠在窗子上,看着窗外黑夜下的点点光亮,想着向林为什么没有回复他,是真的睡着了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直到车子发动起来,涂泽都没有别过头,他早就被自己的思绪带远了。
轻微的颠簸让涂泽慢慢有了困意,他想反正这路还远,不如眯一会吧。于是他更加放松了精神,迅速陷入黑暗里。
再醒来的时候,涂泽发现自己靠在旁边人的肩膀上。
他立刻打起精神,坐正身子,然后忙和对方说“对不起”,但是眼睛看过去,却是一张熟悉的脸。
向林在看着他笑,他轻声说:“怎么醒了?再睡一下好了,还有一点路才到。”
涂泽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是梦里的向林有笑得这么温柔吗?
不,梦里的向林都是强势的,强势地把自己这样或者那样。
“你、你怎么来了?不,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什么时候坐在我身边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我来接你啊,可是我叫你几声你都没反应。”向林依然微笑着,“我就跟着你上了大巴,坐在你旁边见你听歌听得入迷,就没打扰,想总是能发现我的嘛,但是你睡着了。”
“你干吗不叫我?”
涂泽懊恼地想:我还在为你为什么不回复我而烦恼,可是你却坐在我身边,而我没并没有发现。这样的事情并不会让我觉得高兴,只会更加害怕因为小小的失误而彼此错过。
“我下次叫你。”向林说。
还有下次啊……
涂泽突然被这句话治愈了。他想是啊,还有下次,下下次,其实我们并没有错过,因为最终,我们还是相遇在这一刻。
只要不放弃,只要有一个人不放弃。
我们总还会相遇吧?
涂泽没有问向林为什么这么晚来接自己,他想有些事,不说破,也是一种情趣。
向林把涂泽送到大巴下车的地方就说要回去了。他说第二天还要上班需要赶回家去。
涂泽问向林家远不远,向林摇摇头,说:“不远的,很近。”
涂泽想了半天,也只说了一句“谢谢”。
可是说出口又觉得有点生分。
但是向林似乎并不在意涂泽说了什么,他只是笑,然后说句“再见”。
涂泽看着向林上了深夜的公车。这车开往江东的,可是向林却说自己家并不远。
应该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吧,涂泽想。向林说再见,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涂泽觉得自己在这场感情中陷入得太快,因为多等一分一秒,他都觉得是煎熬。
第二天涂泽拉着行李直奔公司。和安远交付完工作以后,安远通知他可以休息一个星期。
涂泽:“是不是有点少?”
安远:“和老板讨价还价只有死路一条。”
涂泽:“细想想觉得一个星期也不错呢。”
安远:“真乖。”
涂泽:“你这样夸我,舒岩会吃醋的。”
安远:“不会的,你少出现在他面前是正经,或者你先去毁容再来我家。”
涂泽心想:长得帅也不是我的错,跟无良醋缸老板简直没法好好说话。
闲扯几句之后涂泽表示今天就先走了,要搬家。安远突然来了兴致,表示也要一起去帮忙。涂泽表示谢谢老板关心,但是行李实在太少就不麻烦老板跟着跑一趟了。
安远说:“没关系的,反正我很闲。”
涂泽觉得安远热情有点不寻常,他说:“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呃,事情?”
安远笑了,他说:“瞧你说的,好像我多不正经一样……那个,嗯,许平川跟我说,哦,是周小山告诉他的,说你找了个合租室友,说那个室友气质什么的特别好,关键是那天跟你妈去的时候还看见了你室友的弟弟。他们都说他弟弟长得特别漂亮,我这不是也想去看看有多漂亮嘛…… ”
涂泽:“你也是有老公的人了。”
安远:“那个,舒岩就在楼下等着……他说他也去看看……”
涂泽:“就他自己?”
安远:“还有许平川……”
呵呵,涂泽觉得他当务之急不是找房子,而是找份新工作。
同去的都算是很熟的朋友了,许平川吊儿郎当地和涂泽打了个招呼说了句“好久不见”。
涂泽笑着说:“那是你好久没见我。周小山在我这里可是每次聊天恨不得夸你十八次。”
许平川说:“没办法单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个男朋友肯定是要拼命炫耀的。你理解理解他,哦,对了,忘了,你没有男朋友,理解不了。”
为什么世界上就没有人对单身狗友好一点呢?涂泽不明白。
租的地方离园区非常近,开车几分钟就到了楼下。涂泽心里居然还有点小紧张,毕竟马上就要入住却一次都没来看过,很怕开门以后发现房主和舒岩一个品味。
老娘已经把钥匙给了涂泽,涂泽领着人浩浩荡荡地上了楼。由于行李实在少,只有他和安远拎着,剩下两个人都两手空空。如果不是几个人都还算打扮得西装革履,单看气势的话就不像是帮人搬家,而是去打群架了。
打开房门,并没有人在房间里,涂泽想老娘明明说今天会有人在这边等他的,怎么不见。
安远他们都大呼“上当”,说本是来看美人的,结果毛也没有。
涂泽笑着说:“既来之则安之,各位大哥,咱们就开始吧?”
许平川说:“开始什么,群P?”
涂泽挑着眉毛说:“放屁!当然是开始干活了!快帮我收拾东西打扫房间!”
许平川嬉笑着说:“反正有的是时间,不如我们先来干点其他的事。”
这群人都晓得许平川的德行,笑着说他越老人越猥琐。正是闹得开心的时候,门口突然有声音响起。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我哥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