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琉思冷笑一声,抽了根烟出来点上,自顾自地吞云吐雾起来。烟雾在寒夜中升腾,盖住了他侧面的轮廓,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声音从烟雾后传出来,显得格外沙哑低沉。
“不吃了,我怕待会被你顶的吐出来。”
杜清觞筷子顿了一下,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吃的头也没抬。
这算四进宫?
李琉思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着周遭熟悉不过的摆设,苦中作乐地感叹命运就像一本三流小说,走在街上都是当头一盆狗血,腥臭扑鼻。
杜清觞在他之后洗,事实上他想错了,李琉思在这事上落落大方得很,从容不迫地洗澡,很上道地裹着浴巾出来,看的杜清觞一股邪火直往脑门上窜,大步朝浴室走去,几分钟后就出来了。
杜清觞一压上去就发现了不对。
“……你自己扩`张了?”杜清觞摸到了一手滑腻,克制不住地往更里面伸去,柔软滚烫的触感让他沉迷。
李琉思轻笑一声,笑得危险又催`情,主动伸手搂住他,这个动作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又像战争开始前的号角,星星之火终于燎原。
……
意乱情迷的时候,两人俱是放浪形骸到了极点,杜清觞迷乱的朝李琉思靠过去想要吻他,却被李琉思两指点在了嘴唇上,力度不大,但显然没办法再吻下来。杜清觞眼中的狂热渐渐褪去,看清了李琉思脸上的表情。
潮红的脸颊,充满情`欲的身体,唯有一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仿佛灵魂脱离到了半空中,俯视着肉`体的沉沦。那双眼睛如同冷冻了千年的寒冰,剔透又深邃,带着亘古不变的固执。
杜清觞微微低下头,几秒后狠狠咬在了李琉思的喉结上,力道之凶让李琉9 思克制不住地闷哼了一声,随后就是愈发大力地动作。李琉思顺从地任他摆布着,心里暗自嘲笑自己真是年纪大了有老花眼。
……不然怎么会觉得杜清觞那一刻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呢?
这场战争以满地的套子作为结尾。
冬天的黎明总是姗姗来迟,因此一切结束时天空还是漆黑如墨,路面上霓虹闪耀,看不见一颗星星。杜清觞叼着烟轻手轻脚地下床,这个套间是顶楼,有着贯穿天花板的落地窗,他伸手搭在钢化玻璃上,入眼就是灯红酒绿,这个城市太繁华了,不管多晚总有人挥洒时间去潇洒去掩饰自己的落寞。
曾经的他也是一样。
只是越掩饰就越疲惫,到了最后只想一人独自待着,没人看见就不会太累。
杜清觞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在地板上,像是丝毫感觉不到脚下冰凉的地板,他在床头站定,看着李琉思沉沉的睡颜一动不动,谁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好半天他才伏下身,却在即将亲到李琉思的那一刻停了下来。他神色复杂地用大拇指摩挲着他的嘴唇,指腹柔软的触感让他心旌摇曳,仿佛有一只奶猫在他心里奶声奶气地跑来跑去最后安然睡着。
他最后还是没有吻下去。
只是撩起李琉思的额发,缓缓的吻在他额头上,却像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抱歉,用这种手段将你留在我身边。
不求你的原谅,却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再拒绝我。
作者有话要说:
师太已经自暴自弃了,萧恨的出面让他彻底打消了抵抗的想法。同时他不能求助白家,白家有人帮他就有人害他,搞到最后还不知道哪个更糟。莫云轩能动用的势力有限,毕竟莫家还是他老爸做主,光凭他的能力也不足以跟一族之长对抗。
于是萧恨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不他纯粹是不爽杜清觞的借势),定下半年之约,这样李琉思好歹还有个盼头......和他母亲的愿望可以实现。这样李琉思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杜清觞的感情很复杂,他很显然是喜欢李琉思的,但是开头太糟糕也留不下,只能通过强硬的方式将人绑在身边,还不能太弱势不然就会被牵着鼻子走,敷衍敷衍就半年了......
说白了主CP的关键词是吸引与追逐,副CP就是征服与守护。(隐藏CP我们先不谈好吧,笑cry)
以及下一篇不出意外是lol电竞文,周日的比赛真的看哭了,we和rng最终止步四强。我本来打算写黑`帮文或者校园文的,但是真的忍不了了,人设已经想好了,《史诗》完结的时候开,背景就是S7,平行世界里的鸟巢总决赛,我一定要写一个完美的S7,热血着,冲动着,只为一句legends never die就可以永远年轻,永远巅峰无所畏惧。
第27章 Chapter 27
临近年关,京城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如水的人潮都随着春运的火车呼啸而去,偌大的城市竟然空了一半,只剩下匆匆来往的车辆。
姬辰独自一人待在寝室里,手脚冰凉,假期里宿舍的暖气是不会开的,空气冷的仿佛能凝结出水。姬辰把自己卷在被子里深深呼气,白雾只温暖了一刹那就成了冰凉的水雾,落在皮肤上针刺的疼。
姬辰无声叹了口气,将被子裹得更紧。
虽然在北方生活了两年多,但骨子里还是一个南方人的姬辰始终不能适应北方的气候,刀片一样的风,昏沉的天空,跟记忆里山清水秀的故乡差了太多太多。可是当年的志愿却是他一字字自己填下的,也怨不得旁人。
当初高考一完,他就像漏光的气球,一直以来支撑他的东西全垮掉了,只剩唯一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盘旋了整整两年早已牢不可摧。
——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之后瞒着家里填了京城的大学,孤身一人前往陌生的城市,怀里揣着微薄的积蓄如浮萍般飘荡在这座冷漠的城市里。只凭着一腔孤勇和年少固执的骄傲,四处碰壁也不肯低头,举步维艰地挣扎着,可转瞬也过了这么多年。
半梦半醒间,窗外狂风大作,吹开了没有关牢的窗子。夹着雨丝的风涌进冰冷的房间,彻底冻醒了屋里的人。姬辰睁开眼,脸上有水痕,可仔细看才发现是雨水,他伸手抹去水痕,保持一个姿势躺了很久却一直没能入睡。
半晌,床上的人动了动,拿起了枕头边的手机。
里面有某个人发来的地址。
“醒了?”
杜清觞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冬日的阳光不刺眼,他顺势坐起,被子从身上滑落,皮肤上斑驳的痕迹昭示着昨天晚上激情四射的情`事。他眯了眯眼,视线直直落到正前方的人身上。
李琉思正对着镜子打领带,修长的十指在布料间穿梭。他微微低头,脸上的表情有点漫不经心,手上的动作也慢慢吞吞的,半天才打出一个漂亮的温莎结——偏偏他身上的衬衫皱得卷边,露出一截纤细腰肢,看上去有种奇异的性感。
“嗯。”杜清觞应了一声,呆呆坐了一阵就复倒下去,顺手捞起旁边李琉睡过的枕头抱在怀里,不一会床上就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
李琉思:“……”
除夕晚上莫家很热闹,家主莫问与坐在首位,下面的小辈叽叽喳喳坐满了一整桌,他的妻子白莳谷在厨房里从中午一直忙到现在,几个妯娌也在里面帮忙。人年纪大了,愈发贪恋起亲人间的温暖,莫问与也不例外,年轻时还能对着儿子动巴掌,现在一年也就见几次面了,语气不由得放软更放软。
“云轩啊,你在大学里还习惯吗?”
说来可笑,虽然父子两都在一座城市里,但是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莫云轩听到父亲问话,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挺直脊背回道:“挺好的,没什么不习惯的。”正巧白莳谷从厨房出来,见此情景不禁低声嗔怪一句:“我真是受够你们爷俩了……好好的说个话也不会,你把你儿子当你手下的兵训啊。”
莫问与被二十多年的老妻训得有些没面子,好在都是自家人,倒也不怕家丑外扬,于是只嘿嘿笑了两声。再说了,京城里谁不知道他莫将军最疼老婆?
“妈,我可没喊报告,”莫云轩轻声道,将自家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的母亲挽过来安顿在身边的椅子上,“这您可就冤枉父亲了。”
“就是就是。”莫问与得到了亲儿子的支持,点头如捣蒜。
白莳谷看着老顽童一样的老伴和沉稳的儿子,一时哭笑不得。她带着笑意摇了摇头,丢下一句你们爷俩自己玩吧,便去厨房端菜了,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