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亭推推她肩头,脸上红的几乎都要滴出水来,声音也会哑的:“我去洗个澡,你飞回来,应该很累了吧,先去卧室休息吧。”
姚灿没说话,看着她鼻子红红,耳朵红红,转了身就往浴室跑。
她也不出声叫容亭,就在沙发上坐下来,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双手搭在膝头上,坐的端正,除了她耳尖的一点红意,暴露了她对浴室内旖旎场景的想象……
没过多久,果然,姚灿听见了一声低低的惊呼声:“呀,怎么连睡衣都没拿!”
刚才姚灿就看着她空手跑进了浴室里,进去之后也就直接洗澡了,除了睡衣之外,里面的浴巾似乎洗了,正在晾在阳台上。
她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果然,她看见浴室门开了一条小缝,容亭慢慢从门缝那里探出来头来,姚灿没忍住,轻笑出声,惊得容亭立刻缩回去,关上了门,然后又小声说:“我……没拿浴巾和睡衣,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姚灿问了在哪,然后给她递了过去,容亭开了道小小的缝,纤细的胳膊勉勉强强从门缝里伸出来,接过去睡衣,才松了一口气,门就被推开了……
容亭:“……”
她抱着手中的浴巾,刚洗完澡的脸水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你……你怎么进来了……我等会就好……你去休息吧。”
姚灿面不改色的解了自己浴袍的衣带,低着头说:“你给我留下的情诗里,不是热烈又直白?不是说,我只属于你吗?”
容亭忽然亢奋,她舔了舔嘴唇,激动的要命:“我、我、我可以做攻吗!”
姚灿把浴袍放到一旁的衣架上,看着容亭捂住了眼睛,只敢从指缝里看她。
她笑容温柔的要命,唇瓣微张:“不存在的。”
容亭:“……”
作者有话要说: 咩,我在码副cp的番外了
第77章
她愤愤转过身:“不行,这是原则性问题,你不愿意,我就……我就穿衣服出去了!”
姚灿从身后抱住她:“你想去哪?”
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容亭颈窝那里,叫容亭身子一下子就软了。姚灿毫不费力的就把容亭转过身来,看她还是以手捂眼,轻笑一声,而后开了花洒,水忽然落下来,惊得容亭不由松开了手。
姚灿可不会放任这么好的机会溜走……她实在是素了太久了,总想着要吃掉眼前的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薄薄的白色水汽一弥漫开来,容亭就晕头转向了,只觉得整个人用不上力,几乎要跌倒,只能把手臂搭在姚灿肩头,整个人几乎都要半挂在她身上。
……
两个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倒在床上的时候,容亭脑海里哪里还有半分要做攻的勇气了……
她看见眼前人,脑海里想着的都是,她真好看,她的唇适合接吻,她的腰可真细,再往下看……
嗯,她几乎失去理智了。
姚灿抱着她,看她先前羞赧不已,抿着唇不肯出声,后来总算大胆了些,腰间往上,像虹桥,曲出来一个美好的弧度来。
……
容亭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手脚都是酸软的,不是疼,就是又酥又麻的,叫她使不上劲来。
她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因为喉咙里逸出来的声音多了,所以有点哑。
不过,姚姚呢,她从国外回来,难道就不困吗?
她坐起来,感觉腿也有点软,趿着拖鞋,推开门往外看。
姚灿穿着纯棉的家居服,坐在高脚凳上,给小肥喂着猫粮小饼干,神色温柔。
容亭就这样静静站在门前看她许久,心里是从没有过的满足。
姚灿一抬头,看见她站在那儿,冲她一笑:“刚才听见小肥挠门了,估计是饿了。”
容亭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又递给姚灿,看她抱着小肥,就把杯子递到她唇边。
姚灿却摇摇头,盯着她唇瓣,直到容亭温热的唇落下去,喂了她一口水,她才笑了,眉眼弯弯的像月牙。
等她喂完小肥,洗洗手出来,看见容亭抱着手臂站在窗外,她走过去:“想什么呢?”
容亭摇摇头:“没想什么,就觉得一切都不像真的。”
姚灿拉她回了卧室,刚准备躺下,又坐了起来,容亭不解的问:“睡吧,这么晚了。”
她拿起桌上放着的指甲钳,垂眸认真的修起指甲来:“你先睡吧,我等会再睡。”
容亭伸手去抢,却被她给避了过去:“明天再修指甲来不及吗?”
姚灿抬眼,认真的看着她,摇摇头:“来不及。”
“刚才你不是吸了一口气,还喊了一声疼,觉得戳到你了吗?”
容亭:“……”
她继续说:“万一我晚上睡着睡着就睡不着了,想做点什么,是吧?”
容亭:“……”
她干脆掀起被子,把姚灿和她两个人包起来,一边恨恨的说:“不许说了,睡觉!”
……
第二天早上,容亭起来的早,煮了一锅砂锅粥,等着姚灿起床,她抱着小肥给它顺顺毛,手机振了振。
她低下头一看,眉头不由的轻轻蹙起来,放下猫,走到阳台上接了电话:“喂?”
容远打过来的电话,他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亭亭……我是爸爸,我想问问你,能不能……”
容亭一愣:“能不能什么?”
他顿了一下,长叹了一声:“你最近过的怎么样?我前一段时间还在电视上看到你演的电视剧了,挺好看的,挺好看的。”
容亭打断他:“您有话直说行吗?”
容远干笑了一声,有些尴尬:“越之妈妈病了……家里面你知道的,一向比较紧张,我想问问你,能不能给我的卡上……打点钱。”
容亭低头轻声笑了一下:“多么大的病吗?你们不是一直有存款吗,难道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来?”
容远声音里有薄薄的恼怒:“有你这么和爸爸说话的吗?”
有事需要你的时候,他就是爸爸,没有事的时候,他只是陌生人。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晌没说话。
容远也放轻了声音,语重心长的说:“容容啊,你弟弟今年内就要结婚了,你自小和他感情就好,我们给他存的钱,都是留着给他娶媳妇的,你忍心看着你弟弟快三十岁了,还是光杆司令吗?
容亭忽然冷笑出声,本来她以为容远给她打电话来,是因为看见了昨天她说的那句话,是要痛斥她为什么喜欢上一个女孩子……
她很想问容远,为什么越之没到三十岁,你就这么急着关心他的婚事,而我,早就迈过三十岁了,这么多年来,你有关心过我吗?
容亭挂掉了电话,她自嘲的笑了一下,明明早就决定了,不要对别人抱有太深的期望,为什么总会觉得难过呢?
她转过身,看见姚灿站在她身后,纯棉家居服里露出来白皙笔直的小腿来,递了杯热水给她:“我昨天回来就直接来你这儿了,我妈刚才给我打了电话,我说我在你这儿,她叫我们一起去吃饭呢。”
容亭听见这句话,心里一慌,刚才的失落荡然无存,她进去抱着一堆衣服出来,放在沙发上,一件一件的拿起来给姚灿看:“你妈妈是不是喜欢素雅点的颜色,嗯,红色的似乎太艳丽了,那就换个蓝色的?”
姚灿看着她换了一件又一件衣服,笑着说:“其实都不必,喜欢你的人,始终喜欢你,不喜欢你的人,也不会因为你做了什么而喜欢你。”
后半句话很现实,但,也很伤人。
容亭慢慢停了下来,姚灿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从小就希望能得到父母的爱,可是有时候别人不爱你,不是你的错。可我,始终爱你。?”
她紧紧的抱住容亭,轻声在她耳边说:“我妈也会喜欢你,因为你是我爱着的人,所以她不会因为你穿什么衣服,对你有不同的感情。这世界上的感情很微妙,可是我们能真正遇到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人,就够了,不是吗?”
容亭声音里有些哽咽,嗯了一声,抱住自己怀里温暖的人,闻着她身上清香味道,觉得安心。
两人吃完早餐,就去了姚灿家,邓如芷和姚博摆了笔墨纸张,容亭一进去,就看见他们在争论谁的字写得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