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进卧室把新的被罩和床单换上,然后换了衣服才上床睡觉。
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多,迷迷糊糊的还有点头痛,缓了缓我看着天花板发呆。
饿。
但看来只能叫外卖了。
但我不着急,我坐起来靠着床头,看向窗外,发呆。
今天天气阴沉,现在不过快五点而已,天空灰蒙蒙一片,就跟我的心情一样,我放空思想盯了一会儿就没继续了,踢开被子,下床穿鞋。
刚上完厕所,就听见卧室里的手机响了。
我擦干净手上的水,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张文希打过来的。
“喂?希希。”
“阿凝,你到学校了没?”
“早到了,我睡了一觉。”
“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吗?”
“哪里?”
“就一家斋,老位置。”
“几点?”
“六点。”
“好。”我问,“对了,这次有哪些人?”
有时候我们人是不齐的。
张文希:“我,你,沁沁,吕晴,齐玉和陈子琪明天早上才到学校。”
“好滴,那一会儿见。”
“嗯嗯。”
她挂了电话。
我捏着手机,往后一躺,摸着自己正在抗议的肚子叹口气。
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吧,不然我可能撑不到去吃饭的时候了。
六点过几分,我到了一家斋。
还是上次那个位置,我进去的时候她们三个已经到了。
我拉开椅子在座位上坐下,挨着罗沁,对面是吕晴和张文希。
“今天这顿饭我请客哈,大家不要客气。”吕晴扬眉,手撑着下巴。
我笑:“啊?为什么?”
一般我们都是AA,除了谁生日要请客才不会。
罗沁解释:“吕晴今天运气王了,她转发了一条抽奖微博,中了2000元。”
张文希比了个手势,嘴里笑着说:“666666”
我也跟着:“6666,我到现在只有以前买绿茶的时候中过两次再来一瓶。”
罗沁:“那我好点,我中过两张电影票,后来还送人了。”
张文希摊手:“我什么都没有中过,微博上转了那么多锦鲤,也什么用都没有。”
吕晴在一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承让了承让了”
然后接着聊国庆发生的事情,我说:“今年没出去玩,在家待着挺好的。”
我越来越习惯一个人自在的生活了。
我知道她们三个都出门了,因为在群里她们都在那埋怨国庆的堵车,有一天早上罗沁发了条消息说上高速了,不出意外两个小时后到某市,结果过了两个小时,还在高速上,又过了三个小时才到了某市。
“明年我也不出去了,累死我了。”吕晴苦着脸,“今年是打算看看还有没有艳遇的,结果没有。”
我们三个:“……艳遇?”
吕晴邪笑一下:“有问题吗?”
“想不到诶。”我啧啧地感叹,“我们晴姐国庆内心居然是酱紫的算盘。”
罗沁尔康手:“桥豆麻袋!今年没有,以前有过咯?”
吕晴:“嗯哼,前前男友就是高中毕业后旅行的时候认识的。”
张文希又一次比了手势:“666666”
我笑着喝了口饮料,“厉害厉害。”
今天正是收假的时候,一家斋生意一如之前那样好,现在店里还是热闹地不得了,有的桌位还有划拳的声音。
突然间我想起了上一次来这里吃饭的时候,我说:“希希,沁沁,你们记得上一次我们来这里吃饭的时候嘛?”
“咋了?”罗沁问。
“上次?九月八号?还是九号?”张文希回忆。
吕晴不在,一脸蒙圈:“嗯?”
我弯起嘴角:“九号,上次那晚不是还有人过生日,你们记得嘛?”
“不记得……”她俩说。
我:“……”
好吧,当时好像只有我一个外地人在注意着那桌,不论多少次都觉得新奇。
我又说:“那晚那个寿星是邹云端。”
罗沁:“就是超市里跟你撞衫的那个?然后你当时还跟我讲在一家斋她过生日。”
我点头:“对啊对啊,就是她。”
罗沁:“居然是我们云端小妹妹,哈哈哈哈哈哈。”
张文希:“邹云端……邹云端目前给我的感觉还不错,不过了解不多。”
吕晴喝着饮料:“那是,也不看看是哪个部门的。”
我忍不住笑:“吕晴你怎么这么臭屁,每次都要这样强调。”
“略略略。”
罗沁:“所以然后呢?”
张文希跟着问:“对啊,然后呢?”
我耸肩:“就没有了啊。”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而已。
菜被一一端了上来,服务员拿了个装米饭的小木桶,我拿着饭勺给她们盛饭。
“对了,云端小妹妹现在跟你是邻居对吧?”罗沁问。
我把她的碗放她面前,回答:“对啊。”
“今晚可以把她也叫上的。”罗沁说,“还可以跟你一起来。”
张文希:“呃……反正我跟她不太熟,而且我觉得她要是来了估计也不自在。”
我说:“我也觉得。”
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到了没有。
想到这,我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给邹云端发了条消息过去。
我:
我:
我们这几天联系不算频繁,但还是有的,多数时候都是我在问她的伤怎么样了,毕竟是她也算因为我受的伤。
她现在没有回我,我把手机扣桌上了。
吃饭,我真的好饿。
吃饭过程中吕晴挑起了一个话题:“他们今年新生迎新晚会好迟,都在后天晚上了。”
“我们去年是在军训结束当晚吧?”我回忆了一下回答。
吕晴点头:“对啊,就是军训结束后就迎新晚会了,他们今年晚了太久了。”
张文希夹了块菜放到自己碗里,“啊?为什么?”
罗沁:“好像是因为领导们看他们今年军训太累了,觉得他们这么累还要看晚会怪可怜的,就推迟了。”
吕晴:“对对对就是这个原因笑死我了哈哈哈”
我:“……那我们也怪可怜的!”
罗沁又问:“阿凝你今年还参加校园艺术节吗?”
“要啊。”
秦安在班级群里通知了的,今年校园艺术节跟以前一样,书法,绘画,手工,摄影,这四项里如果有擅长的同学可以参加。
我去年参加的是书法比赛,得了特等奖。
今年照旧,国庆在家的时候在我爸的书房里已经把要参赛的字写好了。
小时候起我就被我爸要求练字,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奖项我也拿了不少。
绘画我也可以参加,不过这个我得奖的把握不大,我只学了三年,还是在业余时候学的。
而至于摄影和手工,这俩我就不行了,我拍照技术不行,也没系统的去研究学习过,手工的话我有点……嗯,手残,以前捏橡皮泥捏个娃娃都丑的不能看。
吃完饭后,我回了小区。
今天的节气是寒露,我感觉自己已经提前养老了一样,开始关注起了以前从不关注的东西,节气便是其中一项。
我又进了那家超市。
超市虽然不大,但东西挺全面,我买了些柿子和苹果,又买了些银耳红枣还有莲子枸杞,这周可以做银耳莲子羹。
结账后我提着袋子离开超市。
手机在我衣服兜里,到现在邹云端都还没回复我。
会不会其实还没到?但现在已经快八点了,而且就算没有到的话以她的性格,哦不对,应该是以目前我对她的了解来讲,她也会回复我的吧,她那么有礼貌。
我开了门,把袋子放桌上,然后躺在沙发上,把手机拿出来。
所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呢?我不无担忧的想。
我咬了咬唇,再次点开与她的对话框。
我:
没有显示,我有点烦躁地点了返回。
秋季啊,就是容易让人烦躁与不安。
不过现在我知道的,我这是在甩锅。
明明是自己心态的问题,却偏偏又不肯承认。
脑海里一直在播放一些以往的镜头,当时的场景当时的画面,我闭着眼睛叹气,双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企图驱走心里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