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被我自动忽略,只能看见她打的字一般。
她逻辑清晰,逐个盘问。
最后我稀里糊涂的随便投了一个人,查看了答案。
意料之中的没猜对。
群里有人在哈哈大笑。
吕晴:
张文希:
秦安:
张安佳:
邹云端:
凶手是吕晴所扮演的L乘客,我没投对。
看邹云端说话的语气,也能想象出她现在应该挺开心的。
吕晴:
……
就我没回话了。
我想了想,打字:
邹云端在的话,我就不能认真对待游戏。
这样的话还不如不玩。
吕晴:
秦安:
张安佳:
张文希:
邹云端没说话。
手一直摸着热水袋,现在很暖,我搓了搓脸,然后打字回复:
刚发完,就收到了吕晴的消息。
吕晴:
又看见她名字的我一愣,旋即问道:
吕晴:
吕晴:
我呼吸一窒,我揉了揉额角,才缓过来打字:
我知道的,邹云端肯定也很难过。
毕竟她曾经说过最喜欢我了啊,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最喜欢我了。
友情也很重要,失去一个好朋友同样也会让自己难受许多,就像当初跟姜俞禾闹翻一样,我也心痛到不能呼吸一般,但那也只是友情。
吕晴:
吕晴:
吕晴:
坦荡?
我要怎么坦荡。
我眼眶发热,咳了一声,然后打字:
我说:
吕晴:
我指尖滑动屏幕,看着上方置顶的邹云端的聊天,最后还是重新点进游戏群。
邹云端还是没有出现。
她真的都不关心我了吗?
这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我低落的耷拉着头,放下手机抓着头发。
我刚站起来,门铃就响了。
我知道的,只能是邹云端。
她找我干什么呢?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刚刚群里打字玩游戏当然不算!
我走过去,深呼吸了几下,才开门。
我尽量装作平静的样子,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邹云端就站在门口,她抿着唇,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我,“秦安学长让我来给你送红糖姜茶,早点休息。”
她的语气很冷淡,明明是关心我的动作,但我却觉得特别难受。
之前不是这样的,之前她给我拿东西都会笑弯了眼睛,一口一个甜甜的学姐。
但现在这结果是我自己想要看见的不是吗?但明明,明明没想过会成为这个样子的啊!
我吸了吸鼻子,我说:“不痛了,谢谢。”
其实还是痛。
邹云端眼睫颤动了两下,然后她把拿着杯子的手垂下去放在身侧。
“卫凝。”邹云端突然喊我名字了,“你个大骗子!”她语气有些急。
说完这句话,她眼泪掉了下来,然后把水杯塞到我手里,转身就走,没两秒,她自己的门“砰”地一声被她关上了。
我低头看着水杯,自嘲地笑了一下。
是啊,我就是大骗子,撒谎精,难道不是吗?
我愣在原地,又在即将关门的时候,隔壁传来了声响。
邹云端又开门了。
她拧着眉,头发比刚刚凌乱。
脸上还挂着眼泪,她蹙着眉看着我。
我疑惑地看着她,我失笑,“为什么又回来找我这个大骗子?”
“我、我……”邹云端目光躲闪,支吾了好几秒,才又看着我。
我握着手中温暖的水杯,认真的看着她,等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时间仿佛静止了,空气似乎凝固了。
她还是没说话,我努力保持镇定和微笑。
邹云端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她干脆眼睛一闭:“我这么乖,你都不想我吗?”
她又睁开眼睛,泪水在打转,她又问:“十三天了,你想要躲我多久?二十天?三十天?甚至更久?”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
我忘记改更新时间了!……
修了修
☆、45.
我看着她,捏着水杯的劲大了些。
楼道很安静,她身后就是黑暗,只有我房间的光照在她脸上,让我看将她脸上的表情看的很清楚。
我没有见过她生气的样子,也没见过她哭的样子,就这短短几分钟,全见到了。
我内心已经很不平静了,甚至可以用波涛汹涌来形容,但表面还是假装冷静地开口:“对不起……”
莫名其妙地将她冷落在一边,没有给她任何理由,换做是我我我也会受不了。
谁能承受来自好朋友的没有理由的冷漠呢?
邹云端伸手抹掉自己的眼泪,她鼻尖红红的,然后她说:“只是对不起就没了吗?”
“……”我顿了顿,“没了。”
“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学校为什么见着我也装作没看见,这些你都不告诉我的吗?”
她的问题让我无所遁形,一个一个为什么就像一颗颗子弹,连续地朝我心上身上射。
我可太不喜欢我的软弱和虚伪了。
自从我告诉秦安以后,他就老怂恿我去表白,我每次都冷漠地回复他。
他又不是当事人,不会明白我有多难受。
但我遭受的跟他的比起来,那也不过是凤毛麟角。
可是,我还是没有勇气,就连现在也没有。
我想说,因为喜欢你,因为害怕你会为这份喜欢感到负担,因为害怕你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理我再也不会跟我来往,那还不如我自己提前来,这样也好让我给自己留一份骄傲。
但这些内心话我现在说不出来。
我看着她,她已经没有再哭了,而是定定的看着我,双手垂在两侧握成拳。
我向前迈了一步,与她不过半米的距离。
我真的很想念她,比想象之中更想念。
明明只是一堵墙的距离,但我却狠心不见她。
明明并不需要我这样保持距离的不是吗?我可以装作自己对她的喜欢只是友谊的不是吗?
但还是那句话说得好啊,咳嗽与爱情怎么藏得住呢?我喜欢她我要怎么藏呢?
每次跟她讲话每次看她的眼神我都怕自己暴露了。
暴露了然后呢?
然后或许就成了现在这样,又或许比现在这样更残酷。
我小腹疼痛难忍,但也可以让我足够清醒。
我告诉自己不要激动,我调整着呼吸,但或许是这次痛经真的太疼了,我眼前已经模糊一片,看不清楚邹云端的脸了。
“我……”我刚说了一个字,就说不出来了,我额头上脸上好像已经冒汗了。
但邹云端还在等我答案,我还试图找个谎言解释,告诉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好。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用心情不好来为我的罪行开脱。
“我原谅你了。”邹云端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睫毛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终于掉了下来。
我抹掉眼泪,就算眼前还有点模糊,我吸了吸鼻子,试图再说些什么。
但看见邹云端的脸,我所有的逞强再次破功。
就像当初我喝醉了酒那样,我又前进了一点,伸出手环住她的脖子,把她抱着。
“我……”我声音小到似乎只有我才能听见,“能不能抱抱你。”
我是有多无耻呢?
一边想着离她远点跟她保持距离,但又渴求着可以跟她更近一点。
甚至在这种时候,我还抱住了她。
“你已经抱着我了啊。”邹云端环着我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她微微侧过头,温热的呼吸近的我都能感受得到,“还很痛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啊?”
我手在她背后,还握着她给我的水杯。
我摇摇头,闭上眼,有气无力地回答,“等下就好。”
一靠近她就忍不住贪心,想着再抱一会儿。
“嗯。”邹云端柔声应了一下,她下巴蹭了蹭我的发丝,又问,“学姐,明天还要不要一起去学校?”
我闷着头,“要。”
不逃避了。
我这样伤害她伤害我自己是在做什么呢?
这近半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受够了。
这样看不见她的脸,我依旧闭着眼睛,她身上香香的,手触到的发丝还有点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