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这句话说的脸更烫了,立马从她怀里出来,把花拿过来,“吃饭了,你先去饭桌上,我去放花。”
“好的。”
应该放在哪儿呢?
我抱着花进了卧室,在邹云端看不见的地方低头闻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我看了看卧室,最后把放台灯的柜子整理了一下,然后花放在上面,靠着墙,台灯柔和的灯光散在上面。
我轻哼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样的话,每天都可以看见它了,睡醒可以看见,睡觉前也可以看见。
真好啊,我满足地又笑了一声。
而且原来花是送给我的,不是给别人的。
考试时间安排的还算合理,虽然课程不少,但其实对我和邹云端而言也没有感到特别压迫的感觉,尤其是就连吕晴她们有时候都去图书馆了,我跟邹云端还在客厅看视频,不过期末嘛,该复习的时候也得好好复习,我的内心以此为由都不敢再做出什么事了。
再等等吧,不然真的太快了,我每次想亲她的时候都这么想。
29号,我们考完了一科之后,因为元旦的原因,放假了三天。
但邹云端要回家,她家里奶奶八十大寿,她必须得回去,早在十一月就买了机票了。
她也不要我送她,自己拉着行李箱,在客厅里,她眼眶微红地道:“三天,学姐你要等我回来啊。”
我们两个都不是本地人,而且离这里还比较远,所以回家的次数很少,我上次回家都是国庆节,邹云端也是,所以在异地读书的日子里,我们彼此也都熟悉了对方在身边的感觉,她这一回家就是三天,要说舍不得那是肯定的,但想了想,我们也得适应一下不是吗,毕竟寒假的时候我们要分开更久呢。
唉,想到这里,我自己苦笑了一下,都不知道这算是哪门子的自我安慰了。
我笑了笑,伸手把她头发别到耳后,我说:“不然呢,我不等你等谁。”
“舍不得你。”邹云端又把我抱着了,她带着哭腔,“不想跟你分开。”
邹云端真的……嘴甜,我是指说话,当然了,咳咳咳,嘴也是真的甜,尽管圣诞节那天的单纯的亲亲什么也没感受到……
我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三天嘛,过很快,祝你奶奶生辰快乐,寿比南山。”
说着说着我也抱紧了她,我也不想跟她分开啊,但是这不是没办法嘛。
邹云端用鼻音闷闷的应了一声。
我指尖绕着她的发丝,我说:“到了之后给我发消息。”
“我知道。”
“卫凝……”邹云端突然又叫我名字了,其实到现在她叫我名字的次数加起来连两双手都没有,但她每叫一次我都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我失笑,“怎么了?”
“没怎么。”邹云端摇了摇头,头在我肩膀上晃了晃。
没多久邹云端就拉着她的行李箱走了。
我看着关上的门心里不是滋味。
“唉。”我幽幽地吐出一口气。
房间瞬间就变得空旷了起来,我揉了揉眼角,忍住酸涩的感觉。
我的元旦安排本来都跟邹云端有关,但现在就我一个人了,我思考了一下,就还是在家里待着吧,计划里的出去玩也都不去了。
邹云端一直都有在跟我聊天,比如她今天学会了系蝴蝶结围巾,然后会给我发照片过来,她说她奶奶生日,希望奶奶可以长命百岁,然后她还给我发了一张她以前染粉色头发时候的照片。
什么都会分享给我。
我看着照片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音,给她发了一连串的哈哈哈过去,然后她就会打电话过来,本来我以为她会说什么呢,结果她一出口就是“想你”。
“我也想你啊”,我垂着眼看着手里的花,也回复着她,“反正1号你就回来了嘛,再等等就好了。”
告诉她也告诉我自己,再等一等就好了。
时间很快就过了两天,31号晚上的时候,吕晴她们又说一起吃饭。
2017年年底了,最后的时间了,不一起聚聚怎么可以。
地点就在我家里,电视开着,里面直播着越来越无聊的跨年演唱会。
不过这次人只有三个了,我,吕晴,还有张文希。
我们三个买了一些卤菜之类的,还买了几罐啤酒。
“为2018的到来干杯。”吕晴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啤酒罐。
茶几被我们挪开了,把打麻将用的小桌子拿了出来,然后把东西都放在上面,我们三个就这么不同方向的盘腿坐着。
“干杯!”
我咕噜咕噜地灌了好几口,就算屋内空调开的很足,但还是被冷的打了好几个颤。
张文希指着电视里正在唱歌的人:“现在唱歌的这个是谁啊?怎么以前都没见过?”
“不认识。”我回答,夹了一块肉放到碗里,“祁斯乔是不是也参加这个台的跨年?”
吕晴点点头,“嗯,没几个就到她了,我看了这个台的节目单来着,祁斯乔差不多在最后。”
我们买菜的时间有点晚,现在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新的一年了。
“话说,你们有什么想要感慨的吗?”我问。
吕晴捏着啤酒罐,点了点头,“废话。”
“那你先说。”张文希笑着道。
吕晴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她揉着额头,“但是又不知道感慨什么,明明有好多话想说。”
我扯了张纸巾擦擦嘴角,我饱了。
我说:“那要说接下来一年的愿望也行。”
“脱单。”吕晴毫不犹豫。
张文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止不住笑起来,我说:“我不一样,我想要脱贫。”
张文希:“我也不一样,我想要不脱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当然不一样,我又不是单身。
说到这里,我拿起手机点开微信,下午给邹云端发了消息到现在都没有回复,是很忙吗?
我皱了皱眉头,又给她发了一条:
我给她的备注都改成了小鲜花,每次看着这三个字还是忍不住想要笑。
其实小白菜也可以,但是我才不是猪!
“别玩手机了。”吕晴拍了拍我肩膀,“卫凝,你有没有什么想要感慨的?”
“有。”我笑,想了想说,“我还挺感谢自己当初的主动的。”
主动的去告诉邹云端那个牛奶不好喝,主动的去告诉她可以选咖喱牛肉盖饭。
我试想过,如果当初我没有说出那些话,是不是跟邹云端认识的会更晚呢?
或者说,就像我跟其他邻居一样,见个面都不一定会打招呼。
陌生人。
“不然……”我嘴角上扬起来,但我没继续往下说了。
而我的这种态度引来了她们两人的略带暧昧的目光,吕晴不加掩饰地眼神,“有!事!情!”
张文希迫不及待:“话别说一半啊,阿凝你太过分了。”
我捂住嘴,爽朗地笑。
我问过邹云端了,关于告诉她们的事情。
邹云端当然是持着可以说的态度,不过她还说要跟我一起,不要让我先跟她们讲了。
我自然是同意的。
“略略略。”
“所以你到底成功没有啊?”吕晴又拍了拍我肩膀,“不说是谁,但说个结果总是可以的吧。”
“成功了啊。”我往后仰,靠在沙发上。
我想我现在估计是有点醉了,每人是两罐啤酒,我已经喝了一罐多了。
“卧槽!?”
“这个都不讲!”
“不是人!”
“对!”
“谴责!”
“强烈谴责!”
我摆摆手:“你俩说相声呢啊?”我闭上眼睛,“唉,不要急,没多久你们就会知道了。”
放假前是肯定会说的。
这事儿不分享给好朋友什么的完全说不过去啊。
我干脆站起来,想要挪到小沙发上去躺着。
但刚站起来,门铃就响了。
吕晴:“卫凝你站着的,你去开门哇。”
“行吧。”我穿上拖鞋,有点晕晕乎乎的走到门前。
是谁啊?
我现在想不到任何人,毕竟邹云端回家了。
然而刚拧开门把锁,我就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