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这是被调戏的动作吧?
略带些凉意的唇便覆在了她的唇上。
叶泠的吻很轻很柔,像羽毛拂过她的唇,力道又逐渐加重,之后竟然用舌头缠住她的舌头,绕着她的舌头嬉戏。叶泠的舌头很灵巧,像穿梭在花丛中的蝴蝶。她时而勾住她的舌头,时而又吻住她的唇,唇齿和舌间的触感不断地扩散,涌向温徵羽的脑海,让她的思绪都开始发散变得迷糊。
迷迷糊糊间,叶泠压下来的重量把她压在床上。
那湿哒哒的头发垂落在她的身侧,还带着水滴。
温徵羽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我的床!
她瞪大眼睛,忽觉胸前一片冰凉,叶泠那冰冷的手居然伸进她的睡裙里覆在她的胸前。温徵羽的脑子“哄”地一声,她用力地把叶泠推开,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叶泠倒在床上,冲温徵羽俏皮地眨眨眼,问:“要不你摸回来?”
温徵羽看着叶泠这光洁溜溜的身子,顿时有种不忍直视感。她扯过被子给叶泠盖上,又去浴室拿来毛巾给叶泠擦干头发,又拿来电吹风给叶泠吹头发。
叶泠非常配合地把头枕在温徵羽的腿上,让温徵羽给她吹头发。喝醉酒其实是件很难受的是,但有温徵羽仔细地照顾她,便觉半点都不难受了。
因为要吹头发,她是侧躺着的,脸紧靠在温徵羽平坦的小腹处,这么近的距离,让她又生出些别样的想法来。她低喃地唤了句:“徵羽。”
温徵羽仔细地给叶泠吹着头发,听到叶泠喊她,轻轻地“嗯”了声,“你渴不渴?”
叶泠说:“渴。”
温徵羽便去给叶泠端了蜂蜜水过来,又扶起叶泠,喂她喝水。
叶泠喝完蜂蜜水,那饱含妩媚的眸光扫过温徵羽,说:“饥渴的渴。”
温徵羽的直觉告诉她,叶泠是想对她做那事。她把水杯放回桌子上,继续给叶泠吹头发,无视这醉鬼的话。
她把叶泠的头发彻底吹干,说:“别湿着头发睡,不然容易头疼。”
叶泠低低地“嗯”了声,酒后难受,旁边还有个总让她生出不纯洁想法的温徵羽。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喝醉了,有什么想法都最好不要动。她等温徵羽躺下后,搂住温徵羽,低声说:“睡吧,我抱着你就好。”
叶泠的声音柔柔的,就在耳畔,让温徵羽的心神晃了晃。叶泠似乎对她,有那方面的想法。这让温徵羽有些紧张,又很好奇。她想象不出,两个女人在一起除了搂搂亲亲,还能做别的什么?
温徵羽极少这么晚睡,躺下后便困意袭来,很快便睡着了。
叶泠搂着睡熟的温徵羽,轻轻地在温徵羽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这才把头靠在温徵羽的肩膀上入睡,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没多久便睡着了。
第一百零九章
温徵羽没有睡好。
半梦半醒间,总感觉到叶泠那光光滑滑的身子贴在她身上,思绪总往叶泠身上飘,牵挂着,又不知道想做什么。大概是两个人睡一起,被窝里热烘烘的,使得她浑身有种燥热感,她掀了好几次被子,她掀开,叶泠大概是嫌冷,又把被子拉回来捂得严严实实的。她想离叶泠睡远点,可她挪到哪,叶泠追到哪,直到她退无可退,差点被叶泠挤到床下去。
早晨,闹钟响的时候,她便有点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又赖了几分钟的床,便感觉到叶泠又贴到她身上,细碎的吻落在她额头、鼻子、脸颊、唇上。
温徵羽的困意便在叶泠的亲吻下,一点点被驱走,她皱着眉头,睁开眼,“这是在啄米吗?”
叶泠没好气地扫了眼温徵羽,“你个不解风情的。”说罢,打着呵欠下床去洗漱。
温徵羽又赖了会儿床,等叶泠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她这才抱着被子坐起来,和叶泠交涉,“叶泠,你可不可以不要裸睡?”
叶泠不解地问:“怎么呢?”
温徵羽不太好说。
叶泠耐心地等着温徵羽回答。
温徵羽莫名地有点紧张,不太好直言,便说:“不太好。”
叶泠状似不解地问:“有什么不太好?这屋里除了你我又没有别人,又不是酒店的床不干净不能裸着睡。”
温徵羽认为还是直说比较好,以免叶泠和她装糊涂,“你这样,我会睡不好。”
叶泠的眸光一亮,笑问:“莫非你对我有非份之想?”
温徵羽扔给叶泠一个你想多了的表情,解释道:“你裸睡不保暖,冷了就来挤我,呃,你……”她说到这,脸就有些红,“光着身子贴我身上,不太好。”
叶泠总结,“所以还是你对我有非份之想。”她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温徵羽很是严肃地说:“我对你没有非份之想,只是你贴着我睡觉确实让我睡不好。”她担心叶泠误会,又补充道:“热!”
叶泠笑笑,点头,“行,我穿上内裤睡。”她又问:“我裸着睡你旁边,你对我都没一点想法?”
温徵羽的眼神飘了飘,总不能告诉叶泠,她不知道两个女人怎么做那种事,“没有。”她说完,脸上又火辣辣的,便去洗漱。
叶泠不死心地追到浴室门口,“真没有?”她问:“例如,有没有觉得热呀,燥呀,想在我身上蹭呀?”
温徵羽恍然大悟,所以叶泠昨晚那样是对她有想法?然而,她不解风情?原来刚才叶泠说的不解风情是这意思?她默默地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装成没听懂地去挤牙膏。
叶泠到温徵羽的身后,搂住温徵羽的腰,在温徵羽的耳畔低声问:“有没有?”
痒!温徵羽缩了缩脖子,绷紧脸,“没有。”
叶泠一脸挫败地把头埋在温徵羽的颈间蹭了蹭,跑去换衣服。
叶泠穿戴化妆都比她要快,忙完后就坐在旁边等她。她不时地从梳妆镜中扫向叶泠,叶泠的神情若有所思,还有点失落。
温徵羽知道叶泠是想和她做那种事。她理解叶泠,可让她突然和叶泠怎么样,似乎……无法想象。
她索性把这事抛在脑后不去想。
她俩和温老先生一起吃过早餐,便一起去画室。
待到画室门口,叶泠下车后,对温徵羽说:“最近在谈一个项目,都要晚归。”
温徵羽“嗯”了声,问:“棘手吗?”她看叶泠昨天回来得那么晚,又喝了那么多酒,不免多思了下,想着叶泠会不会遇到麻烦。
叶泠笑道:“寻常生意合作。”
温徵羽把画室的事情处理完,下午和她外公外婆一起去买车。
她从车行出来,便接到一通电话,对方自称是温时熠的朋友,想约她见面谈点事。
温徵羽听到温时熠的名字,稍作犹豫,约了时间地点,先把连老先生和老太太送回家,这才带着文靖和马峻去赴约。
那人让陪同人员递了份文件给温徵羽。
温徵羽接过手,仔细翻看。
温时熠先生欠下一笔巨额债务无力偿还,愿把家中老宅抵押给对方,这老宅的地址正好是她现在居住的老宅地址。这上面不仅有温时熠的亲笔签名,还有他的手印。
温徵羽一眼认出这就是温时熠的亲笔签名,不是什么人伪造的。她把文件递还给对方,说:“根据我国律法,在父亲还在世,或者是我没有继承他遗产的情况下,我并没有替他偿还债务的义务。这栋老宅,并非他的财产,他无权拿我的财产来抵债。”
对方翻到文件后面的复印件,复印件上是她家的户口本,户主是温儒老先生,之后是温时熠和她的户籍页。他说道:“我们打听过温小姐的收入情况,以您的经济收入能力,想下买下您现在居住的宅子,似乎颇有些困难。我们考虑到令祖年事已高,不便打扰,才来找的您。”
温徵羽接过温时熠先生亲手签下的这笔抵债文件,再次从头仔细地看到尾,问:“您在国外见过他吧?”
那人点头。
温徵羽问:“他过得很不好吧?”
那人微微一笑,没有作答。
温徵羽淡淡地看了眼那人,把文件放在茶几上,拿起手机把文件咔嚓咔嚓一通拍照,然后,将照片发给了她大姑和二姑,同时打电话给她俩,让她俩收邮件。
那人的眼神微微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