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随手提起食盒,揽着自家弟弟就往屋里走:“小厨房里又做了什么好吃的?我们尝尝看。”
“不给你吃!”白桦立刻防备地看着他,“刚刚两碟子我已经给了阿九,?6 当前是第: 48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O碌牧降佣际俏业模阋豢诙济挥校 ?br />
“好好好,都给你。”顾念一边哄他,一边把人带到屋子里。
他堂堂一个王爷,本来就不喜欢这些口腹之欲的东西。再说,小厨房里的东西,他什么没吃过?在他看来,不过尔尔。
只是白桦爱吃,他才叫人四处搜罗着新花样,时不时做些送过来讨弟弟欢心。
一想起前几十世弟弟遭的罪,受的苦,顾念就打心坎里心疼,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他面前,让他随意挑拣。
不用珍惜,扔着玩儿都可以,只要弟弟开心!
白桦嘴上说得霸道,毕竟不真是那种人,打开盖子吃了两个团子,又偷眼看了看顾念,想了想,还是不情愿地把小紫饼拿出一个,递给他。
“呶,就这一个给你,多了没有啊!”他警告似地说。
碟子原本就不大,一个小碟里只装着四块点心。他喂顾九一块,给顾念一块,自己也就只剩两块了。
至于剩下的两个糯米团子,白桦表示,这是他心头最爱,谁都不能染指。
顾念虽然不爱吃,但弟弟给他,就算毒-药他也会面不改色地吞下去,当即笑眯眯地接过来,几口咽下去。
白桦这才放心地把两个半空的碟子都拢到自己面前,又加了一句:“都是我的,没你的份啊,别再要了!”
顾念看到他这可爱的护食模样,忍不住失笑出声。
大概以前吃过太多苦,又被自己戳穿了最大的秘密,白桦这次回来不再掩饰本性,对吃的东西特别上心。
白桦听到他的笑声,头也不抬,伸手把糯米团子整个塞在嘴里。
糯米团子做得非常小巧,就算大家闺秀吃,也就两三口一个。
白桦的一边脸蛋被团子撑得鼓起来,一动一动地,看着特别好玩。
顾念手痒痒地,想上去戳一下。
不过想到弟弟炸毛的样子,再想想两人的关系刚刚修复没多长时间,他最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白桦把两样点心都吃光,揉了揉肚子,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有点儿吃撑了。
他捧着肚子小心地站起来,似乎生怕把吃进去的东西再颠出来似地,小心翼翼地迈了一步,又迈了一步。
顾念看到他这古怪的造型,奇怪地问:“你做什么?”
白桦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消食!怎么,有意见?”
顾念这才知道怎么回事,“噗”地笑出声。
吃点心能把自己吃撑,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白桦蠢得这么可爱呢?
顾念心里叹了口气。大概正因为弟弟的这个性格,才能一个人扛着那么多事,却钻牛角尖地谁也不告诉,还一门心思以为远离所有人,就能让别人好过吧?
不知道以后自己喜欢的人会不会像弟弟这么可爱?
这个念头刚浮出来,还没察觉有不妥,就看到白桦突然脸色一变。
顾念赶紧过去把人扶住,温语轻声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撑得难受?要不我让厨房送一碗酸梅汤过来消消食?”
白桦没像平时那样对他的小动作横眉冷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气喘吁吁,满脸冷汗。
顾念皱了下眉头,直觉不对。
吃撑不可能是这种表情。
白桦推开他,踉踉跄跄地退到床边,慢慢坐下去,冷汗倒是没再出,但两颊却出现不正常的飞霞,眼神也有些迷茫。
“口渴吗?我帮你倒些水?”顾念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觉得正常,又问,“哪里不舒服?我叫张继来看看。”
说着,他直起身,转身要朝外走。
白桦却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哥哥!”
声音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白桦这时药性还没完全发作,头脑比较清醒,只觉得自己身体里像是有团火在烧。
他想跟顾念说他好像生病了,但“哥哥”两个字叫出来却不像平时那么生硬,反而柔软娇滑,带着从没有过的媚意。
听起来就像是情人撒娇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从来没经历过,白桦也发觉自己的状态不对。
他都能发觉,顾念当然感觉更明显。明明先前都还是好好地,突然白桦变成这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表情,那动作,不像是生病,倒像是……像是……像是发QING?
想到这里,顾念身子一抖。
怎么可能,弟弟明明还是个没束冠的少年,身子还没养好呢。
“我去找张继!”顾念察觉不对,当机立断。
白桦的神智却慢慢消失,只知道抓着他的胳膊,一声声地叫着“哥哥”,说什么也不放他离开。
顾念没办法,又怕用力太大伤了弟弟,只得一边揽住他,低声哄劝安慰,一边转头叫顾九把张继请过来。
顾九一溜烟地去了。
张继很快过来,步履匆匆。
路上碧荷借着花丛掩着身形,看到顾九引着带药箱的人去白桦院子的方向,心知事情已经成功,最后一点儿忐忑都消失不见,赶紧悄悄溜走。
张继进了屋子,来不及见礼,就被顾念叫过去:“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他上前先看了看白桦的眼皮和舌苔,又请了双手脉,这期间白桦一直紧紧搂着哥哥的胳膊不放,顾念哄了半天才勉强诊了脉。
沉吟一会儿,张继才说:“主子这是……中了比较特殊的春-药。”
“什么?”顾念大吃一惊。
他知道王府虽说戒备森严,但毕竟不是铁桶一块。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事影响不了他,他也就懒得去管。
没想到一时的放纵,竟然害了白桦。
“这春-药比较特殊,”张继继续说,“普通□□发泄一两次就会散了药性,这药名叫醉红尘,能纠缠人几个月之久。更重要的是,药本身带毒,如果中毒的人及时发泄还好,不然几个月后必然毒发身亡。”
“那,那如果及时发泄了?”
“也要在这期间服用解毒的药物,不然毒性不散开,一样会渗到四肢百骸,到时中毒的人会缠绵病榻,至死方消。醉红尘的药效和强力春-药相似,很容易被人当作春-药误诊。”张继说。
如果不是他师父是隐医,对各种各样的奇怪药物都有研究,换一个人都很难查出主子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这药非常歹毒。还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主子身子虚弱,阳气不足,轻易无法经受男女之事,这发泄方面,绝对不可以让女子近身,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顾念一怔。
他确实想过要在府里选个年轻干净的处-子过来,不过张继这么说,他只能歇了这个心思。
“最好,”张继知道这话说出来十有八九要被两个主子痛恨,但身为医者,该说的话他必须说,“最好主子能自己动手。”
在顾念大发雷霆之前,张继恭身道:“属下现在去给主子开解毒的药方,亲自抓药煎药,等药煎好后属下送过来给主子服用,在此之前主子必须发泄过。不然的话,药效减半。”
直到退出屋子,把房门紧紧关上,张继才擦了把头上的冷汗。
能在说那番话之后还全须全尾地出来,这两个主子的脾气还真是……好。
不过,看到顾九在院子里守着,他恻隐心起,对顾九招了招手,小声说:“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