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主意。毕竟只有人类社会的女人才能生孩子,就连血族女性都不行,更别说是男性了。
不过……“你觉得,目标仅凭你能生孩子这点,就能猜到你的真实身份?”系统质疑。
“肯定不会啊!不过我会让他在发现我一直小心翼翼保守着的秘密的同时,发现我和普通人类的不同的。”白桦说,“我既然是血族,肯定不可能只因为失忆就真的变成普通人啊。我想过,我现在这个状态的原因大概有两个。”
系统不知道是听入了迷还是怎么,并没有出声打断。
“一个是我生了孩子之后,血族基因有很大一部分就转移到了儿子身上;另一个嘛,则是源于我的特殊基因。你不是说过吗?我的儿子在成年之前是不会显示血族基因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我的血族基因其实受我的精神力控制?我失忆之后,太痛恨自己的血族身份,想当一个普通人,于是身体就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转换?”
“……”
“小统,不要以为沉默就能逃过去我的追问。你看,我们是这么好的朋友关系,我都没抱着什么私心想同你套情报。现在事情的真相完全是我自己推断出来的,给个肯定回答这么难吗?”白桦不满地说。
“是你说的,你自己猜出来,和我没关系哟!”系统沉默了半天,才说。
“当然和你没关系。”白桦嘴里说着,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其实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两点原因,他并没什么底儿。幸好系统只是系统,就算渐渐开始人性化,也并没真的学会人类的奸狡诡谲,很轻易就让他套出了话。
不过,这样的话,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就轻松多了。
“宿主好像有办法了?”
“当然。不过机会还要另找,总不能我刚勾-引完他,就立马来了第二波,这样就太明显了。”白桦说。
接下来,白桦依然在别墅里过着无所事事的生活。虽然他提出过几次想回家,但那些保镖都以没接到主人的命令为由,阻止他踏出别墅一步。
直到某一天清晨,他坐在餐桌边吃早餐。
血族的食物他吃不了,餐桌上放着的是两片煎得金黄的面包片,一个八成熟的煎鸡蛋饼,还有一杯橙汁。
属于很普通的人类早餐。
他把煎蛋用餐刀划开,慢慢叉了一块放在嘴里,又伸手去拿面包片。结果拿起上面那片时,就看到中间夹着一张折叠得非常小的纸条。
他一愣,看四周没什么人,就把纸条藏在手心,若无其事地吃完早餐,慢慢上了楼。
一进房间里,他锁上房门,立刻把纸条展开。
纸条上的字迹很好看,大概意思就是自己能帮白桦离开别墅,但前提是他要帮自己办一件事。
对方很明显知道白桦并没上过陶炽的床,在纸条里很是诋毁了陶炽几句,说如果白桦不按照自己的话去办的话,早晚陶炽会上了他。而血族都爱边做那个边吸血,直到把身下的人的血吸光,他们的欲望才会得到满足。
所以吸血鬼都是没有固定的人类床伴的。
白桦看完纸条之后,立刻把它撕碎扔到篓里。
“你看,想推进剧情的助攻这不就来了吗?”白桦对系统说。
“那个女亲王?”
“除了她,还有谁心心念念着就想对付呆子?不过她这次打错了算盘,就算第二世看了她的纸条会害怕,我可不会。”
“那宿主打算怎么办?不理她吗?”
“不理可不行。不理的话,这剧情还怎么推进?”白桦说,“不但要理,还要光明正大地理。你有没有监控到是谁把这张纸条塞进面包片里的?”
“是那个黑女佣。她从厨师手里接过餐盘,塞完纸条之后才递给保镖,让他们送上餐桌的。”系统说。
“那就好办了。”
晚上,陶炽回来时,意外地发现白桦竟然没像往常那样呆在二楼,而是在大厅的沙发里坐着。他面前的餐桌上摆着一人份的晚餐,但看起来并没动过。
“怎么了?”陶炽问。血族和人类的食谱不同,因此他们两个从来没在一起吃过饭。
可以说,陶炽虽然没和白桦上过床,但身为血族,已经非常照顾对方的情绪了。
白桦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建设,一边鼓起勇气,悄悄声地说:“那个,我有事问你啊!”
他说话时,陶炽见他坐在阴影里,怕他不适应,挥手叫人把大厅里的灯光弄亮些。
黑女佣做完主人的吩咐后,悄无声息地又退回到了黑暗里。
“什么事?”陶炽坐到他对面,沉声问。
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既没有情人间的暧昧,也没有陌生人的疏离。
“你……”白桦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问出了口,“你们血族,和人类□□时,会不会一边吸血一边……那个?”
陶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白桦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
他抬头仔细打量了对方一会儿。
白桦被他看得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硬着头皮坐在那里,没掉头就跑。
“个别有特别恶劣癖好的大概会吧。”陶炽说,“以前血族和人类的关系还没像现在这样融洽的时候,确实有血族这么做过。不过现在已经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了,血族中极度躁狂者是不允许和人类接触的,更不允许和人类谈恋爱。不过,你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白桦眨了眨眼睛,半天才把这一小段话消化完:“有人说,你会那么做啊!”
陶炽眼睛微眯:“有人说?”
他已经和白桦明明白白地说过,自己没打算和对方上床。白桦对他在心理上肯定也是有抵触的,所以在知道他的意图后,才表现得松了口气。
两人现在的关系,陶炽挺满意。
没想到有人竟然敢在白桦面前说这种话。
别墅里都是他的人,不管说这话的人是什么居心,都意味着明明白白的背叛。
“谁跟你说的?”男人问。
白桦感觉到男人身上猛然冰冷强大的气势,吓得往后缩了缩,咽了口口水,这才小心翼翼地说:“没人,没人跟我说。”
“嗯?”陶炽眯着的眼睛里像是有针,能刺伤看着他的人。
刚刚还说有人,现在又立刻否认了?
“真没人,”白桦急慌慌地解释,“是我吃早饭的时候,看到个纸条……可我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纸条在哪里?”陶炽问。
“我撕了,扔在废纸篓里。”白桦说。
两人去了楼上,白桦翻遍垃圾篓都没找到一点儿碎片,不由得急了。
“我,我真的把它撕碎了扔进来的。”他冒了一头的汗。
“别找了。”陶炽说。
虽然和白桦相处不多,但这人的性子和他的爱人实在相似,不可能凭空编出那种话来骗他。
那就只能是另一种可能。别墅里有人背叛了他,还偷偷向白桦传了讯息。
讯息当然不是真的,那人传信的目的是想把白桦吓走,借机掌控。
他找情人的事虽然没刻意隐瞒过别人,但也没大肆宣扬过。白桦又是个喜静的性子,有医书在手里,能呆在二楼一整天不动弹。
能知道白桦存在的,想来一直都在盯着他呢。
就是不知道是那十个人中的哪一个?
陶炽在心里慢慢地想着人选,没有说话。
白桦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急得不行:“你,你真的信我,我没骗你,我骗你有什么好处。那张纸条就夹在面包片里面,弄得油油地,我撕了纸条以后还洗了好几次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