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仔细看了一眼,摇头,“貌似没喝过。”
“袁茹总是夸好喝,你可以尝尝。”
夏耀扬扬下巴,“那就放进去吧。”
其实袁茹每次买回家,当着袁纵的面喝,袁纵都会甩一句“这么大了还喝奶?”,结果一到了年龄相仿的夏耀这,却上赶着给他搬了一箱。
路上,夏耀拧开瓶盖尝了一口,不住地点头夸赞。
“奶味儿很纯,你尝一口。”
说着把瓶口递到袁纵嘴边,结果前面的车突然一个减速,害的袁纵只能来个急刹车。夏耀的手一抖,半瓶奶都洒在了袁纵赤裸的手臂和手背上。
夏耀心疼这么好的东西白白糟践了,于是头一低,直接在袁纵的手背上吸吸舔舔,弄得袁纵心里直发麻。
“二货,你不嫌脏啊?”
夏耀丝毫不掩饰他的吊丝属性,“这要洒在我手上,我也舔了。”
言外之意,咱俩不分你我。
“下次应该泼你奶头上,舔起来更带劲。”夏耀坏笑。
然后特有男人味地用湿巾帮袁纵把奶渍擦干净,动作细致又有耐心,每个指缝都撸了一遍,直到摸着不粘了才停手。
夏耀温柔体贴起来迷煞众人,让袁纵瞬间觉得此生最大幸福也不过如此。
袁纵做饭的时候,夏母特意到厨房看了一眼。
“用不用阿姨给你搭把手?”
一边问着,一边却用手捡着果盘里的葡萄干吃,毫无帮忙之意。
袁纵说:“不用了,您歇着去吧。”
“妈,用不着您了,有我呢。”和夏母一路货色的夏耀在旁边假惺惺地接了一句。
袁纵接过被夏耀二把刀的动作搓得烂不唧唧的菜,直接轰:“去去去,边儿待着去,别给我添乱了。”
夏耀走后,袁纵找切菜的刀,突然就扫到了藏着角落里的那一把。这还是夏耀送袁纵的那把砍骨刀,当时夏耀一气之下想扔了,终究没舍得,就用硬纸和胶带缠裹得严严实实的搁在家里了。
袁纵现在消了气,再看到这把被他砍坏了韧儿的刀,想到夏耀当初那受伤的表情,胸口一阵灼痛,又暗暗将这把刀收了回去。
夏耀和夏母坐在一起看电视,夏母随口一问。
“他是不是特别招女孩子喜欢?”
夏耀口不对心,“谁喜欢他这种糙爷儿们啊?”
夏母幽幽地说:“我年轻的时候就想嫁这么一个男人,结果最后还是跟了你爸。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一看见他就巴不得自个儿年轻二十多岁。”
说完夏母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夏耀从没在夏母的脸上看到过如此羞赧的笑容。好像挺不乐意当着儿子面说这番话,但又藏不住掖不住,特别想找个人分享一下中年妇女那不为人知的小澎湃。
夏耀嘴角一撇,“那是您那个年代的想法,现在的女孩都喜欢花美男。”
“那你怎么到现在还单着?”夏母反问。
“我不属于花美男啊!我和袁纵一个系列的,我俩有什么区别啊?”
夏母不好意思打消夏耀的积极性,其实她特别想说,区别大了。
吃饭的时候,夏母特意问袁纵:“有女朋友么?”
袁纵如实回答,“没有。”
“那阿姨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阿姨一个同事他家的闺女挺不错的,模样漂亮脾气又好,我觉得你们俩特别合适。”
袁纵还没说什么,夏耀在一旁幽幽地开口了。
“妈,您管这个闲事干嘛?”
夏母别了他一眼,“许你没有,还不许人家有啊?”
夏耀心里有火不敢朝着夏母撒,暗中狠狠跺了袁纵一脚。
鉴于吃过饭喝过茶已经很晚了,夏母就留袁纵在家里住下了。
进了夏耀的卧室,袁纵才正式跟这传说中的多功能健身器打个照面,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心中微微有些讶异。他平时也喜欢捣鼓这些东西,现在见了,不得不承认这人手上还是有一定功夫的。
“还可以。”客观地评价。
夏耀虽然和田严琦撇清误会了,但是听袁纵这张不轻易肯定别人的嘴夸了一句,心里还是有点儿小酸。
“有那么好么?”
袁纵哼道,“试一把就知道了。”
说完一拳就把主零件干碎了。
夏耀虽然不待见袁纵夸别人,可他待见这个东西啊!
“我草,你使那么大的劲儿干嘛?”一脸的心疼。
袁纵沉声回道:“你不是质疑它的质量么?我正好给你一个顺心的验证。”
“尼玛——!!!”
晚上热乎完,袁纵突然朝夏耀说:“我最近总是丢内裤。”
夏耀目露愕然之色,“内裤还能丢?是你扔在哪忘了吧?”
袁纵粗糙的手指在夏耀脸上刮蹭着,充满暗示性的语气说:“我每次洗干净都放在同一个地方,而且不是一天丢的,是隔两天丢一条。”
“人家偷你一个老爷儿们的小裤衩干嘛?再说了,除了我谁还能进你的卧室?难不成是我偷的?别逗了啊!”
袁纵手指刮蹭到夏耀的薄唇上,又问:“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呃……”
夏耀神色一滞,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是宣大禹打过来的,夏耀眉目透出一股喜色,还强压着不敢让袁纵看出来。
“喂?”
宣大禹醉醺醺地哼笑着,继而一阵爆裂声在手机那头响起。
“夏耀,你隐藏够深的,你真特么让我刮——目相看。”
夏耀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挂断了。
刚要起身穿衣服,却被袁纵的一股大力强行扭住。
“干嘛去?”袁纵脸色有点儿阴。
夏耀底气不足地说:“我听大禹那情绪有点儿不对劲,我想过去看一眼。”
“你去哪看?你现在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我怕他出事。”
“他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能出什么事?”袁纵语气陡然强硬,“你要敢离开这张床,今晚出事的就是你!”
夏耀迎上袁纵威慑力十足的目光,反抗意识开始塌陷。
“镇不住你了是不是?”袁纵用手肘狠狠戳中夏耀的胸口,“给我老实待着,有事明天早上再说!”
夏耀本来就在宣大禹对袁茹的事上心中有愧,被这么一吓唬,心里想不怂都不行。
“行了,知道了。”
125你昨天晚上现原形了?
王治水找到摩的之后,再次试探性地给宣大禹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竟然通了。
“没完没了打个什么劲儿?我跟你说……甭跟我解释……没用……”
王治水一下就听出宣大禹醉了,忙问:“你在哪呢?我接你去!”
“我用得着你接?我就是死在这家会所……也特么是我活该……啊……我活该……活该……该……”
王治水一听“会所”俩字,瞬间想起初识宣大禹的那一晚,他买醉的酒吧旁边的那家会所。二话不说,开着摩的直接奔了过去。
摩的前面是敞蓬的,虽说已经五月份了,可晚上的温度还是很低的。王治水中午出来那会儿穿得少,这会儿温度一降,呼呼的冷风往衬衫里面灌,缩着脖子耸着肩,冻得像个孙子一样。
索性没白挨冻,王治水到那就找到了宣大禹。
这次改成他背着宣太禹,虽然他人瘦个儿矮,但是干过粗活,还是有点儿劲的。而且宣大禹的脑袋耷拉在王治水的肩膀上,让他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这么一来,王治水突然就想煽情一把,不把宣大禹扛上摩的,而是背着他继续前行,重走这条曾给彼此留下“美好回忆”的缘分之路。
可惜,王治水大大高估了自个儿的体能。
走了还不到两里地,王治水就开始三步一歇,五步一停。咬着牙又走了几百米,便开始呼哧乱喘,摇摇晃晃。回顾自己坎珂的经历,用心中执着的信念和毅力硬撑了二百多米,意志力也不好使了。再凭着所谓的真爱玩命挣扎了不到一百米,真爱也扯淡了。
咋办?
继续走起码还得走个十几倍的路程,根本不可能完成,原路返回?刚才那一段不是白背了么?
正想着,宣大禹突然在王治水肩膀上嘟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