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纵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夏耀也刚进来不久,又在衣柜里面鬼鬼祟祟地学么着什么。袁纵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大手在夏耀撅起的屁股上狠扇了一下。
夏耀吃痛,身形凌厉一转,撕扑到袁纵的身上。
袁纵顺势将夏耀托抱起,狞笑着揉攥他的屁股蛋子。
“又瞎翻什么呢?”
夏耀说:“没翻什么,就瞅瞅。”
“瞅瞅?光用眼睛瞅就能把我衣服瞅没两件是么?”
夏耀哥们似的用胳膊圈住袁纵的脖子,哼笑道:“咱俩谁跟谁啊?!”
袁纵定定地瞧了夏耀一阵,粗粝的手指顺着他的低腰裤使劲往里挤,隐隐摸到沟后呼吸就粗了,眼珠晕上一层血色。
夏耀急忙攥住他的手,说:“我先给你看样东西。”
说完,用力推了袁纵一把,从他身上蹿跳下来,将包里的报纸递给他。
袁纵只是简单地扫了一眼便说:“这条新闻我看了。”
“你有啥想法没?”
袁纵说:“明显是故意的。”
夏耀问出一直以来闷在心底的话,“黑豹特卫高速路上汽车失火爆炸的事是意外么?”
“你的意思是这事是我干的?”袁纵抖了一下报纸。
“不,这事不是你……我就单单问那件事。”
袁纵直言不讳地承认,“不是意外。”
夏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虽然他没有细问那天的场景,但他还是能想象到袁纵冒了多大的风险。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袁纵问夏耀。
夏耀把今天遇见豹子的事跟袁纵说了一下。
结果,袁纵不疑惑豹子为什么干了这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也不关心黑豹特卫在此事上的处理态度,单单纠结一个问题。
“他怎么成为你铁粉的?”
夏耀拧眉,“我还纳闷呢!”
袁纵阴沉的目光注视着夏耀,问:“你是不是以前参加过一些舞会,被他盯上了?”
“我什么时候参加过那些舞会啊?”夏耀被袁纵质疑的态度弄得极不舒服,“我向来不鸟那种事好不?除非是父母强逼着实在推脱不掉,那也是正常的交流会啊!”
袁纵还拧巴着,“你没参加过那种活动你学会跳舞的?”
“我跳舞也不是从那学的啊!”
“那你是从哪学的?”
夏耀撸袖子,“嘿,袁纵,你丫跑题了知道不?”
袁纵才不管这个,死咬着这个问题不放,非要夏耀说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夏耀烦了,翻脸了,炸毛了。
“袁纵你丫等着!”
夏耀气汹汹地走进卧室,他打不过袁纵,骂不动袁纵,但有一招可以治袁纵。那就是把袁纵的被子搅和乱了,把“豆腐块”拽成“大面包”和“烂窝瓜”。
袁纵这个强迫症是治不好了,床单上有个褶儿就要了他的命。
夏耀直接把自个儿的被子抖落散了。
袁纵威慑性的目光怒瞪着他,“你给我又能好了!”
夏耀又把袁纵的被子拽烂了,还在上面踩了两脚。
下一秒钟,整个人被掀翻在床,连同乱被子一起被袁纵扭骑在身下。
“啊……别拧那的肉……呃……疼……我错了……”
晚上,两个人一起在新定制的浴缸里泡澡。
点上温馨的香薰,斟上两杯82年的拉菲,褪去那层高风亮节、低调内敛的皮囊,两个爷们拥在浴缸里潮涌对品,纵情享受这腐败的小日子。
夏耀把豹子今天跟他说的关于自己为何单身的缘由告诉了袁纵,说完发出放荡的笑声,“你说他是不是2B?”
“我看你才二!”袁纵在夏耀滑溜溜的腰身上摸抚着,“他都已经离过一次婚了,还单什么身?这男人嘴里没一句实话,心术不正,以后少搭理他。”
夏耀挺好奇,“他到底多大了?”
“三十四。”袁纵说。
夏耀泛着酒香的舌头在袁纵薄唇上舔了一圈,又问:“我怎么记得你告诉我黑豹特卫已经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了?”
“因为他根本不是创始人,黑豹特卫是他叔叔和另一个朋友共同创建的,中间换了好几任老总,他才接手不到五年。”
夏耀哼笑一声,“怪不得这些年黑豹特卫一直走下坡路。”
袁纵手捏住夏耀的下巴,再次厉声警告。
“总之你离这个人远点儿。”
“知道啦……”
夏耀幽幽地说完,嘴里含着一口红酒,直接将袁纵的某根没入。
酒精的辛辣感加重了刺激的力度,让袁纵呼吸顿粗,一手薅住了夏耀的头发,猛的按了下去。
……
137标准。
泡完澡,夏耀裹着一条浴巾趴在床上摆弄手机,袁纵给他吹头发。
和每个人一样,夏耀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得登陆各种平台查看好友动态,而李真真这位“经验人士”近来就是他的密切关注对象。前两天还在上面各种秀幸福,畅谈恋爱心得,今儿就人生灰暗,看破红尘了。
屈原:启蒙老师,怎么了您这是?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大姨妈来了。
屈原:……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用不用我教你男士姨妈巾怎么用?
屈原:别介,没那闲钱,我用点润滑油还节衣缩食的。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润滑油可以自制啊!买的润滑油会有一些对健康不利的添加剂,还不如自制。我一直都是自己调配,纯植物万分,既可以润滑又能保养菊花,一百块钱可以调制一缸。
屈原:一缸???
夏耀赫然一抖,心中有种想法蠢蠢欲动。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妈的,白调配这么多了,明个全倒了去!
屈原:为什么倒了?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用不着了,还留着它干嘛?
屈原:你昨天不是还跟我得瑟,说彭子离不开你么?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今天刘萱就找过来了,然后彭泽就屁颠屁颠地跟她走了,你说男人是不是都特贱啊?
屈原:看你自个儿还不知道么?
过了七八分钟,还没等到李真真回应,夏耀心里有点儿不落忍,又主动发了一条。
屈原:生气了?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没有,我现在心已经木了,撬不动任何一根神经来回应你了。
屈原:你至于么?阅人千万,单单断在他的手里了?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假如现在有一个人来采摘,我立马就能活过来,问题是没人摘啊!这样吧,我跟你商量个事,你把袁纵借我几天,等我感情愈合了再还你。要不共用也可以,我不介意当小的,你问问他乐意不?
屈原:行,我帮你问问。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啊?你真问啊?好紧张好羞涩他对我的看法。
屈原:甭紧张,没戏、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就看不惯你这个吊样儿。
屈原:你想这么吊么?想么?想么?
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白眼。
屈原:我可以让你变得和我一样吊,明天夏老师小课堂,下午两点半开课,授课地点艾斯尼咖啡厅,学费一缸润滑油,来不来随你。
夏耀撂下手机,嘴角偷偷溜出一抹笑。
袁纵扫到夏耀的这个笑容,就像狗尾巴草搔了一下心窝最怕痒的那块肉。瞬间眸色一沉,压到夏耀的身上,大手在他后背上按抚一阵,滑入夏耀的前胸。
四个粗糙的指头捏住夏耀的两个乳尖搓捻着。
“嗯……”
夏耀脸上的笑容立刻被痛苦的表情取代,腰身如触电般震颤,连带着袁纵压在上面的小腹和胸口都麻了。
袁纵粗重的气息探到夏耀耳边,问:“看什么呢?笑怎么美?”
夏耀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过身面朝着袁纵,细长的美目搔弄着袁纵躁动不安的神经。
“你还记得那天咱一起吃饭,彭泽带过来的小骚男不?”
袁纵微敛双目,“你说的就是把你和宣大禹过夜的事捅出来的那位?”
“啊……别咬……”夏耀箍住袁纵在他胸口作恶的脑袋,“谁问你这个呢?我问的是你对那个男孩有印象不?”
袁纵勉强按耐住急躁的性子,说:“有印象,怎么了?”
“你觉得他长得怎么样?”
袁纵客观评价,“没有男人味儿。”
“咱不论他的气质,单说长相,够妖么?”
袁纵眯缝着眼睛看着夏耀,幽幽地说:“够娘不够妖,妖得是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