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重飞]以情作注完本[bl同人]—— BY:往事皆矣

作者:往事皆矣  录入:12-06

如此的拉短了些距离,眼看再近就有了被孩童发现的可能。飞蓬干脆是轻踏下地,就近翻上了处靠边的围墙。借着高度及枝叶的遮掩,轻易便不叫人知晓的信步而去。
若说老者是将灭未灭的残烛,成人是晦涩不一的孤烛,幼童则是火种。
即便触及此世未久,也最是无知脆弱,却也因此比之前两者更加的拥有将来及可能性。
没有任何一位具有远见的为君者会拒绝这些火种,其中意外而又未曾意外,却也包括了身为魔尊的重楼。
一小群矮个子众星捧月般拱着一个高个子,这已然算是至此后,不觉间常见的画面。
至少飞蓬便是打过好几次照面,偶时还连带着会被拽进这个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的探讨会中去。
他们会聊到的话题总是杂七杂八,重楼说话也从不考虑对面还是个孩子...
飞蓬回想起来,好像每次自己被卷进去都是因为这种类似的缘故。
他每次皆觉得,虽开阔视野也不算坏事,可有时并非全然是件好事也就是了。
没有力量,又知道太多,总归也不是一件太好的事。
往往是因为这种想法插话,后却又会因‘凡人将死也未必可及此等隐秘,又何况今日的稚子往后未必又会将此当真’这种念头而助纣为虐。
难道五行主风也会带来无常的性情特质吗?
最终又总在这种疑惑中收尾。
飞蓬微敛眼睑,他见枝叶之下孩童好奇的目光,也见重楼难得兴致的面容。
而不知是否因冬日的阳光总是很淡又有些恰到好处的沁入心脾,此时的视角也是奇特,这道来自树上的轻慢目光最后在某个瞬间猝然停驻。
像是初次见面般细看重楼。
从含戾的眉到桀骜的唇,深邃的容貌到张扬的神情。
半晌,飞蓬方是悠悠收回了视线。
指尖一挑,原拿在手中的东西被敛入怀,亦於枝头斜是倚靠下来。

☆、09
错落的光影交织流泻,为这一处方寸之地降下庇护般的树荫。
树下犹然如初嬉笑肆意,孩童好奇兴奋的仰视着重楼。做客树上的飞蓬抬眼间曾倒撩起过半寸遐思,但又随即隐褪。
也许这么说来有些奇怪,但来前与现下却是两回事。
活得太久总是很容易带来一些奇怪的效应。
比如说,他总不免待一些寻常之景格外宽待及爱护。
又比如说,他已很久未有特别留意过谁。之前虽然也注意重楼,但这又有所不同。
原先的打算早在目睹树下一幕时似雪在暖阳下渐渐消融。
飞蓬又侧耳倾听——
回以那些不知事疑问的,仍也是重楼於孩童而言有时存有过激嫌疑的言论及夹杂着些自身见闻的作答。
而他摊开手来,淡看去,忽生清风一缕。
孩子眼中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非同为年幼者不可答。
但有一点却无疑,比起那些自诩熟知世事的人族成人及老者,同他们的闲聊就要愉快太多。
他们心中的世界是尚未被完善的世界,充斥着奇异迷离的色彩。既可斑斓瑰丽到包罗万象,亦为空白到随意可供人涂抹。
话语更是天真直白,纵然本能支配利弊,也因无知而欠缺修饰。
故而便也总是令人啼笑皆非又措手不及。
一如此刻,正说兴起,有女童是突发奇想的扯魔忽是央道。
“吶吶!大哥哥这么厉害,能不能让小安再看次满天的红色流星!”
听得此话,周边的一众孩童眼睛是全都亮了起来,一拥而上根本没考虑过其他的齐齐对着重楼便祈愿起来。内容各式各样,其中不少与那女童所愿相仿。
重楼非是存在只为令人心想事成的许愿树,也未有太多的多余善意供以挥霍。
但面对幼崽,他又确然是存了几分宽待。
被猝然嘈杂起的声响引起了更多注意的飞蓬余光瞥去时,正见重楼不仅毫无计较之意,倒与相反的略一挑眉,像是打算满足他们愿望的神情。
察觉到这点的飞蓬饶有兴致的便稍是起身,就看后续是要如何进行下去。
单纯如想要些糕点之类的被轻易满足;惦念如思念家人、希望见人笑颜的被给予了相应之礼;最后的最后,只剩下许下盼望再次目睹流星雨的那些孩子们。
“...白日陨星么,虽微不足道,也确是提了个有趣的愿望。”
重楼才意味深长的如此说罢。
天际即是应声浮起一众在这白日也可看个分明的赤红星子,方是现身便片刻不停的拖拽长尾,至远之又远的所在奔走而来。
那幕如末日降临,却又璀璨至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久等不到的那群孩子早已闷闷垂下头,忽听此言,一时倒显茫然。
反倒是许下其他愿望的孩子们兴冲冲的抬头四顾,很快就看见了这奇迹般的流星飞坠。急忙拉扯了小伙伴来看,这才令得无一人错过此景。
那目不转睛到甚至不舍眨眼的神情是於此最好的赞美。
此后之事,更如幻梦。
漫天群星至天际坠落时,携势像是欲要贯天彻地,这使得不少幼童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些许害怕。
但当它们临近,姿态轻盈纤弱,个头也是小小一个。便有孩子那特有的肉手不禁像是对待不知从哪个草丛中飞出的流萤那般,轻轻一扑,抓入手中。
这小小的游戏,兴起也快,轻易便叫众孩童陷入了一阵不亦乐乎的捕获星子中去。
飞蓬亦有意外,未料今次重楼如此大方。
但这并非不可能,又被底下孩童笑靥分去不少注意,他稍想下也就抛开了去。
如此看了一阵,飞蓬便要回敛目光,却忽见一抹赤红比之它其他伙伴都要高挑些的於空中划过了一道痕迹。且看那方向,是掉不到下面去,倒可能落到这树上来。
虽他也奇为何重楼会犯如此错误,但眼见若它落下,是极可能会令下面缺上一颗。
说不得便即将要出现个独其没有星子的孩童...
想到此处,就觉还是该助一把的飞蓬,伸手是取。
树下重楼就於此刻忽扬了下唇。
之后便正如谁人断定了神祗必会出手将它拨回原位,也会为此失却时机,而生受了这道自下方而来的力道而被挟制着拽下树去般。
飞蓬也在落空这顷刻间、极为啼笑皆非的情绪下於此电光火石间想通了一切。
好啊,他竟是在这里等着呢!
本就未有指望能瞒过重楼多久,后头更索性不再关注这些,哪知道会出现后面这一番事来的飞蓬脑中还在为此感叹。为拽他下树重楼可够折腾的。
身体已很明白当下情况的是於空中做了个巧妙的旋身卸力,随后错步轻落在地。
同重楼打了个照面的当口,甚至还抽了个空,将在方才一系列突发事件下掉出怀中的物件又依次揽回。
差点成为苦主的重楼也不客气,率性上前,直是将那已是极近的距离化了个零。
或者这么说也不太对,他不过是为接住飞蓬买来过多中一件落在身后而不及捞回的物件而已。
只是太凑巧,那也正好是个能把飞蓬揽入怀中的姿势。
但也离奇又怪异。
被如此抓住了的飞蓬并未立即呈以什么反应,他甚至沉默得近乎乖巧。
没错,是乖巧。
重楼神情微妙的憋了阵,好不容易才忍下来那可能会令飞蓬冷待他好几天的想要闷笑出来的冲动。
——虽这说到底也是他没把握能一次次忽悠过在飞蓬那离奇的好记性下,显得格外具有杀伤力的偶尔回马枪。
乖巧的这种形容,若叫六界任何熟谙神将战绩的生灵知晓,怕无一不呆滞当场。
但在重楼看来,却为他有时心中所想...
毕竟如若不是过分的乖巧,又怎来那执念般的固执己见,死守着自身也不信的那些。
想到此处,素来也只在飞蓬这里屡屡吃到哑巴亏的重楼眸光微暗,不大痛快的半敛了眸。
他这变化显眼,不快也坦露的相当,几乎没一会儿就整个魔都散发出一种‘我很不爽’的气息。
但这时的姿势,实在不便飞蓬立即察觉反应。重楼也到底是魔族的出身,又加之往后凭借自身实力被尊称以魔尊,担以了责任。
虽面对飞蓬总显得有些笨拙,但基本素质搁在那里,很快便通透了念头。
既然气闷,便找来缓解之法。
既然不快,便循着解铃还须系铃人的路去解决。
以这神魔之身,也总不至于还欠缺这些个时日!
在某种程度可以说是驾轻就熟的重楼自我开解得飞快。
飞蓬下意识看过去的时候,已是一切如常。便他谨慎的盯了会儿,也没能看出什么来。
但之后不知是否这段时日来相处下给的底气,重楼是一改过往谨慎,干脆便顺着心中所想那般的去做。
原无实感的另一当事人飞蓬自也立即於这之后察感到了这份变化所带来的影响。
总统来说的话,那莫约是——
虚揽及实搂之间的差别是很大的。
属于另一人的重量,交付在肩头;体温,建立在互相的感知;气息,煽动在裸露在外的颈侧。
说实在的,就他俩对打的次数,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实在不算什么。
但这却既不是在对战中,也不是厮杀下,更非并肩作战。没有命悬一线,也无外界所迫,更甚只是如此这般的...
像是互相依偎着。
这好像就有点奇怪了吧。
虽未曾有往其他方向多想,却总因着各种缘故而同重楼产生各种奇妙联系的飞蓬无声叹息,却到底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他於这种直接好似总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因此至此刻,竟也未能如何生出脾气来。
尤其待得偏头也只看见重楼不知怎么突然像是沮丧一样不想见人般的发顶后,飞蓬就更是忽然间半点火也生不出来了。
甚至于在这方面比重楼还笨拙些的飞蓬想了想,稍微犹豫了下,仍是伸手回搭上了对方脊背。
像是剧毒一样,无言又莫名的温柔。
若说群星陨落之景,於人是一生难求。星辰入怀,於魔又是如何呢?
重楼半阖下眸,微诧也难掩饰住的欣然在他眼中亮起,抵靠在飞蓬颈侧的唇角也难以忍耐的轻扬起了一丝弧度。
他未有多说,却是更为深切用力的将怀中像是终于开窍的飞蓬紧拥。
于是,待不时便将星子尽数捕获一空的孩子们留意起四下时,他们不禁是发出了声小小的惊呼。
也似如梦转醒,飞蓬轻吸了口气,如同重楼先前所做般,也将头暂且埋入了重楼颈侧。
不过他当然不是气闷的,而是为着自己竟然暂且忘了旁边还有不知事的幼年人族羞恼的。
虽说好像是应当十分超然物外的神祗系,但神将总有些十分、有时可称作古怪的自我感官标准。
比如说,所有生灵在每个年龄段时基本有着对应的知性没错,但在构造对外界认知的这个时间段里不宜告知太多超过的东西。
这已经不是阅历年龄会造成角度不同的程度了!
显见是被突发事件闹得是思路打岔的飞蓬,目前一片混乱。
按理说该是处于常态下的重楼,却不仅未有提醒意思,反倒挺有静观其变的态度。
这部分缘由若要说起来,那大抵是看见另一方更加动摇就是有种特别能宽慰总是死磕南墙的自身感觉。又况且,他未必不乐见其成。
未曾熟识前及之后的很一段日子,重楼曾有过这家伙怕是不需要任何人的感触。虽之后打消,也非飞蓬主动示弱以他。仅是机缘巧合之下,又心头忽有所动。
身处此世,谁人不是沧海一粟,神祗何免?
他看来也不过是藏得更深,又太是不像,更如过客、身处世外远尘嚣。故而,众人皆忘,不知其所想,跟其可能置身事外一点干系也无!
而这可能,也不过是他还未曾遇见愿意将一切和盘托出之人。
又唯恐,过犹不及。
回归至常态的飞蓬几乎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便若无其事的松了手,甚至於在重楼的默许下从容的退拉开了半步距离。
重楼从飞蓬眼中还能看到点不好意思的情绪残留痕迹,却不在於那双深眸中窥见任何轻忽的闪烁。信念无疑着,如是他最为喜爱、又深感烦躁的模样。
不知遗憾或心安,重楼忽也是笑。
“你看,便是敛尽声息又如何了?但凡你在,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必会将你找出来!”
这真是,过分孩子气的宣告。
六界之內想来也就飞蓬会这样想重楼,而且还能不觉得有什么的仿佛敷衍般笑着回:“嗯,那还真厉害?所以,魔尊大人?这次引出的灵力暴动可该怎么处理呢?”
被这忽然称呼冷得沉默了一下的重楼再度开口就没有了前面的气焰,他谨慎着道:“飞蓬...”
“你是不是在恼怒——”
“没有。”
未待重楼说完,飞蓬便做出了截断。
干净利落,直白得却也像是赌气反驳。
但这话道罢,就连飞蓬自己也觉出不对来。
他一怔,便被后涌而上的孩子们给连带着一起被团团围住。
於这些孩童而言,飞蓬出现的相当突然。不过这也无妨。
经历过先前不可思议之事,这些孩童已被打开思路。现下再看这同其常常结伴而行的大哥哥,自然而然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他们是相同的存在。
一样的有着奇妙力量,一样的可以实现愿望。
这就是最了不起的事了。
甚至于看见他们似乎有了要吵起来的架势,不少孩子都急的不行。而其中有个更是灵机一动,忙岔开话题的问重楼星星是不是每个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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