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五人的喊叫也不是无地放矢,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杀掉几个军中头目后,就隐于暗处,全力配合五人演戏,一边耍嘴皮子喊叫,一边动动手杀人,相当默契。待到看见敌营中的士兵大乱,东方不败与墨肱玠留下观察情况,完成放火任务的五人,开始在他们的掩护下撤退。
响亮的信号声响起,在这夜里听得分明,华柯得到示意,带领着五百人,依约前进,向着敌营摸去。而那些乱了阵脚的士兵,群龙无首,将军已死,连千夫长、百夫长都死了,他们全部乱套了,根本不知道此刻要听谁的。有人提出要救火,有人则有异议,想要逃跑,或者退兵二十里。
“粮草都烧毁了,我等再留下,只有被消灭一途,别无出路。”叛军士兵甲主张撤退,在这里要吃的没吃的,不光粮草烧了,帐篷也烧了许多,届时又冷又饿,谁还有心思打仗。
“但将军死了,我等这么跑回去,会被王爷当成逃兵处理的吧?”端王为人凶狠,说起他,不管是兵士还是他治下的百姓,都有些恐惧,这人原来并非端王封地子民,而是他攻占了朝廷的城池,强行招来的士兵。。
“走什么走,先灭火再说。”有人简单粗暴提出建议,却很快被大家淹没,众说纷纭,意见就没有一致的,“你想死别拉着我们,听见信号没有,估摸着敌人的军队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再不走,他们都不用走了,全给人家当俘虏去。
这些人七嘴八舌说的起劲,但要是真正让谁跑,暂时还没人敢行动,不过若是再休息一晚,到明天早晨,士兵们集合的时候,可就不一定了,届时,肯定会发现有不少人当了逃兵。
就在这种情况,华柯带着五百名士兵赶到,一边士气低迷,没有战意,另一边杀气腾腾,恶意满满,双方交手没多久,叛军就开始死的死,伤的伤,甚是很多人丢盔弃甲而逃,最后还是被华柯堵住了去路,无奈被俘。
在这些投降的士兵里,变节最快的要属原朝廷的子民,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圣上是君,端王是臣,如今有了反心,并犯上作乱,就是不忠不义的逆臣贼子,自然得不到众人相助。
等一切尘埃落定,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才从暗处走出来,华柯见到两人露面,紧走几步,来到近前,“今日之幸,亏得有小侯爷与东方侠士相助,此乃都旬县百性之福,下官在此感谢两位了。”
“华祭酒无需如此,那些百姓何辜,我二人既然碰到,总不能袖手旁观,说起来都是白国臣民,就该守望相助才是。”墨肱玠漂亮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扔,与对方寒暄几句,想了半天,又说起接下来的打算。
“如今以少胜多,灭了端王两千人马,他定然不会甘心,恐怕之后都旬县城要迎来更加疯狂的进攻。”华柯面色沉重,语重心长地说着,隐隐也有一丝无奈,觉得以己之力,并不能改变什么。
他说的这些,两人自然也想的通透,东方不败思忖半天,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本来都旬城没有太多守军,想要向其他地方求援,很是不易,因为据这里最近的两座城池,皆在交战,恐怕还有失陷的危险。若真正让端王攻下另外两座城池,怕是到时候,对都旬县城更加不利,于是他们要先下手为强,在端王叛军没有察觉之际,迅速吞没掉他的另一支军队。
所以,这次还有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来打头,故技重施,偷袭敌营,有一次经验,第二次虽然奔波了些,但来回也就一天的路程,华柯带领着士兵们,星夜赶路,到了离敌营十里处停下,开始让大家休整。为防止行踪暴露,不许单人行动,更不许他们生火做饭,以免烟雾给敌营带去信号。
啃完干粮,除警戒放哨之外的士兵,其他众位窝在掩体后面开始睡觉,因为此处有战势,倒是少了人烟,更没有什么人来往,正好给了这支军队充足的休息。大家轮流睡觉,等到夜色下来,开始赶路,一直到敌营近在眼前,这才停下来,悄悄地向中间包抄而去。
一回生,二回熟,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游.走在敌营里,展开了无声无息的杀戳,直到大小头目无一幸免,一夕之间全部脑袋搬家,又是先前做过此等任务的五名士兵,熟门熟路地摸到粮草的存放位置,包围在军营四周,隐藏于暗处,盯着营地内状况的士兵,以及华柯,终于见识到这些人在上一场战事里,都做了哪些贡献,有人心中激动万分,有的人则羡慕地恨不得放火烧粮草的人,是自己。
而华柯仔细反思,却发现如若没有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想要完成这个任务,简直难上加难,看来他要对士兵进行训练,尤其单兵作战的能力,应付起这偷袭的战事,可说如虎添翼,好用极了。
很快,华柯领着士兵们,趁乱冲进敌营,把一众士兵俘虏。第二日,他又派人给邻近县城的县令,以及守将,送去信函,正是被他们成功解围的那个,两方约谈,商议联合兵力,抵抗端王之事。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考虑到都旬县城目前的局势,也只是暂时拖住了端王叛军的脚步,并不能长久如此,于是两人提出告辞,要快马加鞭,加快速度赶往京城。
华柯知道两人本事不小,有些舍不得他们离开,但他心中清楚,定边侯世子既然冒险穿过端王的势力范围,一路南下来到此处,定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也不好耽搁两人,只能慨叹惜别,“兵慌马乱,二位此去,一路上要小心应对,华某先在此处,恭祝两位马到成功。”
不知不觉间,华柯都改了自谦之词,可见有拿两人当作知交之意,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抱拳施礼,与对方告别,“我等就此告辞,华祭酒兵少将寡,不易正面交锋,可与邻县兵力,合为一处,在必经之路设伏,杀端王叛军一个措手不及,对方攻你们便退守,对方退,你们便进攻并且扰之。时间拖的愈久,愈是有力,相信朝廷的军队很快便会来支援。”
坐在马上,临辞行,墨肱玠还说出了自己的一番观点,不等华柯反应,他与东方不败调转马头,疾驰而去。再往南走,天气多少有些暖,比北方略好上一点,还是挺适合居住的,两人自然平时赶路时间就要加长,紧赶慢赶,终于在十天后,到达了京城。
东方不败本身,是没来过白国国都的,墨肱玠从小生长在边城,也没有到过此地,遂两人牵着马,进了京城,发现不愧是国都,繁华地几欲迷花人眼。但办正事要紧,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没有冒然乱跑,而是先找了家客栈投宿,然后呆在一楼大堂里,边吃饭,边偷听别人的闲言碎语。
等到再也听不见什么新鲜事,他俩又换了个地方,改去茶馆听书,还真是听了不少消息,起码平王为爱子神伤,被人翻来覆去的讲了不知多少遍,百姓虽然理解,但也有怨怼之意,毕竟天下兵马大元帅,却不能上战场杀敌,朝廷连连吃了败仗,京城宁静和平的水面下,也是一片波涛汹涌。
两人甚至偷听到,有大臣建议让平王拖着病弱之躯,上战场运筹帷幄,兴许对方看到受苦的黎民百姓,就能病好了呢?虽然此说法荒唐,却有很多大臣复议,让当今圣上着实头痛。他已经把亲侄子给弄丢了,总不能再把亲弟弟耗死在战场上吧,这个提议他立刻就回绝了。
不但如此,他还训斥了满朝大臣,平时喜欢耍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利落,武将们也各个威猛,等到正式需要他们卖命卖力气的时候,就全部都怂了。当今圣上如此抱怨,文武大臣们只得听着,心里也是同意对方观点的,承认他们不如端王,毕竟除了平王可以压制端王之外,连皇帝不都没有办法么。
☆、平王夫妻
了解到京城里的暗流汹涌, 墨肱玠不禁皱眉,他有理由相信,朝中大臣中必有暗中站在端王一派的人,对方在皇宫居住多年,自是有其追随者,只是具体有哪些,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知晓, 他看着东方不败,忧心感叹,“照这情况看来, 他们能枉顾平王的性命,自然也会有人不希望你回归。”虽然实话总是伤人,但目前局势如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东方不败赞同地颔首, 与他的观点相似,谁还没有几个朋友, 一旦与利益绑在一起,扯上同一条船,再想下来,简直难如登天。先皇没有子嗣, 有意过继当今圣上,先皇后心思难定,又接端王进宫,当初未立下太子, 在满朝大臣的眼中,这两人都是储位的侯选人,若说现在端王敢反叛,其中有大部分原因,该归结为以前先皇后的支持。
先皇可以为了让当今圣上顺利继位,把端王赶到封地,甚至夺其白姓,让端王改回楚,成为异姓王。那东方不败便能猜到,筹谋了许久的先皇后,定然不会甘心,即使死了也应当会给端王留下什么后手。而且他觉得,先皇之所以没有对端王太过份,这其中恐怕先皇后也居功至伟吧。
“这个结果可以预见,只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几个惯会耍权弄势的奸人,还不足为虑,我要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回归,却阻止不了。”东方不败已经想到,凭着他的脸,往平王府门口一站,仆从们自然识得他,届时趁着这个势头,把他回归的消息放出,如此高调到尽人皆知,会安抚下一部分心里浮动,彷徨四顾的臣民,接下来于当今圣上和平王府,都会极为有利。
“如此,他们把你当成了把子,岂不危险万分?”墨肱玠面色不愉,不怎么同意这做法,对方拿自身安危犹如儿戏,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使是山中大王的老虎,也有要打盹的时候,更何况是人,万一受伤,岂不令亲者痛,仇者快,再说,要他看着对方主动置身危险之中,怎么忍得了,那般的提心吊胆和担忧不已。
“阿玠,你该明白的,这是宣战。”是告诉藏在暗处的端王的同伙,他回来了,平王也将很快好起来,与端王决一死战,他们折腾不了多久了,同时,也是告诉那些处于观望中的人,平王没有倒下,当今圣上的皇位也依然稳稳的,一切不会有改变,若这些人不趁此时机,表明态度和立场,以后清算时,虽不至被牵连,也不会有多大的升迁,官途停摆,也就是如此了。
“我担心你。”墨肱玠蹙紧的眉头,就没有放开过,他上前拥紧东方不败,下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依赖又亲腻,声音低沉地做出保证,“如果你坚持如此,我会陪着你。”他不会说保护对方,因为墨肱玠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手,还比不过东方不败,那便只有多加小心,做对方身后的眼睛,时刻关注着那些不怀好意的危险存在。
东方不败伸出手指,安慰似的抚平他的眉间,轻笑出声,“别担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端王强征兵役,掀起这场战争,百姓对他怨声载道,不会拥戴他的。”说到底,端王楚彦都是反贼,当今圣上才是先皇所立,是国之正统。
既然劝阻不了东方不败,墨肱玠只能紧随其后的跟着,翌日上午,两人退掉了?8" [综武侠]异世为王0 ">首页60 页, 驼坏姆考洌W怕硐蛞辉绫愦蛱玫钠酵醺ァU庖黄际巧钫笤海魅瞬皇且欢返牡背笤保褪谴蠼蛘咄鹾钪鳎饺俗咴诼飞希跏谴蜓郏究梢运担讲话芎湍奴d踏进这一区域的时候,已经被各家各府的仆从注意上了。
顶着不知多少人的目光,两人结伴来到平王府门口,终是停下了脚步,东方不败把马的缰绳交给墨肱玠,他头戴着纱帽,迈步来到近前,平王府门口有侍卫守着,已经关注他们多时。
当着侍卫的面,东方不败摘下纱帽,露出一直隐藏着的脸,侧目瞥向两边侍卫,神色清冷傲然地说道,“还不去府里禀报,我回来了。”没有原主的记忆,情势所逼,他也只得这么说。
侍卫见到东方不败的容貌,也是一怔,随即欢喜非常,一个连忙跑进府里去报信,另一个很有眼色地来到墨肱玠面前,接手了两匹马,边走边往里边让两人,“小王爷,您可是回来了,这些日子以来,王爷和王妃都急病了,咱们做属下的束手无策,看着着急死了。”
“我——大夫怎么说的?”东方不败停顿了一下,没说出父亲和母亲的字眼,按说对方比他年龄还小,实在是喊不出来啊,再说记忆皆无,连个带入感都没有,要他如何张嘴叫出口。
“皇上派了御医前来,都没办法,说是王爷郁结于心,困顿于情,要放宽心胸,不能思虑太多,可王爷平时最宝贝小王爷了,您一出事,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否则也不会听说儿子生死不明,就怒极攻心了,侍卫语气很是悲愤。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被引领着一路往前,所以侍卫暂时也没发现他的异常,毕竟说起来,回了自己家,却不认得路,有点太匪夷所思。三人正走着,浩浩荡荡、嘟嘟囔囔地来了一群人,听起来还有哭喊声,东方不败当下就驻足,与墨肱玠一起看向来人。
“本宫苦命的楠儿,可也是回来了,你们都走快些,别让楠儿等久了,这些日子,在外面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可心疼死人了。楚彦那个杀千刀的反贼,竟然敢这么对待我和王爷的宝贝,想想我这就心痛万分,忍不住要掉泪。”一个温柔暗哑的女子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正是平王妃,白向楠的母亲。
“王妃,您要挺住,别哭啊,否则小王爷看到您这样,也该跟着难受,说自己不孝了。小王爷历尽千难万险地回来,是咱平王府的一大好事,这叫喜临门,该高兴的。”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有些成熟老气,对方劝慰着平王妃,却不知其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