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古代架空]——BY:一粒粟

作者:一粒粟  录入:06-27

  他悄悄地挪到床边,握住秦歌的手。


第90章 烟锁重楼(二)
  有秦思远出手,楚石身上的毒很快就解开了。
  过程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他只是在楚石身上挥了挥手, 然后扒开楚石的嘴, 快速地为他喂了一颗药, 楚石的脸色就立刻缓过来了。
  楚怜玉和秦歌两人一站一卧地握着手,看见楚石如此, 两人对视一眼,都悄悄地松了口气。
  眼见楚石状况好转,楚怜玉松开秦歌, 匆忙地跑过去, 仔细地看看楚石的脸色, 又摸摸他的脉搏,这才真正地开心起来。
  秦歌见他走过去, 也费力地半坐起来, 想要跟过去。
  一边的秦思远看见了, 连忙把他按回去, 不满地道,“不要逞强。躺好休息。”
  秦歌不愿意, 仍是想起来, 被秦思远一眼瞪了的躺了回去。
  “等你再大一点, 你就知道楚家的人不适合你。”秦思远语重心长地对秦歌道。
  师傅可能是他娘的感觉重新回到心头。
  秦歌无言以对。
  认识楚怜玉的时候他还是个到处乱跑找不到家的小娃娃。但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把他放在心中牵挂了许久。
  这次在留仙山下相遇,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可是, 既然遇见了,那就证明有缘, 他何不与楚怜玉再续前缘呢?
  秦思远肯定是与留仙山的人有什么过往,现在这样的表现根本不正常。
  “师傅,别管他了,您看我给您老人家带了什么。”秦九插嘴道,然后在秦思远看过来的时候,一脸欢乐地从背后掏出了个东西。
  秦歌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
  倒是秦思远一看见,扔像第一次看见秦九带礼物一般,一脸开心地接过来,不光欣赏礼物,还把秦九叫过去大大地夸了一顿。
  秦九歪头冲躺在床上的秦歌笑,一张脸上尽是得意。
  秦歌不理他,对楚怜玉眨眨眼,示意他过来。
  楚怜玉偷看秦思远,见他没有注意这边,才动作极轻地走来。
  秦歌一把握住他的手,两人相识一笑。
  秦思远眼睛一瞟就知道他们的小心思,脸立刻冷下来哼了一声。
  秦九站在他旁边,连忙讲起路上的见闻,好眼色地逗师傅开心。
  “还是你最乖。”秦思远逗小孩儿似的拍拍他的头。
  一副甚是欣慰的样子。
  楚怜玉挠挠头,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看着秦歌的脸,由忍耐不住想要亲近一番。
  于是趁着秦思远不注意,快速低下头在秦歌额头上亲了一口,又装作没事发生一般四处环顾。
  秦歌轻笑,如四月春风。
  楚怜玉踌躇半晌,终究还是脸红红地道,“还疼不疼?”
  秦歌微笑着摇摇头,看着楚怜玉害羞的模样,俊美的脸上也渐渐地泛上红晕。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秦思远听见动静,拿眼角斜看,正好看见楚怜玉的小爪子蠢蠢欲动地想要摸上自己乖徒弟的脸。
  居然敢占他徒弟的便宜,秦思远手上一紧,捏碎了握着的东西。
  秦九心疼地哎呦一声。
  楚怜玉手一抖,连忙缩回去。
  秦歌无奈地看向师傅,出声提醒道,“师傅,泥人坏了。”
  秦思远低头一看,握着手中的碎片懊悔非常,“怎么就把这东西给碰坏了?”他举着那碎片,心疼的不得了。
  玉泽宫秦宫主平日里喜怒无常,爱好也很幼齿,最喜欢街边捏的小泥人。
  铁公鸡秦九为了讨师傅欢心,每次出去一定要找当地最好的泥人师傅帮忙捏一个小人带回来。
  这么多年来,秦思远卧室里的泥人都堆了好几排。
  手上的这个,还没好好的欣赏就给捏碎了,秦思远不禁怒上心来。
  “都怪你!”
  他指着楚怜玉,“你赔我的泥人!”
  楚怜玉瞠目结舌。
  但是又不好不说话,“赔……我赔。”他硬着头皮说。
  秦思远瞪了他一眼,转而又心疼起他的小泥人。
  秦九坏笑地看看愁眉苦脸的楚怜玉,一转头,变了张脸似的安慰起他师傅。
  楚怜玉苦哈哈地看向秦歌,无声地求助,“怎么办?”
  秦歌淡然地笑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在秦歌身边总是有这种效果,很安心、很温暖。
  要不是秦思远在一边,他真的想抱抱秦歌。
  “不要在老子面前打情骂俏。”秦思远猛地回头,指了指楚怜玉,指指躺着的楚石,“你俩,给我睡到柴房去。”
  人在屋檐下。
  楚怜玉乖顺地答应了,眷恋地看了一眼秦歌,抱着楚石出去了。
  秦九见他就这么走了,不由得瞪大眼睛。
  这位大少爷可是路痴的主,居然就这么放任他走了?
  他看向秦歌。
  秦歌一脸淡定。
  然后在秦思远情绪平复下来的时候,淡淡地道,“我看他去的方向好像是……”
  “茅房。”秦九不怀好意地插嘴,一脸的看笑话模样。
  秦歌咳了一声。
  秦思远负手而立,“随他们去。”
  “那不如他们走到哪儿,就让他们睡到哪儿。不许他们挑剔。”秦歌继续进言道。
  秦思远斜眼看他,“你舍得他们住那里?”
  秦歌脸上俱是风轻云淡。
  “就当是考验吧。”
  秦思远老怀宽慰地摸摸脸上刮的一干二净的胡子,欣慰异常,“你长大了。”
  秦歌咳了咳,向着师傅拱了拱手。
  秦九狐疑地看他,根本不信秦歌会舍得楚怜玉住茅房。
  但是那个方向,不是茅房,就是宫中粗使人员住的地方,不管楚怜玉怎么选,那个条件都好不了。
  秦歌怎么会主动告诉宫主让楚怜玉住那里呢?
  楚怜玉抱着楚石,硬着头皮往前走。
  哪知道越走越臭,越走越臭。
  走到最后,他忍不住停了下来,怀疑地往前看,“该不是走到了粪坑了吧?”
  楚石还在昏睡,回答不了他。
  楚怜玉转过身,换了个方向继续往前走。
  可是每一条走过去,都有隐隐的恶臭之味传来。
  到了这种程度,楚怜玉不得不怀疑玉泽宫的卫生情况了。
  看着玉泽宫的人面皮都长得这样好,怎么宫中却臭成这幅模样?
  一个山中都是糙汉的留仙寨都比这个干净。
  偏偏前路有浓郁的树木遮挡,看不见前面,林荫小路虽然美丽,却让楚怜玉不敢踏足。
  要是回头走,说不定又会遇见秦思远。
  这比前面是粪坑还让楚怜玉难以接受。
  就秦思远喜怒无常的脾性,楚怜玉实在是觉得自己应付不来。
  别的都还好说,万一再连累秦歌和楚石受伤了可怎么办?
  犹豫再三,楚怜玉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刚拐了个弯,就听见后边有脚步声。
  楚怜玉心中警惕,猛地回头,正好看见身后之人伸出了手。
  “墨鹰?”
  楚怜玉惊讶。
  墨鹰缩回拍向他肩膀的手,沉默地示意楚怜玉跟他走。
  楚怜玉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墨鹰这个时候过来,应该是秦歌的吩咐。
  两人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边跟。
  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阁楼前。
  “这是?”楚怜玉好奇地问。
  墨鹰做出请进的手势,示意楚怜玉进去。
  刚一进门,楚怜玉就明白了这是谁的房间。
  房屋中摆设极其简单,仅有生活必需的桌椅床凳等,但是入眼处一柜骚包至极的服装,昭示了房间主人的身份。
  “秦歌的衣服,都是这样的吗?”
  楚怜玉小心地放下楚石,专心研究眼前的衣物。
  红衫,绿衫,黄衫……纷纷嫩嫩的一柜子。
  虽然他还记得一身嫩绿的秦歌惊艳模样,可当这些衣物不是穿在秦歌身上,而是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太花哨了。
  墨鹰沉默不语,并没有回答他。
  楚怜玉一个人看的不亦乐乎。
  一边想着太娘了,一边又想着回了留仙寨,也给秦歌置办一些这样这样的衣物算了。
  毕竟秦歌喜欢不是。
  玉泽宫偏安一隅,自成一界。
  外面混乱的江湖仿佛与这里相隔成两个世界。
  怪不得秦歌会想要回家。
  楚怜玉心想,这里真的很安静。
  “若不阻拦幕后之人,恐怕玉泽宫也不复平静。”
  秦歌半坐着向秦思远进言。
  秦思远蹙眉,一脸不爽地看他。
  “听闻鬼虫的传闻最初是从留仙寨传来的,想必师傅您一定清楚其中缘由。”秦歌继续道,“您与留仙寨寨主楚慎……”他看看秦思远的脸色,自动跳过这一段,“现在留仙寨毫无动静,鬼虫却莫名现世,这背后定是有人操纵。”秦歌沉思道,“其目的也不可知,但就目前江湖动乱程度而言,必会掀起更大的腥风血雨。”
  “这关我玉泽宫什么事?”秦思远懒洋洋地问。
  秦歌担忧道,“鬼虫已经蔓延至玉泽宫周边的县镇,就算玉泽宫不插手此事,幕后之人也不会让玉泽宫独善其身。”
  秦思远慢慢坐直了身体,他久不理外事,没想到鬼虫会突然现世。
  原本以为能徐徐图之,解决二十年前的遗留事情,哪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事情,已经变得不可能。
  秦歌见秦思远听进去了,有心想要问他与留仙寨的恩怨。
  想着弄清楚症结,就能对症下药。
  可秦思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越想越气,脸上渐渐黑云密布,黑了一张脸,随时都有爆发的迹象。
  秦歌默默地闭嘴。
  沉默间,秦思远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楚慎,我一定饶不了你。”
  秦歌试探地问,“师傅?”
  “做什么?”秦思远一脸想打人的表情问道。
  秦歌硬撑着一口气坐起来,忍着痛道,“弟子先回去了。”
  秦思远正在气头上,随便一挥手,“走吧。”
  秦歌默默地行了个礼,然后慢吞吞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秦思远招来了隼。
  隼是秦思远的贴身护卫,就像他身边的墨鹰一样。
  平日里甚少见隼,若非重大事情,秦思远都不会派他出门。
  这次叫隼出来,是做什么事情呢?
  秦歌边走边沉思。
  白朗一行人快马加鞭回铁鹰堡,一路上不断听见江湖传闻,说这里的门派被杀了,那个门派的人被灭了。
  出手的人据传是一袭白衣,会使寒冰掌的人。
  更有见过白寒的幸存者,笃定是铁鹰堡所为。
  “在野青天”却做出杀人满门的丑事,铁鹰堡的名声一落千丈。
  一时间铁鹰堡滥杀无辜的传闻愈演愈烈。
  一路上找铁鹰堡寻仇,或者想代表故友讨个说法的人不尽其数。
  白朗一行损失重大,快到铁鹰堡的时候,只剩下他与白月二人。
  两个人找了个僻静之处稍作歇息,白月木着脸生了一堆小火。
  火苗小的几乎看不见。
  “这有什么用?”白朗指着那堆火问白月。
  白月看看周围,东捡西捡,在一堆枯木中,捡了一根草扔过去,小火苗腾地窜起一个小火花,又瞬间熄灭。
  白朗哭笑不得,“这算是安慰?”
  白月看了他一眼,“算。”
  白朗从背后拿出一根数枝,伸到了小火堆上面,半天才翻动一下,“不知道这肉什么时候能烤熟。”
  白月瞥了眼数枝上串着的嫩鸡,又扔了根草在上面。
  白朗无语地看小火堆挣扎着又吐出一个小火苗,然后慢慢地熄灭了。
  “你能不这样吗?”白朗感觉忍无可忍。
  一路被追杀就算了。
  想吃个肉都吃不成!
  “你想被追杀?”白月这次看都没看他。
  “我明白火会把人引来,可是你这火也太小心了吧?”
  白朗指着火堆控诉,“没饭吃怎么自保?”
  白月冷脸,“那你自己去别的地方生火去。”
  白朗不服气,“去就去。”
  白月冷眼旁观,看着白朗转个身气哼哼地生了一堆火。
  肉开始泛香。
  白月咽了一口口水。
  白朗听到,坏笑着向他扬了扬手里的肉。
  白月拿起了手里的剑,向着白朗直直地走过去。
  白朗一扭头,看见白月正在拔剑,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不用这么认真吧?”
  白月不吭声,一剑刺出——
  白朗背后的大树边,一个人应声而倒。
  “灭火。”白月说道。
  白朗七手八脚地扑灭了火,手里的半熟的烧鸡都落了地。
  白月仔细聆听片刻,捡起烧鸡,坐回刚刚的小火堆旁,自顾自地烤了起来。
  “对不起。”白朗跟着坐下,闷了半天,才闷闷地道,“是我连累了你。”
  白月摇摇头,自顾自地慢火烤肉。
  白朗沉默地坐着,不再说话,看着白月不时翻动的手陷入沉思。
  短短数日,却已如恍然隔世。
  “你如今武功尽失,回去之后不要再强出头。”
  白月撕下一只鸡腿递过去,又沉默地坐着,像是没说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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