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既是走了,就别回头。”他决绝道。
我既打定主意来见他,自然不会轻易退缩。
“秦庭迎,你看着我!”我冷下声音。
他睁开了眼,却不看我。
“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就走……”我声音哽咽。
“既是……”他话没说完,就被我堵住了唇舌。我用力吻着他,将自己这些时的担忧和害怕全部宣泄出来。没等他推我,我就退了出来。
“秦庭迎,我回头找你了,你不许走。”我蛮横道。
他看着我,没有出声。
“还是说,你觉得我的心太脏了,不想要?”我内心有些苦涩,我确实给不了他一心一意的爱,他鄙夷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长叹一口气,伸手覆住我的手,无奈道:“你瞎想什么?”
第43章
已到七日之限,金吾卫只找到了刺客的尸体,大理寺还未揪出真凶。皇上正大发雷霆,这时兵部尚书季辰麟上前禀告:北边鞑靼人进犯,已有两座城池陷落。这无疑是火上浇油,盛怒之下,皇上立即令薛弋阳披甲出征,收复失地。
今日全是不好的消息,可谓是内忧外患,时局风雨飘摇。我暗叹一声,散朝后向曹总管申请觐见皇上。
“爱卿,你有何事?”皇上揉着太阳穴,尽显疲惫之色。
“皇上,您打算派多少兵力给薛将军?”我开门见山道。其实问这事是我僭越了,中书舍人是无权干涉军务的。
“季辰麟说鞑靼有十万人,朕打算给薛弋阳十五万人。”皇上却不在意我越权,直接将计划告知与我。
“虽然此次大理寺未查出真相,但背后的凶手十有八九是燕北王。如若鞑靼人与燕北王勾结,薛将军怕是腹背受敌。”我向他诉说我的担忧。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再给薛将军十万人,如何?”
“皇上,不可如此。”我摇摇头,“若燕北王得知薛将军带了二十五万兵力,必定能推测出京中防务空虚。到时他进攻京都,我们无力抵抗。”
“那爱卿的意思是?”他对我一向很有耐心,尽管被局势扰乱了心绪,但他依然对我温声细语。
“给薛将军二十万人。薛将军出征后,南北衙要一同练兵,以防燕北王进京。”我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爱卿,你不是不知,南北衙向来不和。”他皱着眉。
“皇上,由太子统领南北衙,如何?”这事我也早已想好。赵燚在金吾卫历练两月有余,是时候出来挑大梁了。
“太子能担此重任么?”他并不放心。
“皇上,我相信他,正如您相信我那样。”我无比坚定。
先前是赵燚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才做了些蠢事。但实际上他是个可造之材,经过金吾卫的调教,他必定成长了不少。
“爱卿,”他轻叹一声,“你可不知朕为何信你……”
“为何?”我大概能猜出来,但我想听他亲口说。
“天也不早了,朕有些乏了。”他却不肯再提。
“微臣告退。”我十分识趣。
是夜,我与薛弋阳一同站在城墙上,看着城下的万家灯火。
“谨谨,”薛弋阳揽着我的肩,认真看我的眼:“等我回来。”
我提了一坛酒,递到他手边:“薛弋阳,愿你旗开得胜。”
他爽朗笑了一声,接过痛饮一阵。
“谨谨,陪我一起喝。”他又喝了一口,一把抱住我,与我交换了一个满是醉意的吻。
第二日,镇远将军薛弋阳率领二十万大军进发西北,驱逐鞑靼。南北衙改制,统一编为京都护卫军,由太子赵燚任大将军。而削藩一事,转由尚书省左仆射唐疏全权负责,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行。我本来毛遂自荐过,想接过秦庭迎未竟之事,可皇上不同意,直接指任了唐疏。
我又去看了秦庭迎,他的伤势逐渐好转,再过些时日他就能去皇城办公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希望薛弋阳能够尽快得胜回朝,我默默祈祷。
第44章
今日一早起来,我右眼皮就狂跳不止。我当下有些心慌,莫不是薛弋阳出了什么事?不,我不能这么想。我赶紧收起这可怕的想法,前往皇城办公。
我正看着文书,曹总管急匆匆赶到中书省,传令皇上召见我。这定是出了什么事!我立刻站起身,随曹总管快步走到御书房。
御书房里不只皇上一人,在京郊练兵的赵燚也在此地。
“爱卿,如你所料。燕北王与鞑靼人勾结了。”皇上捏着密信,他用足了力,指节发白。
“那薛将军呢?”我知道局势不乐观,但心中仍抱着一丝期望。
皇上将密信递给我,我接过一看,手再也抓不住东西,密信飘落在地。
我军被两面夹击,腹背受敌。薛将军率两千人精兵突围,打开了突破口,这才得以保全主力。可是那两千精兵,至今没有消息……
“皇上,请允许我带兵出征,支援薛将军。”我立即下跪请求。
“爱卿,你别胡闹!”皇上第一次呵斥我。也许是见我脸色不好,他又缓和了语气:“你可从未带过兵。”
“可若不派兵支援,这战事怕是……”我虽心系薛弋阳,但并不是只考虑了薛弋阳一人。
“谨行哥哥,我去!”赵燚打断了我。
“不行!你得领兵守卫京都。”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父皇,前方有难,儿臣怎能坐视不管?”赵燚不再看我,而是转头看向皇上,“况且燕北王与鞑靼人勾结攻打薛将军,他没有多的兵力进攻京都。”
“燚儿,你说的有理。”皇上见太子能够主动揽事,十分欣慰,“就由你带兵去西北。”
赵燚走到我身旁,低头看我的眼睛。他漂亮的眼眸锐利有神,脱去了昔日的稚气。
“谨行哥哥,我一定会把薛将军带回来!”他信誓旦旦。
“去了那边,一定不要鲁莽行事。”我也只能妥协。
考虑到京都的安全,赵燚只能带五万护卫军去往西北。
但我们不知薛弋阳那边究竟折损多少人,这点兵力,着实不够看。我们三人商讨了一番,最终决定让赵燚带着五万护卫军先前往西部找鲜卑人,借鲜卑人的兵力一同进发西北,与鞑靼人交战。战事紧急,我们商讨后,赵燚当日下午就领兵出发了。
又过数日,皇上召我来了御书房。赵燚那边传来消息,他顺利说服了鲜卑人,正与鲜卑大军一同进发西北。
“皇上,您要当心七皇子。”即使燕北王带兵攻打了薛弋阳,我还是担心京中有变。
“爱卿,朕已经令人严密看管七皇子。”皇上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对我几乎没有遮掩,这皇家秘辛,我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只有赵燚,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我们又谈了一些政事,一晃眼,就到了皇上用晚膳的时间。我正欲告退,皇上却留我与他一同用膳。
看着满桌珍馐,我却没有胃口。也不知薛弋阳是生是死,我实在是寝食难安。
“爱卿?”皇上轻声唤我。
我回过神来,连忙向他告罪。
“你尝尝这个。”他没有计较我心不在焉,反而给我夹了一筷子菜。
我无比配合地递过碗,他却失了手,筷子掉落在地。我连忙扶住他,急声道:“皇上!你怎么了?”
他吐了一口血,有气无力道:“爱卿……朕被下毒了……”
“皇上!你的影卫呢?”这宫中是守卫最严密的地方,但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我怕一出门就是叛贼,想要先带他出宫。
“朕怀里……有个玉哨……”他又吐了一口血,直接昏死过去。
我急忙伸手探入他怀里,摸出玉哨,放在嘴边吹响。顷刻间,几个黑衣人飘然落下,跪在我们面前。
“带我们出宫城。”我命令道。几人领命,接过皇上,护着我一同出了宫城。
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让几人将皇上送至我的新宅。我不识岐黄之术,又命他们去太医院抓几个太医过来。可抓来的几个太医都不管用,只会跪地认罪,根本解不了皇上的毒。我在屋内踱来踱去,心急如焚。
皇上已经昏迷了两日,可我还没找到大夫能解这毒。我只能枯坐在他床前,祈祷他能逢凶化吉。
这日,陈珏与守在院门的影卫发生了争执,我立马上前制止了他们。
陈珏定定看了我一眼,上前抱住我胳膊,柔声道:“相公,你别着急,我会医术。”
“那你进来看看吧。”我别无他法,只能病急乱投医。
他仔细察看了一番,对我摇摇头:“他中毒太深,没救了。”
可我分明看他神色有些不对劲,我抓住他的手,厉声道:“你有办法对不对?”
“相公,那些人都没有办法,你怎么就确定我有办法?”他理直气壮地与我对视,仿佛刚刚那一幕是我的错觉。
我立即低头咬了皇上的手腕,将毒血吸入口中。
“相公!”他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看我做了这事。他目眦欲裂,伸手探入我口中戳刺,想让我吐出来。可我已经吞下,他这样做也是徒劳无功。
“现在你会不会治?”这毒确实霸道,我只是吞了皇上的毒血,喉咙就有了灼烧感。
“你竟为他用性命要挟我!”陈珏眼里全是血丝。
“小玉,他不能死。”我向他解释。
“徐谨行,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他听不进去,已经陷入癫狂。
我抬起他的下巴,令他看着我的眼:“陈珏!你说我心里有没有你?你对我做了那事,我还没有与你和离!”
他被我看着,渐渐冷静下来,涩声道:“相公,你为何要这样做?”
“你为何不肯给他解毒?”我反问他。
“这毒是我师门所制,本是无药可解。我师父历经艰辛,才研制出了一味神药,可解百毒。只是这药与这毒相克,服下的人会产生淫/欲,需要及时纾解,才不至于爆体而亡。”他跟我坦白。
“小玉,”我苦笑一声,“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他摇摇头,低落道:“我只知他对你很重要。”
“你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向他伸出手,“把药给我,你出去吧……”
他没动,只看着我。
“小玉,我知你心中所想。我确实对不起你,无法给你一心一意的爱……”我咳了一口血。
他抱住我,擦去我嘴角的血迹,哽咽道:“相公,那你答应我,不许再多一人……”
“好。”我轻声应道。心里站满人的滋味并不好受,我也不想再多一人。
这任务,不做也罢。
只是,我用这一生,怕也是还不了他们的情……
第45章
最终,陈珏妥协,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我。我接过,倒出来两颗,又将瓷瓶还给了他。
“相公……”他看着我,眼里满是不情愿。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哄他:“乖,回房等我。”我牵住他的手,亲自送他出门。他没再说什么,只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风吹起他的衣袂,显得他身形单薄,我竟从中觉出了一丝落寞。是我对他太薄情么?我摇摇头,收起这矫情的想法,转身关了房门。
皇上至今昏迷不醒,这药丸他自然是咽不下。我将两颗药丸碾碎,化入水中。接着,我含了一口,俯下/身渡入他嘴中。
还未喂完,我的下腹就传来阵阵热意,阳根挺立起来。我加快速度,将药全部喂与他。
我解了他的衣衫,伸手握住他雄伟的阳/物,上下套弄着。
“爱卿,你在做什么?”这时,皇上醒了过来,抓住了我的手,不让我继续动作。
“解毒。”我难为情地低下头。对昏迷的人上下其手,还被人当场抓住。饶是我再厚脸皮,也觉得难堪。他拉了被子盖住下半身,不让我再碰他。
他难得醒过来,开口便是正事:“朕的玉玺藏在御书房密室中,钥匙就是你手中的玉钗。待太子回京,你将玉玺交于他。太子年轻,还请你多多提点。”
“皇上,您已服下解药,现在只需……”我顿了一下,继续道:“只需纾解欲/望,便能痊愈。”
“是么?”他轻声问我。
“是的。”我又将手伸入他被中,去找他昂扬的阳根。
“你出去!”他按住我的手,低声呵斥道。
“那谁为您解毒?”我反问他。
他将我的手从被中拉出来,转而与我交握。他看着我,眼里的光明明灭灭。
“小徐,”他不再唤我“爱卿”,反而用长辈的口吻喊我,“我不想害了你。我还未加冠就登上帝位,现如今,我实在是厌倦了……”
他也不再自称“朕”,言语间还有轻生之意。
我心中涌出一阵怒意,那我做的一切算什么?他宁愿去死也不愿碰我么?我偏偏不让他如愿!
“赵郁森!我凭什么听你的?”我直呼他姓名。随即,我挣脱了他的手,翻身上床,将他压在身下。
“徐谨行!你做什么!”他想推开我,却被我牢牢骑住。毕竟中毒太深,他这会儿还未恢复,反抗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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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撕了衣衫,用布条将他的手捆住,系在床头。我当着他的面,轻解罗裳,一丝/不挂地坐在他腿上。
他看着我赤裸的身子,眼中全是痛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