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有毒[重生][古代架空]——BY:土豆炒蛋

作者:土豆炒蛋  录入:08-24

  大老夫人将信将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何目地。”
  秦云深负手而立,声音清浅,“老夫人莫慌,我之所以告诉你真相,一是因为还秦襄一个情,二是为了我自己的私事,我说的这些全部都是真的,老夫人若是不信,我便证明给你看如何?”
  大老夫人见秦云深说得斩钉截铁,当下也开始怀疑起来,以钦国侯那样的为人,的确会做出这样的事,若是真的,那秦鼎钧的手段也太狠,赶尽杀绝,怎么说秦襄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怎么下得去这个手。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怎样,我现在是钦国侯府里最没用的人,别说杀了钦国侯,就是杀死一个丫鬟的权利都没有,这么多年我为何没有出府,全是因为我被软禁起来,哪里都去不得。”说这话的时候,大老夫人满脸怅然,当年怪她心太善良,引狼入室,把自己的表妹送到夫君的身边,若是不然,怕如今也不会落到这般境地。
  秦云深的眸中划过亮光,嘴里道:“若我证明给老夫人钦国侯是凶手,你又有能力为秦襄报仇,你是否愿意。”
  大老夫人摇摇头,苦笑,“我自然愿意,可是我恐怕到死也找不到机会。”她也恨啊,这些年在怀念秦襄的同时,也恨袁青,袁青夺走了她的一切,而袁青的儿子又夺走了她儿子的一切,她怎么甘心,若是有机会,她也想为自己为秦襄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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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上十二点之前发,哈哈哈哈!摸摸~大家早点睡!谢谢HXY37333的地雷~~~


第四十八章
  秦云深刚走出学宫,就被钟家的少爷钟子扬喊停了脚。
  “二小姐,脚下有水,小心一些。”
  秦云深望了眼脚下的泥垚,淡笑,“云深谢过钟少爷。”
  英姿卓越,意气风发,这是众人对禁卫军统领之子钟子扬的形容,上一世禁卫军并未属于争夺皇位任何一方的皇子,而是被赵衍交给重病在身的五皇子赵储,当时众人对于赵衍的做法百思不得其解,但众人并没有异议,因为谁都不看好一个常年卧倒病榻,一见风就咳嗽止不住的皇子。
  赵储乃是赵衍游玩江南时邂逅的一段风流韵事,由于种种原因,赵衍并未及时接走那女子,那女子是福薄之人,未婚生子,产后身子又没有调理好,心上身上全是病,等赵衍找到流落民间的皇子赵储之时,他已经七岁了,而那女子早已撒手人寰,魂归西去,因此赵衍极其疼爱这个从民间带回的皇子。
  可惜赵储与他母亲一样没有福气,满身的病,常年与药罐子作伴,太医说,若再晚接回来一两年,性命难保,就算从此精心医治调养,赵储也活不过三十岁,因此众人觉得赵衍将禁卫军交给赵储其实是在告诉众人,他谁也不偏,想要储位就各凭本事,所以赵储的王府里是几位皇子中最清闲的,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因为他不可能继承皇位。
  钟子扬脸上刚毅的线条似乎变得和缓起来,就连声音也没有平日里的硬声硬气,语气温润,“二小姐客气,不知二小姐等会要去哪里?”
  秦云深一时间摸不清钟子扬想要做什么,便回道:“回侯府。”
  此刻钟子扬手里的扇柄早已攥出一层汗,但面色不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此刻有些紧张。
  似是下定决心,钟子扬终于开了口,“那日大比二小姐箭术非凡,若是今日得闲,我带你去城外猎兔如何,你可以带上丫鬟仆人。”
  这会子秦云深终于听出钟子扬的意思,可能是大比那日太惹眼,招人了。
  “钟少爷日理万机,军营要事紧密,云深害怕耽误钟少爷的时间,还是改日吧,再说我今日还要去殷府,并无多余时间。”
  秦云深已经说的十分婉转,想着钟子扬应该能听懂,哪里知道钟子扬一脸高兴道:“是不是要去凌峰大将军那里?真巧,今日我也有要事去殷府,询问大将军一些事情,不如我送你去吧。”
  秦云深:“.........”他忽然有种无力感。
  此刻钟子扬已经殷切的喊来自家马车,还说自己骑马,让秦云深坐在马车上。
  秦云深当然不会与钟子扬同路,脸上划过漠然,“我还是不与钟少爷一起了,人多眼杂,容易惹人误会,如此不仅有损钟少爷的声誉,也影响云深的名誉。”
  说罢便抬脚急步离开,但愿钟子扬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吧。
  钟子扬望着秦云深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少爷...少爷...人都走远了,你还在看什么?”钟子扬的贴身小厮从马车上跳下来,对着他道。
  钟子扬这才将视线收回,拿起扇子敲了敲小厮的脑门,“关你什么事,爷高兴。”
  小厮连连点头,“是是是,少爷高兴就好。”话虽然这么说,但小厮的脸上透着坏笑,他从小跟着少爷,哪里不知道少爷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钟子扬见小厮这样,没绷子,自己也跟着乐了,他看中的人,一定要娶回家。
  秦云深来到殷府,换回男装便想着去一趟都察院御史廉崇左的府上。
  廉府。
  廉崇左刚从都察院回来,管家便通报说有贵人拿着殷凌峰大将军的信物求见,虽然那人没道姓名,单看那相貌气度,管家就不敢私下做主把人撵走。
  见管家说的煞有其事,廉崇左便让他把人带进来。
  秦云深走过正门穿过三进三出的院子,与管家一起来到大厅,只见廉崇左身穿官服,端坐于太师椅上,面容肃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似要把人刺穿。
  “殷无痕拜见御史大人。”
  廉崇左细细打量着秦云深,只觉疑惑,这是谁家的公子他怎从未见过。
  “免礼,你是哪家的少爷?找我又有何事?”廉崇左此刻有些不明白,殷凌峰那个老家伙怎么愿意为一个年轻公子引荐,莫非是有天大的冤屈?
  秦云深站起身,将殷凌峰的信物交与廉崇左查看,语气不卑不吭,“大人,我乃是凌峰将军的义子,今日来寻大人则是为了一些大人的私事。”
  廉崇左微眯双目,殷凌峰什么时候收了个义子,捋了捋胡子,正色道:“你也勿要与我兜圈子,什么是我的私事?你来到底所为何事。”
  秦云深低声道:“此事关系重大,我想与大人单独谈。”
  廉崇左一听二话不说便带着秦云深去了书房,若是这小子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定要治他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
  来到书房,秦云深的脸色显得十分慎重,只听他道:“此事关乎端王殿下。”
  “哦?你刚刚不是说与廉府的私事有关,现在怎么改了口,变成与端王殿下有关?本官奉劝你一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出来,不然你项上人头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廉崇左警告着秦云深。
  秦云深听后并未胆怯,反而更加坦荡,无所畏惧,“大人,你们现在是不是正在审理户部尚书的案子。”
  廉崇面色一禀,“不错。”如果他是来说情的,那么殷凌峰就太糊涂了,怎么收了个这么不知轻重的义子。
  秦云深见廉崇左有些生气,缓缓道:“我并非是为户部尚书求情,而是想要告诉大人,因为您是这宗案子的最终裁判者,所以有些人会千方百计的为户部尚书开脱,户部尚书是谁的人,大人应该非常清楚。”
  廉崇左绷着脸示意秦云深继续说。
  “户部是个油水差事,明眼人都知道端王从中受益良多,户部尚书的脑子里有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儿,也是不能说的话,端王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下户部尚书,虽然他可以派人灭口,但他疑心重,害怕户部尚书留有后手,到时候牵连自己岂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放肆!满嘴胡言乱语!端王殿下岂是你我可以在背后议论之人?今日看在殷凌峰的面子我不上报殿下,你若再不识好歹,休要怪我不客气!”廉崇左不怒自威,语气不悦。
  秦云深见状也不急,面色从容道:“大人为何不听我说完,我若说端王准备对廉府唯一的香火动手,大人还不愿意听吗?”
  廉崇左不禁愣了下,沉着脸,圆目微瞪,最终道:“说下去。”
  “大人曾经有两个儿子,一个得了紧病不到二十岁便英年早逝,另一个是因为办案招人嫉恨,夜路遭了害,年仅三十便丢了命,不过二少爷却为您留下廉家传承香火的小孙子,这事众人皆知,也知晓小孙子对大人您的重要性,所以端王为了让您办案时徇私枉法,就给您演了一场戏,先是派人绑架您的小孙子,然后自己出面负伤救下小孙子,为的就是让您还他一个人情。”
  上一世户部尚书落狱后,本来应该吐出很多事,牵连出许多在朝的大臣,但端王使了这个计使廉崇左徇私枉法,保住户部尚书性命的同时,又将其他牵扯出来的官员罪名瞒了下来,只判朱家满门抄斩血债血偿,并未牵连九族,户部尚书则被撤下官职,贬为平民,若是公事公办,户部尚书难逃一死。
  廉崇左听罢满脸震惊,怒意冲天,但他无法判断秦云深所说真假。
  秦云深知道廉崇左是怎么想的,微微一笑,“我想端王大概就要在这几天动手,您不必纠结我说的是真是假,待到端王动手的那一日大人不就知道无痕所言非虚,话已带到,无痕告辞。”
  廉崇左挑起眼皮,声音沉重,“慢着。”
  秦云深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为何要告诉本官,天上没有白掉馅饼的事情,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廉崇左一点都不信秦云深别无所求。
  秦云深笑容清浅,一双眸光亮四射,“无痕并不想从大人这得到什么,只愿大人以后对得起‘明镜高悬’‘公明廉威’这八个大字。”
  从廉府出来后,秦云深向城南的贫民街走去,看着这里百姓贫苦的画面,心底有些不忍,但他却无能为力,哪里都有穷人和富人,这无可避免。
  一转身便看到巷口站有一人,那人身穿白色锦衣,长长的青丝随意束起,轮廓硬朗,眉峰如剑,眸若深谭,他瞧着秦云深目光炽热如火,深色的唇缓缓勾起,下一瞬便肆无忌惮的笑着,此刻的他英俊逼人,放荡不羁。
  秦云深的眸光顿了顿,低下眼眸,每一次见到他都会觉得是天上缥缈的云雾,夜湖水里的映月,遥不可及...
  他何其所幸,能得这人青睐。


第四十九章
  “殷少,真巧啊,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定南王好整以暇的望着秦云深,嘴角的笑似是带着一丝痞意。
  秦云深点头,语气淡然,“这里破烂贫苦怕会玷污了王爷,王爷还是快些离开吧。”今日他来贫民街是为了寻找芽儿,两年后他才在这里碰到的芽儿,所以想来看看能不能提前见到芽儿。
  定南王听秦云深的声音带着疏离,双眸微眯,“你来这里做什么?”他今日是出来办事的,没曾想会看到秦云深,所以想也不想的便跟来了。
  “找人。”
  定南王见秦云深并没有多说的意思,就没有追根究底,将身上的披风脱掉为秦云深披在身上,脸上有些不悦,“每次出来都穿那么少,这么冷的天儿不怕冻着,是穿给姑娘们看吗?‘卖俏’。”他手下有北方人,一来二去便学了几句北方话。
  今日他的确穿的少,秦云深本来想拒绝,但架不住巷口的风大,只能默默接受,以他对定南王的理解,就算他拒绝定南王也会死乞白赖的穿在他身上,与其如此,何必再多费口舌,秦云深在心底为自己开脱着。
  不过听到‘卖俏’这两个字,秦云深望着远处的目光一闪,薄唇轻抿,“他那才是‘卖俏’。”
  顺着秦云深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名男子身穿金色锦衣,衣服上的玉器宝石琳琅满目,那叫一个嚣张霸气,定南王眸中惊讶,他惊讶的并不是一个人把自己穿成行会走路的金子,而是锦衣卫大都督孜煌九竟然和会走路的金子走在一起,两人还相谈甚欢,那模样无一昭示着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锐利带有侵略性的目光砸在忽然砸在陈文晋的身上,陈文晋本来以为煌九的眼睛可以冻死人,但他妈的今天让他又碰到一个,那人的眼神就像是一把被打开的机关枪,一梭子弹全扎在他身上,差点没被射成筛子。
  “额...好巧啊,竟然在这里碰到定南王,王爷有礼。”嘴里这么说着,但脚下却向着煌九的背后移了移,定南王太瘆人,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陈文晋此刻早已忘记,面前的煌九也曾经被他一度规划为危险人物。
  定南王点点头,坦然收下陈文晋的问候,心底疑惑煌九与陈丞相的儿子搅在一起有什么目的,“你们这是去哪。”
  煌九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用午膳。”
  秦云深对着定南王与煌九恭身行了一礼,“大都督,王爷,小人还有要事先行一步,还望大都督和王爷不要怪罪。”
  定南王知道秦云深想要摆脱他的纠缠,便也没有阻拦,因为他还有要事去办。
  陈文晋终于想起秦云深的名字,上前两步,一把勾住秦云深的肩膀,呲牙,“嘿!殷兄弟,你还认识我不,我就是那天和你一起喝酒的人啊,上次我喝醉了还是你掏的钱,今天终于逮到你了,说啥都要一起去吃饭,我做东!”
  秦云深:“......”他宁愿陈文晋没有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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