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刑事犯罪科[古代架空]——BY:石头羊

作者:石头羊  录入:09-14


咱们段军机到底没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他人就这么睡地上和屋顶。

所以一番折腾后, 两个人自打八百年前刚认识的时候,居然又一次睡一块去了。

但说是时隔那么久,真的论现在关系已经不单纯地到能睡到一块了, 但因为眼下忙不完的公事, 这两个家伙却还是简单地盖棉被纯聊天。

段鸮:“你之前三天到底去哪儿了,偷人馒头, 被人抓住了暴打了?”

傅玉:“是啊是啊,我还偷了两斤白菜, 一袋子地瓜和十五斤大米, 哎, 我说你怎么看我挨打还挺开心的。”

段鸮:“打赢了就行, 你一个人对几个?”

傅玉:“六个啊, 六个拳头打人比铁棍还疼的彪形大汉, 还一天分三轮,专门对着我的脸打,而且他们统统都可以打累了休息, 就把我一个人堵在那个小黑屋里来回胖揍!连饭都不给吃!你说说这是什么糟心的人!我这是卖了身啊!”

段鸮:“后来呢?”

傅玉:“后来当然还是我赢了,我就是这么厉害啊你懂的。”

这两个彼此之间的臭屁惯了的家伙说到这个话题倒也直接到有点不要脸,段鸮听着这人在那儿跟自己胡扯也不说什么,两个人当夜这么就这么聊完睡了。

不过以前还不觉得,可这一次,他俩居然都能撇下防备和警惕心跟另一个人全身心躺在一起陷入熟睡了。

今早起来,段鸮一睁开眼睛见傅玉已经起了。

但是这一次,这人却没再一个人不打招呼地跑了,而是就在自己跟前半步抱着膝盖靠坐在窗边想些什么,见他醒了才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这让段鸮也忍不住看了眼他,之后二人也跟着一块起身了。

而为了过会儿能方便出门办事,段鸮和傅玉出去之前又各给自己换了身行头。

虽还是那身南军机和海东青的常规制服,但一早,段鸮却还是将脸上的疤痕重新恢复了和以前原样。

相对的,傅玉也往自己那只黑灰色眼睛上多带了一只黑皮子眼罩,又在遮挡住眼珠的同时,用自己手指勾住往下拉了一点勒住脖颈和耳朵,最后才令蜷曲柔软的额发挡起来了一点。

这东西一带上,顿时令傅玉这张本来还挺正常帅的脸看上去顿时多了一丝变态帅,倒真像个危险无比的特别机关成员本人了。

傅玉以前从不会用这个的。

因为他的一直眼睛虽说一直由于中枪旧伤而彻底失明了,但他的视力实际上却并没有收到完全性地影响变成一个彻底的瞎子。

但这是皇城,不稍微改头换面一下总不好在外头办事时掩人耳目。

“帅吗?”

一松开手,任凭绑在后头绳子细长的黑眼罩弹在眉骨上,看着自己和个‘独眼龙’的混蛋扭过脸就和段鸮对视一眼。

“帅。”

难得给面子的段军机抱着手,见状扭过脸也眯着眼仔细欣赏了下他这新‘造型’还给无比捧场地回答道。

“谢谢啊。”

“不谢。”

而在二人一起设法混进人督办属之前,段鸮一个人还先赶在太和殿每日的早会结束之前,去了趟南军机。

他会来这儿,是因为他当下已收到一早放在他门口的信,王掞府中来人递牌子告假,称昨夜王掞归家时轿子遭受不明歹人袭击,又因公事原因不幸‘病’倒在家中。

这信是达哈苏递来通知他的。

所以今日,王掞不出所料请了沐休假,没出席一早的太和宫早会。

王掞是真病了吗?却也不是。

对方此举,不过是为了借着自己被袭击轿子一事,故意耍心眼推脱接管那‘光点’案落到自己头上罢了,

可王掞那边却不知自己这一出,再次正中了某个一早就是为了这遭才昨夜砸他轿子的段‘歹人’的计。

段鸮既然要对付自己的老对手王掞,自然会精心地用五年时间一点点掌握着他身边的诸多习惯癖好,再早早地安排一个窑姐盯着他,所以在他昨夜看似无聊,找王掞麻烦之前,他其实已经提前料到了这一步。

段鸮一早就料到,一旦察觉到头顶上的锅耍不掉,老奸巨猾的王掞会寻这个借口,正好不来南军机避开昨夜的风波。

他想要的,恰恰就是王掞今天压根别出现在这儿。

因为王掞今日人虽是没来,但位于这一处偏所后头的太和宫内,五年来独揽大权,用于南军机平常事务的印章却还是好好地摆在这儿的。

此印,象征着王掞现在手上还拥有的一方实权。

正因此,段鸮手里有达哈苏给私下弄到的章京文书,身上又穿着南军机的制服,顺理成章地就混进案室,又寻到对方的红泥官印盖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一分文书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具体要一个人混进来却也是件风险极高的事。

当顶着疤脸和一身白色南军机服制的段鸮一路走进来时,并没有人发现他。

但趁着四下无人进入偏所后,立在窗户后,面无表情地眯着眼睛,一只手向下翻找着的段鸮还是顺带抬头,用手指压下一点旁边窗户纸往外撇了一眼。

外头,无人靠近这里。

扭过脸重新低下头眯着眼睛小心翻找,耳朵里同时没松懈下来,天生有一颗绝对观察和洞察力敏锐的心窍的段鸮在留心着周围的动静。

他只有半刻时间。

半刻后,他就会赶在其他人发现自己之前立刻离开这里。

待段鸮根据之前从谢三红给他的另一份口信中得知的官印和红泥位置搜索后,不过半刻就已均在底下木抽屉里寻到。

内里有一摆在固定位置的木匣,边上的铜兽锁扣可用夹在桌底下佛手纹的那个香炉下的钥匙开,等做完这些,段鸮这才抽出自己的一只手,取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就着旁边的纸笔快速盖章。

当下,在他抬起来手,快速抽开一张盖在最上头的手中的,底下露出是一份没盖上官印的文书。

此文书,乃是段鸮亲自所书写的。

上头的数行小楷字迹,他也处理的很好。

王掞素来善用小楷。

段鸮则善用行书——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同时却也会写一手小楷。

至于这手中的一份文书中,段鸮分别列出两条,一为以王掞之名授命开始南军机地面调查,并随时调派京中人员,二为南军机派发的限时搜查令,以便能随时为危急关头强行突破,进行暴力搜查。

而这也恰恰是关乎于段鸮的下一步计划的关键。

等做好这一切,段鸮本人也先没着急一手推开门闯出去。

只保持着绝对的警惕性,用自己那一只细瘦修长的手轻轻抵着门向外环视了两边无人的周围,随之快速起身,眼神冰冷地用双手将门窗痕迹一下抚平。

接着,白色衣摆飒飒朝后飞起的段鸮这快步才穿行在木窗雕花吊顶的长廊之中,伴着靴子的脚步声一下下响起,双眸和面颊骨上是一片夜色下的阴影,他才横行无忌地带着该有王掞官印的假文书走了。

到此,段鸮手中已有了一份完全合法,由王掞本人盖章的文书。

他可以令銮仪卫和其余他们接下来要涉及的地面势力相信二人是王掞派来的人,从而得到现在负责这起案子的所有过往卷宗。

这么干,只因这接下来实时监控着顺天府一举一动和外部秩序的事,可以交给他们自己信任的人去做。

但如果要亲自查案的话,首先还是得追溯第一次‘光点’目击时的事发地。

可显然,仅凭傅恒那天给他们的这一方口述还是不够的,要搜集更多的证据,找到目标人物,还是得首先找到銮仪卫那一头先将卷宗一鼓作气地拿到手。

而他们两个人现在虽现在还没有正经在所有人前露面,却到底以前都是特别机关出身。

因此,这两个家伙出来之后,随后只是找了个地方稍作乔装,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就穿着两边部门的黑白制服晃荡着一起过来了。

……

初六

卯时三刻

顺天府‘光点’一案,开始进入三方秘密调查的第四天,傅玉和段鸮一块拿着假文书,一大早就上了銮仪卫。

不得不说,且不论官职和来头,这两个家伙现在这副打扮可有点唬人。

从头到脚,一黑一白。

又是两个个顶个身姿挺拔,气质独特的,远远看着就有点不好惹。

一路,其余銮仪卫督办属的人根本无人识得他们的真面目,这两个大摇大摆,走进人京城最大的侍卫所的家伙就也心安理得地混进了人这个气派又宽敞的贡院督办属。

不仅如此,某人这么看还真是挺有先见之明的。

提前就料定了他弟这会儿应该在宫中巡逻所以不在这儿,还又把自己给弄成这副‘独眼龙’海东青喽喽的样子了。

等跟段鸮一起再一次混过来。

又一起晃悠着肩膀,找到这督办属相关主事这处,说明是两边派来拿卷宗和限时搜查的签法令的。按照过往流程,这俩个个子老高,看着就有点诡异的家伙还是被人问了下具体来路底细。

“额?两位是南军机和海东青的,还是王掞大人派来的?”

“是,我是为王掞大人当差的章京,这位是海东青的同僚,同样也负责接受此次灯市口‘光点’案。”

不出所料,开始忽悠人的段鸮佯装着客套地回答。

“二位是认识?所以今日结伴而来?”

“哦,在下并不认识这位同僚,以往也从未见过,只是今早恰好在门口撞见,这才领了命一起寻卷宗的。”

语调听着十分平稳,一只手呈上那一分文书的段鸮面不改色地跟人扯淡。

“那可否,在取走卷宗之前报一下姓名,往日似乎从未见过?”

说着,这岁数颇大,留着段胡须的銮仪卫督办属主事确认下那印章,打量了眼他们这一对从打扮到气场怎么看怎么有点哪里不对的家伙。

因他总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两个人。

这个‘南军机’倒还好,除此之外,另一个一身打扮看着更反常的‘海东青’身上倒也有些说不上哪里不对的怪。

“萨尔图克·长龄。”

一直故意杵在旁边装死,尽量装自己不存在的傅玉像是终于学会说人话般透过那个黑眼罩挤出一个名字。

“达哈苏。”

段鸮也跟着补充了一句。

这两个名字,不用说,督办属往年档案上肯定会出现,也因此,銮仪卫这位在此地守着的主事也在大致确定了下后才点点头。

“好,那下官这就去为二位取卷宗来。”

这话落下,这两个人直接一点不脸红的,就用某两位仁兄的名字骗走了案件卷宗,堪称是比平常呆在一起的时候要默契一百倍了。

这一遭,他们转手一起拿到东西之后才成功地离开督办属。

从头到尾,二人出现和消失的都堪称神不知鬼不觉。

等这一手拿到案子相关的所有卷宗,循着现下的线索,他们俩转头就骑上停在督办属门口的两匹马出内城一路迎着风快速赶去外城。

这一路,二人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而特意绕路走的是东长安大道。

沿街城门前,一条条大道上依稀有一辆辆行商跑马的车马来往——而这,却也是銮仪卫曾经深夜目击过空中有‘光点’出没时所经过的大道。

手握着缰绳,长长的一根辫子在身后晃悠的二人的马靴蹬着铁马踹,两匹在道上靠着边,如风而过的黑白色马匹却也并排朝前走的飞快。

可当傅玉和段鸮一早提前越过所有人的搜查,已是这一日的大半个时辰后。

可令人奇怪的是,他们拿到了銮仪卫的口供和卷宗,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傅恒当天所说的灯市口。

——即第一次‘光点’和佛像被目击出没的地点。

而是自东长安大道出发走了半天,拐着弯去了外城的琉璃厂附近。

琉璃厂,可和灯市口完全不是一个地界。

虽有个说法,从前灯市口还是灯市,后让朝廷给拆了,大半人都迁去琉璃厂附近,这造就了两个皇城地名之间的渊源。

但实际若是不骑马,光凭借一双脚走,这两个地方之间存在的这么一长段距离能足足让人从内外城,穿城而过也要走上整整半个多时辰。

这么远的两个地方,照理这琉璃厂不该和灯市口的‘光点’目击事件产生任何牵扯,而且也没人说过琉璃厂有人看到了‘光点’。

可这两个人却还是来了,远远的,暗香和梅花醉一块靠路边停下,他们看样子是找对了地方,在一块背阴,距离所谓第一次目击事件中最后‘光点’坠落消失的地点将近四五里处的地儿,因这附近最近都在由銮仪卫看护,所以一早就被朝廷用一根拦着外人的麻绳和圈白浆糊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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