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玉玺丢了?[古代架空]——BY:福泥先森

作者:福泥先森  录入:02-07

  五迷又继续哭腔加持道:“不要扔下我……”
  这一句疲软的话,让三道的心溃不成军,彻底软了下来。
  再加之三道听闻过有凭空传话这一说,只要在欲控制的人身上种好蛊,可以随意支配。
  五迷身份不明,这般小的孩子,先前还不知道经历过什么,着实可怜。
  想着想着,三道将对五迷的怀疑脱了个干净。
  五迷摸着早就干了的眼眶,偷瞄了一眼正在思索的三道,似乎能感知到三道消了气,上前爬了一步,抱紧了三道的大腿,央求道:“别丢下我……”
  恰到好处的央求,三道也刚想通劝服了自个儿,便相信了五迷,动了动大腿,将五迷略抬起来道:“要是再有声音出来,你跟我说,不准再乱跑。”
  “嗯。”五迷乖巧的应了一声,小脸在三道的腿上蹭了一番。
  三道被五迷磨的彻底没了心性,拎起他往盆架那儿走了一遭,随意给他洗了把脏脸便扔到了床上,嘱咐了一声:“快睡觉!”
  已经折腾了大半夜,明儿又要早起去大漠,且珍惜这几个时辰吧。
  五迷是被安抚好了,心情疏松,贴上枕头便睡了过去。
  可三道脑子混沌,没了睡意。
  五迷的事暂且不想,那阮颜殿的灯火和烟气让三道有丝晃神。
  这般场景,三道也曾遇见过,可又不敢往那儿去想,仅是想就让三道痛苦,那是毁了他一生的噩梦。
  毁了我,还毁了你自己。
  锦素溪,你的报应还没完吗?
  忽的思绪拉回到眼前,三道急忙起身来至盆架前,望向那盆浑水中自己的模样。
  蜡黄的脸上满是褶皱,刻薄尖锐的模样让人见了便不愿多看一眼,何时变成了这般,何时变成了这般!
  双手捂住了脸,三道也不愿多看自己一眼,倒退着回到桌前坐下。
  颤抖着的双手缓缓拿开,一张坚决的模子露出,三道兀自念道:“锦素溪,我成了这般是为了何?决不能让事态重演!”
  “找齐玉玺,找齐玉玺……”又念叨着,三道无力的爬上了床。
  微弱的月光打进屋中,看见五迷幼嫩安详的睡颜,三道心绪平复了些。
  揽过五迷的身子,三道渐渐入了眠。
  这份情感,在不觉中已演变成了相互依赖,三道未察觉到,只因觉得五迷还太小,不足够动以情,却不知就这样失了守。
  这边睡了,那边赖御和叶秋白喝了杯暖茶,暖和过来,掌着灯闲聊。
  叶秋白将夜探书房的事说与赖御听。
  赖御听毕,先未分析叶秋白提出的疑惑,双手交叠支撑住下巴,笑道:“你就这样背叛了你爹。”
  “没有!”叶秋白急忙辩解,“我只是觉得他跟我们找玉玺的任务有关,才跟你说的。”
  说毕,心虚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早忘了自个的爹与赖御水火不相融,一心赶着回来分析那几瓶罐罐。
  “嗯。”赖御半撅着嘴点了点头,认真了三分道,“这么一听,老叶收集的那些东西与我们任务之地有关系。”
  叶秋白放下茶杯,望着陷入思索的赖御,反正他只能想到这层了。
  “你说老叶这次离府,会不会是去了火岩岛?”赖御直截了当说出叶秋白心底的疑惑。
  叶秋白默不作声的肯定了赖御。
  自己父亲这般偷偷摸摸的办事,叶秋白也放不下脸来。
  “不过这还只是猜测。”赖御打了个哈欠,边向床榻走去,边道,“没有更多的消息,做不出判断,还是先睡觉吧。”
  说毕,一头扎进了柔软的被褥上。
  叶秋白边脱着外袍边往衣架上挂,问道赖御:“那就不管了?”
  赖御转了个身,面相叶秋白躺着,道:“你老爹还不知何时回来,我们明儿早又急着离开,时机不对,再说我们找齐玉玺的地方还没完呢,他如果真如我们所想,定会赴后尘的,不着急,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就好。”
  “守株待……兔。”听闻,叶秋白笑出了声,“若是父亲听到你这般说他,得更恨你一分了。”
  “他对我的恨已经满了,估计不能再多添一分了。”赖御一蹬脚起了身,来至叶秋白身后,凑近与他道,“他怎样我不管,只要他儿子与我好就行。”
  听毕,叶秋白的脸色迅速涨红,耳根子发了烫。
  赖御那脸皮厚的还赖在身后不走了,将叶秋白堵在衣架与身子间,更加重了叶秋白的羞赧。
  还没完,赖御又贱嗖嗖的向叶秋白的腰间伸了手。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响彻了整个屋子,打破了其中沉寂的氛围。
  叶秋白趁机避让开了赖御,将他往身侧一推,前去开了门。
  赖御倒退了几步,站稳脚跟后不耐烦的喊了了一句:“大晚上的谁啊?”
  叶秋白回头望了一眼赖御,也是好奇,迅速打开了门。
  “怎么是你?”

  ☆、不速之客67

  第六十七章
  “怎么是你?”叶秋白惊诧的顿在门前,随即半跪下去,改口道,“皇后娘娘,不知深夜来此做甚?”
  深更半夜,六宫之主身着黑衣,偷摸着来此可不是什么善事。
  钟陵婉摘下帽衫,也是一副惊诧的望着叶秋白,问道:“怎么是你?”
  “我?”叶秋白缓缓起了身,又是一脸疑惑,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赖御的卧房,那……钟陵婉是来找赖御的!
  “难道走错了?”钟陵婉嘟囔一句,又转头问道叶秋白,“你快告诉我骁战将军在哪个房间?”
  “啊~谁找我阿?”未等叶秋白回复,赖御打着哈欠来至门前,脑袋熟练的往叶秋白肩上一搭,懒散的抬眸望向眼前的人。
  “这不是锦锐的妻子吗?”第三脸惊诧,赖御向前一凑,借着月光仔细打探去。
  黑罩衫掩盖住了钟陵婉一身华衣,赖御还真要好好确认一番。
  大晚上的,来,干,吗?
  钟陵婉瞪大眼睛,望着相贴的两人看了一会儿,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共睡一间房,现又以如此暧昧的姿势出现在眼前,钟陵婉不想歪都难。
  又仔细打量起叶秋白,平日里只远远的见他跟在赖御身后,今儿算是仔细瞧了一番。
  程亮的月光下,叶秋白着一身紧贴肌肤的亵衣,身姿挺拔,多年习武所得,那张脸最让人心动,眉目清明,薄唇鹰鼻,月光的柔波大概都碎与其中了吧,赖御醉心于此不无道理。
  此刻,三人各怀心事。
  叶秋白眼珠转了一番,暗自想着,这赖御也是宫中“老人”,难道曾与钟陵婉发生过什么,惹得她不顾危险,半夜来敲房门。
  越想越觉得其中有猫腻,若真发生过什么,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不能再继续下去,得断了钟陵婉的念想!断了这层关系!
  叶秋白神色忽而一定,推开赖御挂在自己肩上的脑袋。
  赖御不明所以,捂着脸望向了叶秋白。
  叶秋白随即抓过他的手,手心一转,滑过赖御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赖御更加迷惑的望着叶秋白,不敢有大动作,任由他拉着举到钟陵婉眼前。
  “皇后,你已为国母,该做好自己的本分,掌管好六宫,侍候好皇上,不该有旁的杂心,我与将军心意相通,早就定了终生,他不会再与你有任何瓜葛,你快些回去,今晚就当作什么也未发生过。”叶秋白极为严肃极为认真的说与钟陵婉听。
  “你说什么呢!”钟陵婉一脸疑惑,“你和将军的心意不用与我说。”
  钟陵婉一头雾水,今夜被两人莫名吓了一跳不说,为何还要硬给她表心意。
  一旁,赖御知晓了一切,紧捂着嘴巴,笑得浑身颤抖。
  叶秋白见钟陵婉没有他想的此意,急忙抽手。
  赖御紧紧一攥,将叶秋白的手禁锢在手心里,与他耳语道:“都心意相通了,牵个手怎么了?”
  更何况还是叶秋白自己钻进来的,赖御可不会轻易放开,牵一晚上都行。
  叶秋白耳根熟透了,别过脸去,不再理叶秋白。
  钟陵婉翻了半个白眼,无视着两人,问道赖御:“你觉得锦锐为何要娶谢香梅?”
  谈到谢香梅,赖御神情转了认真,不再逗叶秋白了,回道:“自然是喜欢。”
  一石二鸟,既不驳了谢香梅的面,又逼着钟陵婉道出她所知。
  “不是!”果然,钟陵婉上了勾,紧忙反驳道,“锦锐是另有所图!”
  “哦?”赖御面上平静,淡然道,“锦锐是皇上,他想要什么还得不到,对香梅能有什么意图。”
  “真的有!”钟陵婉急了,跺着脚道,“谢香梅自嫁了锦锐,便被他安置进了阮颜殿,这么多天了,半步未出,而且殿周遭加多了守卫,我虽不知为何,但我观察过,那阮颜殿每日每夜都在冒着烟气,根本不是一个嫔妃该有的院殿样儿,谢香梅不知在殿里做着什么勾当!”
  越说越气,钟陵婉逐渐哭诉起来:“自从谢香梅来了后,锦锐再也没来过我房里,每夜都往阮颜殿钻……”
  “咳!”受不了钟陵婉的哭腔,赖御咳嗦了一声,打断了她,“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说毕,赖御直接关了门,心里乱的很,顾不得旁的了。
  “我还没说完呢!别关门!”钟陵婉在门前不走,又朝门缝里赖御最后的身影喊道,“你不是和谢香梅挺好吗?就不怕她在殿里遇到什么……”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耳蜗终于清静了。
  赖御木僵着坐到桌前,陷入了思索。
  叶秋白在一旁瞧着,心道:你这个气定神闲的老赖也有这般苦恼。
  想毕,叶秋白拍上赖御的肩膀,问道:“要我陪你去一趟阮颜殿吗?”
  叶秋白回转过头,扯了一丝笑意道:“不用了,那是香梅自个儿的决定,天儿不早了,早些睡。”
  赖御抓上搭在肩膀上的手,微微凉,初秋的晚上凉了很多,这一番折腾别再生病了。
  “快钻被窝里去,穿这般少还乱窜。”赖御训喝道。
  “还不是因为你!”叶秋白不岔的回了嘴,边抽了手边与他道,“不去就算了,我睡了。”
  搓着手背,叶秋白上了床榻。
  掖好被子的四角,叶秋白又转头望向还坐在桌前思索的赖御,喊了一嘴:“太亮了,睡不着。”
  赖御微微偏转了半边身子向后看去,见叶秋白正倚在床边,双手抱胸,一脸幽怨地紧盯着自己,活像是等着丈夫入睡的新娘子。
  飘在周遭的烦恼全然消散,赖御一口气吹了蜡烛,跳脱着往床上蹦去。
  叶秋白快速则钻进了被窝里,背朝赖御,不再搭理他。
  “小孩,怎么不说话了?”赖御支撑着半边身子,望着赖御埋进被窝里的半侧脸,还兴冲冲的打算再聊上几句。
  “困了~”叶秋白嘟囔了一声,舟车劳顿回了宫,又跑这儿跑那儿的,是真的有些乏了,阖上眼便来了睡意。
  都这样了还打算陪我去阮颜殿呢!
  话到嘴边,赖御见叶秋白疲惫的模子便咽了回去。
  “睡吧。”
  小半夜的睡眠,虽不长却极为享受,是疲倦换来的舒服。
  秋日里晚夜增长,白日缩短。
  虽是这样,叶秋白还如以往那个时辰醒来,望了眼外头,还黑着呢,又望了眼赖御,还睡着呢。
  看来赖御说的早起,跟叶秋白的早起不像是一个意思。
  又躺回到床上,叶秋白思索着怎么叫赖御起床。
  “起床了。”叶秋白在赖御耳边轻声喊了一句,生怕吵醒他。
  赖御双眸紧闭,毫无反应。
  胳膊肘撑着身子,叶秋白向前一凑,逼近赖御的脸。
  清晨半暗半亮的天色下,见着赖御那张长满青胡茬的脸,叶秋白沉默了。
  从前也不是未见过赖御这般,每夜共枕小酣后,早晨醒来,抬眼便是阿束的青胡茬。
  赖御那会儿年轻,才二十出头,那青胡茬看上去很是违和。
  十年间,情景再现,叶秋白都觉着这胡茬就该这样长在赖御脸上,还给他添了不少韵味。
  越看越顺眼,像小时候般,叶秋白伸手摸上赖御的下巴,微硬的胡茬一按便倒了下去,一搓还挺舒服。
  叶秋白做贼心虚的瞅了眼赖御,依旧未醒,干脆放开来,手指在胡茬上蹭来蹭去,赖御均匀的气息呼到手背上,痒痒的,加重了舒适的享受。
  “差不多行了,下巴都搓疼了。”忽而,赖御开了口,带动着下巴抖了几下。
  叶秋白还按在赖御下巴上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对上赖御睁开的双眼,叶秋白忙不迭的收回手,向后撤去。
  赖御紧随其后,凑到了叶秋白身后道:“今儿还要启程,等晚上再给你摸。”
  叶秋白用衣袖挡着脸,不再搭理赖御。
  他这哪儿有刚睡醒的样,定是早就醒了,在等着自己呢!
  这个老赖!
  赖御费劲儿的跨过叶秋白,踩着床边下了榻,边穿着鞋边道:“我去叫他们几个起床,你先收拾下。”
  心里装着事,赖御自然不会拖沓,说完便出了房门去召唤几个起来。
  一推门,便看见慕青。
  慕青早就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抱着丁澈与赖御道:“丁禧去牵马车了,一会儿就来,老头房里也有了动静,估摸着快收拾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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