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玉玺丢了?[古代架空]——BY:福泥先森

作者:福泥先森  录入:02-07

  “我去追他们!”叶秋白又急忙转身。
  “不用了,随他们去吧。”赖御拉住叶秋白的衣袖,随后整个人贴了上去,脑袋扣在叶秋白肩头,双手紧紧勒住他的腰身,全身心的依赖在叶秋白身上。
  叶秋白慌着神情镇定下来,抚上赖御的后背轻轻摩挲。
  “当年宴上,我喝醉了酒,化身黄龙本体搅了锦锐的登基大典,一众要臣以恐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劝锦锐革我权职,本就无意朝政,却也不曾想自小看着长大的锦锐小儿翻脸不认人,便心灰意冷的离了宫。”
  赖御趴俯在叶秋白身上,冷清的后宫只此二人,又像极了当年小舟之上两人的谈心。
  “那你走的时候有没有想……想过我。”叶秋白也倚在赖御肩上,双眼不觉氤氲,赖御的离去,给已经懂事的他留下了多大的伤痕。
  赖御双手一圈,勒的更加紧密,恨不得将叶秋白融进自己的身子里。
  “我与锦锐宽限了几日离宫,本想再好好与你说上一番,谁知锦锐早已知道你的存在,怨恨我说,你无牵无挂的命,在宫中哪儿还有羁绊,是为了那个整日同眠与舟上的小儿吧。”
  “听至此,我断然不能再将你拉入深渊,便急忙离了宫,苦了你什么也不知道,为我着急了这些年。”
  叶秋白身子一颤,缓缓放开了环着赖御的手臂,望向了他的眸子,满是愧疚与悔恨。
  踮起脚尖,叶秋白在赖御的双眸间轻轻一吻,气息扑面而来,在两人相隔无几的唇眉间游荡。
  赖御闭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感受着叶秋白温软的唇瓣,再睁眼时,愧疚褪去,情/欲充斥双眸。
  一个翻转,赖御将叶秋白抵到了墙上,亲吻如隐忍了许久的暴雨,全部倾泻而出,从叶秋白舌尖唇齿脖颈一路下滑到腰身……
  一夜温热,硕大的后宫只剩交叠的喘息声。
  墙外,一道黝黑的身影捏碎了半边墙壁,望着屋中交合的模糊身影,听着一声又一身沉闷的释放,一张丑陋的面容更加的扭曲。
  浓厚的手臂一挥,长鸣一声,愤然踩着月色离去,留下几只沾染着污血的赤羽。
  不知“战”了几个回合,天昏地暗。
  叶秋白只记得自己从墙上来到桌上,又从桌上去到榻上,再睁眼时,天已大亮,头顶一片清明,自己不知何时身处舟上,外遭一片裹着冰晶的惨败莲花池。
  小舟已在被冻住,稳当当的立于池中央。
  叶秋白稍一动身,满身酸痛,尤其是后尾,比他苦练一夜刀剑还难受。
  “醒了。”赖御踩着冰封的池水,拎着两壶冒着热气的暖酒前来,赶忙给叶秋白倒了一杯暖手。
  叶秋白仰头灌了一杯,总算热络过血脉,埋怨道:“你是把这三十年的劲儿都用到我身上了。”
  说毕舔了舔红肿的嘴唇,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
  赖御坐于叶秋白身后,全全环起他的身子,隔挡住这天寒地冻的冷风,笑道:“那往后还多依靠你。”
  叶秋白往后捣了赖御一肘,正经道:“今日启程吗?”
  赖御皱眉,往叶秋白身后摸了一把:“你行吗?要不再待几天?”
  叶秋白气恼着推开赖御,踏上冰层离去,走出几步,回头朝还呆在舟上的赖御喊道:“你行吗?还走不走?”
  赖御笑开了怀,领着酒壶忙上前牵起叶秋白的手,带他一路滑冰出了莲池,玩闹着回了后宫。
  回去时,后宫门前多了些人,叶秋白急忙撒手向后退去。
  赖御不肯,重抓回他的手指,相扣着踏进后宫。
  “赖哥……”谢香梅欢喜着上前,见到十指相扣的两人后没了声响。
  “哟,你这个小丫头竟然舍得来看我了。”赖御心情颇好,一手牵着叶秋白一手拎着一身华袍的谢香梅坐下。
  “赖哥哥,你在怪我。”谢香梅低下了头,十分的愧疚。
  “我那儿敢啊,我的小王妃。”赖御伸手捏了谢香梅嘟着的脸颊。
  “别揶揄我了。”谢香梅双手攥紧赖御的大手,激动道,“赖哥哥,等你完成了任务,我们三个还像小时候那样待在宫中……或许是四个。”
  谢香梅愈说声音越小,最后看向了叶秋白。
  赖御的手从未自他身上移开过,不过谢香梅不在乎,谢香梅想让赖御留下来,想像从前一般玩闹。
  “香梅。”赖御从中抽出手来,望着她思忖片刻,腹中那些伤人的话最终咽了回去,只道,“我在外头野习惯了,等任务完成后自是要回大漠客栈,你要是想我了,飞鸽传书给我,我赶着马车来瞧你就是了,可别再哭着留我在此。”
  正说着呢,谢香梅一滴泪珠落下,低着头偷摸了一把眼泪,哑着声音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该收拾收拾启程了,你也早些回去吧,你可是锦锐手上宝,连你住的阮颜殿都看管的严严实实。”赖御话锋一转,扯到阮颜殿中。
  好不容易遇着自阮颜殿出来的人,赖御可不能放过这个套话的机会。
  提到阮颜殿,谢香梅也转了模子,头更加低垂,快要看不到她的小脸了。
  赖御见此,也问不出什么了,谢香梅的嘴巴一向很紧。
  “走吧,我们一会儿也要走了。”赖御推了谢香梅一把,随即牵着叶秋白回了屋。
  屋中还残留着昨夜的缱绻痕迹,羞的叶秋白急忙蹲下收拾。
  赖御则揪去地上一件满是褶皱的衣袍,与叶秋白道:“昨晚好生凶猛。”
  叶秋白一把夺过,气恼的冲出屋,只留了一句:“我去处理了这些脏衣服,你先收拾着行李!”
  赖御哼哼应了一声,随机躺回床上,补了个回笼觉。
  叶秋白提着衣物一路躲着人匆匆跑去后院焚烧,生怕别人从这几件沾满白渍的衣袍中瞧出什么。
  正慌张着,眼前出现了一张金丝小鞋,叶秋白抬头,看见了挡在前头的谢香梅,只她一人。
  “娘娘。”叶秋白将衣袍往后一扔用脚踩住,朝谢香梅作揖。
  “不用这么客气,就当我是赖御的妹妹对待就好,叶嫂。”谢香梅调皮调侃了叶秋白一嘴。
  叶秋白脸红着起身,不知所措的望着四周,不敢瞧谢香梅,也无路可退。
  “赖哥哥虽然平日里不正经,但他心底比谁都清明,他选的人自是没错,你应该非常的好。”谢香梅笃定道,已不觉拉起叶秋白的手,与他亲近。
  谢香梅语态亲和,叶秋白也放松了不少,还是不敢太靠近谢香梅,稍稍抽手恭敬道:“多谢娘娘夸奖,阿束……我也会照顾好他。”
  “哈哈哈……”谢香梅大笑,“那可苦了你了。”
  随即谢香梅收敛笑意,转言认真道:“不过看赖哥哥对你很是特别,自小到大都是我们黏他,还没见他这么依赖过谁。”
  叶秋白浅笑一下,没再回话。
  “也罢,赖哥哥能开心就好。”谢香梅脸色转了几转,还是有些不舍,“你快些回去吧,不然待会儿他又要急着满院子找你了。”
  望着叶秋白,谢香梅更加难受了。
  叶秋白略一作揖,又面露尴尬的抱着衣物跑回去了。
  

  ☆、雪国奇遇97

  第九十七章
  等叶秋白回去后宫,赖御正坐在院子中,翘着二郎腿晒太阳。
  无妨,叶秋白反正也放心不下赖御收拾,绕进屋子里兀自收拾起来。
  外出多次,叶秋白收拾起行囊也有了经验,没一小会儿便出来喊赖御提行李上马车。
  这收拾行李不会,抬行李的体力活总可以了吧,现如今也没了别人,只能靠自己了。
  想到这儿,叶秋白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启程,叶秋白多少有些放心不下,一是担心自己能力不足,拖了赖御后腿,二是担心赖御能力太足,万一遇着什么事再化成黄龙,叶秋白可不知用什么法子应对。
  总之有许多未知之事,叶秋白心悬着半截。
  赖御也听话,不去吵闹别人,跟着叶秋白把行李搬到马车。
  两人悄默声了驾车离去。
  赖御想低调着离开,可还有惦记着他呢。
  锦锐时刻派人关注了赖御的行踪,等听到马车向北驶离大都,这才安下心,随即传唤了守在外头的叶宏图。
  叶宏图风尘仆仆,虽再加注意自己的仪表,却也难掩大漠的洗礼。
  “皇上,东西我取回来了。”叶宏图上前作揖。
  锦锐有些心不在蔫,把玩着手中扳指。
  叶宏图能取到的东西,在锦锐的把握之中,可还有件事,锦锐不能把握……
  “等你的儿子回来后,我封他为叶副总督怎么样?”锦锐话锋一转,转到了叶秋白身上。
  叶宏图脸色一僵,满脸不喜道:“那多谢皇上了。”
  “那可说好了,我授封他了,往后他就要待在大殿听候差遣,哪儿都不许去。”锦锐小孩子般的语态命令道,满是幼稚。
  可他终归是天子,命令一下便无法挽回。
  叶宏图沉默思量,久久未回复,暗想着:那小子怎会愿意,这不是第二次将他禁锢吗。
  “叶总督,这么好的位子,你不会不愿意吧?”见叶宏图不回,锦锐肃面望向叶宏图,今日没听到叶宏图的答复,锦锐不会罢休的。
  叶宏图满是无所谓的避开锦锐的目光,他好歹一个三朝元老,区区小娃奈何不了自己,大不了铺盖一卷拍屁股走人罢了。
  放不下的事这个大都而已,锦素溪走的无声无息,将一抔烂摊子留给自己,虽有赖御,可他年轻气盛一心向着打仗,整年见不得人,宫内的事全是叶宏图安排,锦锐也是在叶宏图的培养下长大成人,虽长成了这样子,可好歹能独善朝政。
  也是他不争不抢的隐忍性子才能存活这般久,像赖御那样的骁战将军头号,不知要死多少次。
  一辈子隐忍,叶宏图今日却不想再顺遂他人。
  叶秋白想要自己的生活,叶宏图便满足他,旁人更是插不得一脚了。
  “等那小子回来你自己问他吧,我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了。”叶宏图直接回绝了锦锐。
  锦锐紧绷着脸,似是要发作。叶宏图听话了一辈子,拒绝了一次反倒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应承惯了,反倒助长了他人的气焰,还不如像赖御那般随心,活的痛快。
  叶宏图现下才回味到,叶秋白跟在赖御身旁是一个好去处。
  “若是皇上非得逼我决定,那就退去我的总督位子,让他人去寻你的东西吧。”叶宏图又补了一句,那自己的官位威胁锦锐。
  再一转身,叶宏图向门外走去。
  锦锐离不开自己,叶宏图知道,即使离得开,叶宏图也没在怕了。
  叶秋白之事不同其他,叶宏图不会退让,自己做了一辈子的狗,成了习性,自己的儿子可要活的洒脱。
  望着叶宏图离去的背影,锦锐脸色依旧不好,不过最终也没有发作,甩了衣袖离去,向着相反的方向疾步而去。
  一场交谈,不欢而散。
  塞外,一辆漆黑的马车疾行而过。
  三道怀抱着已经半入昏迷的三道,脸颊贴上他细嫩的肌肤摩挲,轻喃道:“等我们找到最后一块玉玺,再带你去寻医,再忍一会儿,忍一会儿。”
  怀中的五迷,迷瞪中轻嗯了一声,随即没了声响。
  三道心疼的摸到五迷的胸前,指腹与骨骼紧紧想贴,感受着五迷瘦骨嶙峋的身子。
  五迷的骨骼很是异常,外撑着快要挣脱皮肉,唯有那张惨白的小脸还算完善,快要成了一堆皮肉相连的白骨。
  活着这么久,三道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症状,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染了这个病。
  三道推测五迷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只要一些时候就好。
  这样想着,愧疚却油然而生,三道不敢再正视昏迷的五迷,又将脸埋进他的衣襟摩挲。
  世间大任,三道卸下过一次,这次三道不想再耽误了,虽然世间已经忘记了阮颜,可三道要赎罪啊。
  “你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三道在五迷耳畔停顿住,连耳尖都苍白了。
  五迷心有余而力不足,极力想回复三道,可怎么也睁不开沉重的眼睑,可他不能倒下,必须要坚持下去。
  刚好这次去雪国会一会好熟人,给自己延续些命数。
  对于三道,这一年的陪伴已够奢侈了,五迷不敢再乞求什么,只愿他安好,愿他释怀。
  马车一路向北,直冲最北端的雪国。
  稍稍天亮,又一亮马车自此行过,赖御与叶秋白寻着地图加急前往,三洲陆续传来不好的消息,赖御无比的心急。
  四海教的藏书阁中寻到的那本长生诀,经字迹的验证,已经有了很大的确信。
  书中的四象与天灾绝非传闻,应该确有此事,掂量着如今从起的天灾,赖御心生慌乱。
  当年霍乱时,赖御还小,是阮颜与锦素溪压制下的,不过赖御能感觉到当时周遭的人皆如惊弓之鸟,害怕下一刻就此覆灭,恐惧蔓延了整个国域。一晃便是十年,死伤无数,锦国锐减了一半的人口。
  时隔数年,再现当年征兆,此刻的重任落到了赖御身上。
  早年的恐惧难以挥去,赖御感到巨大的压力。
  这一路的行驶,赖御也越发的沉默。
  集齐玉玺之后,不知还会发生什么,阖上眼便是那些尸骨未寒的枯尸在耳边哭丧。
  叶秋白在一旁细细观念着赖御,晚日里遇着赖御梦魇,叶秋白便拍着他的后背给他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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