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姑娘笑得眉眼弯弯,说:“再好不过了,谢谢公子。”
李勖眼神雀跃,高兴地对姑娘说:“在下本前往刘家茶楼和在下师尊会合。姑娘可否跟在下走一趟。等见着师尊,一同送姑娘回去。”
姑娘眼神闪过一丝戏谑,说道:“麻烦公子的师尊送我,是不是不太方便。”
李勖摸了一下后脑勺,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师尊人很好,看着冷冷的其实人很好。我经常没大没小的,他也不和我计较。”
姑娘笑着点了点头。这可和主子说得不一样。
两人走在路上,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到了李勖说的那家茶楼。
李勖走进茶楼,叫住一个小二问话。却被告知,他的师尊有事走了,走之前还托小二给他留了一句话,说有事先行离开,让他去流云客栈等他。
李勖心想,师尊办事怕是没那么快回来。
于是他决定先送白莲姑娘。
……
时间往前拨动,石令青在茶楼喝茶,突然听到姑娘的求饶声,偏头一看,看见有几个人当众对一个姑娘拉拉扯扯,他轻皱眉头,简直不堪入目。他起来把那些混人制止后,在姑娘哀求下,决定送惶恐不安的姑娘回家。
跟着来的黑衣人,本来看到是他,脸色立马僵住,随后黑了下来。
石令青头上斗笠垂下的纱幔遮住了,黑衣人一眼就认出了,那不就是他的师兄石令青。
季炀惊呆了,再一琢磨,他这个师兄确实长了一张容易遭人惦记的脸。
他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他的师兄救人还真的想送姑娘回去。
他看不下去,立马跳出来拦住人。
“站住!你自己回去。”他用剑柄指着那个一脸受惊的姑娘,沉声道。
石令青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认出眼前的黑衣人便是他的师弟季炀。他看季炀面带不善对一个刚被欺负的姑娘拿剑柄威吓她,忍不住皱了眉头。他把害怕的姑娘拦住:“你做什么?”问完后,石令青脑里灵光一闪,想起上次季炀走前撂下话等他手好了再来和他打。
季炀冷笑,心里暗骂了一声愣子,救你还对我摆脸色。他脸上顿时不太高兴,特别是看到他师兄维护他人却敌对他的态度,他语气都带上了火气:“我再说一次。”他瞪着那个女人,说道;“滚!”
那个姑娘一个哆嗦,更害怕了。她不过是拿钱演一场戏,她可不想莫名其妙搭上自己。想到这一处,她马上就抬脚,捂着脸瑟瑟发抖地正想走时,石令青看着她真情实感的害怕,拦住了她,怒视季炀:“等我把姑娘送回家,你要想打,我奉陪。现在收起你的剑。”
季炀眼里蹭地冒了火,他出其愤怒了。他算是想明白了,他的好师兄只认为他来找他打架。
也不怪石令青这么想,毕竟季炀曾经为了让他应战,差人绑了李勖。
石令青手好了,他自然以为是跟着来要找他决斗。
只是石令青想不到,季炀竟然会对一个弱女子伸出剑。实在是太没风度。
季炀连说了三声好,收起剑,沉声道:“这是你说的!我等你来应战!”
石令青看着季炀皱眉不语,他再看了瑟瑟发抖的姑娘一眼,不再多言,想着赶紧带着人先走了。
免得他发疯。
季炀见石令青真的走了,像是怕他追上,他气得青筋暴突没忍住忘记这不是桃花源,不是他的地盘,在酒楼发了一顿疯,把桌子椅子都踹得支离破碎,没个完型。
他越想越不甘心,本来想着让他生米煮成熟饭和女强盗拉拉扯扯算了,但一想到这个结果,他更是气得眼睛红了。他气势汹汹地随意一转,看到了在柜台边瑟瑟发抖的老板。
季炀愣住了,随后快步走过来。
老板看着他来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杀人灭口的架上,连忙跪地喊道:“大侠饶命!”
季炀吓了一大跳,他本来伸手掏出一块元宝,被他这么一句洪亮的大侠,吓得元宝都没拿稳。元宝就这么直接掉落下地,滚到老板面前。
老板看到元宝,再小心瞅了一眼季炀,脸色没有刚刚那么可怖,顿时连忙双手把元宝捧起来,大喜道;“谢谢大侠!”
季炀抿了抿嘴,干巴巴地说:“这是赔偿。”
“足够了!”老板再次喊道。
季炀看老板如此,不再多说什么了,转身出去。
老板看他出去,脸上更喜了,在他后面大声道:”大侠慢走!”犹如送走了一位瘟神一样欢喜。
季炀出了酒楼门口,感觉哪哪都不舒服,想到师兄更是浑身不舒服。
他在原地跺了一下脚后,掏出一瓶东西,在瓶口吸了一下,随后用木塞塞好,重新放进怀里。
季炀在空气中嗅了嗅,随后皱眉停下。大街上气味太杂了,不好辨认。他东嗅嗅西嗅嗅,随后他仿佛闻到了什么,眼神盯着某方向,神色一凝,他轻松地跃上屋顶,快步往某个地方赶去。
此时,石令青送姑娘回了家门口。他正想告辞,那姑娘却突然扯开嗓子,喊了一句:“爹娘,快来见见女儿的恩公!”
石令青连忙说:“不用劳驾令堂出来了,我有事先行告辞。”
那个姑娘看他要走,着急了。连忙拉住他,这会儿被叫爹娘的老人也出来了。
看到人,老妇先是喊了一声:“哎哟!好俊的公子!”走过去拉住了石令青的另外一边手臂。
石令青左手被一个妙龄少女拉着,右手被一个年老的老妇拽着,姑娘见到了爹娘好像有了主心骨,一下子都不害怕,反而有声有色地朝着老妇讲述恩公是如何风雷电掣般制服了混混们。
他虽然感觉极不舒服,但又不好使力把两人推开。就这样被两人拉进了屋里。
一直没有发话的老翁端了一杯热茶出现,朝还在吱吱喳喳说话的姑娘喝道;“丫头,还不快给恩公敬茶!”
姑娘看到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很快被老妇缠着说话的石令青并没有发觉。
姑娘收起异样,接过茶,端给石令青说:“恩公,请喝茶!”
石令青谢过接过茶,不疑有他就喝下了。
那一家子看着他喝下了茶,一起露出满意的笑容。
石令青喝完了茶,随后抱拳说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那对老夫妻和姑娘态度转变了,不再强行留他,还笑着说,很晚了,恩公快点回去吧。路上小心。像是怕他逗留的感觉。
石令青虽然感觉有一丝异样,但是因为她们不再拉拉扯扯而松了一口气,和他们告辞后,信步走了出去。他还是不太习惯和太热络的人相处,让他很不自然。
出了门,石令青抬头,天果然已经黑了下来,想着李勖应该在客栈等着他了。
石令青快走在路上,突然感觉自己身体出了异样。他的感觉身体突然越来越热,气息有些紊乱,他顿时心生不详预感,伸手给自己把了脉,自己的身体应是中了毒。
石令青意识到这一点,吃惊地回想起,刚刚自己喝的一杯茶有问题。此时身体变得越来越不受控,他无暇再去想其他细节。他有种不祥预感,他施展轻身术,想尽快赶回去。
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毒很霸道,内力一运转,在他全身反而散得更快了。
石令青才离开了大概一百多米,就气喘吁吁地停在了路边。
他身体越发无力,出了一身汗,他忍不住掀开了斗笠,露出汗湿的脸。
不远处,传来一阵倒气声。
“好小子,眼光毒辣得很!这般绝色容貌都给你找到了!”一个女子低声笑道,同时还大力地拍了一下另外一个男子的肩膀。
“燕姐,你喜欢就好!今晚好好享用!”被拍得男人揉着肩膀,笑得呲牙咧嘴。
石令青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色都开始模糊了,人又被情热侵袭,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热,渴望凉的东西,他的身体要炸,素来喜结的他也不顾上了自己躺在地上,翻滚。
他不知道他很快将失去意识,变成只追求快感的发情动物。
蹲在一边的人看差不多,叫燕姐的女子跳了出来,仔细看着石令青,忍不住触手摸了一把。
“赚到了!快搭把手,给我扶到那边破草房去!”燕姐得意地笑了一声,才回头吩咐手下的汉子把人带走。
那些人得了命令,把快失去意识的石令青架起来,去了附近的小草屋。
他们这一群人先计划好的剧情是,失去意识中了毒的石令青倒在路边,被这位燕姐恰好碰到,捡回来以身解毒。即使石令青醒来,想搞清楚什么回事,那家子人都不在了,无人对证,最后还不是由他们说。
那些人踹开破烂的门,快速地把挣扎的石令青扔进稻草堆。燕姐搓了搓手,豪迈朝她的手下挥手,道:“行了,你们自己找个地方舒服去吧!”
随后迈进草屋,正想关上门,和这位貌若仙君的度过美妙的一晚。
第4章 情
“站住!”一声怒吼,破空而来。
随后来的是刀光剑影,季炀一脸煞气赶到了。
此时陷入情热的石令青已经没有意识了。他不知道他曾经闻着季炀给他的战书那点若有若无的异香,有引路的作用。而他一直把战书贴身随带。季炀瓶子里的药物,能让他闻到若有若无的异香,因此而赶过来。
季炀赶出来看到衣衫不整的石令青,顿时目眦尽裂。
再看向一群强盗,眼里闪现一丝凶狠,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手上的剑出鞘,季炀动作又快又狠,一堆强盗伤的伤嚎得嚎,都趴在地上。
季炀随后,剑尖直指为首的燕姐,道:“解药!”
燕姐眼里浮现一丝恐惧,她吐了一口血,随后狠声道;“没有。”
季炀眼神一沉,剑插入燕姐的肩膀,燕姐惨叫了一声,趴在地上的,有个人捂着胸口爬起来,阻止道:“别!这种毒不需要用药解,纾解出来就没事,不需要什么解药!大侠找个女人就好。就这位侠士刚刚救的那个小娘子,我们给够了钱的,你尽管用!”
季炀踹了他一脚,狠声道:“你去叫来!”
那人撅着屁股起来,连滚带爬走了。
燕姐眼睛一转,心里活络开了,她贼心不改,试图商量道:“叫那个春楼的姐还不如我来!便宜谁不是便宜,我还更干净呢。”这等美色,有个一夜值当了!
季炀脑门儿开始突突地冒火,他重新把剑指向这个女强盗:“倒称了你的心!”
可不是嘛,能睡一夜俊郎也不亏啊。燕姐他看着武功高强的侠士,面容年轻,想着可以忽悠一下,心里开始打起了算盘。
“大侠,这种毒不能憋,憋久了,这位侠士就要废了。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这种事要是废了对于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吧。”燕姐不愿放弃。
季炀皱着眉,看着里面变得完全不一样的师兄,他看了一眼,就猛地收回眼神,莫名地不敢多看。就那么一眼,他的师兄明显看着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确实不能多拖的样子。
他皱着眉头,顿了一下,像是没眼看似的挥了挥手,让那个燕姐进去。
燕姐大喜,顿时鲤鱼打挺般站了起来,快步走进了房间。季炀无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手刚碰上他的师兄,随后他的师兄竟然伸手抱住了她,犹如抱上了一捆救命稻草。
他愣住了,随后他顿时觉得恶心极了,他想都没想,快步走去,把人扯了下来,扔出去。
燕姐一脸懵看着,他眼睛通红,像是要杀了她。
此时那个手下带着之前那个姑娘来了。姑娘看到季炀,身体就一个哆嗦,不愿上前了。
季炀深呼吸了几下,他再次用剑尖指着燕姐,大声喊道:“带着你的人滚!”
燕姐这时不敢再有二话,立马挥手带着人,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少了一群吵闹的强盗,安静了不少。季炀这时听到了难耐得呻、吟声,随后他身体突然僵硬了。他缓慢地低头看着下面,他的师兄正趴在地上,修长好看的双手正抓着他的脚,脸红耳赤地说:“好热……”
季炀呼吸一滞,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他何时看过他素来高洁如天边的月亮的师兄,有一天会毫无顾忌趴在地上爬,还衣衫不整,浑身狼狈,眼神充满渴望地看着他。
要命。季炀喉结滑动,感觉自己也开始不对劲了。
在季炀震惊得不动的时候,石令青扒着他的腿,一直往上蹭,季炀受不了似的,把他拉上来。
抬起石令青的下巴,试图冷静地跟他讲道理:“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石令青哼了一声,他已经听不到,或者说听到了却没法接收这是什么意思。他全身体温热得像是在发烧,他焦躁难忍只想抱着眼前这个比他体温低,让他感觉凉凉的舒服的胴、体。
他热热的呼吸胡乱地喷薄在季炀脸上,抱住他没个轻重地乱蹭。
季炀额头青筋因为强忍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冲动而爆突。
季炀他突然想到,纾解欲、望除了女人,男人也可以。
他看着缠着他不放的人,狠狠说道:“你给我记着,这回是你欠着我啊。”说完,他眼神有些闪烁,把人拽到稻草堆,不耐烦地扯掉石令青的腰带,打算用手帮他纾解。
石令青感觉到舒服,无意识地哼着,手也不安分一直抱着季炀,寻求凉快。
季炀感觉自己要炸了,他暗骂这他娘算什么事。
他本来想着等明天石令青醒了,他就可以拿这件事尽情嘲笑他。现在他看着对他毫无防备敞开身体的师兄,用那双水润润的双眼看着他,渴望着他的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