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古代架空]——BY:二月三日

作者:二月三日  录入:02-28

  沈玉蓝却一听这声音,疑惑道:“等等,你怎么又擅自进我书房来了,谢余。”
  那人动作一顿,转过身来,正是谢余。
  他身上的铠甲十分贴身,显得身姿修长,衬得他脸颊愈发英气,谢余道:“回将军的话,今日归我当值。”
  沈玉蓝见他有板有眼的学着下属讲话,将嚣张的气焰都收敛了起来,心想自己那位亲卫还真把他教的不错,终于是将他的棱角磨平了几分。
  沈玉蓝道:“按理来说,你是新加入的不该这么早就当值,应是你表现的不错,我的那位亲卫首才让你过来吧。”
  谢余受了沈玉蓝几句赞,也是不显于色。
  沈玉蓝见他敛起自己的性子,终于是有了几分真正将士的模样,也觉得欣慰不少,他道:“军中不乏血性坦率,与你的性格相当的人,你只要多多接触总会找到归属。”
  谢余却突然道:“沈将军,您找到自己的归属了吗?宁鱼便是你的归属吗?”
  沈玉蓝被问的一滞,他缓缓道:“不,我的归属不在这里,在很远的地方。”
  谢余见他似乎无意永留在宁鱼,道:“将军归属在何处,我便跟着去往何处。”
  沈玉蓝有些愣怔,他仍然是搞不懂这个十几天前,手持匕首一路从山寨追杀到这里的少年,突然变得这么忠心耿耿,虽然从谢余的眼神中已经看不出杀意了,可眼神中的那份炙热却仍然不灭。
  谢余是个不会隐藏情绪的人,他的恨从眼神里便能看出,可此时他眼中的这份炙热沈玉蓝却读不懂。
  他想着自己当时不过瞧他快撞上那块尖石,出于本能的拉了他一把,最多会让谢余不再怀着杀意跟踪自己,可没想到谢余不但是跟他跟到了军营中,想要服从自己成为自己的手下。
  沈玉蓝思量片刻,犹豫道:“谢余我想问你,如果你的归属在远方,可责任却在此地,你会选择哪里?”
  谢余却是斩钉截铁道:“归属之地。”
  “为何?”
  “有归属地方便是安宁之地,只有家才会有这种感觉,我宁愿放弃责任也不愿意放弃家。”
  谢余的回答其实并不算出乎意料,他长时间的漂泊流浪,不知责任是何,一心只想有个像模像样的家,可是沈玉蓝却清楚自己与他不同,大义摆在面前,沈玉蓝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大义。
  可是,他的内力却强烈的告诉自我,如果选择大义,他将会后悔一生,在未下蓬莱山前,沈玉蓝就空有功夫,却毫无大志,他是被形势所逼而下山入朝,他内心里渴望的却是种茶养花的安宁生活。
  沈玉蓝低头瞧着桌案上的急讯,他攥紧了茶杯,终究是做出了决断。
  临近寒冬,从此地至石川需要花上十天的时日,这十几天对于粮草枯竭的石川来说,可谓是煎熬,再说石川靠北边气候更是寒冷,恐怕是雪上加霜。
  事不宜迟,他必须整理交代好一切,他令谢余将行囊收拾一下,准备去支援石川,而后至宁鱼太守府上,将诸事交代给太守,后在军营中挑了八千精兵,马不停蹄赶往石川。
  沈玉蓝本想多带些粮草以供石川,可是想着天寒地冻,路上结冰不好行走,且时间紧迫,便放弃了这一想法,决定先帮助石川解决围军之困,只要解决了兵临城下的舍月人,粮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可这条路途一旦踏上了,沈玉蓝承担的压力不仅仅是四面八方的压力,还有寒冷气候的压迫。
  刚走到一半时,八千精锐便只剩下六千人了,马也被冻死了许多匹,沈玉蓝早就被冻得双手皲裂,等他清点完人数才明白过来就算人到了石川,可将士们早已失去了斗志,到时候别提支援了,恐怕自己这八千人都要跟着栽进去了。
  沈玉蓝不得不停下脚步,来休整军队,等翌日再出发。
  终于是到了石川,沈玉蓝站在远处山头便看见舍月人扎营在离石川城不远之地,而与当初自己去宁鱼形势不同的是,石川四周都被敌军包围起来了。
  石川两面也有山峰,可是山峰却离石川有一定距离,而石川这座孤城已经被黑压压的舍月人给围困住了,石川城墙已经坑洼一片,留下了战火焦黑与血痕,城墙上还挂着许多尸体,看来攻下石川也只是时机问题罢了。
  幸好虽是冬季,但这片山林树木较多足够藏匿六千士兵,可如何依靠着六千人配合城内石川守军一起出击。
  城墙上已经黯无灯火,城内也是一片死寂,沈玉蓝因怕被敌军发现,站得这片山头离得石川较远,自己又瞧不清楚,可他有种直觉,秦疏就在城中。
  沈玉蓝先令士兵们在原地休憩,自己打开地图卷细查周围地形,他虽然心急如焚想要冲进城内与秦疏重逢,可却按耐着自己的内心不能这么做,他必须要想好战略,要不然便是白白葬送了六千将士的性命。
  舍月人骑兵较多,虽骁勇善战,可常年生活于草原之上,对中原崎岖地势并不了解,自己只要好好利用地形,便可冲出一道口子入城。
  夜间温度更是极度下降,因为火光会吸引敌军,将士们没有篝火,只能瑟瑟发抖,裹着薄毯相互依偎着,强撑着精神都不敢睡得太死,在这种低温下很可能再也睁不开眼睛。
  沈玉蓝见状便让六人一队围成一圈,让其中一人清醒着一个时辰一换,交替叫醒同队的人,这样也可以保证将士的睡眠能得到稍许补充,从而也不至于在睡梦中被冻死过去。
  沈玉蓝披着薄毯,却在眺望着石川城,他本来想再仔细研究一下地图,可是因夜晚太暗看不清事物,只得将地图收好。
  而后他眼神往下看着军营里灯火渐灭的舍月军队,抬头看了看天象,心想着便可趁着这个机会冲下山去,去撕开一道口子。
  沈玉蓝除了在秦疏一事上犹豫不决,其他事情十分果决,他敏锐的察觉到这是个机会,若是继续待在山头,恐怕恰会被发现,只是希望石川城内还有剩下的人听到动静,且不怀疑乃是舍月人的圈套,能给他们开城。
  纵然前路诸多困难,可沈玉蓝却相信秦疏,相信他们之间的这份默契。


第75章
  沈玉蓝传令下去整装待发,众人潜伏在树林中,瞧下方营帐里的灯火寥寥不剩几盏,沈玉蓝这才敢有大动作,领着众人从离城池侧方的山峰切入,而后便狂奔向石川城门口。
  此刻舍月人也察觉到了动静,立刻击鼓鸣金,几股舍月士兵冲出营帐骑着马向沈玉蓝这边拦来。
  沈玉蓝知晓舍月骑兵的厉害,不能硬拼,只是一路奔向城门口,亲卫们将沈玉蓝护在中间,沈玉蓝向城墙上方大喊道:“我乃宁鱼主将,特领六千人马相助秦将军。”
  城墙上方却传来一小兵回复道:“宁鱼离石川相隔十万八千里,定是舍月人假扮!”
  沈玉蓝瞧这小兵竟是起了疑心,再转眼看围着自己的士兵被穷追上来的舍月人挑飞,尸首分离,血溅三尺,额上也是急的冒出汗来,向小兵喊道:“我乃秦将军旧识,特来助援,快将你们家主将叫出来,便知我是何人了。”
  那小兵似乎是却磨磨唧唧地回:“我家将军启是你们这等人可见的,若是圈套害了我家将军那我岂不是,咦,将、将军!”
  城墙上终于传来一沉稳声音道:“开门!”
  沈玉蓝立刻反应过来这是秦疏的声音,不禁激动大喊道:“折岳!”
  随后紧闭着厚重的城门,终于是被缓缓推开,沈玉蓝立刻向血战的将士们喊道:“收兵入城!”
  沈玉蓝从人海中一路厮杀过来,虽未受到伤,可脸上也是血污一片,都是便敌人和将士们的血所沾染上的,他清点了下人数,发现折损了四百多名人。
  战场残酷折损也在意料之中,可幸好这数字并不是很多,最终沈玉蓝还是将大多数弟兄们带了进来。
  沈玉蓝松了一口气,然后背后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声,沈玉蓝渐渐转过身来,却见身披黑裘,内服红甲,携着风雪中的一丝寒温秦疏站在自己面前。
  沈玉蓝望着他的脸依旧是那般英俊隐忍,可面颊上却多了几道或深或浅的伤痕,他想紧紧的拥抱住眼前的人,可余光却瞥向周围疲惫不堪的士兵们,只能垂着眸子忍住了。
  秦疏瞧着他垂眸的小动作,也是无言许久,最后还是张了张口道:“幼灵一路奔波也是辛苦,我先为你安排房间下去休憩吧。”
  沈玉蓝听完也只能颔首,而后道:“还有我带来的这些.......”
  秦疏只得礼节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我会安排。”
  沈玉蓝感受从肩膀传来的热度,抬眸望着秦疏道:“好。”
  沈玉蓝这几日为了赶路,连日的风餐宿露,也未曾睡过一个好觉,他脱了衣服躺在床榻上,侧着身子挨着枕头,感受到身下柔软的被褥,终是能睡个好觉了。
  可不知是已经习惯了靠着树干睡觉,在床榻上竟然是睡不着,他辗转反侧许久,忽然想起自己隔壁便是秦疏的房间,于是他干脆披了层袄子,敲开了秦疏的房门。
  走进屋内发现秦疏正坐在椅上,点着蜡烛看着图卷,秦疏放下图卷瞧沈玉蓝仅仅是披着一层袄子便出门来了,蹙眉道:“你奔波了这么些日子,还不去好好休息,受着冻跑来我这儿是做什么?”
  说罢便要把自己衣裳给沈玉蓝披上。
  沈玉蓝拢了拢衣裳笑道:“你守城这么多日,怎么也不见休息,我这点奔波又算得了什么。”
  秦疏把人按在椅上道:“你别站着,先坐着吧。”
  沈玉蓝便顺着他坐了下来,而后低头看着图卷,瞧着被朱红笔墨圈出来的石川城道:“形式如何,严峻否?”
  秦疏竟然是叹口气道:“十分严峻,若不是我以水浇城墙,使之结冰,舍月人一时攻不上来,恐怕我早已坚持不住。”
  沈玉蓝见他叹气,又问道:“城中粮草呢?”
  秦疏摇了摇头道:“无剩多少,最多还能撑个三四天。”
  沈玉蓝道:“不用为我带来的将士们考虑粮草,他们各自带来有,还是趁着粮草还够,对舍月人发起进攻才是。”
  秦疏此时却看着他的双眸道:“宁鱼呢?”
  沈玉蓝故作轻松道:“你且放心,宁鱼之难未解我怎可能来石川。”
  秦疏却依然凝视着他认真道:“你乃宁鱼主将,若是陛下知晓你来石川,恐怕也是难逃罪责。”
  沈玉蓝怎么不知晓其中利害,可他不能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秦疏随着这座城覆灭掉,他宁愿去担这个罪责也不愿自己什么努力也做不了。
  秦疏读懂了他眼眸中的情绪,伸出手抚上沈玉蓝的脸颊声线渐渐放柔道:“暂时别想这么多了,先回房好好睡一觉。”
  沈玉蓝侧了侧脸往秦疏手心上摩挲着道:“在旁边房间睡不着,能不能来你房间睡。”
  秦疏猛地脸上一红,道:“你劳累许久,应该是累了,今日便算了吧,我今夜还要仔细研究一下图卷。”
  沈玉蓝瞧他这番模样,不禁一笑道:“逗你的,你慢慢看着,早些睡。”而后便轻轻关上门回房睡去了。
  翌日沈玉蓝睡得正香着,耳边却响起了一个讨人厌的声音,不停的让他清醒,沈玉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眼却是谢余的一张放大的脸。
  谢余急切道:“将军你未免也睡得太死了,舍月人已经开始攻城了。”
  这一句话让沈玉蓝彻底清醒过来,他惊讶道:“什么?传我命令,赶快去支援城墙上守军。”
  沈玉蓝穿好衣裳随着亲卫往城墙上跑,见秦疏正举着剑将爬上来的一名舍月人砍下楼去,沈玉蓝赶紧来相助他道:“舍月人是突然来袭的?”
  秦疏擦了擦脸上的鲜血道:“是,吵醒你了。”
  沈玉蓝拔剑刺向舍月人的胸膛,转头道:“不说这个,你没发现这些舍月人双手和双脚上被布缠绕着吗?”
  秦疏瞥向脚边舍月人的尸体,果然是如沈玉蓝所说那般,道:“看见了。”
  沈玉蓝边挥剑斩敌边思索道:“将双足双手绑上布条,给行动造成大量的不便利,可是却能增加在冰墙上的摩擦,来增加攀爬的速度,如果这样下去,这座冰盾也将被敌人攻破了。”
  秦疏蹙着眉不语,沈玉蓝知晓他正在思考着对策,而眼下最为要紧的便是击退这一波敌人,于是也说话了专心将爬上城墙来的舍月人赶下去。
  可随着时间推移,爬上城墙上的舍月人越来越多,犹如蝗虫一般没完没了,沈玉蓝挥剑挥的双臂酸疼,手上皲裂的伤口几乎都崩开,都将剑柄染成了鲜红色。
  可他一刻也不敢松懈,因为前方有一个高大的背影,宛如战神般与敌人厮杀,他用他的剑在守护着石川,他又怎么能认输。
  沈玉蓝将想要偷袭秦疏的人击杀后,兴起般对秦疏道:“折岳,看看我们彼此武功生疏没,比比能杀几个人。”
  秦疏头也不回壮志豪情道:“好!”而后便是更加奋力的投入厮杀之中。
  沈玉蓝自然也不会落于下风的,说完间便一剑刺穿了两个人的脑袋。
  哀嚎声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夜晚子时,那舍月人见这次攻击不能将石川拿下,便当机立断的撤了人马回防。
  沈玉蓝站在城墙上见敌人如潮水般褪到营地,终于是松了口气再也支撑不住靠在城墙上,他脑子里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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