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古代架空]——BY:未见山海

作者:未见山海  录入:03-10

  嬴嗣音笑笑,“本侯是在想,你这右手伤了不能练剑倒是不妨事,可若是碍着本侯今夜疼爱你,那便是麻烦了。”
  撩人不成反遭嘲讽。
  虽是顾则笑那小子天天在背地里骂着自己是个狐狸精,可沈清寒却是真觉得自己没什么做狐狸精的潜质,至少嬴嗣音这颗男人心他是真的摸不透也看不透,说什么都能被人家一句话给堵死,弱真是弱进了骨子里,也是,怎么说都比对方少活了十六年,少见了十六年的世面。
  拿什么去斗?
  顾则笑骑着马一路打着哈欠进了幽州城,连着几日都没有好生吃过饭,目光未及之处,先是一阵令人食指大动的肉香铺面,半睁半闭的眼睛猛然睁开,跟小狗似得连嗅好几下,吸溜着口水道。
  “这是什么味道,这也太香了吧。”
  报信少年骑着马跟上前道,“猪肉烧饼,大概就是沈公子说要来吃的东西。”
  江湖之大,听到沈清寒这三个字会瞬间变脸的人却也不少,其一是嬴景文,其二是穆飞云,其三便妥妥的是他顾则笑了。
  方才闻着还清香扑鼻的气味,现在只觉得油腻非常,顾则笑不屑道,“就为了吃这么个玩意儿,咱们这么多人,折腾这么多天,劳神费力,都是闹着玩儿的吧。”
  “谁说是闹着玩的。”沈清寒脸色不好的伸手撩开车帘,方才被嬴嗣音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现在也只能压着火儿往姓顾的这小子身上发,“我就要吃这最新鲜的烧饼,你去给我买。”
  打不过嬴嗣音,难道还打不过顾则笑吗?
  嬴嗣音张口闭口就是沈清寒太弱,是,沈清寒在他嬴嗣音面前弱的跟小.鸡似得,可对付顾则笑,不夸张的说,沈清寒让那小子一只手,也能把他按在地上锤。
  报信少年陪着笑脸上前道,“沈公子肚子饿了,还是属下去买吧。”
  “我要他去买。”坚持用手指头指着顾则笑,沈清寒露出一个和嬴嗣音一样欠揍的笑容来说,“顾小少爷不活动活动自己的筋骨,省得来回十多日,还觉着自己什么也没做过。”
  “切,买就买。”顾则笑一翻白眼,便跳下马去,虽是行动自如,但脸上心里却皆是不满的自我安慰道,不过买个烧饼嘛,能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这个沈清寒就是幼稚。
  要说这人皮子贱,就是不能惯,惯坏了就是这样一脸的欠儿,要嬴嗣音是他顾则笑这个脾气,抓着沈清寒就先‘啪.啪’的几个大耳光,哄什么哄,打服了他可不得乖乖的跟着?
  “这烧饼你要爱吃,让本侯下车去给你买也成,何必跟则笑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置气?”嬴嗣音听着外头斗嘴,也只是宠溺的摸着沈清寒的头发笑道。
  沈清寒回过头来,“怎么?你这是在说我年纪大?”
  嬴嗣音道,“二十岁,风华正茂,本侯很喜欢。”
  沈清寒道,“那是我使唤你们冀北侯府的人,你觉着心疼了?”
  拽着沈清寒头发的手指稍微紧了些,嬴嗣音道,“你们冀北侯府?”
  “那是我们冀北侯府?”
  “难道不是吗?”嬴嗣音微微眯了些眼,他虽是这辈子活的都是个随意洒脱,但独独是在这些细节上格外计较。
  “……”沈清寒一时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说不出,还是不想说,或是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是沉默了,没答话。
  嬴嗣音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他伸手将沈清寒扯回自己怀中,翻身将其按下,皱眉道,“这种时候,要本侯教你如何答话?”
  沈清寒移开了目光,也没说对还是错,看样子是不想说这个话题。
  这倒是更让嬴嗣音心里更恼火了几分,沈清寒这家伙,向来打骂都是不听的,何况自己撒了气回头还得哄就更是麻烦,嬴嗣音思来想去干脆便低头咬住了那厮的zui。
  咬住了没反应,便用力了些,还没反应,便更用力,更用力,更用力了些……
  “嘶”嘴里甚至弥漫起了血腥味儿来,沈清寒实在是无奈,于是便轻轻的出了一声儿,这一声儿是故意的,不是因为忍不住。
  沈清寒是真怕嬴嗣音咬掉他一块儿肉。
  “沈清寒,你的烧饼还吃不吃了?”顾则笑买完东西回来就没见着沈清寒,因着自己在嬴嗣音身边大小也算个心腹,所以便是不管不顾的伸手撩开了那车帘子,谁知一眼便瞧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那露.骨.大胆滚.到了一处的两人,好在顾则笑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惊恐只是一瞬间,吞了吞口水后,便恭恭敬敬放下帘子道,“走吧,找地儿下榻。”
  报信少年跟上来问道,“沈公子不是饿了吗?又不吃了?”
  顾则笑道,“他饿算什么,侯爷饿了才是正经事儿。”
  

  ☆、幽州寻林氏(2)

  幽州林氏。
  江南产粮大户,西鄞国内的商业大鳄,富可敌国,曾经在嬴嗣音最辉煌的时期跟着赚了不少银子,发家致富,一跃而成国内首屈一指的富商,后来嬴嗣音退隐冀北,因着这商人重利的特性,两家便也就断了这份来往的关系。
  但即便如此,冀北仍旧每年会来此收纳上供,嬴嗣音也是个心黑手狠的人,一拿便得要分走人家一半的库银,虽然江湖传言说冀北孝文侯修炼邪功被反噬,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但林家往年跟随,见识过这人的厉害,不亲眼见着他嬴嗣音死,那便是万万不敢反抗的。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老爷,出事儿了。”
  自从上回在冀北侯府没讨着嬴嗣音的好脸,嬴景文一回皇都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广发皇贴,大力拉拢各方江湖世家的势力。
  门外的小厮大喊大叫着一路爬滚进府,林家老爷正拿着那皇都城内送来的帖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虽说这嬴嗣音是个人人欲除之而后快的恶霸臭虫,可说归说,哪个敢真的去动他?
  把那信贴小心折好放回衣襟内,林老爷不悦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小厮喊的喉咙都快破了音,“老爷快多带些人出去救救三小姐吧。”
  “这是又惹什么麻烦了?”林老爷并不上心,要说幽州虽是国境,但这么些年靠着重金巨财,逐渐买地屯粮,这幽州的每一寸,倒还真活生生的被买成了他们林家的地儿。
  林家三小姐林悦心,从小未曾吃过苦,受过罪,从记事开始,林家便一直是一个逐步上升的辉煌时期,背靠冀北侯府,有钱有势,谁也不敢来惹,骄横跋扈已成习惯,今天上街揍两个人,明天上街砸几个商铺,都是常事。
  “有,有一行外地人,说是冀北侯府来的,我家小姐看他们的马车上没挂侯府的铃铛,便当是假的,就与那为首的少年动起了手来,谁知道那少年武功高强,咱们府里的人打不过,三小姐现在被他们揪在手里,那边的人说是咱们不给个说法,就得要卸三小姐一条胳膊下来。”
  “放肆。”林老爷生气的一巴掌拍中身旁的桌案,怒道,“是什么人,敢来我幽州的地界撒野?抓我女儿?还冒充孝文侯的名号,实在是胆大妄为,来人,立刻去冀北报信,请孝文侯派人前来捉拿逆贼。”
  江湖高手众多,林家虽是有钱,但弱在府中上下皆是老弱妇孺,就算养着一支护送粮草重金的镖师,也实在是难以与江湖众人对抗,为求自保,年年上贡,以求孝文侯嬴嗣音的名声庇护。
  林老爷正起身要想出门,突然又回头来问,“那打伤悦心的逆贼,可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在江湖上可是有名号?”
  “姓什么叫什么倒是不知道,不过那少年背上背着一个大圆桶,看着跟能放炮仗似得。”
  “能放炮仗?”林老爷刚一思虑,立刻联想到那车中之人自称孝文侯府出来的话来,要说着幽州和冀北的关系,江湖中当是没有哪个白痴笨蛋会跑到这地方来嚣张冒充才是,背上背着圆桶?圆桶?“莫莫莫,莫不是冀北侯府的惊天雷顾则笑?”
  江湖排名十大异器之一的惊雷天顾则笑,背上背铁管的人,除了他就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要说这顾则笑也真是心中窝火,这一不敢怼嬴嗣音,二不能骂沈清寒的一路来这幽州,马车里头的人饿了要他去买烧饼,马车里的人自己闹腾着咬破了嘴,还得让他去找大夫拿药?
  要说这嬴嗣音也是没脾气,你丫的有能耐咬那个小妖精,你就别心疼了又使唤人去给他治呀。
  顾则笑不乐意至极,哪知道这人倒霉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买个药也能迎头撞上一泼妇,两个人脾气都冲,三两句话不对劲就骂开了来,莫名蹿出三五个大汉就想来强行拿人。
  顾则笑能吃这亏?
  一个不高兴便是一炮轰塌了一间药铺,虽是里头的大夫病人前仆后继的一个个全逃了出来,可其他东西,却皆是成了废墟一片。
  嬴嗣音听见外头的响动倒是也不为所动,只是小心瞧着沈清寒嘴旁的那一片见血牙印,伸手不敢碰,又怕弄疼了人家,咬的时候倒是不心虚,咬完了就来心疼。
  手指头刚刚往上抬了一些,就被沈清寒神色不耐的一巴掌给挥开。
  得,小脾气又上头了。
  “成音。”嬴嗣音撩开车帘子唤那报信少年道,“去唤则笑别闹了,快些取药回来才是正事。”
  “你去取。”沈清寒在身后推了嬴嗣音一把,像是在赌气道,“你咬伤的,你去。”
  “侯爷一路颠簸定是累了,还是我去吧,我去。”报信少年不同顾则笑那般戾气重,这孩子脾性温婉,又极有眼力见儿,沈清寒虽是受宠,但他也真怕这公子哪日惹恼了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嬴嗣音后,却是连具全尸也留不下。
  本是想开口缓解局面,不想让嬴嗣音恼火尴尬,谁知道自己话刚说完,嬴嗣音竟然还伸手来拦了他一把。
  嬴嗣音道,“你休息吧,本侯去拿。”
  这世上能喊得动嬴嗣音的人,竟然还真的存在……
  报信少年满面惊讶的望着嬴嗣音下车前行的背影,张开的嘴能生生塞下两个鸡蛋都合得住的程度。
  沈清寒跟着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嘴边的痕迹颇为严重,报信少年不比顾则笑见过这么多大场面,一时心慌意乱只能急急避开眼去,察觉到手里还握着方才买的烧饼,便又回头结结巴巴的举着烧饼问沈清寒道。
  “沈,沈,沈公子,你饿不饿?这烧饼,烧饼还是热的,你趁热吃,才好吃。”
  沈清寒的目光本是追着嬴嗣音,哪知道被这少年一打岔,回头看那满纸流油的烧饼,更是半分胃口都没有,他本来就不喜欢吃这些多油重口的东西,说喜欢烧饼也不过是为想来幽州随口打的个幌子。
  “不吃,嘴疼。”见有人望着自己,倒也不好死死盯着嬴嗣音,沈清寒甩下车帘,又坐回了车身之中。
  “大胆贱民,你知不知道姑奶奶是谁,背着个大铁管子吓唬谁呢?还不赶紧放开我的手,来我幽州的地盘还敢对我们林家的人动手,你怕是不想活了吧。”
  刚一靠近前方拥挤的人群,嬴嗣音便听见一阵杀猪般的女人吼声,他生平最是讨厌这自带穿透功能的尖叫声,于是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刚刚抬头往里看,又听见顾则笑说。
  “林家?你就是赵钱孙李家,爷爷也不给你这个脸,现在立刻马上跟你爷爷道歉,大喊三声‘爷爷饶命’,爷爷我就留你一条胳膊。”
  “你大爷的,你知不知道姑奶奶是谁?”
  “你大爷的,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是谁?”
  得,两小孩儿吵架。
  嬴嗣音无奈的扶额摇了摇头。
  来了幽州,自然是要见见老朋友的,这些年的无度挥霍,库房里的银两大部分也全是来自这块幽州宝地,虽然嬴嗣音也不怕得罪人,但却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不再如以往那般年少轻狂,事事都得争个第一,讲个道理。
  比起闹事,他如今更偏向于平息。
  再者说一个男人大庭广众欺负女人,说出去不还得给他冀北侯府丢脸?
  腰也不弯,只是手指头轻轻一勾便吸上来一颗小石头,嬴嗣音随手扔出,那小石子儿便稳稳当当的砸中的顾则笑拽着林悦心的手指头,力气不大,没想伤自己人,不过疼却是肯定的。
  “啊。”顾则笑吃痛的大喊一声,随即下意识松了手。
  林悦心身后的下人见此,便立马七手八脚的把自家小姐给拉扯回了自己的身边。
  顾则笑张嘴正要骂,脏话的嘴型都出来了,谁知道回头瞧见嬴嗣音那张脸,就差点儿没吓得一个踉跄坐在地上,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出来给沈清寒买药的。
  药药药。
  再一看身后那药铺子,哪里还有药啊,全是碎砖烂瓦和一摞墙灰。
  顾则笑心知惹了事儿便不敢再嚷嚷,只得灰溜溜的低着头跑去嬴嗣音的身旁站着,一副认了错的模样。
  要说嬴嗣音也是这与生俱来的家长气息,气场在那里,一站着就是脑门上贴着‘我是老大’这四个字。
  见顾则笑认了怂,林悦心的气焰便更嚣张了几分,这场面就和小朋友打架一般无二,两个小家伙打的难舍难分,结果一方的家长先来了,一副要教训自己家孩子的模样,另一家的便会立即抓着这个机会告状。
  “我还当是哪家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呢,原来家里还是有人管的,哼哼,真是没教养的贱民,你认什么怂,跑什么呀?有本事再来大战三百回合,看我要不要打得你低头叫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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