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古代架空]——BY:未见山海

作者:未见山海  录入:03-10

  “你主动的?”
  “他先......但是我没答应,他拽着我在水里不让我出来,后来我出来了他又不肯出来,我怕他死,所以......”
  “我不高兴。”
  “嗯?”
  “你被别人亲了,我不高兴。”
  “你不还跟别人睡了吗?”沈清寒有些无语的笑出了声来,“连儿子都生了,还有脸在我跟前说不高兴?”
  “我......”嬴嗣音一时语塞,随后立即辩解道,“那是你来之前的事儿了,你来之后,我可曾做过半件对不起你的事儿?”
  “那在幽州的时候你还打我了。”
  “你当着我的面和别人拉拉扯扯,我不该打你?”
  “那你......那你刚刚还和我闹脾气呢,我说了那么多话,你一句话也不接。”
  嬴嗣音又笑着抱住了沈清寒道,“看你傻乎乎的太可爱了,就没忍心打断。”
  “你才傻呢。”沈清寒顺势抱住嬴嗣音的肩膀,整个上身的重量就这么吊在他的身上,“不过刚刚我真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我。”
  “没误会,这些话你肯同我说,我便已经很高兴了。”嬴嗣音偏头吻了吻沈清寒的头发道,“放过他就放过他,这辈子咱们不欠他的,所以下辈子也别拿什么乱七八糟的承诺去还,下辈子你要记得来找我,知道吗?”
  “你先死先投胎,该你来找我。”
  “好,我来找你。”抱着沈清寒的胳膊更紧了些,嬴嗣音吐槽道,“不过我说你也太不会求人了,刚刚说那么一堆废话有什么用,也亏得你家侯爷相信你,要是再换个心眼儿小的来,你看你今天会不会断一条腿?”
  “那我该怎么说?”
  “嗯......过来亲亲我,抱抱我,然后说句你爱我,这辈子下辈子上下八辈子都爱我,这话比什么都管用。”
  沈清寒窝在嬴嗣音的怀里‘咯咯’好一阵儿笑,两个人闹腾了一会儿,又才抱成一团重新躺回了被窝里。
  嬴嗣音最近的脾气好了很多,沈清寒能感觉的到。
  说话他会认真听了,不会随随便便谁说句什么不合心意的话便黑着脸的去砸东西骂人,双手总是长时间的负在身后,也不会再同以前那样随随便便抬起来伤人。
  大部分的时候脸上会带着微笑,对嬴羡有了耐心,也会花时间教顾则笑练习内功。
  当然,更多的时间还是拿来陪沈清寒的,有时候托着下巴看他便是能看一整天,唯一不对劲的地方,大概就是走神的时间越来越多。
  早上沈清寒的睁眼的时候就发现嬴嗣音还没醒,他觉得有点奇怪,要知道以前可是自己呼吸声稍微重几分,对方都能到察觉睁眼的程度,嬴嗣音的警觉性向来很高,这样的反应当是有几分不对劲的。
  而且沈清寒撑着身子起来的时候,嬴嗣音也只是有几分困倦的把头偏到了另一个方向继续睡了。
  沈清寒这么瞧着他,突然之间瞳孔便放大了几分,手指头伸出去,还没来得及碰到嬴嗣音的头发,那个男人才后知后觉的突然睁了眼回头来瞪着沈清寒。
  那个瞬间的表情是吃惊的,像是遇到危险时的恐惧反应,手指头也是下意识的扣住了沈清寒伸出来的手腕,用力了半分,发现是枕边人的时候,嬴嗣音眼里的惊恐这才淡了去。
  他松了口气,又把人抱进自己怀里道,“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在我无意识的时候伸手来碰我吗?”
  沈清寒觉得有几分奇怪,但却没说明,他只是轻声道了句,“嬴嗣音,我看见你有白头发了。”
  “白头发?”嬴嗣音松了抱着沈清寒的手道,“拔下来我看看。”
  “不是一根,是......是一小缕。”
  “......”
  司马卫侯被沈清寒用眼神暴力得控制在后花园的凉亭时,已经是连续第三十次甩开扇子想要扇掉自己额头上的细汗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如去问问顾则笑,他那是全天侯跟在侯爷屁股后头跑的,比我晓得的事儿多的多了。”
  沈清寒只默默的煮好一盏茶,然后替司马卫侯倒进他面前的茶杯里道,“你们这么瞒着我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确实......是不知道。”
  嬴嗣音不对劲,自己应该早有察觉的,这么晚才发现奇怪,沈清寒自己心里头也觉得很抱歉。
  从警觉性下降开始,到发脾气的次数减少,嬴嗣音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的消失着。
  沈清寒保持着自己最后一丝耐心道,“劝我回来时,你曾经说过,大家都是自己人,可现在你们给我的感受却总是排外的,我于冀北来说,不过是嬴嗣音的一个枕边人,他在我就在,他不在,我便什么也不是了。”
  “你也别担心,侯爷他,不是那么容易不在的。”
  “你们大家都可以知晓的事情,就我无权知道吗?嬴嗣音有秘密,你们所有人都帮他瞒着我,而我有什么事,你们却是一个上赶着一个的去告诉他,这是我回来的意义吗?我不是你们所谓的自己人对吗?”
  “那个,清寒兄。”司马卫侯伸手抠了抠脑袋,他略显为难的道,“关于你同冀北的关系这一点,你完全不必多想,我们这帮子人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好,但是一旦说出口的承诺,就绝对没有半个虚假的字,我们一天认你是冀北人,就一辈子都认你是冀北人。”
  司马卫侯目光真挚,倒不像是在说谎,可现在沈清寒不太想相信他,毕竟这个男人,在临沂城劝自己回来的那天,也是同样的眼神。
  司马卫侯道,“只是你同侯爷的关系特殊,再加上大家相处的时间不长,你要让我像对待嘉容和巨渊那样去对待你,很明显我们也没办法做到,我们同侯爷那都是接近二十多年的情谊在,你来冀北不到一年,觉得融入不了,也很正常,不过我能保证,我们大家对你绝对不是区别对待,侯爷喜欢你,对你好,大家便是把你当自己人护着,这一点,不管侯爷以后在还是不在,那都是绝对不会改变。”
  “那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就不可以告诉我呢?”
  “因为你和侯爷关系特殊。”司马卫侯一摊手,显得十分无奈,“我们是他兄弟,你不是,这两口子的事儿旁人多嘴了,那便是长舌。”
  见沈清寒表情不太好,司马卫侯又立马补充道,“你要不自己去问问侯爷,你问的话,他肯定也不会瞒你的。”
  “他要是肯说我还用得着问你吗?”这一声吼,差点儿没吓得司马卫侯当即摔到桌子底下去。
  想起早上问嬴嗣音这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那家伙就一直笑着不肯正面回答,不管沈清寒发多大的脾气,砸多少乱七八糟不值钱的东西,嬴嗣音就是无动于衷。
  最后看着人家暴走的快要哄不回来的时候,嬴嗣音这才上手去硬是把人给圈进了自己的怀里道了句,“这全是爱你留下的印记,今天爱你几分,我便白几根头发,明天再多爱你几分,我又多白几根头发。”
  被气到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要是那会儿手里有把刀,沈清寒非得把那家伙的脑袋给他当场剃秃了不可。
  好不容易意识到这种情况不适合开玩笑的时候,嬴嗣音这才沉声解释说,“清寒,你家侯爷今年三十六了啊,已经不年轻了,白几根头发很正常的,你想想,等你二十四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四十岁了。”
  

  ☆、第104章

  拿年纪来说事儿, 平时倒是不觉得,今日突然拿出来这么一对比, 沈清寒这才发现十六岁的差距好像还是挺可怕的。
  沈清寒出生的那一年, 也是嬴嗣音集武学之大成于一身即将登顶江湖的巅峰时期, 那时候当真是少年鲜衣怒马,一剑笑傲江湖, 左膀右臂, 呼风唤雨,全天下就没有他嬴嗣音说出口了还不作数的事儿。
  年轻的时候不明事,和嬴景文的感情稍显不合适便觉得老天爷这是在兜着圈子的玩自己, 后来年岁长了, 再转回头去看的时候,嬴嗣音才明白自己活着, 这一路,有朋友,有爱人,大家一路走来,是上天赐予的多么大的眷顾。
  沈清寒像是一件礼物, 在他最应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完美的抹平了嬴景文离开的那个空缺,嬴嗣音决心斩断那段情谊的时候,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或许就是守着冀北那帮子没心没肺的家伙们就这么过了的时候,那个能填满他身心的人,又这么披星戴月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私心是有的,夜里睡觉的时候抱着人也总是在想, 这家伙怎么不早点来。
  不过现在也好,现在也不晚,只要他肯来,嬴嗣音便觉得自己的心是满的。
  挑着个天气好的日子,嬴嗣音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凉亭里守着沈清寒练剑,被指导过几次之后,沈清寒学习的速度明显放快了许多。
  司马卫侯摇着扇子过来,坐下时偏头特意还瞧了瞧嬴嗣音白了的那一小缕头发。
  同沈清寒一般沉闷着脸,司马卫侯坐下道,“是那天救则笑的时候出的事儿?”
  嬴嗣音的目光甚至都不肯从沈清寒身上移开,他只道,“白几根头发而已,你们一个个都大惊小怪什么。”
  “沈清寒这是几天没和你说话了?”
  “三天。”
  “你还打算瞒着他?”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听了自己只能糟心,告诉他做什么?”
  “可就这祖宗的脾气,你一天不说,他真能憋到你死的那天也不同你说半句话。”司马卫侯朝那院子里练剑跟跳舞似的人影望了一眼道,“再说既然决定要在一起了,坦诚一些未必不是好事,你不告诉他真的是为他好吗?现在不让他伤心难过,那以后呢?一定要等出事儿之后,再让人家心里一辈子都抱着个遗憾?”
  “……”嬴嗣音偏了偏头,回身看司马卫侯道,“告诉他什么?告诉他本侯为了和景文一刀两断所以吞了一颗压制内力的药物?”
  “实事求是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又不是旁的事儿,你这做法也是对你们俩的感情负责任。”
  “你知道沈清寒想要什么吗?”
  “……”司马卫侯垂了垂眼眸,随即又抬起道,“报仇。”
  “是啊,他要报仇,可我们现在连冀北都还没出,你确定要我告诉他,告诉他那个他认为无所不能的孝文侯爷现在当真是如江湖传言一般,打出一层力气便是要消耗掉一层力气,成了个走路都要大喘气儿的废物,你告诉他,然后他又该怎么办?这个仇是报还是不报了?”
  “不是还有我们……”
  “冀北侯府已经不是当年的冀北侯府了,那几年死了那么多兄弟,现在留在身边的也就你和嘉容,巨渊,商落云,则笑又那么小,如果牺牲我一个能……”
  “侯爷。”司马卫侯沉着面色,口气严肃的出声打断。
  嬴嗣音只笑着摆摆手,示意司马卫侯稍微注意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省得又让那沈清寒看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又得在多给甩上几天的脸色,他耐心解释道,“大家最近对本侯好像是过分紧张了些,景文他确实给本侯吃了不好的东西,可只要不动手,本侯的身体便是和正常人一模一样,上回去救则笑也是不想费神和其他人纠缠,下手的时候稍微重了些,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只白了几根头发,没大碍的。”
  “那咱们人少,对方乱七八糟一窝大杂烩,那么多人,到底也难免是要你来动手,如何?你这是还打算舍生取义,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用自己的一条命去换冀北平安?”
  “卫侯,你不是一直想把冀北的人重新带回皇都吗?”
  “如果是要用你的生命做代价,那我不回了,冀北也挺好,大家就这么耗着玩儿吧,反正我们出不去他们也进不来。”
  “那清寒的仇怎么办?”
  “清寒清寒清寒。”司马卫侯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对着在远处练剑的沈清寒就是一声吼道,“沈清寒你给老子滚过来。”
  “卫侯。”嬴嗣音跟着起身,却是晚了一步没拦住。
  沈清寒一个翻身,三两步后便是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凉亭内,斜眼瞪了嬴嗣音之后,这才问司马卫侯道,“什么事?”
  司马卫侯摇开扇子,没好气的说,“问你家相公。”
  沈清寒赌着气的一扭身,也跟着没好气的说,“他爱说不说,不说我今天就不吃饭了。”
  这一个比一个幼稚的发脾气,倒是弄得嬴嗣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本来自己还觉得自己挺伟大的,为了兄弟们慷慨就义,结果现在倒好,这是一个比一个不领情,看着他付出这么多,这些没良心的玩意儿们不仅不感动,竟然还一个比一个甩脸色甩的厉害。
  司马卫侯好歹是嬴嗣音能吼住的,可沈清寒这厮,嬴嗣音就是实在拿他没办法。
  “就这么做,嬴嗣音可大的事儿都瞒着你了,他不说,你就饿着你自己,我就不信他还能活生生的看着你给饿死。”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还晓得怂恿人了,司马卫侯也是知道自己绝食这招对嬴嗣音没用,所以只能支持沈清寒这么做,他摇着扇子气鼓鼓道,“气死我了。”
  于是被司马卫侯这么一火上浇油,沈清寒还真是开始不吃饭了。
  不仅不吃饭,这是连水也不喝。
  躺在榻上拿被子把脑袋一蒙,便是装起了乌龟。
  顾则笑跟着司马卫侯趴在门板上偷看,他小声问着,“这么干能有用吗?小时候我撒娇闹脾气不吃饭,侯爷可是把我从被子里揪出来给狠揍了一顿,然后硬给我塞了三个馒头进肚子里,差点儿没把我给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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