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古代架空]——BY:明故

作者:明故  录入:05-01
  《帝师》作者:明故
  文案
  看得着吃不着的心上人当朝宣布心有所属,本以为稳操胜券的渣攻陡然翻车,这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辛慎言:这背后是另一只受的翻车:)
  季麓生x辛慎言
  皇帝攻帝师受
  笨蛋皇帝呆帝师,假变态遇上小呆瓜,前方狗血预警,请系好安全带!
  或许会展开写副cp,野性难驯不羁攻x端方正直清冷受,没人想看就不写了(偷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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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尘
  “问帝师大人安……”
  日头刚露微芒,宫中仍是灯火通明,皇帝寝殿的太监却已见怪不怪,恭恭敬敬地伺候辛慎言起身,仿佛没看见他身上那些好看得很的痕迹似的。
  辛慎言点点头,漠然道:“别吵醒了陛下。偏殿备好热水,为我更衣。”
  宫人纷纷应是,引着他去了。
  辛氏一族贵为季氏王朝帝王师、太子师已有百年之久,辛慎言正是圣人辛子之九世孙,由他叔父辛意远那里继任帝师一位已有三载,不过做帝师做到皇帝龙榻上去的,千古怕只他辛慎言一人尔。
  辛慎言自嘲地想,与那人交颈而眠难道不是他日日梦中所求吗,怎么如今美梦成真却又故作姿态,身为男子雌伏他人已是为人不齿,现又这般扭捏,真是自己都厌恶自己。
  雾气氤氲,辛慎言早已屏退了伺候的宫人,独自泡在热水中,他抬起一臂端详手腕上的淤青,那是被皇帝在床第间弄出来的痕迹,像这样的淤痕他身上还有很多,三年来总是旧的褪去了又被弄出来新的。他爱的那个人对他下手向来无所顾忌。
  是因为无情,所以不必在意。
  但这也是他自找的。
  放跑了皇帝的心上人,辛慎言的亲叔父,皇帝从尚做太子时就爱慕不已的前帝师,没被季麓生直接宰了已是他命大,若不是凭这一张几分肖似的脸,哪能活到如今呢?
  辛慎言扯起嘴角,笑了笑,都三年了,自己竟然还没死心。
  三年前。
  地牢又暗又湿,寂静无声,辛慎言吹亮了火折子,摸索着前进,他是偷偷来看被皇帝私囚于此的叔父的。一个月前新皇登基,大典没过多久,帝师辛意远就被御史台一众文官弹劾,说他通敌叛国,与草原十八族之首暗通款曲,更有与敌首贺兰钧私定终身的书信为证,帝师当朝伏罪,满朝文武哗然,皇帝也雷霆震怒。
  这消息传出来辛慎言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一是不知素来以端方高洁闻名天下的叔父怎会和克烈首领有牵扯,而且叔父竟然当场承认了!二是担心皇帝盛怒之下叔父危在旦夕。于是他四处打听消息,但没等他探查到什么,三日之内那群谏议大夫便改了口,带头的那个更是在早朝之上以四十岁“高龄”向新帝乞骸骨,此事只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匆匆翻页,之后帝师辛意远便一病不起,再未上朝。
  不过只有辛慎言知道,皇帝不是雷霆震怒而是被嫉恨冲昏了头脑,叔父也不是一病不起,而是被皇帝私囚了起来。
  自然是了,自己视若珍宝多年的月上清霜一朝被他人染指,于是季麓生崩溃了,扭曲了,恼怒之下将辛意远囚禁在自己寝殿下的暗牢,日日去逼问,去求他回心转意。
  再算上自己暗恋季麓生多年,辛慎言一时之间竟不知他们三个人究竟哪个更惨。
  “……言儿?你怎么进来的?”
  辛慎言醒了神,急忙上前探查叔父情况,见辛意远只是过于疲惫,身上并无受刑痕迹,这才放了心,稍稍冷静下来。
  “叔父!我、侄儿在外观察了半月,寻着侍卫换班空隙溜了进来,您可还好?”辛慎言拿着火折子不便拢袖,只是略作了作揖。
  辛意远哂笑道,“不必多礼了,叔父无碍,陛下并未对我动私刑,三餐饭水都未短缺,只是将我锁于此,日日来问些疯话罢了。”
  他闻言心中一揪,知道皇帝八成每天都来向叔父表明心意,辛慎言既有些嫉妒叔父被那人如此挂念,又恐那人逼问辛意远书信一事,当下更是五味杂陈,欲言又止。
  辛意远见他面露忧色,宽慰道,“言儿放心,叔父不会让此事牵连到你的,本就是我没教好陛下,让他妄生绮念,你替我写信回绝他也是我准许的,此事与你无关,我不会提及你半句。”
  “侄儿当然不是害怕这个……”辛慎言道,被季麓生知道他参与此事又算得了什么,该他受的罪他从未想过能逃掉。比起这个,他更害怕的是他之前因一时贪念所犯下的过错被人所知。
  思及此,辛慎言咬紧了下唇。
  “好了,我暂时无事,就算陛下真将我处斩那也是我罪有应得,虽说尚未铸成大错,但毕竟通敌是真。”提及克烈首领,辛意远眼中意味复杂。
  辛慎言强打起精神,此事他也惊讶,依照叔父的性格,被人构陷他是绝不会如此干脆地认罪的,除非是另有隐情,可若真按辛意远的性格,更是绝不可能和敌首有什么瓜葛。
  “叔父,那您和贺兰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是遭人陷害?”辛慎言问道。
  辛意远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并未有人陷害我,我确实已与贺兰钧私定终身。”
  这个回答的确令人意外,毕竟这件事辛意远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就连从小带大的侄儿也不曾知道,算是他此生唯一也是最大的秘密了。
  “此事说来话长,十年前我随先帝出征讨伐草原十八族,不慎被俘,就是那时与贺兰钧相识,后他又来大夏几次寻我,我就……是我对不起先祖,对不起大夏,可能与他有这一遭,我不后悔。”
  辛慎言哑然,怔怔地看着眼前被铁铐缚在墙壁上的人。
  这是他的叔父,圣人辛子第八世孙,从小便天资卓绝,六艺俱佳,是百年来族中最为耀眼的子弟,人称亚圣的辛意远。他是多么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啊,是辛慎言从小可望不可及的对象,多少次辛慎言都恍惚觉得他这一辈子都将在叔父高大的身影下循规蹈矩,竭尽全力去模仿他,去成为他,成为所有人希望他变成的那个样子。
  可今天他突然发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悄然改变了。
  “叔父,你为何……”辛慎言怔怔道。
  料到他会不解,向来端方严肃的辛意远却温和笑道,“咱们帝师一脉,生来就肩负万世师表重任,是太子师,是帝王师,是天下师,一言一行都是读书人的典范,我也似乎生来就是为了成为帝师的,我做这一切都毫不费力,可于情爱一道,我茫然如稚子。辛意远是大夏的帝师,前半生是为了大夏,为了继先圣遗志,可遇到他,我才是真正为了自己。”
  “原来如此……”辛慎言喃喃,真正为了自己,这样的话多年前也有人对他说过。
  这也是辛慎言从小就悄悄藏起的心愿,可这个小小的心愿,在他十岁时就已经彻底放弃了。
  *


第2章 往事
  拜别叔父,辛慎言悄悄离开皇帝的寝宫。
  宫中华灯初上,北方空中星斗旋起,为远方的天空蒙上一层带着点点银辉的朦胧。宫道上来往宫人匆匆,从他身边路过时都问声“辛大人安”,可辛慎言却恍若未闻,像个世外之人,格格不入。
  他脑中思绪纷杂,胸中似有千种情绪不得疏解,疑问接二连三,可他却一个解决办法都找不到,最后都尽数化为默然。
  错了,一切都错了。
  他不该痴恋季麓生,不该明明认出了太子的笔迹还在信上作答,更不该冒用了叔父的笔迹,最最不该,在太子误以为他是叔父后还贪图一次次的书信传意。
  是我之过……辛慎言想,可他无法控制自己,那年是他入宫第二年,做伴读足足一载,季麓生对他一直客气而疏离,面对辛意远时,却又那么地热切,那份感情炙热得都能烫到他这个无关之人,可听宫人说,太子爷一直都是这不爱搭理人的冷淡性子。
  原来是只对那一人亲热,倒不是针对辛慎言。
  若是能针对针对倒也好了,可惜只是如对其他人一般,无喜也无怒,这叫他心中郁结难舒,只能日日看着心上人与自己的叔父形影不离,而他只能做两人背后的第三条影子。
  辛慎言叹了口气。
  他回想起十一年前的除夕夜,宫中湖心凤仪亭,着月白衣衫的小少年已初初显露温润风姿,月光在季麓生身上淡淡地笼着,他提着琉璃灯信步走来,轻轻抹去了辛慎言的泪水,把他按入怀中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对他温声宽慰。可当年浅浅一缘交谈,他们甚至未互换姓名。那之后,辛慎言破天荒地缠着叔父打听到了那少年,彼时季麓生还是淮南王世子,那一年辛慎言还只有八岁。
  明明我们才是先遇见的呀,明明我们才是一拍即合,可你竟没认出我。
  他也曾私下试探过,说自己曾与还是世子的太子殿下有过一面之缘,可季麓生只是不悦地略蹙了蹙眉,叫他以后莫再于宫中谈圣上潜龙时之事。辛慎言垂眸,也许是时间太久了,又也许这段记忆只是他一个人的月下清辉。
  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呢,现在叔父才是被他害苦了,如果没有他的一时贪念,季麓生不会一错再错,也就不会有如今之事了。当下之急是要快点把叔父救出来,不能再让叔父受苦了。
  他攥紧了衣袖加快步伐离去。
  此事别无他法,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他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在宫中长跪不起,以求见陛下一面,这一跪便连着跪了小半个月。
  这天,辛慎言已在殿外足足跪了将近两个时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终于来宣他进去了,他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扶着地面勉强站了起来。
  “小辛大人哟,不是咱家没提醒您,待会儿进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您得有个数儿啊……”大太监德寿面上颇为焦急,“陛下这些天日日为此事发火,龙体欠安,您可得比平时再多一万个恭敬呀。”
  辛慎言苍白地笑了笑,“多谢公公提点。”
  只是我此次来就是为的这事,恐怕无法万分恭敬了,辛慎言想。
  幔影绰绰,辛慎言被引着进了内殿,终于见到了他的陛下。多日不见,为着连日来的事他消瘦了,眼底布满血丝,平添一股阴鸷之气,平时俊逸的面庞更为清减,此刻斜靠在软榻上疲态尽显。
  “你来了。”
  辛慎言站正,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除了被汗水洇湿的纱帽,从头到脚挑不出一丝错处。
  季麓生见他仍是照旧一丝不苟不见慌乱,轻笑了一声。
  “小辛大人不愧是老师一手教出来的继承人啊,举手投足都与他如此相像,想来他老人家应该很高兴你这个得意弟子吧。不像朕,被自己的恩师指着鼻子骂逆徒竖子。”
  辛慎言没有接话,只是站直了身子平静地看着他,一旁的太监已是自觉退了出去。
  “怎么不说话?”
  辛慎言闻言便跪了下去,额头伏着地面,“请陛下网开一面,看在师徒之情上恕我叔父之罪。”
  季麓生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辛大人说什么,朕不明白,帝师大人现在应该在帝师府养病,怎么到朕这里要人?”
  辛慎言抬头,定定地看着他,“帝师已经回府,可辛意远还在皇上这里,臣求皇上能饶了他。”
  榻上人表情顿了一瞬,继而变得阴沉。
  “朕饶了他,谁又饶了朕呢?朕关的的确不是大夏的帝师大人,而是朕的心上人,这世间还没什么人能背叛朕,可辛意远做到了,朕惩罚一个不忠之人又有何错!”
  季麓生从榻上下来,捏着他的脸质问,那如谪仙人一般的容颜几欲扭曲,近乎歇斯底里。辛慎言看着他变成现在这样,心中像是被揉碎了一般地疼痛。
  “陛下想要什么人得不到,为何……”辛慎言涩涩道。
  皇帝轻哼了一声,松开了手,慢慢起身。
  “像小辛大人这般端方之人想来是不会理解何为情爱了,你好好看看这些,或许能了解一二。”
  如玉一般的手将一个极为精致的剔红漆盒打开递到辛慎言眼前,他稍稍抬眼就看到,那里面塞满了书信,每一封都被很好地保留着,散着淡淡的香气,纸张不见丝毫泛黄与皱损,足见收信之人有多爱惜。
  辛慎言呼吸凝滞,出神地盯着盒子。
  季麓生施然蹲下将盒子放在地上,挑了一封小心展开,语气颇为依恋,“看看吧,这字迹眼熟吗?是你的叔父,我的好太傅写的,这句“春日尝花,相知丛中一点红,我愿与君同”,是朕最爱。”
  辛慎言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纸张不住眩晕,那些字句在他眼前放大,他几乎是颤抖着接过。
  【相知丛中一点红】
  【麓生,蜀中志有载,香茅与腊梅同嚼有茉莉芬芳之气,我觉更甚,随信附与你】
  【钦天监司星告陛下,今夜子时有天狗食月,陛下令人不许声张,私以为无关国体,你可前去凤仪亭赏景】
  ……
  “朕本以为,将近四年的书信传情,朕与意远早已互通心意,只是当时身份有别,不能如何,可现在他却告诉朕,他早与贺兰钧私定终身,从未与朕有过师徒之外的感情!这不是不忠是什么?为臣不忠,为情人不忠……”
  错了,错了!不是他!
  辛慎言猛地抬头,屏息之后又慢慢低下,他不敢与季麓生对视,他怕自己忍不住把一切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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