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帝王掌中娇[古代架空]——BY:四默

作者:四默  录入:10-09

  都谨慎成这样,自然没有不妥,但当镇国侯看见站在侯府门前,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夏朝生时,还是怒吼一声,朝着儿子飞奔过去:“为父说过什么?你……你你你不许出府!”
  指挥红五将穆如归送来的箱子打开的夏朝生,敏锐地侧开一步,避免被夏荣山用一件毛茸茸的斗篷从头盖到脚。
  “爹,您瞧,这是九叔送我的礼物。”他有心改善穆如归在夏荣山心中的形象,谁知话一出口,脑门就被他爹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夏荣山气急败坏:“陛下既已赐婚,那便是你未来的夫君。你怎可叫他九叔,错了辈分?”
  夏朝生前世叫习惯了穆如归“九叔”,如今也不想改口,捂着额头躲到一旁,轻哼:“他都不生气,爹你生什么气?”
  夏朝生的嘟囔夏荣山没听清也没多想,只以为他在太学时,跟太子熟稔,便也同太子一般称呼穆如归。
  夏荣山就是犯愁,夏朝生到底愿不愿意嫁啊?
  若说愿意,先前在金銮殿前跪倒晕厥的是谁?
  若说不愿意,今日让黑七跑来拦着他,生怕他在朝堂之上抗婚的,又是谁?
  “爹,您快看,夜明珠。”夏朝生不知他爹心中天人交战,揣着手炉,对满箱子熠熠生辉的明珠笑。
  夏荣山回过神,不管夏朝生乐不乐意嫁进王府,想到穆如归,脸都落了下来:“呵,华而不实!”
  夏朝生:“?”
  夏朝生赶紧用眼神示意红五开后面的箱子。
  第二个箱子里装着无数精致的小盒子,红五一个接着一个打开,里面都是保存完好的人参鹿茸等补身之物。
  夏荣山冷眼瞧着,嗤笑:“事后诸葛。”
  夏朝生:“……”
  夏朝生听出来了,他爹不是对穆如归送来的东西有意见,而是对穆如归有意见。
  他叹了口气,让红五将箱子重新抬回侯府:“爹,您怎么和陛下说,我想回太学?”
  夏荣山正想和夏朝生说此事,见他主动提起,立刻问:“你为何让黑七传话?”
  “黑七身手比夏花好。”夏朝生的眼睛弯了弯,“而且父亲若是见了夏花,不管我说什么,想来都不会听,夏花也不敢劝。”
  夏荣山一时语塞,想要反驳,又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只得不情不愿地解释:“当时御前的内侍监已经到了皇城门前,陛下也送来了软轿,为父不得不上朝。”
  既然上朝了,总要寻个由头,将梁王的话堵回去。
  “为父想过了。”夏荣山拍了拍夏朝生的肩膀,与他一同走回侯府,“别的理由,陛下总归不信,不如说你想回太学。”
  镇国侯所料不错。下朝后,梁王又发了一通脾气。
  长忠跪在地上,将散落的奏章一一拾起。
  “他竟……他竟求朕让他的儿子回太学?!”梁王捂着头,又开始头疼。
  长忠眼疾手快地从木盒中抠出一枚药丸,递到了梁王嘴边。
  梁王勉强咽了,有气无力地瘫坐在龙案前:“真是……真是放肆!”
  长忠知道梁王只是恼火于没有抓住把柄,贬斥镇国侯,所以并不出声,等龙案上所有能砸的都被砸落在了地上,才捧着茶盏,跪了过去。
  梁王吃了丹药,神志逐渐清明:“长忠,你说,夏荣山是不是已经对朕有了防备?”
  长忠犹豫片刻,并未开口。
  “嗯?”梁王蹙眉垂眸,“你有话想说?”
  长忠斟酌片刻,谨慎开口:“回禀陛下,奴才没什么想说的,就是想起了一桩旧事。”
  “哦?说来听听。”
  “唉,不过是奴才的家事,平白污了陛下的耳朵。”长忠试探着开口,见梁王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立刻接着说道,“早年,奴才刚进宫那会儿,家中还有一个妹妹。”
  梁王点头:“不错,那时朕尚未登基,是听你说过……怎么近些年不提了?”
  长忠苦笑:“陛下好记性……奴才这些年不提她,是因为她早几年就去了。”
  他歇了一口气,继续道:“不知陛下还记不记得,奴才以前经常往家里捎银子?”
  “朕自然记得。”
  “那都是奴才的妹妹叫奴才带回去。”长忠回忆道,“奴才的妹妹嫁了个穷秀才,早年总是向奴才讨银子换文房四宝。有奴才的接济,他们小两口过得也算不错,可惜好景不长,穷秀才不是个长命的,好日子过了没一年,就撒手人寰了。”
  “奴才的妹妹从此再也未向奴才要过银子,奴才担心她,出宫一瞧……原是她相思成疾,也活不久了。”
  “奴才心疼妹妹,将攒的银子全拿出来,妹妹却说,秀才去了,她要银子何用?”
  长忠说完,沉默地跪在地上。
  梁王屈起手指,若有所思地敲着龙案:“你是说,夏荣山的宝贝儿子快不行了,没精力管朕的赐婚,干脆退而求其次,趁着活着的时候,去太学多看太子几眼?”
  “奴才不敢出言诅咒小侯爷!”长忠连忙道,“奴才只是觉得……将死之人,所求不过是那么一点执念,就像是奴才的妹妹,临死前一点儿都不在乎银子。”
  “朕明白你的意思。”梁王不耐烦地挥手,“去,把朕送到侯府的太医叫回来一个,朕要听他亲口说夏朝生不行了才安心。”
  长忠应声退下。
  另一边,夏朝生趁他爹不备,叫住了红五。
  “小侯爷。”红五规规矩矩地向他行礼。
  “少了一颗。”夏朝生指着装夜明珠的箱子,笑吟吟地说,“你替我向九王爷带句话,就说……明珠价贵,还请王爷亲手奉还。”
  红五一愣:“怎会少了一颗?”
  整整一箱夜明珠,小侯爷只看了一眼,怎么就说少了一颗呢?
  “你与王爷说,他会懂的。”夏朝生狡黠地眨了眨眼。
  红五只得应下,片刻后又道:“不知小侯爷想与王爷在何处相见?”
  这倒是个难题。
  夏朝生犯愁地想:他爹不许他出府,只能让穆如归来侯府见他。
  可若是递了拜帖,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爹的眼睛。
  不如……
  夏朝生的眼睛亮了,眉宇间郁气一扫而空,犹如冰雪消融,笑若春风:“我在梅树下等他。”
  此话一出,连红五的神情都有些尴尬。
  小侯爷这是叫他们王爷翻侯府的墙呢。

13、013
  夏朝生没觉得自己的话什么不对。
  他随着夏荣山回了侯府,陪裴夫人用了午膳。
  裴夫人拉着夏朝生的手瞧了半晌,全然不关心他的婚事,就用帕子按着眼角,不停地问他身子如何了。
  夏朝生忍下几声咳嗽,低声说:“好多了。”
  “娘才不信!”裴夫人哭哭啼啼地摸他的脸颊,“瘦了这么多,怎么会好?”
  镇国侯坐在一旁,不满地轻哼:“还不是怪他自己?身子都这样了,还想着上房揭瓦……”
  “你还说!”裴夫人忽而一拍桌子,腾地起身。
  夏朝生和夏荣山齐齐一震,不由自主乖乖坐好。
  “生儿想做什么,你让他做便是!”裴夫人插着腰,气急败坏地数落着夏荣山的不是,“他那天下棋时同你说的话,我也听了一耳朵……生儿现在既然不想嫁入东宫,便是和九王爷接触又如何?”
  “你……你居然还不许他出府?”
  “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夏荣山被裴夫人的三言两语教训服帖了,蔫了吧唧地拿起筷子:“夫人息怒。你看,菜都凉了,再不吃就来不及了。”
  裴夫人不为所动:“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生儿都没动筷子呢,你动什么筷子?”
  可怜夏荣山上早朝前就胡乱吃了两个包子,如今饿得前胸贴后背,还要挨夫人的训。
  夏朝生捧着手焐子,坐在一旁偷笑。
  他化为孤魂野鬼三十载,早已记不清在侯府中的点点滴滴,如今重新感受,自是怀念无比。
  夏荣山饥肠辘辘,又说不过裴夫人,只好向夏朝生投去求助的目光。
  夏朝生眨眨眼,往嘴里塞了块香喷喷的糕点,慢条斯理咽下,终于开了口:“娘,用膳吧。”
  裴夫人闻言,立刻松开了揪住夏荣山耳朵的手,欣慰地执起筷子:“生儿,娘让人给你炖了燕窝,等会儿喝完了再走。”
  “谢谢娘。”夏朝生颔首道谢,目光滴溜溜地转到他爹身上。
  夏荣山头皮一紧,迅速往嘴里塞了一块肉。
  “爹。”夏朝生笑意更胜,“我想在院子里赏梅。”
  “赏梅?”夏荣山差点噎住,想也不想,一眼瞪过去,“你赏什么……嗷!”
  镇国侯话音未落,耳朵又被裴夫人拎住。
  裴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撸起衣袖,把夏荣山往自己身边拽:“赏梅怎么了?生儿又没说要出门,你为什么不同意?”
  “夏荣山,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夏朝生闻言,勾唇一笑,对龇牙咧嘴的夏荣山耸了耸肩。
  夏荣山气结,没好气地改口:“行行行,我让他赏梅便是。”
  裴夫人满意松手,坐回夏朝生身边,柔柔地握住他的手,像是变了一个人,哀哀切切地掉眼泪:“我的生儿真的瘦了好些……”
  “娘,我多吃些就胖回来了。”夏朝生连忙往嘴里塞糕点,硬是把裴夫人哄开心了才回屋。
  午后寒风习习,夏朝生刚躺在榻上,止不住地咳嗽。
  夏花端来药,服侍他饮下:“小侯爷,您说要赏梅……是为了九王爷?”
  “嗯。”夏朝生嫌药苦,喝完皱眉忍耐许久,还是忍不住从榻前的果盘里拿了橘子,慢吞吞地剥。
  “可是奴婢不明白,小侯爷为何会知道王爷送来的夜明珠,少了一颗?”
  “秘密。”夏朝生微微一笑,将剥好的橘子塞进嘴里,片刻后,轻轻“嘶”了一声。
  好酸。
  *
  夏朝生虽让红五给穆如归带了话,却迟迟没等到回音。
  他忍不住向黑七打听,方才知道,梁王即将携亲贵大臣,去骊山猎场围猎,而九王爷也在随行人员之中,近些时日忙着围猎的事,压根抽不出空来见他。
  “按例,围猎该在三月。”黑七与夏朝生解释,“只是前不久,骊山猎场的宫人进京禀报,说是在猎场中寻到了白虎的踪迹,陛下觉得是祥瑞之兆,便破例说要在下月去猎场瞧瞧。”
  “白虎?”夏朝生眯起了眼睛。
  前世此时,好像也发生了这么一件奇事。
  梁王视白虎为祥瑞之兆,带着金吾卫及一众大臣,浩浩荡荡地在骊山滞留了近一月。
  当然,白虎肯定是捉住了,至于是谁捉的……夏朝生记不清了。
  他那时刚从马背上摔下来,成日在鬼门关前徘徊,梁王去骊山时,他连意识都不清醒,自然也没跟着去。
  “围猎啊……”夏朝生用手指抠抠手炉上的花纹,沉思片刻,忽而起身,“夏花!”
  夏花循声赶来:“小侯爷?”
  “我爹可下朝了?”
  “侯爷一炷香之前,刚回府。”夏花乖巧答道,“秋蝉帮小侯爷盯着呢。”
  “陪我去找我爹。”夏朝生满意点头,伸手让侍女为自己裹上披风。
  夏花依言替他系披风的带子,等黑七离开,才压低声音道:“小侯爷,院子那里……还是没有动静。”
  穆如归没有赴约。
  夏朝生叹了口气,腮帮子微微鼓起,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他生气的时候,神情中弥漫着少年人的骄矜,贝齿咬着一点下嘴唇,欲言又止。
  夏花无意中瞧见,噗嗤一声笑了。
  “笑什么?”他羞恼地将半张脸埋进披风毛茸茸的衣领,“罢了罢了,不来就不来,一颗夜明珠而已,我还追到王府去讨不成?”
  言罢,蹬蹬蹬得往院中跑。
  夏花笑着追上去,假装没发现夏朝生在生气,扶着他的胳膊说:“近几日,花园里的梅花开得不错。”
  “是吗?”夏朝生生硬地嘀咕,“那就去看看吧。”
  花园里的梅花开得的确好。
  白茫茫一片,宛若上京隆冬时的雪。
  夏朝生裹着石榴红的披风,站在树下,只呼吸间的功夫,肩头就落满了花瓣。
  他垂下眼帘,眸色黯然,用手指将花瓣轻轻拂去,仿佛一簇熊熊燃烧的火苗。
  刚做鬼时,他困在穆如归身侧,恨不得与他永生永世不复相见。
  可重头再来,也不晓得是不是报应,竟是连见一面,都难。
  青灰色的院墙外,忽而传来纷乱的马蹄声。
  夏朝生心中一喜。
  “小侯爷!”夏花的眼睛也亮了,不等夏朝生吩咐,已经替他搬来木圆凳,“小侯爷,您踩着椅子上树,我在树下扶着您!”
  夏朝生手忙脚乱地抱住梅树的树枝,费力地攀了过去。
  院墙外,是灰蒙蒙的天,是无尽的风。
  夏朝生爬得不快,花瓣在他眼前落雪般飘落。
  暗香浮动,一颗心越来越雀跃。
  黑七姗姗来迟,见夏朝生在爬树,连忙跳上去,替他扶稳脚下的树枝。
  “小侯爷,您该让王爷跳进来找您啊。”黑七厚着脸皮打趣,“要是王爷知道您又爬树,不知道该如何心疼呢。”
  夏朝生爬得气喘吁吁,终于将半个头探出院墙,哪里顾得上黑七的胡言乱语?
  他迎着风,狐狸眼里蒙着薄薄的雾气,一声“九叔”卡在喉咙里,被金吾卫铠甲上耀眼的银光硬生生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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