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朕吃口软饭吧[古代架空]——BY:今夜无风

作者:今夜无风  录入:10-28

  叶煊犹豫了会儿,还是走了洛华宫正门。
  洛华宫正门大开,两排太监宫女候着,宸娇殿内灯火明亮。
  叶煊脚步一顿,瞬间有些后悔,试探的后退一步想要返回。
  然而已经有人看见他了。
  “七殿下!”穿着深红色圆领长襟太监服的中年大太监不仅眼睛尖,腿脚也分外利索,几步就走到了宫外,满脸褶子甚是惊喜的样子。
  这是父皇身边的总管太监赵安。
  近年朝中事务繁重,今上甚少来后宫,更是有三年没翻过良妃牌子了,叶煊没想到自己唯一一次晚归,时间就挑的这么好。
  他皱了皱眉,心情恶劣了几分,在被发现之前飞速收拢好,对着赵安拱了拱手,恭敬的喊,“赵总管。”
  “陛下也是不久从勤政殿处理完政务出来,在宸娇殿用了夜宵,正好提起您,殿下且随老奴来。”赵安在前边带路。
  叶煊缄口不言,将突然被关心的惶恐、不安,以及对父亲的尊敬、忐忑层层递进演出来,又故作冷静的稳了稳心思,将一个心性单纯的幼年皇子该有的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
  赵安看着七皇子故作深沉稳重,脸上却泛着激动到难以自已的红,不由没带恶意的笑了一声,眼里还参杂了几分心疼来。
  然而其实——那是叶煊用内力蒸出来的。
  没办法,他活了十二年见皇帝的面屈指可数,良妃好歹三年前还见过,他上一次还是在病中,也就听旁人提了一嘴,人都没见着。
  关于他这位父皇的记忆早已经模糊不情,真没有什么自虐的孺慕。
  皇家为了稳定江山社稷,历来推崇儒家学派,文人论起孝道和三纲五常来,唾沫都能把人淹死。然实际上,大部分皇族都当这玩意儿是摆设。
  要不然,古往今来,哪来的那么多弑父杀兄夺位呢。若不是先帝死的快,按照他父皇冷心绝情的性子,怕也是要来一次逼宫禅位的。
  叶煊面上沉稳,心里其实全是大逆不道的想法。
  赵安一路将他领进宸娇殿,皇帝坐在主位上,手里捻着一串玉珠,玄色的龙袍袍角垂落玉椅前,远远看去威仪深重,良妃则跪坐在一旁奉茶。
  叶煊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伏跪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给母亲请安。”
  “不必多礼。”皇帝朝他招了招手,“看着长高了不少,你上前来让朕仔细看看。”
  叶煊依言上前,垂眸任对方的目光在身上逡巡扫量,时不时抖一抖睫毛,“泄露”几分心绪。
  “煊儿模样肖朕。”皇帝像是满意般的露出一个笑容,又道,“听闻前些日子你去御马监选马,降伏了那匹四肢生红的小马驹?是叫梅花烙吧?不管是桀骜的性子还是模样,确有红梅傲雪之意,不错。”
  这句“不错”的点评,也不知是说的梅花烙这个名字,还是他降伏了一匹桀骜的马。
  叶煊试探的露出几分被夸奖后的喜不自收来。
  就听皇帝笑了两声,突然问道,“那日,也是跟谢三郎一起的吧?”
  “你与清和,倒是有缘。”他意味不明的轻笑。
  叶煊心头警铃大作,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叶煊:淦,跟未来男朋友玩被诈尸式父亲发现了。
  谢玉舒:不要慌,稳住,毕竟你就是下一任皇帝。
  #突然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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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快快长大吧!


第16章
  殿中气氛转换突然,良妃失手打翻了茶碗,细长白皙的手指都在抖,惶惶然抬头,还未曾说什么,却听皇帝一笑,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朕与你父子之间说会儿话,不必如此惶恐。”皇帝把玩着手中的玉珠,神色看不出好坏,语气淡淡的道,“清和虽有状元功名,今年却不过十五,也就比你大两三岁,他学识渊博,聪慧机警,你同他交好倒也不错。”
  叶煊一时之间分辨不了他话中真假,只低头跪在那里答是。
  皇帝真的像是随口一问般岔开了话题,“听闻你回国子监上课了,如今身体好些了?”
  “好了许多。上月去太医院看过,说是还有些体虚,其他都不打紧。”叶煊本本分分的答。
  他本来就没病,只是用内力改变了经脉状态,说是每月去太医院,其实多半是为了良妃的疯病去的,姜太医或许是看出来了一些,没回给他的药都只是些滋补气血的,偶尔吃着反而对身体好。如今他不装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大碍的。
  皇帝点了点头,“虽说如此,太医开的药还是要吃的。”
  “是。”叶煊可有可无的应。
  皇帝又问了他国子监的课程,主要是问他几个儿子,又笑着说了赵允升,却半点没提到谢玉舒。
  也不知是不喜,还是可以掠过。
  父子两一问一答了一刻钟,皇帝按了按眉心,露出疲惫的样子,“今日也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朝后随朕一起去给你皇祖母请安。”
  叶煊一顿,一边应诺起身告退,一边在心里想:早知道就说自己最近身体不舒服了。
  赵安体贴的掌灯送他到文渊殿,叶煊又回送了他几步,再抬头望去,宸娇殿已经灭了灯,也没有听见皇帝离开的动静,想来是歇下了。
  父皇到底是为了母亲而来,还是为了谢玉舒而来?
  叶煊沉着眼眸,穿过长廊进了自己寝宫。
  第二日叶煊早起了一些堪堪练了两个时辰功,赶在下朝前洗了个澡,换上了尚衣局送来的新衣服,用好了早膳,一抬头就看到了窝在房梁上补觉的小太监。
  “泰安。”叶煊唤了一声。
  少年太监动了动,睁开了眼,满脸困倦的看着他。
  叶煊仔细看了他几眼,衣服是新换的,头发犹带水汽,鞋底干干净净,就是手上多了些细小的伤口,像是……被什么细线所伤?
  叶煊皱了皱眉,没有问他昨晚看见黄蟒之后为什么离开,离开了又去了哪里,只是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的?”
  “点卯。”泰安吐出两个字,顿了顿,难得解释了一句,“黄蟒上朝。”
  叶煊瞬间抓住重点,“你昨晚去见黄蟒了?”
  “不是。”泰安秒答。
  叶煊眼神锐利的刺过去,泰安眼神清明,看着不似撒谎。
  “你跟着黄蟒回来的?”他心中思量,换了个问法。
  泰安点头,“是。”
  叶煊:“你昨天也是跟着他出宫的?去了烟柳巷子?”
  泰安继续点头,明明白白给出一个地址,“春月客栈。”
  虽然叫了个客栈的名字,春月客栈却是实打实的妓院,还是皇城脚下最大的一所妓院,出了不少名妓花魁,里头的姑娘都是做闺阁小姐教养的,不仅样貌身段出色,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足够上得了台面,客人也都是些达官显贵,在坊间颇有传奇色彩。
  宫中规矩森严,压迫感强,宫女太监们除了伺候人外,最大的兴趣就是传八卦,里头主子们的八卦说不得,指不定造化来了是要掉脑袋的,那便说些市井八卦,宫中的娘娘们也是爱听的,没事儿逗个趣,还能讨个赏钱。
  文渊殿里人少,泰安是个沉默是金的闷葫芦,青蓝是个哑巴,陈嬷嬷腿脚不便,剩下的两个小太监只有守夜才见人影,照理说,叶煊是没地儿听八卦的。
  但架不住他习了内力,每回天不亮就起床锻炼,清早正是传八卦的好时机,他也顺耳听过一些。
  其中便有春月客栈。什么这个王爷看中了春月客栈的名妓,为了她执意悔婚,哪个小侯爷是常客,一年四季眠花宿柳。
  真的有,更多是通过个人臆想揣测后变了味道的传闻,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也就听个大概。
  黄蟒会去春月客栈倒是不稀奇。叶煊将记忆里的那些传闻挖出来,抽丝剥茧整合在一起,开始思索这所大妓院背后的人会是谁。
  生意能做到皇城脚下,肯定是有背景后台的,做官员们的生意还从被官太太们联合抵制查封,对方可能是高官,多年来没听到猜测主人的风声,十有八九对方并不想暴露。
  ——总不会是谢翎谢相吧?
  叶煊鬼使神差的在脑子里猜测,明明心里觉得能教出谢玉舒那样性子的谢相不该如此龌龊,可脑子里就是莫名其妙的不放过。
  越想脸色越奇特。
  泰安看着主子脸色几经变换,不知是在想什么,不过没有再逼问他,他也乐得轻松。
  正打算闭眸继续睡一会,忽然听到外面渐近的脚步声,对方也是习武之人,即便没有刻意收敛,脚步声也很轻,他方才心思有些分散,一时不查居然遗落了。
  泰安猛地睁开眼从房梁上飞掠下来,不动声色的整了整衣襟。
  叶煊被他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还没开口,犹豫的叩门声响起。
  咚咚咚。克制平和的三声。
  叶煊眼神一凌:泰安听力向来惊人,对方能避过泰安的耳目,悄无声息的站到门口才被听到,向来功力深厚。
  是谁?他心中猜测万千。
  外面熟悉的声音响起,“七殿下?”
  叶煊思绪一卡,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滑音了,“小先生?”
  谢玉舒今日穿的依旧是一身青衣,但看得出来料子很新,衣服上绘了竹子,袖子、领口处用了金色的线简单勾勒,腰间照例坠着玉佩和刻有他名字的红玛瑙,他头发用发带绑起,一枚镂空的血玉珠被他镶在淡青色额带上,这抹艳红与他眼尾的红色泪痣相衬,原本温润的气质瞬间点缀上两三分绝艳。
  如同那支被他折下的四季海棠,不似牡丹娇艳非凡,也不似君子兰寡淡清冷,却独有属于它的美感。
  果然适合红色。
  叶煊看到他的第一眼,脑子里就冒出这样的想法。
  谢玉舒见他视线一直落在自己额上,手指蜷了蜷,露出一个颇为不好意思的笑,缓缓道,“此物细小易失,挂在腰间与陛下所赐玛瑙相似,藏于妆匣中难免明珠蒙尘,我思来想去,正好我有额带未束,便镶在了此处。”
  叶煊神色有些意动,为他的镇重其事,沉默了会儿,才道,“一件小物罢了,先生不必如此。”
  “我晓得殿下是真心喜欢这血玉珠,割爱于我一颗,总不该叫殿下心意糟践。”
  谢玉舒笑着问,“不知好看与否?”
  第一次被人这样镇重对待,叶煊恍然间觉得有花开的声音,一汪心池泛动。
  他视线转落到谢玉舒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笑容,眉眼弯弯的回答,“好看的。”
  “小先生怎样都好看。”
  只属于我就更好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叶煊:我想要。
  #叮,七殿下叶煊好感度60,偏执度40,请玩家再接再厉#


第17章
  从谢玉舒口中,叶煊才知道朝中似有大事,甫一散朝,皇帝便又将重要大臣们招进了勤政殿说话,气氛貌似紧张。
  谢玉舒本来是遵循大嫂伯阳郡主的嘱托,来给他忙了几天没归家的大哥送早膳的,就在乾元宫等了又等,大哥没等来,等来匆匆的太监总管赵安,便让他帮忙来文渊殿知会叶煊一声,顺便带他去寿康宫请安。
  叶煊这会便明白谢玉舒这个规规矩矩的人,怎么突然就来洛华宫了。
  只怕有事是真,凑巧是假。
  帝王向来疑心,如今二皇子及冠在即,四、五皇子过几年也将入朝听政,各派已经有争斗之心,叶煊同谢玉舒确实接触良多,难免惹来猜忌。
  昨晚虽没有敲打逼问,却表现的那般明显,母亲性子单纯天真了些,也不算愚钝,该是看出了一二分,自皇帝起轿后,宸娇殿就沉寂的有些异常,怕又是对着镜子在因为皇帝的试探猜忌而落泪吧?
  也不知心中可有过后悔?又或者只是单纯不想去见太后和宫妃们吧?
  叶煊心中情绪复杂难辨,面上笑意清浅软糯,眼眸干净明媚,跟着谢玉舒往寿康宫走去。
  太后喜清净,常年居住寿康宫中赏花,今日许是大寿,宫内甚是热闹,老远就听见了里头的说话声。
  叶煊这些年低调,借着养病在宫中几乎不露面,门口新来的小太监不识得他,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唱礼。
  谢玉舒心疼的看着孩子沉静的侧脸,仿佛已经习以为常,连忙上前主动道,“这是西宫的殿下。”
  西宫只有一座洛华宫,洛华宫住着宠冠一时的良妃,昨晚上陛下刚翻了良妃的牌子,在宸娇殿宿了一夜。
  “殿下恕罪,奴才眼拙。”小太监立刻跪下赔了罪,拉长嗓子唱礼,“七殿下到——”
  这一嗓子像是惊扰了什么,内殿里头都跟着静了静。
  谢玉舒顿时更心疼了,推翻了心中送到就走的想法,抓住叶煊的手宽慰的捏了捏,小声道,“莫怕,我随你进去。”
  年纪小果然就是容易心软。
  叶煊做出感动的样子,眉睫颤了颤。
  谢玉舒又拍了拍他的手背,才规矩的将手背在腰后。
  太后跟前的老太监夏春从里头出来,打眼一眼,目光率先落在谢玉舒身上,有些惊喜,脸上堆出满脸的褶子,尖着声音给里头提了个醒,“谢三公子也来了!奴才见过七殿下,见过三公子,外头暑气重,快随老奴进来吧。”
  宫殿里一连串放了许多冰桶消暑,甫一进来还有些凉,叶煊默默运转内力腾挪了一周天,四肢的温度才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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