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只丑夫郎[穿书]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二月三日

作者:二月三日  录入:11-08

  易鹤见他只想得吃食,便如小孩子一般,轻笑道:“自然是有的,我们先去茶楼听书,午饭便在酒楼里用了,晚些时候在回府。”
  易梓骞许久未沾辣的舌头,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谷霖管着他忌口,自然是尝不到的,他身上又无银两去酒楼吃饭的,足足有半年都没吃过放辣的菜色了。
  待易梓骞穿戴整齐后,两人便乘着马车出行了。
  易梓骞瞧着窗外熙熙攘攘,道:“吴夷比岷洲要繁华许多,瞧着行人穿着料子都要贵重些。”
  易鹤解释道:“吴夷重农,土地灵渥,官府对开荒着有另外的补贴奖赏,对每月上缴粮食的佃农,可按一定比例减少赋税。”
  易梓骞道:“不用说,这些妙招都是三哥想出来的吧。”
  易鹤看着他,笑而不语。
  马车在茶楼外停下,门口小厮一眼便看出此乃巡察使大人的马车,堆满了笑容,把他们迎了进去。
  贵厢是在二楼,易鹤找了个清静处,台上说书人已经在开讲了,众人皆是被说书人精彩的故事吸引,神色随着跌宕而起伏。
  桌子上摆了瓜子水果,和几叠精致点心,红木雕花的长案上置着一壶清茶,小厮道:“都是以前的布置,还是老样子依着大人的口味。”
  易鹤点点头,小厮退了下去。
  茶楼即是听书处又是饮茶地,一套白玉莲瓣的瓷具,壶里的茶叶都是有人烫好的,已经滤了一遍。茶壶口冒着阵阵清香,泡上了直饮便可。
  易鹤道:“这里皆是泡饮的法子,有的茶楼是用的煎煮的方法,我平素里喝的是碧螺春,你试试。”
  说罢,便倒了一杯,推至易梓骞面前。
  还未一品,便闻得清香悠长,如山雾烟岚,绿叶沉在茶杯底,越发显得厚醇。
  易梓骞轻尝,眼睛一亮道:“果然是不错。”
  易鹤见他十分满意,轻笑着自抿了一口。
  说书人面红耳赤的,正讲到高昂处,引得两人侧耳听之,就在此时,小二的又引得一众人来了一楼,其中一人衣着墨色,身材挺拨。
  易鹤往楼下一瞥,发现那男子戴着银色面具,不正是耀国二皇子吗?
  澹台青似乎感受到了注视,往楼上看去,果然是看见了易鹤。
  易鹤没料到会在此处碰见澹台青,只得对他躬身行礼,微微一笑。
  澹台青眯着眼睛,微微颔首,便又转过身去了。
  易鹤嘴上笑容渐渐消失,现如今陛下对这位远道而来的二皇子的态度,有些微妙。
  夏国的确是依附耀国已久,对二皇子的到来先是表明的欢迎之姿,却对他的来此的意图深知不明,无非是为着借兵二字。
  陛下并非没有野心,可耀国基业庞大,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撼动,就算是游牧部落给予耀国一次重创,可却伤不了他们的本基,更何况如今战局明显对耀国有利。
  所以陛下先写信一封,让他代之转交给澹台青,以表友好态度,定下澹台青的心来,放松他的警惕。
  再静观其变,坐等风向转舵,夏国好在其中获利,好渔翁得利。
  澹台青红缨将军的战名远播,他也有所耳闻,虽是敬佩,可现还是存了几分怜悯。
  可耀国皇帝派他前往夏国借兵,名头上是信任看重,其实分明是想把棋子抛弃的意思。
  易鹤不由得唏嘘,伴君如伴虎,连父子间也是如此。
  只见澹台青与几个下属上了二楼处的厢房,把青缕帷帐拉下,就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易鹤瞧他是要见什么人的架势,留了心,看似是嗑着瓜子听书,暗自观察起四周来。
  可瞧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进澹台青那厢房,易鹤正奇怪着。
  突然房门被人轻敲,易鹤推开门,见得正是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垂眸行礼,简单明了的说道:“殿下请大人一聚。”说罢,做了个请的姿势。
  易鹤知澹台青有话要说,颔首正要走时。
  那侍卫又道:“殿下说,既然同在茶楼听书,不如也让大人的这位朋友一起过去,好说说话,谈谈闲,人多了气氛也好。”
  易梓骞正看着他们,明眸里有着好奇。
  易鹤蹙眉道:“我这位友人不过为一普通百姓,殿下乃皇子之位,身份悬殊,是有些不太妥当。”
  侍卫身后走出一人,闲庭信步道:“易大人既为人中龙凤,所结交之人必定也是豪杰,还是易大人不肯赏我这个面子?”
  声色平淡,似是在开玩笑的语气,可那份蕴含的威胁不言而喻。
  易鹤就算面见圣上也无这般诚惶诚恐,紧绷神经。
  澹台青给他的压迫感,不是王权在上的压力,是沐血而生的杀机。
  易梓骞听得这熟悉声音,大脑一片空白,抬起头看着那身着如墨的男子。
  那男人戴着一张,雕刻精细的银面具,云纹银底冷俊,可比那银冷面具更冰寒的,是那双黑漆深邃的双眼。
  心里猛地抽痛,回忆似落叶一片片翻过,有些是曼妙美好的,有些是苦得涩人,不由得抓紧了轮椅上的扶手。
  男人只是冷冷的瞥了易梓骞一眼,视线就回到了易鹤身上。
  这种情况下怎容他拒绝,易鹤只得笑着接受了。
  易鹤推着易梓骞走在廊上,易梓骞一直看着男人的身躯,一如既往的挺拔如松。
  银面具下的人,就是阿青,可这份傲睨一世的仪度,如寒霜雪的眼眸,让他怎么也不能去确定。
  待众人回厢房坐下,澹台青道:“不知贵国打算让我何事面见夏皇?”
  易鹤得的命令是尽量拖延澹台青上汉宁的时日,于是便与澹台青周旋了起来道:“二殿下放心,过几日即可,只是陛下现在感染了风寒,不宜面见他人,所以这才耽搁了时日。”
  澹台青放下茶杯道:“过几日又是几日,怕是下一个几日后,易大人又要拿其他的说辞敷衍于我了。”
  易鹤背后冷汗津津,面上却依然风度翩翩道:“下官哪有那个胆子,我知二殿下归国心切,可何事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还请殿下放宽了心,必不会耽误了要事。”
  澹台青道:“易大人可谓句句在理,圣贤书是读了不少,却忘了民为本基,天下苍生,耽误一日便是置耀国百姓于水深火热中。”
  “易大人年纪轻轻,却也学着官场上的老油条一般,跟我绕圈子,读着圣贤书,肚子里却揣着毒计,不顾百姓几千条几万条性命了?”
  易鹤被他喝的心中一震,把头低下,把惧色掩盖于声音吓振声道:“下官不敢!”
  易梓骞不忍见三哥这般模样,想要出声为他说话,却被易鹤的一个眼神禁了声。
  澹台青眼瞳微微移动,到易梓骞身上道:“这位公子,似乎有话要说?”
  易梓骞被那眼神刺的浑身一颤,垂着眸子不愿言语。
  “一介平民,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是觉得我面上的这副银面具森冷可怖,还是觉得这张面具下的面容是如何的丑陋?”澹台青手覆上面具,玩味的眼神中却透着嘲弄。
  易梓骞紧咬着嘴唇,耳边是应劭惟肖他的嗓音,说处那些伤人戳人痛处的话。
  易梓骞眼里藏着泪水,抬起头刚想唤声阿青,可对上那万年寒冰的双眸,又咽了下去,缓缓道:“草民不敢。”
  说罢,就要跪下。
  可他双腿早已麻木,丧失了感觉,双手颤抖着,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易鹤见澹台青咄咄相逼,猛地跪了下来,一字一句道:“下官知错,并非有意相瞒,梓骞乃我家弟,并非什么友人。尽管家弟有错在先,可他有伤在身,下官替他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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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澹台青见易鹤毫不犹豫,直直跪下, 不屑般轻笑了一声, 接着视线对上易梓骞的眼, 眸里不含一丝温度。
  易梓骞抿着嘴唇,手臂颤巍, 青筋突出,可再怎么努力, 他也无法像常人一样站起来了。
  他强留着自尊,不肯吭声道出他的艰难,却见三哥替他下跪,轻声道:“三哥.......”
  易鹤知此刻不是易梓骞能逞强时,澹台青乃耀国皇子, 天潢贵胃, 要是惹的他不快了, 恐怕他们两个就出不了这个厢房了。
  于是他厉声对易梓骞道:“闭嘴!”
  易梓骞见状只得吞下了话, 再抬眼时发现阿青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眼神十分冷漠,分明是不肯罢休的模样。
  易梓骞脑想起在岷洲时,为数不多的欢笑时候。
  他攀着阿青,阿青揽着他用轻功上了屋顶赏月,月色静凉。
  易梓骞于高一览众家灯火后,又探着脑袋扒着砖檐, 往下看去, 离地上有两三丈, 若是摔下去恐怕要个骨折了。
  随口道:“阿青,如果我不甚摔下去可怎好?”
  阿青不假思索道:“我在下面接着。”
  “如果摔断了腿呢?”
  “那我便背着郎君。”
  “要是永远都好不了呢?”
  “那我便做郎君的拐杖。”
  两人独处时,易梓骞喜欢说些天马行空的话,阿青都见怪不怪了。可每每当他说些幼稚可笑的话时,阿青的回答,永远都是那么认真深情,仿佛要透过那双眸子,撞入自己的心底。
  “你长得高,当拐杖累的慌,给我跑跑腿,去聚居楼端着好菜放到我面前就行了。”易梓骞一屁股坐在砖瓦上,抬起头看着圆月,故作轻松道。
  阿青见他说话又没个正行,一腔柔情又空打了水漂,也是拿他没辙,只得无奈的笑了笑。
  易梓骞回过神,却无法将那个笑容宠溺的阿青,与眼前这个戴面具的人对上,默念着面前的男人并非阿青,这样那份难忍的痛彻才能缓解一些。
  澹台青睥睨着冷汗淋漓,却跪的笔直的易鹤,开口道:“易大人真是爱护手足,令人钦佩,不过本殿向来分明是非,管不好自己的眼睛顶撞于本殿,这份罪责旁人是担待不了的。”
  又冷盯着易梓骞道:“怎么磨磨蹭蹭,连下跪认错求饶都成了一桩难事不成?”
  易梓骞被这恶语中伤,仿佛将他置身于一个黑色泥漩中,呼喊声唤不出口,几乎要被淹没。
  阿青的面貌渐渐支离破碎,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
  易梓骞干脆弃之轮椅,往前一扑扑倒在了地上,明眸里失了光泽,直直看着地上,道:“草民知罪。”
  澹台青声音又在他头上响起,“不过本殿也非心胸狭窄之人,不会将区区顶撞之罪放在心里,你既知错,本殿可既往不咎,只是......”
  声音微微压低,仿佛贴在他耳际呢喃,话语里却是藏着警告道:“有些人,是你能看的,有些人,是你不能看的。”
  易梓骞身躯一颤,再没了反应。
  澹台青恩威并施后,才道:“都起来吧。”
  易鹤这才站起身来,见易梓骞倒在地上,心中暗疼,把人扶起来坐回到轮椅上。
  澹台青道:“那封亲笔信本殿阅过了,夏皇的真情实意可谓腾跃于纸啊,可始终拿不出应有的动作,看来是没有信上说的那般好。”
  “还麻烦易大人给上面的那些人回个话,别那些虚晃子糊弄我。耀国就算元气大伤,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也有三千钉,这么浅显的道理难不成也不会不懂吧。若是肯借兵,夏国便可免去上供两年,还能开放江口,既是互利互惠之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说罢他便离了椅,走到门口,轻笑着:“还请易大人自行斟酌吧。”
  说罢,便和一众人离开了此处。
  易鹤见澹台青走了,舒了一口气,问道易梓骞:“梓骞,没事儿吧。”
  易梓骞眼里星亮要恢复些,紧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易鹤分明见他难受的很,方才一跪分明是折了他的尊严,磨了他的棱角,安慰道:“这书听的也差不多了,也要到了用饭时,走,三哥带你去吴夷最好的酒楼去。”
  易梓骞不语,摆得是思愁黯淡,可也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他就是如此,所有的苦都闷在心里,不声不响的,也不愿让别人看出来。
  笑便是甜着也苦在心里,泪便是再咸也是咽在喉间。
  去了酒楼,即便是端上得全是易梓骞爱吃的菜,辣椒撒了满盘,红油鲜亮看得叫人胃疼。
  梓骞知这一桌菜是易鹤费心,想让自己开怀些。
  尽管是没了胃口,他还是动了筷子,嘴上说着好吃,可也没夹着多少菜,始终闷闷不乐。
  最终二人回了宅府,易鹤走在院子里,见易梓骞愁眉不展,叹一口气。
  于是道:“澹台青此人实在嚣张霸道了些。”
  易梓骞听得这个名字,心头一颤,暗想着那人不叫澹台青,他叫阿青。
  “梓骞遇上此等恶人,切勿把这些放在心上,想着纯是在膈应自己,不要为了恶人反倒是把自己气着了。”
  易梓骞听着他的话,垂着眸子,回烁着在茶楼里的一幕幕,阿青伤的不是他的尊严,而是那陌然无视的气势,冷若冰霜的眸子,与昔日种种温柔暖意做出对比,刺痛了他的心。
  阿青为何做出这种姿态,他心里清楚,无非是那日应劭仿着他的声音,说出的那些恶毒的话,让他误解了。
  易鹤见他恍了神思,于是道:“怎么了,梓骞。”
  易梓骞咬了咬下唇,心想不能这么下去,他不能让阿青错看了自己,不想让他继续误会下去,他要去向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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