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冷面将军的心头宠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茕灯焕夜

作者:茕灯焕夜  录入:03-13

  那时再走水失火,可就怪不得他们了。
  叶淮允听完他的办法,评价道:“果然像你的行事风格。”
  褚廷筠问:“我行事是什么风格?”
  叶淮允想了想道:“够损。”
  “……这就损了?”褚廷筠挑眉,“其实我刚刚还有一句话没说。”
  叶淮允问:“什么话?”
  “家兔急了还会咬人。”褚廷筠道:“江湖人野蛮起来,烧得可不止一个厨房。”
  叶淮允闻言越发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没错,怎一个损字了得。
  而如果要论起编造传谣的功力,褚廷筠一手带出来的鸾霄宫暗卫,也绝对秉承了他一贯损的风格。于是第二日清晨,叶淮允同褚廷筠出门吃早点时就已经听见街坊巷口都在议论金家。
  陆霞城数一数二的茶楼里,几个还没出摊的货郎正喝着早茶,突然听到旁边一桌百姓正在低声说着金家的八卦,于是赶紧拖着凳子凑过去。
  “你们听说了吗?金家没法再做水吟玉了!”百姓甲一手挡住半侧嘴巴,悄咪咪地道:“金老爷身边的心腹管家和外人串通一伙儿,把金家做水吟玉的秘方盗走后潜逃了。”
  “是啊!”百姓乙也道:“我还知道那个管家在出逃的路上被金老爷抓到了,可谁知道竟是个丧心病狂的,直接就把秘方生吞后跳下悬崖了。”
  货郎越听越疑惑,“秘方被盗走怎么就不能再做水吟玉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百姓丙道:“水吟玉的秘方不是寻常纸上的几个字。”
  货郎们都看向他,“那是什么?”
  百姓丙招招手,示意他们靠近些,神秘兮兮地道:“是上古时期女娲娘娘补天时不小心遗落在世间的一块五色石!”
  “这消息靠谱吗?”货郎们撇撇嘴,表示怀疑。
  “绝对靠谱!这可是金二少爷贴身伺候的姑娘说的!”百姓丙说得眉飞色舞,仿佛真就见过五色石补天一般,“不然你们以为水吟玉为什么会有那么神奇的功效,这根本就是女娲娘娘的神力!”
  “女娲补天?”叶淮允坐在茶楼靠窗的角落里,听着大堂八卦飞扬,眉心蓦地跳了跳,“这也太扯了吧。”
  “扯吗?”褚廷筠一手闲闲地支着下巴,“我觉得挺精彩的啊,真假如何不重要,只要有人信就够了。”
  而事实也证明,越是玄幻神秘的故事,流传的就越是快速。日常混迹茶楼凑热闹的货郎虽心底存疑,但几乎把这桩八卦和每个来买商货的人都说了一遍,以至不过小半天的时间,就连长居深闺的大家小姐也听闻了这事,更何况普通百姓。
  这消息在各处传开后,陆霞城周遭的江湖门派都派了人,前来金家讨要个说法。
  今日是夏末时节难得的阴天,而金邢的脸色并不比这天色好多少,他看着手侧一摞下人在外收集来的谣言,脸色铁青地坐在书桌后一言不发。
  “父亲消消气。”金书竹抚慰他道:“不过是些市井流言,澄清了就好。”
  “澄清?”金邢冷呵反问:“用什么东西澄清?五色石?”
  “这……”金书竹被他一句话队的半天没支吾出一句话。
  女娲补天遗落的五色石是不可能存在的,而叶淮允在府上住着,他们确实也不敢在储君眼皮子底下顶风作案,拿不出水吟玉就没法证明流言是假,此事实在有些棘手。
  正当父子二人愁眉不展间,一个下人急匆匆跑进来喊道:“老爷!不好了!二公子的院子走水了!”
  金书竹小院内,刺鼻的焦火气铺天盖地。
  今日刮西北风,起火的源头虽是在耳房,但烧得最面目全非的则是位于下风口的小厨房。此时火势已经完全控制住,但眼前房舍焦黑斑驳,房梁断下支离,镂空的雕花窗桕也已被烧得只剩个中空的方木框。
  假装来帮忙灭火的叶淮允刚同身边人交换了一个满意的眼神,金邢就迈着慌乱的步调,朝他们走来。
  “多谢叶公子帮忙灭火。”金邢掩去被传谣气炸的情绪。
  “金老爷不必客气。”叶淮允道:“我们在府上叨唠多日已是添麻烦,自得尽力多做些事。”
  金邢闻言心下一喜,“叶公子这话的意思……可是要辞行了?”
  “原先的确正有此意,但……”叶淮允顿了顿,“我们这几日也听说了一些流传甚广的不实消息,想来给金老爷带来不少困扰,便想着留下帮忙平息去谣言了再走。”
  “况且如今恣意闹事的大都是些不分黑白的江湖人,有鸾霄宫在这,也好叫他们收敛些。”
  他今日衣裳穿得轻薄,说话时有意无意地漏出点挂在颈上的玉石,金邢自然不会看不到。
  金邢本还怀疑会不会是叶淮允等人故意散播出去那些荒谬谣言,现在想来似乎也没什么理由。毕竟以叶淮允的储君身份,如果真发现了水吟玉的秘密,断然不会再戴于身上,甚至完全可以动用官府的势力来搜查府邸,哪里用得着这样拐弯抹角。
  思前想后,金邢越发否定了是叶淮允几人暗中捣鬼的想法。包括这一场从耳房烧起来的大火,也只能归结于某些门派中人心眼忒小,在外头胡乱败坏。
  但有时还真是应了那句世人常言的祸不单行。
  这边流言蜚语一点消停的趋势都没有,金书竹的院落也没开始翻新修葺,那边金思白又独自一人从赵府跑回了金府,哭哭啼啼地把自己关在屋内,只道再也不想见着赵初阳。


第31章 纹兽
  金思白丧着脸把自己关进卧房,任谁敲门具是不理,像极了受委屈回娘家的小姑娘。
  直到江麟旭一如贴双喜窗花那日,推开轩窗,出现在窗台外,他突然道了句:“我那时候就应该听你的。”
  “听我的什么?”江麟旭问。
  金思白道:“逃婚。”
  “啊?”江麟旭震惊,“我不过是开玩笑随便说说的。”
  金思白道:“但我不是在开玩笑。”
  江麟旭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问他:“到底怎么了?赵初阳对你不好?”
  “称不上好或不好。”金思白说得模棱两可。
  江麟旭来之前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词安慰他,正打算实践用一用,金思白却已经把两边窗户关上,再从内扣上锁钥。江麟旭瞬间就有了几分“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悲壮感慨,闷闷地跑去找褚廷筠和他嫂子。
  庭院深深,云彩细细。
  炙热的阳光依旧倾泻在地上,光晕眩目,***不减。
  此时叶淮允正斜倚在软榻上看书,膝上枕着姿态慵懒的褚廷筠,催动着他的至寒内力替自己降温。
  “吱呀——”房门倏而被推开一条小缝,江麟旭小心翼翼地把头往里伸,“我可以进来吗?”
  褚廷筠头也不抬,“……不可以。”
  “那我就在外边说。”江麟旭果然很懂事的没跨过门槛,顾自讲着:“思白心情不好,我想着去市集上给他买些礼物,义兄要不要一起去?”
  叶淮允以为逛街这类无聊的事,褚廷筠断然是没兴趣的,便继续看起手上捧着的书。但他下一秒,却听见膝上人应了一声好。
  “你怎么?”叶淮允狐疑看他。
  “你还记得赵初阳诡秘的行径吗?”褚廷筠从他腿上撑起身子坐端直,说道:“金思白突然跑回来必然和他脱不了关系。趁这个机会,我们正好可以问一问关于赵初阳的事。”
  日薄西山,夜幕微降。
  陆霞城中的街市热闹熙攘,沿街货郎在初上华灯中此起彼伏地吆喝,赶着今日收摊前最后一波生意。
  而三人在逛完一条街后,江麟旭仍是两手空空,一头雾水地不知买什么合适。
  褚廷筠再隐忍的耐心也终于被他耗尽,拉起叶淮允的手就顾自往前走去。
  “走这么快做什么?”叶淮允回头看了眼身后,江麟旭正气喘吁吁地跟着他们。
  褚廷筠道:“我饿了。”
  叶淮允:“……”难怪。
  他们自从来陆霞城后,由于酷热难耐,大部分时候都在屋中待着,叶淮允便知这人大概是早就嘴馋不已了。遂又问道:“想吃些什么?”
  褚廷筠想了想,“酸的。”
  “这个我知道!”江麟旭正好赶上他们的脚步,听到褚廷筠这句回答,当即就道:“我听思白说起过,城中有一户人家做的酸角糕味道一绝,几乎刚一出炉就会被抢光。”
  叶淮允察觉到褚廷筠深邃的眸光瞬间闪了闪,便知他是想吃的了。
  倒真应验了那家酸角糕味道甚好,他们随便找了个过路人打听,就热情地给他们指了路。
  走过两条窄巷子,再拐过弯,叶淮允就闻见酸酸甜甜的香气扑鼻而来。
  推着小木车卖酸角糕的,是一位鬓发斑白的中年婶婶,蒸糕点的手法之熟练,一看就知是做了许多年。
  可似乎与江麟旭说的刚一出炉就会被抢光不同,摊子上几笼热腾腾的酸角糕,全都满满当当地摆在糕点盒中,周围也没有其他百姓来买。生意不仅不能算好,甚至还有几分显而易见的惨淡。
  见几人朝摊子走来,婶婶道:“几位公子请回吧,酸角糕今天不卖了。”
  “不卖了?”叶淮允狐疑,“不是还有这么多吗?”
  婶婶向他们解释:“这些都是已经有人预定的。”
  “一次性买这么多……”江麟旭目瞪口呆,“那个人是猪吗?”
  婶婶被他逗笑,但又立马抿唇掩了笑意道:“预定这些酸角糕的是位大人物,公子可不能这样说。”
  在陆霞城能称上大人物的,除了金家赵家就只剩下官府了,叶淮允遂多问了一嘴是谁。
  而婶婶给出的回答也的确没有出乎他的意料,预定这些酸角糕的人正是赵初阳。
  江麟旭在一旁骤然皱了皱眉,眼神奇怪地看了眼满笼热糕点。
  “既然是赵公子预定的,那便与我们不冲突。”叶淮允笑了笑道:“婶婶放心卖给我们吧。”
  婶婶不解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替金小公子来买的,本就是一家人。”叶淮允说着便拿出锭银子放在桌上。
  婶婶顿时恍然大悟,很是爽快地给三人包了几盒新鲜出炉的酸角糕,又收过银子准备他们找钱。
  婶婶从腰兜里掏出一个手帕包,打开后里面有一锭银子和不少铜板,算了算后为难道:“公子有碎银吗?这……有些找不开。”
  “不用找了。”褚廷筠已然捻起一块酸角糕吃上,觉得味道甚好,“明天早上再送几盒到金府侧门就好。”
  婶婶笑着应声,连连称好,叶淮允眼角余光一瞥,却突然发现了某样不寻常的东西。
  不等婶婶把手帕包收起来,他突然伸手,拿起其中的那锭银子,若有所思地转着打量了一圈。而后,仄了眉道:“这不是官家银号出来的。”
  “什么意思?”褚廷筠向银子淡淡瞥去一眼。
  叶淮允没有立马回答他,眉宇间鲜少地有些凝重。
  他淡笑着,眸中却是清冷,用自己钱袋中的一小块碎金子,向婶婶换了那不是官家银号出来的银。
  叶淮允手指摩挲着银子的底部,那处篆刻了一个图案,如果他没弄错的话,那应该是边境的东西。
  走在路上,他握着白银的手越攥越紧,直到褚廷筠伸手将自己的手包在掌中,叶淮允才稍稍放松下来些许。
  回到金府院落中,打发走江麟旭去给金思白送酸角糕,褚廷筠便将房门下了锁。
  “怎么了?”房中,褚廷筠又问了一遍。
  “等一下。”叶淮允此时并不想多言,直接就蹲到书箱旁,一本一本地翻找起来。
  直到叶淮允翻开一册藩王录,褚廷筠也顿时明白了过来。
  诸侯权大,封地内所有士农工商之事,皆归由藩王全权负责,也包括了金银商铺铸币。因此银铺的铸币印记,大多和诸侯王室的礼制纹兽有几分相似。
  只需将这锭银子底部的印记,对照各藩王的礼制纹兽,最相似的那个……便是了。
  那锭银子底部刻的是兽面象纹,两人一页一页地细细核对过去,叶淮允指尖最终点在纹兽最后一勾笔上。
  “竟然是他。”
  常信王,叶淮璋,他同父异母的大哥。
  “果然是他……”叶淮允复又低喃了一遍。
  当初诸位兄长出京就藩时,叶淮允不过十一岁,现在回想起来,关于那几位本就不亲近的哥哥,他已然印象不深了。但唯有叶淮璋当日回看向宫城的眼神,他至今还能清晰地浮现在脑中,那般憎恨,无端就让人心下一慌。
  再兼之这些年岁岁朝贡,皇帝夸赞最多的便是常信王治理西南边陲有方,现在想来,要说没有动那份心思……叶淮允冷呵了一声,怕是连鬼都不会信。
  夜里风凉,褚廷筠抖开外袍披在他肩头。
  叶淮允拢了拢衣襟,“赵初阳多半是常信王安插在陆霞城的线人,而他又知道金家水吟玉的秘密……所以金家所做的一切,也极有可能与常信王有关。”
  褚廷筠斜身倚着雕窗,抬手勾过他散在肩头的一缕墨发,在指尖绕了一圈,悠悠听他说着。
  “如果真是我们猜的没错,现在就只差官府拿人的证据了。”叶淮允续道:“不妨就从赵初阳入手,引……”
  他话没说完,叶淮允感觉褚廷筠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忽然紧了紧,立马领会噤声。
  “谁在外面?”褚廷筠嗓音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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