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冷面将军的心头宠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茕灯焕夜

作者:茕灯焕夜  录入:03-13

  “可……”叶淮允虽承认这法子极好,但他还是有些犹豫,“以丞相为首的常信王爪牙,会同意吗?”
  如此一来,他们再想要把自己人塞进朝中,可就难了。
  “他们自然不同意,但我有办法让他们点头。”褚廷筠笑着,俯身贴近叶淮允耳侧,低低说了句什么。
  叶淮允若有所思片刻后,点了点头算是认可,又看了眼窗外逐渐暗沉的天色,道:“天色不早,你也该回自己府上了,记得在宫门下钥前把谢岚换回来。”
  “当真不能留下?”褚廷筠撑着下巴看他。
  叶淮允想了想道:“书留下,你不能留。”
  褚廷筠叹了口气,人不如书呐!
  次日早朝,叶淮允在金銮殿上提出此事,果不其然,遭到了诸多大臣的一致反对。但他倒也没多气恼,左右自登基以来,他被这群老滑头各种道貌岸然的理由束缚住,有意见的远远比没意见的要多。
  而这件事得实施下去,还得看褚廷筠那边。
  自那日走过凤仙楼的玄妙暗道,叶淮允回宫后突然萌生出一个胆大的想法。在皇宫中也修一条暗道,从太极殿通往宫外,方便他秘密出行。
  而这想法被褚廷筠知道后,硬是让修道的影卫,将密道另一头延到了他的将军府上。
  此时叶淮允换上一身便装,又易容成普通人的样貌,往幽长密道走去。
  暗道的两侧零星摆上了夜明珠,发出通透的淡青色光芒。当叶淮允终于走到尽头时,眼前顿时豁然开朗,他忍不住就眯了眯眼适应光亮。
  而再睁眼,就瞧见褚廷筠正拿着小水壶给窗外的白玉兰添水,手边还有一碟时令梅花酥,只剩下最后一小块。
  叶淮允走到他身旁道:“走吧。”
  褚廷筠搁下水壶看他,却道:“不行。”
  “什么不行?”叶淮允问。
  褚廷筠手指沾了花露,往他鼻尖一点,“你一会儿是要扮成我的侍卫,哪有侍卫长得像你这般清逸的。”
  “还要我扮丑?”叶淮允仄了仄眉。
  虽有些不愿,但还是沉默着答应。
  叶淮允看着铜镜当中的自己一点点变黑变胖变丑,不由暗暗汗颜,他在褚廷筠面前,可真是一点脸面都没了。
  在峙阳郡扮过女装,凤仙楼演过小倌。如今为了能跟着褚廷筠去丞相府,得再次纡尊降贵,扮成贴身侍卫了。
  叶淮允被重新一番打扮后,与褚廷筠并肩出了府。
  直到临近丞相府门前,他才落后半步,扮演起一言不发且面无表情的将军侍卫。
  姚丞相今年刚过五十大寿,两鬓有些斑白,正坐在八角亭中听婢女弹琴。
  “是什么风把褚大将军刮来了?”姚丞相听见两人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
  “今日早朝,陛下提及举试的风。”褚廷筠边说,边径自在另一张桌案前坐下,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不速之客。
  “举试?”姚丞相似乎回忆了一瞬才想起来,“不是被满朝大辰驳回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非也。”褚廷筠摇摇头,余光瞥见叶淮允还在亭外站着,便停下话头,先朝他招了招手。
  叶淮允心底疑惑,但面上不显。呆板地走到他面前,又一板一眼地问:“将军有何吩咐?”
  褚廷筠并不答,反拉过他被寒风吹得发凉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
  叶淮允有些别扭地挣动了两下,他现在的身份是侍卫,这样逾矩真的不会露馅吗?
  两人怪异的举动果然引起了姚丞相频频注目,不禁发问:“这位是?”
  褚廷筠笑笑,“我的新欢。”
  “……”叶淮允尽力敛去眸中无语,他并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一重身份。
  姚丞相像是了然地看向叶淮允古怪一笑,随即不再关注他,转而问褚廷筠:“褚将军方才说非也,是何意?”
  褚廷筠道:“自然是觉得,这举试可以一试的意思。”
  “所以褚将军是来为陛下当说客的?”姚丞相不以为然。
  “不,我是来为丞相谋财路的。”褚廷筠道。
  “但凡这举试筹备起来,以姚大人在朝中的势力,想拿到试题还不容易?到时候您想卖试题也好,卖答案也罢,不仅依旧能保证进入朝堂的,是您的门生,还能捞上一大笔,何乐而不为?”
  叶淮允细心瞧见,姚丞相在褚廷筠说这话时眸光亮了亮,当即抬手让那位抚琴侍女退下,说的话却仍旧冠冕堂皇:“褚将军若是想要干些腌臜勾当,那今日怕是来错了。本相两袖清风,从不做违心之事!”
  叶淮允正好坐在褚廷筠的侧边,隐约能看见那张冰冷面具下的鄙夷神情。
  而这人竟是对着他不徐不疾地笑了,“宝贝儿,把方才出门前我给你的东西,拿出来给姚大人瞧瞧。”
  “……”叶淮允在姚丞相看不见的角度瞪他一眼,演戏也该适可而止啊!
  况且,要他拿什么东西?这人出门前分明只给了他半块梅花糕。
  褚廷筠漠然拉过叶淮允的手,不动声色在他掌心写了一个字:信。
  叶淮允明白过来他的打算,旋即拿出堰长郡搜来的书信。
  “姚大人不必试探我。”褚廷筠单手将信纸掸开,摊了牌直接明说:“我今日来相府,就是想与姚大人,还有您背后的主子,共谋大事。”
  姚丞相见到那封书信,并不算太意外,“我不信。褚将军名利皆有,为何要干这等谋逆之事。”
  “因为我要叶淮允这个人。”褚廷筠一字一顿表明自己偏执的所求,嘴角也勾起一丝阴戾的弧度,唯独乍然搂过叶淮允腰身的手掌是温柔的,“我要他心里没有苍生社稷,眼底没有弱水三千,只属于我一个人。”
  “只要您那位主子夺下王城后,能把叶淮允给我。日后我褚廷筠,效忠的便是常信王。”
  叶淮允整个人身形已经僵硬透了,他虽知道褚廷筠这是为达目的编出来的话,但听起来的感觉并不好。
  一出相府,叶淮允就扒下褚廷筠放在自己腰侧的手,呵道:“我今天才发现,你倒是很有当奸臣的潜质。”
  褚廷筠笑笑,“如果你考虑做个昏君的话,我立马当奸佞给你看呀。”
  叶淮允:“……大可不必。”
  正说笑间,他靠街市外侧的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叶淮允定睛看去,方才跑过的是一位少年,嘴里还嚷嚷着:“你个小毛贼,别让老子抓着你!”
  “看来是有人丢了钱袋子。”叶淮允环顾了一圈,似乎大家都在期待那少年能否抓住小贼。
  可没过一会儿,少年两手空空地从小巷里走出,神色颓废不已。
  褚廷筠突然朝他喊了一声,“韩玖,过来!”
  “这就是你从堰长郡带回来的人?”叶淮允听这名字熟悉,恍然想到。
  褚廷筠应了一声,韩玖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
  “将军,我没追上那人。”韩玖沮丧地道。
  褚廷筠微皱眉看着他,“不是让你在府上跟着暗卫学兵法嘛?跑出来干什么?”
  “我……我就是从没来过京城,想看看。”韩玖听出他语气里的斥责,登时低下头,“可谁知道……那小皇帝管不好堰长郡也就算了,连京城也是乱糟糟的。”
  无端被点名的小皇帝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只反问他:“你说京城乱糟糟的?”
  “是啊。”韩玖奇怪看向这个面生的人,“有个世家纨绔在城西强占民宅盖别院,还把私塾先生打得个半死,岂不是乱?”
  “那你觉得的京城该是什么样?”叶淮允又问。
  “自然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少年最近读了不少书,毫不迟疑地回答,说着又咂着嘴巴不满吐槽:“说到底还是那小皇帝庸碌无为,才让下头的官越来越……”
  叶淮允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打断他道:“朕就是你口中那个小皇帝。”
  “啊?”韩玖的话音顿时卡在喉咙里,盯着他结结巴巴起来,“你……你说你是……真的?”
  褚廷筠在他反应不能间道:“他是。”
  韩玖便猛地别过脸,再不去看叶淮允,而是对着褚廷筠支吾半天:“圣上?他,他怎么能长这么丑……”
  叶淮允:“……”他还在边上呢。
  虽说这张脸是易容出来的,但听着……心里膈应。
  果然褚廷筠一手教出来的人,这胆子也是顶顶的大。
  “你可知诋毁天家是掉脑袋的罪名。”叶淮允想着敲打敲打这小屁孩。
  “不怕!”惊诧过后,听他这样问,韩玖反而硬气起来,“如果因为我的一句诋毁,陛下能做几件对百姓好的事,那我就算死的值得了!”
  叶淮允凝视着这个愣头愣脑的耿直少年,良晌,移开眼就没再说话了。
  “诶?你怎么不理睬我了?”韩玖不依不饶。
  褚廷筠也对他有些无语了,言简意赅:“这是答应你了的意思。”
  “答应我什么?”韩玖挠挠头。
  “……”褚廷筠懒得再解释,拉过叶淮允的手就往前走。
  叶淮允:“这孩子有点憨。”
  褚廷筠:“把有点去了。”


第64章 离间
  叶淮允坐在将军府书房的铜镜前,由褚廷筠在布巾倒上药水,轻轻擦拭去他脸上易容。
  “你去城西查查看,那个在城西强占民宅,还敢殴打私塾先生的纨绔,是哪个。”叶淮允道:“还有,既然私塾被拆了,就寻其他地方再建一个。”
  日后举试正式施行起来,他自不能让常信王的人占了机会,也该学会笼络人心,培养自己的势力了。
  而十六七岁,正是最好培养的时候。
  不论是忠心,还是处事,就如方才那个韩玖。虽说脑子转的慢了些,但确实是个可塑之才。
  叶淮允鞠了一捧温热清水扑在脸上,白皙的皮肤映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我先回宫了。”
  “等一下。”褚廷筠拉住他的手转过身来,低头就在他唇上印了一吻。仿佛每每分别,哪怕只有半刻钟,也需要这样情意浓的仪式,来添一份安心。
  “过两天陪朕去御史台走一趟。”叶淮允进入暗道前道:“上次关进去的那位太常丞,该用起来了。”
  那日褚廷筠在丞相府废了一番口舌后,虽不知姚丞相那老奸巨猾的,是否真信了。但到底,这举试在朝堂上是勉强通过了。
  叶淮允御桌上摊着褚廷筠上次留下的《前朝逸闻》,在云雨春光的夹缝中找出那点与举试有裨益的内容。
  到最后,一纸章程拟下来,他双颊已经烫得厉害了。
  叶淮允下意识想要捧起茶盏想灌两口水,可这一端起才发现,盏中的茶水不知何时已然见了底。
  “谢岚。”叶淮允想要喊人看茶,顺便将这烧得旺盛的炭火灭了。
  但他斜在椅背等了半晌,殿内依旧没有人走进来动静。叶淮允还以为是外头伺候的人没听见,正要再喊,一双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
  “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叫谢岚。”
  戏谑笑语贴耳传来,叶淮允脸颊的绯红便随着他温热吐息蔓延至耳廓。不用想也知道,这人从暗道里过来,已经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
  “啧,你的脸怎这么烫?”褚廷筠故意假装没看见他桌上的那本书,又饶有兴致地明知故问:“莫不是背着我偷偷看些……不正经的东西吧。”
  “……”叶淮允拿开他伸在衣领前,胡乱游走的手,深吸一口气,“你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不行吗?”褚廷筠笑盈盈绕到他身前,将摆在殿中的炉火熄了。
  叶淮允自动忽略他的亲狎之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这个点是褚廷筠在冬日里午憩正懒的时候,忽然跑来找他自己,想来是有什么重要之事的。淡淡道:“欺君是大罪。”
  褚廷筠耸肩一笑,逗也逗过他了,遂也随之正经起来,“上次你说要去御史台走一趟,差不多时候了。”
  叶淮允登时眼睛一亮,“那便走吧。”
  再次听到传唤,谢岚端着新泡茶水走进来。当看见褚廷筠也在,他很是自觉地等他师哥易容成自己的样子,随陛下走出太极殿后,藏进暗道之中。
  反正他就是个工具人,当好陛下和师哥的影子就是了。
  御史台诏狱中,被关了两个多月的太常丞吴琨颓靡歪倒在角落,颧骨下的双颊凹陷,显然是过的差极。
  这晌,注意到叶淮允一身明黄龙袍走近,也只是没什么力气地行了个虚礼。
  叶淮允环顾一圈阴冷潮湿的牢房,实在没一处能坐的地方,便只能站着同他说话:“吴琨,先历三年,西南郡城举孝廉入仕。又五年,迁至太常丞。”
  “朕就想不明白了。”叶淮允看向跪在他脚边的人,“吴大人既懂连孝的道理,怎么忠的道理却不知了呢?”
  吴琨羞愧难当地抿抿唇,“臣……”
  “朕不想听你解释。”叶淮允打断他,“朕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几日之内,朕会放你出去。”
  “但朝中常信王党羽已被剪除不少,你没得选择。”
  “陛下您……这是在害臣啊!”吴琨顿了顿,才把一句话说完整。
  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叶淮允的意思。隐藏着身份的党羽突然一齐获罪被除去,而他这个犯下死罪的人却突然被释放。任是谁都会怀疑,是他泄露出那些官员的名单,当做免除自己罪责的保命符。
  饶是他还愿意为常信王办事,那位主子也不会再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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