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冷面将军的心头宠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茕灯焕夜

作者:茕灯焕夜  录入:03-13

  褚廷筠会意,说起旁人的事来嘴下丝毫不留情,“这个丁寄水调任峙阳郡守六年,庸碌浑噩,无功无过。”
  “他要真有本事能让土匪迷途知返,早就感化了,哪里用得着等到现在?”
  “你怎么知道丁寄水庸碌浑噩?”叶淮允奇怪看他一眼。
  诸等地方官员的行径,应该同大将军半点也不相关才对。
  褚廷筠面色难得闪过一抹不自然,复而敛眸一指桌上的两摞奏章,“刚随手翻了翻札子,猜到的。”
  他侧头重新看向叶淮允,“信不信,这些札子里至少有五封是他写的。”
  叶淮允从众多折子中随意抽出一本翻开,嘴角一抽,还真是。
  褚廷筠在他没注意看的角度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这峙阳郡守丁寄水是个写折子成瘾的,在他上一世的印象中,就连城里某家老母过个寿辰,媳妇生个儿子,都能七扯八扯拽上十几页字。否则,面对叶淮允方才的质问,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圆。
  褚廷筠瞥去一眼问:“这份写了什么?”
  叶淮允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总结道:“城西木匠李氏家里丢了两只鸡。”
  折子的最后,以遥祝圣上龙体金安,大辰昌明泰平结尾。
  “亏他想得出来。”褚廷筠撇嘴,“丢了两只鸡,还昌明泰平?”
  叶淮允被他逗笑。
  褚廷筠又道:“他但凡有点为百姓做事的心,就不会闲着没事一天写两三封家长里短的请安折往京中递。”
  他说话时,叶淮允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侧颜,带着点探究。
  有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褚廷筠丝毫不像是个武将,而更像……充斥着上一世锐眼断案影子的文臣。
  直到褚廷筠语罢看过来,叶淮允才挪开视线,“你若觉得有疑点,那我们便去峙阳郡看看。”
  “我们?”这次反换成了褚廷筠愣怔。
  “自然。”叶淮允坦然点头,“左右你的禁足期还有五个月,以谢岚的面貌跟孤出去,无人会怀疑。”
  褚廷筠摸了摸下巴,“如果是去查案,我没兴趣,但是……”
  他话说一半突然顿住,引得叶淮允不得不追问:“但是什么?”
  “但如果是殿下单独邀请我,出京约会。”褚廷筠微微歪头,将他看进眼底深处,“臣幸矣。”
  叶淮允:“……”
  芒种暖融融的夏风吹过,送来栀子芳香扑鼻,素淡银朵艳阳骄,在宫廊洒出一地斑斓花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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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色苍苍,雾气薄薄。
  一辆简约朴素的马车驶出皇宫,行经熙攘早市,缓缓出了城门。
  叶淮允看着倚在车壁闭目休憩的人,他觉得自己真是败了,两世都败在了这人手上。
  偏偏这一世的褚廷筠还如此燎人,是当真把他当做柳下惠了么。
  如是心想着,马车猛然颠簸了一下,轻搭在褚廷筠肩头的薄毯滑落到叶淮允靴侧,还有小桌上一个被啃了没几口的野果子磕碰上车壁,滚砸出一声闷响。
  “怎么回事?”叶淮允身形随之一晃,褚廷筠也皱了皱眉睁开眼。
  “出了点小意外,殿下受惊。”驾车的东宫影卫掀开车帘,解释道:“马车后轮不小心陷到了泥土里,属下立刻就把车推出来。”
  处理淤泥需要一段时间,两人只得先下车等候。
  这一片地域的土质疏松,加之连日多雨,林路难免泥泞。叶淮允回头一看,他们走过的路上,一串深深浅浅的马蹄印子明显。
  他只见褚廷筠嫌弃地瞥了眼地面,又稍稍运了功位移到树下,才使得自己的玄色鞋面不染一尘。
  叶淮允今日穿了一双荼白色锦靴,也学着他的样子站过去。
  树荫下,褚廷筠依旧是阖眼倚着树干,好一副困极的样子。
  叶淮允偏头看去,日光熠熠,照在他脸上清晰出一张堂堂面容,“还真有些像约会了。”
  他低声自喃的话音极轻,身侧人却突然睁眼开过来,“殿下说什么?”
  “孤说,这车轮怕是陷得有些深。”叶淮允信口胡诌。
  他转而眯眸去看几名影卫,好巧不巧,还真是被他一语成谶。
  不远处东宫影卫咬紧牙费劲许久,也未将下陷过深的车轱辘推出来,于是又跑去林中寻结实的木桩想着能把车轮子翘出来。
  但褚廷筠已然将他的掩饰归结成欲盖弥彰,“是吗?”
  随着他拉长尾音,倏而微风乍起,树影摇曳,飘落一片绿叶于叶淮允发顶。
  褚廷筠蓦然凑近伸手,拂掉他头顶叶子,指腹又顺势滑过鬓间,将他的几缕发丝拢到耳后。
  叶淮允陡然全身僵硬,仿佛在某一瞬,听见阵阵波澜跌宕自心底深处迭起。
  一阵呼吸可闻的寂静,褚廷筠的指尖仍停留在他耳廓。叶淮允不禁抬眸,正对上他一瞬不瞬的黑眸,隐在袖中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却并没有躲开,只是略显慌乱地转眸将视线落在身旁绿树浓荫。
  鬼使神差地,褚廷筠目光不自觉便落在了他唇上。
  像是千般思绪凝滞无声,在暖阳下融成了一点浅淡的缥缈。
  “……褚廷筠?”错愕清润的声线突兀响起。
  褚廷筠指尖一顿,四目相对,这才发现咫尺间的距离几乎就要贴上他的双唇。
  叶淮允惊醒般退开一步,又假意抬手按了按昏沉额穴。
  “殿下!”正当这时,一名影卫急匆匆地跑过来。
  叶淮允深呼吸,敛了敛眸中神色,“何事如此慌张?”
  影卫道:“属下在林中发现一具尸体。”
  “什么?!”叶淮允猛然一怔,褚廷筠也瞬间转过头来。
  暗卫带着二人往树林中走去,脚底草叶沙沙。
  丛中野草杂乱如蔫,似是被人踩过后留下的痕迹,用锦靴随意踢两下拨开,褚廷筠眼尖地发现上头有不少深色痕迹,像是干涸后的血液。
  “就是这里!”暗卫停下。
  【作者有话说:褚将军也是重生的,这一章点出来了。
  前面提到过,他上一世是被奸佞联名弹劾下狱冤死的,而那个时候叶淮允是唯一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人,也是在他下诏狱后,还在四处奔波,费力为他洗冤屈的人。所以褚廷筠重生之后入朝,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报仇,另一部分就是为了追叶淮允。
  褚廷筠是叶淮允心头的白月光,叶淮允亦是褚廷筠生命中唯一的光!双重生双向暗恋实锤!
  再有两章,褚将军就正式表白了,从此一路开着小车车加速加码,甜甜甜。
  划重点……凡事它都有个重点:我建立了一个读者群(783315606,青灯百物语,验证问题是书中任意一个角色的名字),群里会放上一些不能开上高速的车车,以及不定期小番外附赠!所以……欢迎看文的小可爱加群呀~】


第7章 命案
  尸体腐烂的恶臭遮盖过雨后青草清香,率先刺入鼻中,叶淮允下意识用手指抵了抵鼻尖。
  一具女尸仰面躺着,拨开周围茂密杂草和落叶,可见死者脸部皮肤已经溃烂了大半,面目全非,只大致能看到眼眶中放大的瞳孔。
  褚廷筠上前两步,蹲在尸体旁,神色没有丁点变化。他粗略检查了一下后道:“死了三四天。”
  “你还会验尸?”叶淮允看着他动作,微微惊讶。
  “义父会。”褚廷筠道:“跟着学了些。”
  他的义父?可还不等叶淮允细想,褚廷筠又续道:“四肢和背骨上有较明显的鞭痕和淤青,但致命伤口在后脑,应该是被钝器砍伤。”
  果然,片刻之后,就有影卫在不远处找到一把铁锄。
  才刚出京畿两日,就碰上人为恶意抛尸野外之事,叶淮允不可遏制地皱了皱眉。
  “此地隶属于桐彭城辖区,把尸体和物件都交给桐彭县令处置。”他特意叮嘱:“不要暴露身份。”
  “是!”几名影卫脱下自己的外袍包裹住尸体,先行往桐彭城方向策马而去。
  因方才检查过尸体,褚廷筠此时正在用水囊中的凉水一遍遍洗手,饶是叶淮允瞧着也觉得有些浪费。
  “我们也在前面桐彭城歇脚吧。”叶淮允侧头对他道。
  “嗯。”褚廷筠丢掉空水囊,“顺便吃饭。”
  叶淮允和他一先一后上了马车,车厢内比树荫下要闷热些许,无端就蒸红了脸。
  见身侧人又有靠着车壁小憩之势,他便从角落捡起方才马车倾斜时掉在底板的书卷,用袖摆轻轻掸了掸灰,一点点翻开。
  书页内是为一幅画,画中有两人皆为男子,正以某种暧昧姿势交叠在一起,似是在做着不可言喻之事。
  他下意识就把手中竹简甩了出去,声响惊动了褚廷筠抬眼看来,“殿下不喜欢这卷书?”
  叶淮允:“……”
  他要喜欢就有鬼了,这人真是越发地没相。
  “世人皆道殿下日后是坐拥佳丽三千的,我不过一个小小将军,自是得学着些如何才能更讨殿下欢心,以固荣宠。”褚廷筠一脸无辜地歪头看着他,分明说着浑话,却愣是叫双颊已涨得通红的人一句斥责都说不出来。
  叶淮允遂低了低头,目视着自己鞋面,强装淡定地捡起竹简绕成一卷,塞到了座椅最下头。
  “将军还是多看些兵书与国策的好。”叶淮允咽了咽口水,最终只憋出这样一句话。
  又趁褚廷筠没再说出其他无厘头的话之前,叶淮允赶紧抽了本不知是什么书卷挡在脸前,遮住某人的目光。
  只他一静下心,便是方才树荫下的那幕。
  有那么一瞬,他竟是也想就顺从内心地吻上去,不顾一切。
  许是他的呼吸重了些,褚廷筠突然开口:“你很热吗?”
  “什么?”叶淮允心脏扑通扑通跳着,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很热是何意。尽量忽视脸上不由自己控制的滚烫热度,慢声道:“五月夏至,任谁都会觉得热吧。”
  “也是。”褚廷筠缓缓笑了一声。
  叶淮允仿若未闻地侧首低头,真就想耐心看会儿书来转移注意力。
  可这一瞧才发现,手中这本书写的竟是九州奇闻。
  映入眼帘的就是几个大字:上古妖剑——玄翼,亦正亦邪,剑气宛如凤凰涅槃。
  照理说这些民间奇闻都做不得真,但叶淮允骤然想起昔日战场上,褚廷筠拔剑横扫千军时,剑光一片赤红,以及那日方了结去西北质子,未归鞘的长剑上有凤凰图腾若隐若现。
  莫非……褚廷筠的那把剑就是传闻中的妖剑玄翼?
  “殿下,我们到桐彭城了。”正沉吟着,驱车影卫在外头道。
  叶淮允这才回过神来,将书册压平合上,下了马车。
  不论哪朝哪代,越靠近皇都的地方便越是繁华,桐彭城临近京畿不过百八里,虽是个占地不大的小县城,但显贵富户之多不胜枚举。
  瓢泼夜雨后的半夏正午,天朗气清,少了骄炽的躁热多了湿润的凉爽,街上货郎贩夫的吆喝声萦耳不绝,行人熙来攘往,处处烟火喧嚷。
  叶淮允和褚廷筠两人寻了处路边茶棚里吃茶,腾腾热茶在眼前氤氲出一层雾气。
  先行来向县令报案的东宫影卫已然等候多时,这时立马有一人走进茶棚,向叶淮允回禀道:“按照殿下的吩咐,属下已经把那具女尸交给了衙门。”
  “嗯。”叶淮允点头问:“县令怎么说?”
  影卫道:“县令说他知道这件事的原委,不必专门立案。”
  “知道?”叶淮允狐疑,指了指一旁椅子道:“坐下说。”
  据桐彭县令所说,就在不久之前,城南潘家的闺女与一个名叫钟桂的农民私奔出城了。
  俗话说得好,坏事传千里,尤其是清白姑娘和家中有妻有子的男子私奔这种不检点的事,没两天时间就在桐彭城中传了个遍,几乎成了百姓茶余饭后议论最多的话题之一。
  而他们在林中发现的这具女尸正是潘家闺女——潘绣绣,县衙中仵作验尸的结果与褚廷筠当时说相同,后脑被铁锄重伤而致死,除了农民无人会用铁锄,所以桐彭县令王向山觉得定然就是那钟桂所杀。
  “不对。”褚廷筠倏而插话。
  叶淮允问他:“哪里不对?”
  “说不上来,只是直觉。”褚廷筠左手轻摇晃着茶碗,薄唇吐出的话语难得有些迟疑,“这县令王向山的为官处事,你熟悉吗?”
  “马马虎虎。”叶淮允想了想,又补充道:“和峙阳郡守丁寄水差不多。”
  “写折子上瘾?”褚廷筠脱口而出。
  叶淮允哑然失笑,“孤的意思是,和丁寄水一样无功无过。”
  “在外头还自称孤?”褚廷筠单手托腮,目色专注地瞧着他。
  叶淮允讪讪改口:“我。”
  若说这桐彭县令王向山是个断案清明的,叶淮允自也无暇插手太多,可偏偏此人对待命案如此敷衍,他自然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叶淮允当即带着褚廷筠往衙门而去,走在身旁的人对此还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地啧啧评价道:“这王向山也真是个倒霉催的,被你撞到这样一桩大案,县太爷的官路算是做到头了。”
  “咚—咚咚—咚咚咚——”东宫影卫把桐彭县衙门前的鸣冤鼓敲得穿云裂石。
  鼓槌子每敲一下,鼓面都会扬起一层厚厚的灰,呛得褚廷筠拉过叶淮允的手腕,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又是你们?”振聋发聩的击鼓声惊得或偷懒,或闲散的衙役们集体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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