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诡案[古代架空]——BY:种花的猫

作者:种花的猫  录入:03-30

小山似的重量终于离开了,闻幼卿被压的好半天喘匀一口气,躺在床上抬不起手来。
景云垂首看他,深色床铺上,如玉美人因为刚沐浴完只着了一件浅色外衫,纤细精致的锁骨脖颈不经意间暴露在男人面前,青丝散了一床,而美人两颊泛着薄红轻轻喘息着,眼睛也带上了水色,软嫩的唇娇艳欲滴,似春桃朱果惹人采撷。
要不是时间场合地点都不对,景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可偏偏现在不是时候,所以他只是拳头握紧松开握紧松开几次,扔下去尽快收拾走出了房间。
闻幼卿好不容易缓过来,还没来得及问景云怎么会在这里就被扔在了屋里,茫然的看着景云离去。
难不成这人还在生气?
自己的撒娇不好用了吗?
没事,一次不好用就两次,闻幼卿坚定的以为着。
而屋外的景云看着自己身下,无奈苦笑,还真是不争气啊。
心里这般想着,脑海里那颇为香艳的一幕却难以抹去,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品位回忆。
……
罗刹国建国一百多年,以国家兴衰的规律来说,罗刹国已经走到了后期,但所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罗刹国还是有几分财力的。
比如闻幼卿走入大殿,打眼看到殿内随处可见的金具,深感这中原地区与漠北地区文化差异之大,这些饰品若是放在京都府某大户人家内,定然要被说一句俗不可耐,可在这罗刹皇宫看到,倒是难得的异域风情。
殿内除了王座只有两方座位,闻幼卿按照指引坐下,不一会儿,对面坐下个中年男人,而王座迟迟没有来人坐下。
“闻大人莫急,王上身体不适,可能要等会儿才能到,不如我们先开始吧。”中年男人这般说着拍了拍手,歌舞酒侍闻声而动,大殿内眨眼间已是一番奢靡喧哗。
“国师真是位高权重非同凡响。”闻幼卿并没有碰眼前的东西。
他端坐在那里既没有过刚过硬显得紧张,也没有软着身子显得松散,一身雪色曲缀不卑不亢,端的是芝兰玉树风姿似仙。
纵情歌舞的舞姬们平时最大的期盼,就是攀上高官哪怕是得个侍妾的位分也好,而眼前这位她们不知身份但难掩贵气的人,很快就成了她们的瞩目对象。
站在闻幼卿身后的景云将这些眼神尽收眼底,因为之前在房间那一幕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的神经被触动了,但想到此时自己的身份,废了好大功夫才忍住。
景云的心理活动闻幼卿自然不得而知,他此时的注意力都在对面的国师身上。
“闻大人过誉了,在下也是臣子,替君分忧罢了。”国师说的坦然。
好一个不要脸的,也不知道这话让不知生死的真罗刹王听到会不会没死也给气死了。
“是吗,说来还不曾问过。”闻幼卿执起酒杯,“不知国师将在下请来是有何事?”

24 第24章、以色谋事
边城,将军府。
“太像了这也!”来自赖皮暗一。
“神态也模仿的好像啊。”来自小可爱小五。
“的确神乎其神,换个不熟的人根本认不出来。”来自沉稳老三。
“嗯。”来自哑巴老二。
四人把一人围在中间,神色各异,暗一小五比较活泼,这好奇劲儿上来了就想上手,被眼疾手快的老二老三按住了。
话题中心的人是谁呢?
可不就是被景云坑了的刘百岁吗。
刘百岁从来没这么后悔,自己干嘛要把易容这手艺学的那么精,这不就倒霉了。
“咳,你们别盯着我看了。”捂着脸从四人中爬出来,“我就个顶包的,你们赶紧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四人两两对视,唯一靠谱的暗三道:“等信。”
刘百岁嘴角抽搐,“就俩字?”
“不然呢?”
对上四人坦然的眼神,刘百岁这才真的相信,他们是真的就打算这么耗着等消息。
走江湖的人都是独行侠,哪怕出身门派也难改这份性格,在江湖上没有那么多忠君之心,忠的都是自己的心。
说实在的,在刘百岁看来,将自己完全托付给另一个人是很不理智的行为,很愚蠢,当然这种想法在来了边城后,渐渐消散了。
来了边城,见识了景云的兵,刘百岁开始的时候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群人可以这么信任景云,甚至有种把景云当神的感觉。
后来他见过景云练兵,围观过大军压境时震撼,那时候他似乎明白了师父让他下山时说的话。
“这座山不是江湖,江湖不是天下,不入世谈什么隐世,等你走上一遍再回来吧。”
师父的话犹在耳边,思及刚下山时的不忿郁闷,他笑了起来,自己之前是井底之蛙了。
他眼中的一方世界,不过是他人眼中一座山石罢了。
“在下领教了。”刘百岁朝着四人行了个礼。
四人就见他兀自想了半天突然来这么一下都有点蒙,这江湖人的性情都如此奇怪吗?
可惜刘百岁没有给他们解惑的心思,自己背着手溜溜哒哒的出了屋,他得去给鸡腿喂食,闻幼卿临行前嘱咐过的。
看人走了,暗三顿时摆出柔弱状倚在小五身上,“小五,我头有些晕,扶我回屋吧。”
小五多傻多天真啊,扶着人就回了屋,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腰上有只不正经的手。
望着两人走远,暗一眯着眼睛摸下巴,“你说老三和将军,哪个先上手?”
老二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目不转睛的直视前方,“不知。”
“我觉得是将军,小五太傻了,老三不说破小五是不可能明白的。”暗一头头是道的分析着,老二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呢?”
“哈?”暗一傻了,他怎么了?
看着对方一脸茫然,老二跟冰块似的脸上松动一瞬,随即加倍冰冷,瞪了他一眼闷头迈着大步就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暗一自己抓耳挠腮的想不明白。
他说什么了?
老二怎么就生气了?
孩子长大了都这么不讲道理吗!
.
不同于将军府里还能唠嗑逗乐,罗刹城晚宴上,用暗潮涌动来形容在适合不过了。
闻幼卿手里一直举着杯子,甚至不时放到唇边,只有站在他身后的景云看得清清楚楚,晏晏这个小机灵鬼是一滴也没喝进去,全洒在了袖子上。
毕竟湿了袖子,总比中了莫名其妙的毒要好。FBJQ整理
坐在两人对面的国师想到义子传的话,不禁眼中冷意更甚。
这个闻幼卿绝非泛泛之辈,被好友背叛掳来敌国,若是那些酒肉饭袋怕是此时连站都站不稳了,这人却跟自家后院般,绝对不能小觑。
这样一个人却不能杀?
接着酒杯遮住嘴边的冷笑。
若能合作或许会是不错的合作对象,若是不能,那此人必杀不可!
“请闻大人来自然是有原因的。”国师拍拍手,舞姬向两边散开,侍从抬着一箱箱金银珠宝走了上来,“这是给闻大人的见面礼,若是闻大人与我们合作,之后的必然不仅如此。”
嚯,真是大手笔啊。
他一个小小钦差那担得起这分大礼,这礼真正给的人应该不是他。
而是那位“殿下”。
因为荣大人的话,国师已经把他当成那位殿下的人了,这或许是个机会,说不定能套出到底是哪位“殿下”。
但突然转变态度,难免不会引起怀疑,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国师这是要让在下难做啊。”闻幼卿脑中千转百回,面上却是看不出半点心思,“在下虽只是一介从五品小官,但也做不来这叛主的营生,国师怕是要失望了。”
景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两人身上,此时听到闻幼卿的话,敏感的觉出不对。
说的是叛主而不是叛国。
一字之差这其中的含义差的却不是一点半点,晏晏这是要做什么?
显然注意到这点的人不止景云,国师手扶着酒杯,“说来有些好奇,最近听闻定远将军景云和闻大人走的很近,想来关系是不错的吧。”
国师突然转移了话题,闻幼卿的神经却没有丝毫的放松,“景云?是杨宿和国师说的吧。”
“不仅是他。”
“国师知道原因的不是吗。”闻幼卿语调微扬,“景云兵权在手独占一城,我虽是陛下派来的钦差,但主子的吩咐我也不能忘,亲密与否,只要事情办成了,过程如何又有谁会在意。”
以色谋事不择手段,景云听了个清楚,若不是知晓闻幼卿的秉性,他估计也会产生怀疑。
“成大事不拘小节,闻大人有这般心性,定能有一番成就。”
国师也不知信没信这些话,三言两语又扯到了其他话题上,闻幼卿一句接一句,端的是滴水不漏,面上不见丝毫疲态。
“时间也不早了,闻大人也该累了。”国师站起身走上前,手伸向闻幼卿,“闻大人?”
手自然而然的搭上去,闻幼卿装作有些不胜酒力的样子,身形摇晃面色微醺,“多谢国师。”
美人近在咫尺,国师笑着捏了捏闻幼卿的手,低声道:“闻大人若是无聊,在下虽是恭候。”

25 第25章、别为难我
去他妈的罗刹城!
去他妈的狗屁国师!
老子今天就要大开杀戒!
景云眼睁睁的看着国师把闻幼卿拉靠进自己怀里,两人越贴越近,说的话也是分外的露骨。
可奈何理智总是站在高峰,景云气的不行也只能忍着,告诉自己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闻幼卿不知道景云在生气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的眼神都快化成刀子戳他身上了!
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闻幼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国师这是什么意思?”
细软的手推在国师的胸口,桃花眼微微挑起,“在下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景云得我倾身是有原因的,国师呢?”
这人在勾引他。
国师肯定的想到,他顺从着贴的更近,低声道:“你侍奉你的主子,我跟你的主子联手某事,这算是原因吗?”
“这可不够,在下不做赔本的买卖。”闻幼卿的手在国师的胸口点了点,笑着把人推开,“对了,劳烦国师给在下送些好的香料来,房内没有熏香属实不太习惯。”
“是我疏忽了,这就让人去备上。”
“那就多谢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这坦然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是被掳来的,更像是请来作客的贵人。
待人走后,国师脸上的动情眨眼间就变成了冷漠,他背着手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此时舞姬侍从都已经退了出去,一个模样苍老身形却不见老态的人从王座后的屏风里走出来,站在国师身旁,是那日被国师唤作轩儿的人。
“轩儿你觉得闻幼卿这人如何?”国师面无表情道。
那人顿了下,恭顺的低着头,答道:“以色侍人,虽有小智但不得大用。”
“你也这么觉得吗……”国师面上的神色更加冷漠了,沉声道:“还是不能放下戒备,让人看着他。”
“是。”
“还有,让库恩动手,试试景云那边的情况。”
那人猛地抬起头,“义父,快要到冬天了!”
国师不甚在意,“库轩,我只需要听话的孩子。”
被叫了全名,库轩的眼里满是挣扎,最后还是扎根在骨子里的顺从战胜了理智,他应声离开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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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侍女点好熏香,关上门看立在门口的侍卫,冷漠道:“你是新来的?”
“是的。”侍卫唯喏应着,高大的身形愣是显得有些畏缩。
看在眼里的侍女很是嫌弃,心道真是白瞎了这好身材,这么想着愈发没好气,“看好了屋里的人,出一点问题,让你小命不保!”
侍卫像是被吓到了,慌忙点头称是,直到侍女离开院子才停下来,而房门也打开条缝,一张小脸探出来,“云哥这骗人的功夫也不差嘛!”
景云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讨好的脸,紧抿的嘴角扯出个冷笑,以极快的动作抓着人进了屋,等闻幼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压在床上了。
看着身上的人,闻幼卿无语望天,这姿势怎么和宴会前的一模一样啊,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忽悠过去。
“云——唔!!”
猝不及防炽热的吻就落了下来,打乱了闻幼卿的所有思绪,惊愕间甚至忘记了挣扎,就那么呆呆的躺在那里,直到对方舌头得寸进尺的伸了进来他才想起来,用力的推着男人,可两人的差距无异于蜉蝣撼树。
呼吸愈发困难,闻幼卿恍惚着想到景云是不是打算这么弄死自己,刚有这么个念头,身上的人就松开了他。
一得到自由闻幼卿噌的就缩进床的角落,环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脸埋起来,唯有露在外面的耳朵绯红娇艳。
看到这一幕景云松了口气,幸好只是躲着没有露出厌恶的情绪,他没有再靠近,而是沉声道:“晏晏我喜欢你,所以不要为难我。”
看着喜欢的人主动投身别人的怀抱,哪怕知道都是假的,但还是会有种宝物被夺走的痛苦。
闻幼卿闷着头不说话,景云也不想逼得太紧,他这么做只是想让对方有个清醒的认识,不然就闻幼卿的性子,对方能一直逃避直面问题。
“我在外面守着,你睡吧。”
听到关门声,闻幼卿才小心的抬起头,确定屋里没有人他一把抱住被子,也顾不上没脱衣服了,整个人钻进去包起来,团成个被子包。
团在被子里闻幼卿用力揉发热的脸,轻轻碰了下嘴唇,那里有些肿还有些微微的疼。
脑海里出现男人吻他时的眼睛,藏在眼底深处的翠色浮了上来,像是夜晚狩猎的野兽,分分钟就会被其吞吃入腹的恐惧,身体不受控制的就交给了对方,想要臣服。
越想越臊,闻幼卿捂住脑袋努力的让自己想别的,可那些画面见缝插针的往里钻,怎么挥都挥不去。
他又想到景云的话,忍不住瘪嘴,自己哪有为难他,勾引国师那不是形势所迫吗,他也不想勾引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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