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朕想尽办法脱奸臣马甲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千里落花风/穷日夕

作者:千里落花风/穷日夕  录入:04-12

  睡觉的时候不冷吗?
  安国公近年来对贤王殿下的态度改观不少。尤其是沈明河在处理完沈家,自请还政于上,废掉摄政王的封号后。安国公那更是把他从处处提防的外人提升到了需要处处维护的家人地位。既是家人,那手心手背都是肉,吕谦自然不能拉偏架。
  可这件事情,透里及表,沉稳端肃的沈明河也比迟音要靠谱很多。透表及里,怎么看,那平日里矫矫庄庄,渊渟岳峙的贤王殿下,比动不动就拍桌子放狠话的皇上有理。
  所以,安国公眼睛眨都不眨地选择信任贤王殿下。哪怕连他都不知道,这两口子,到底是在为什么赌气。
  “没人就没人。朕九五至尊,还能被他拿捏住?”迟音咬着牙,气急败坏地哆嗦着唇,沉声怒道。“王小五,三天,别让朕看到他!他回来的时候把他给朕赶出干清宫。”
  三天时间,定要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别这么自以为是,妄自嚣张。
  “皇上”吕谦被迟音的幼稚闹腾得头疼。只能扶着额头,紧抿着唇看着他。“到底是什么情,让您如此动怒?这般任性,可莫要后悔?”
  “朕有什么后悔的?”迟音听他问话。下意识脸色一变,忙掩饰般地狠狠瞪他一眼,面色不虞道:“沈明河不回宫就是有误会。朕发个脾气,就是任性?你到底帮谁?”
  话不投机半句多。安国公懒得跟他攀扯。站起身甩着袖子走了。他跟迟音不一样,府里可是有人日日回去的。
  ……
  三天里度日如年,迟音咬着袖子等过了堪堪三天。才冷着脸,将王小五唤了进来,倨傲问道:“贤王知错了吗?”
  “皇上。这。”王小五哆哆嗦嗦着,不敢回他。抬起头来望他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迟音冷哼一声,微抬着眼,敛下心里的焦躁,仍旧轻飘飘道。“已经三日了,贤王既然已经受了罚,朕自然会勉强原谅他。他人呢,让他出来。不必躲了。”
  “皇上。”王小五张了张嘴,还是道:“殿下这三日没回来过。听说已经被风风光光请去白云书院做先生去了。”
  “……”
  “谁请的?”迟音被气得身子都站不稳了,薄唇一字一句问出来,凝着脸,冷声问道。
  “听说是白云书院前任和现任院首。”王小五趴在地上,仰着脸,仿似不知迟音在生气,提起这件事情,眉飞色舞地跟迟音得意道。“殿下龙章凤姿,文采博长是藏不住的。白云书院哪怕为天下第一书院又如何?那也只有让咱们殿下挑挑拣拣的份儿。这次若不是顾大人和陈太傅亲自去请,殿下顾及往昔情义。不然殿下哪里会屈尊去做一个教书的小小夫子。”
  “停止气朕。”迟音捏着拳头,深吸口气。一声不吭地沉着脸走了。
  知道沈明河不回家的第一天,云熙帝在南书房书案前坐了一夜,一大早看着批好的折子,露出两眼的红血丝仍不忘挥挥袖子,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显得自己好似一点不关心什么贤王。
  知道沈明河不回家的第二天,云熙帝躺在寝宫的大床上,夜不能寐,待天微光破晓,浑浑噩噩地让王小五穿上朝服,转头差点撞上了门前柱子,不知道自己魂归何处。
  知道沈明河不回家的第三天,云熙帝秉烛夜游干清宫,然后站在高楼上仰颈而盼,失魂落魄地望着天之一隅,不知道自己今夕何夕。
  知道沈明河不回家的第四天,干清宫空了。
  云熙帝吵着嚷着要出宫,可怜巴巴,急急轩轩,被王小五殷殷拦在宫门口,忙不迭地派人找了安国公来救火。
  “夫夫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你去道歉解决的?若是一次不行,那就两次。贤王殿下现在在白云书院执教一方。春风化雨,诲人不倦,皓首穷经之志实是让人心生佩。怎么着也没像要跟您无理取闹的样子的。”安国公见惯了场面,背着手由着心神憔悴的迟音在那儿闹。
  话里话外一副,迟音太把自己当回事,沈明河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意思。
  把迟音气得咬牙切齿,散着头发就要跑去跟吕谦掐架。
  什么玩意儿,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被王小五一把拦住,告诉自家主子,要冷静要淡定,要隐忍含笑,要儒雅随和。安国公家那位而今可是白云书院的现任院首。再闹下去,莫说出不了宫,只怕出了宫,也进不去那白云书院。真闹得沸沸扬扬,堂堂天子,管不住自己家内人,丢人的还是自个儿。
  行!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不闹,不就是道歉嘛,人都有气性,谁都不是泥捏的,这辈子他都别想!
  迟音搞不懂,沈明河这是跟他唱的那出儿。堪堪才过几年的舒坦日子,怎么就这么相看两生厌了吗?
  可自己还没厌啊,他就这么狠心?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纵容着身边的人,把他给宠坏了。
  宠坏了,宠坏了。云熙帝回到宫里,半夜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痛定思痛,不时地唏嘘感叹。只觉得堂堂贤王已经到三十岁的人了还不讲理。
  怎么就能说不回家就不回家呢。qaq


第63章 番外二
  自云熙帝下旨广开私塾,风行科举之后。而今已然五年过去,各大书院遍地开花。再不是只有白云书院一枝独秀的光景了。
  但最让人称道的还是白云书院。
  不仅仅是因为白云书院名声在外,人才济济,号称有一院的学子,半院的秀才。更是因为白云书院入学要求极为严苛困难。平日从不与达官贵人通融,不给富贵豪绅方便。
  想要进院?可以,每年入院考试,惊才绝艳佼佼者进,只须一文束脩;文采斐然,行文另辟蹊径有可取者进,一年三两纹银;平平无奇却有能人作保,立誓诚心诚意努力学习者,千金可买。
  饶是如此,这一年一度的入院考试,也每每都是被人挤破了头。即便天资不行,想方设法地花费千金又如何?
  谁不知道,一脚踏进了白云书院,便意味着半个身子已经入了官场?更遑论白云书院那群举手投足都透着不凡气质的夫子们,个顶个地让人浮想联翩。再不济,也有一院人中龙凤,可以作为昔日同窗,即便自己书读不出来,也能将这段经历作为日后和他人夸耀的谈资。
  “所以其实白云书院是很难进的。”吕谦幽幽叹了口气,坐在迟音面前,一手握拳,搁在另外一只手上,惋惜道。“您当年言说白云书院不给任何人通融。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少人恪尽职守,坚持底线,才没让它藏污纳垢。您今日提这要求,难道就要这么亲手生生破坏它?可知,例不可轻易而破。有一就有二,事关国祚,皇上,可要三思而行。”
  “不过是让你想办法把朕弄进去,就定要扯上这么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朕又不是三岁孩子,到底能不能进去,心里还没数吗?”沈明河不回去,迟音已经好几日没睡好了。而今听到这些,烦躁得脑门抽疼。可再烦躁,也只能握紧拳头,咬牙坚持。
  发脾气并不能解决这帮子沆瀣一气,胳膊肘往外拐,明显是在存心气他的宵小们。
  他不知道沈明河到底给了这帮人什么好处儿,怎么一个两个偏要上赶着来给自己添堵。那人都不问朝政,隐退多少年了?难不成还余威犹在,能拿捏住他们不成?好端端的九五至尊不来巴结,偏偏巴结无权无势,顶多只能吹吹枕边风的沈明河!一个个的,非要把路给走窄了!
  “皇上,臣可没有唬您,白云书院入院考试在即。众目睽睽之下,这后门是万万不能给您开的。何况,这方便还并不是从臣这儿行的。您想进去,怎么不自己去找顾行知?他也是您的臣,就不要多此一举,让臣帮着给您递话了吧。”吕谦眼睛眨也不眨,假笑地看着他,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偏还文质彬彬的,模样秀雅极了。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两个字,没门!
  没门就没门。此路不通,堂堂云熙帝还能被憋死不成?
  ……
  白云书院入院考试的第一天,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人海茫茫里,一人穿着群青的绣牡丹暗纹的袍子,面若海棠,嘴角含笑。站在角落面上一副清贵模样。让人觉得他不是来考学的,反而是来让别人被考的。
  “皇,主子,您是想考进去吗?”王小五弯着身子,望着白云书院门前乌泱泱摆的一排桌案,艰难咽了口口水道。
  白云书院入院考试,只有两关。第一关是书院初筛倒是不难,只须在相对应的三种选择中,则其一递交自己准备好的文章,自有专人评判。
  书院收的学生有三种选择,自然会有三种不同的评判标准。选择交三千金的才学庸碌者,即便文章平平,只要过得去,看在银子的份儿上也可去第二关。毕竟白云书院再是高山涧水,吃喝拉撒也离不开银子;选三两银子的自然要求更高一些,文章非夺人眼者是万万进不去的。同样,惊才绝艳者的要求更是苛刻,所以每年选这个门进去的近乎没有。
  毕竟即便自己文章出众,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压得住院内的一众魁首。可要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才华横溢重要,为人谦谨更重要。毕竟谦虚才使人进步。
  “主子,您事先没告诉奴才您要来考学,奴才这就去准备三千金。”王小五好歹在干清宫曾经浓郁的学习氛围里浸淫许久。
  自然知道,以迟音肚子里的东西,治国可用,考学难为。都是实打实的手段心计,对付诡谲无行的政局是够了,过来写班香宋艳的锦绣文章,怕是够呛。毕竟,批折子并不需要绞尽脑汁地想什么清词丽句。骂人也不需要。
  所以王小五毫不质疑,迟音的文学水平,其实就那样。
  “不必费力。”迟音挥了挥手打断他,胸有成竹道。毫不在意地踱到前面,慢悠悠从怀里掏出叠好的一沓纸,一扫前面收文章的不同桌案。眼睛眨也不眨地,选择了一年三两纹银的档次。
  好家伙,看来有备而来。王小五盯着迟音的动作,待到他退了回来,才幽幽问道:“主子,这是谁写的?”
  “你倒是聪明。”迟音颔首立着,眼角微微上翘着,瞥他一眼才得意道:“昨儿把周熙来拘在南书房,让周熙来顺手写了一篇。”
  “主子!”王小五听到是周熙来,捧着胸口,脸上惊骇,差点都要窒息地昏过去。忙拉住迟音,压低了声音,走到背地里,紧紧盯着他道:“周大人可是连贤王殿下都承认赞赏的学识渊博。”
  “所以呢?”迟音半点不在意,挑着眉笑道。“没有墨水,朕能选他代笔吗?为天子代笔,这是什么样的福分。”
  “皇上,第一关您能借着周大人过了。第二关该如何?”王小五狠狠揉了把自己的脸,看着自家主子的不靠谱的样子简直想吐血。只能苦口婆心艰难劝他道:“白云书院现出题现做文章,为防有人冒名代笔,更是需要学生在做完文章后,带着文章公开答论。文章与答论皆过关者才算是能进去。”
  王小五说完了才继续盯着他,差点就要哭了一般道:“皇上,咱们还是莫要丢人了。”
  “朕都不怕,你怕什么。”迟音嗤一声他,打着哈欠侧在他耳边轻道。“今日来主持院考的可是白云书院的副院长。”
  王小五这才后知后觉,一脸呆滞的张着嘴巴看着迟音。暗叹皇上可真是高。
  白云书院三个副院长,三个都是朝廷重臣。迟音不怕遇到人,反而怕遇不到人。
  毕竟,也不是谁都敢像安国公一般,忤逆犯上,还能安然无恙的。
  “如此,还有一个问题。”王小五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问道:“皇上,您的姓可是国姓,您刚才递文章的时候,写名了吗?”
  “写了。”迟音一副还用你说的样子。
  “写的什么?”王小五心惊胆战地问道。不知怎地,总觉得这事情不靠谱。
  “沈音。”迟音面色不改,高傲地抬起下巴,瞥他一眼道。“临时起意瞎写的。你可不要多想。”什么跟沈明河姓的,他不是,他没有。
  “奴才就知道。”王小五终究是叹了口气。连看都不想看迟音了,面色晦暗地将想要说出来的话咽了下去。
  王小五想说,沈家当年兴起一时,多行不义,在江南胡作非为,更是一味打压白云书院,不知道被多少寒窗苦读却无路登第的读书人们记恨。
  而今哪怕沈家被灭了,不少人也还是闻沈色变。其实是怕姓沈的余孽飞黄腾达!因此,在白云书院这种文人聚集的地方,最是怕听到沈这个字,也对姓沈的考生格外瞩目,更加严苛。
  当然,青天白云昭昭,渊渟岳峙的贤王殿下沉明河除外。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鬼蜮伎俩都是过眼烟云。
  所以,他们家主子到底是活生生地把自己的路给走窄了。
  果然,没过多久,便看到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学究匆匆跑出来,一张褶子脸上不怒自威,拿着卷子扬起手来问:“沈音何在?速速出来认领卷子。”
  那老学究声音不大,却瞬间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没听错吧。姓沈?”旁边的一人,搓着手,表情玩味儿道。
  “是姓沈。”另一个人回他,逡巡着,想要看看哪个姓沈的想不开来考白云书院。
  迟音却是不管他们,挑着眉,抬着手朗声回道。“沈音在这里。”
  说着袖子一扫,前面的人自动就给他让了路。他施施然踱到老学究面前,漾着笑道:“在下沉音,不知夫子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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