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开食铺[古代架空]——BY:呆呆呆呆呆

作者:呆呆呆呆呆  录入:05-03

  李三儿终究是个大男人,而且事情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有些事情和情绪很大程度都已经慢慢淡化了。所以没过一会儿,李三儿便缓了过来。见黎子安和几个小贩一起搬东西,自己也主动上前帮忙。
  黎子安同众人把帐结清,李妈妈等人也陆续都到了。李妈妈手里还提了一个小食盒,看到黎子安忙上前交给了他。
  “公子醒了知道你没吃早饭就过来,差点儿要发脾气,这不让我给你带过来了。”
  “劳烦李妈妈了。”
  黎子安接过食盒,问了李妈妈几句关于李弘深的话,知道他已经用过早饭正在家休息,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
  众人一通忙活后,时间已经将近到了午时,黎子安做了几道菜让杨大爷送回了家。正要转身继续去忙,就见黎三伯面如死灰的来到了门前,看到黎子安还未开口眼泪到先落了下来。
  “三伯,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黎三伯老泪纵横的看着黎子安,伸手抓着他的衣袖哭道:“子安啊,为今之计只有你能救子强了。”
  闻言,黎子安一脸惊讶的看着黎三伯,语气急迫的问道:“三伯这话怎么说的,我堂兄怎么了?”见黎三伯一直在不停的擦眼泪,黎子安接着说道:“您别只顾着哭啊,我堂兄到底怎么了?”
  “一帮王八蛋给你堂兄下套儿,讹了他两千两银子。若是不给钱他们就要废了子强的手脚,我一时间凑不够那么多银子,我只能来找你了。”
  黎子安一听便知李三儿这是下了死手,想想黎子强做下的孽,心中不禁大骂他活该!
  “他们为什么要给我堂兄下套儿,还要两千两银子?这不是讹人,这是绑架啊。三伯不去报官,在我这儿哭有什么用?我也没那么多银子啊。”
  黎三伯怎么可能用得着黎子安提醒他报官,若是官府出面的话,他还哪里会到黎子安面前哭鼻子。
  “官府那帮黑心鬼估计收了他们那帮人的钱,并不理会我,还把我轰出来了,你瞧我衣服就是被他们扯破的。”
  说着,黎三伯还抖搂抖搂被扯破的衣袖。
  “三伯可别瞎说,您老是说,堂兄欠的是赌债,否则这都快闹出人命了,官府怎么可能会不受理?”
  闻言,黎三伯不禁一噎,重重的叹了一声,拉着黎子安的袖子继续哀求道:“那,不管怎么说子强可是你嫡亲的堂兄,一笔写不出两个黎字,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黎子安一脸为难的将自己的衣袖从三伯手里拉出来,苦着一张脸对他说道:“三伯可真是为难死我了,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但是我手上没钱您也是知道的啊。”
  “那,那实在不行先把你这铺子抵给他们吧,等我凑够了钱我再帮你赎回来,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子强被他们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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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晋江独家发表
  黎三伯这话一出便惹得黎子安一阵发笑, 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黎三伯,黎子安掸了掸被他抓皱了的衣袖,冷哼了一声。
  “三伯, 您可真不愧是老生意人啊,小侄由衷的佩服。”
  黎三伯哪里听不出黎子安话里带刺, 原本带着哀求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板着脸挺着脊背看着黎子安, 沉声问道:“子安, 我好歹是你长辈,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黎子安就知道他会摆起长辈的架子,抬脚走下一个台阶, 看着黎三伯的眼睛, 黎子安沉声说道:“您该庆幸是我长辈,若是别人,我早将他赶出去了。”
  见黎三伯张口要骂,黎子安抬手制止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接着说道:“您问我什么意思, 我反倒想问问您是何居心!你口口声声说堂兄被人下套,需要两千两银子对方才肯放人。你也是大半辈子的生意人了,即便是手中没有两千两银子,那千儿八百两总归是有的吧?再不济你再镇上置下的房产,总能抵得了几百两银子吧。还有老家的田产, 别人不晓得, 我可是知根知底的。你东拼西凑总能凑个差不多吧。你老人家倒好, 不自己先想办法,直接跑到我铺子里来哭闹,你是什么意思?”
  “黎子安, 我可是你亲三伯,便是你爹遇到我也得客客气气的,你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黎三伯被黎子安掀了老底一时间登时有些下不来台,指着黎子安的鼻子叫道。
  正值午时,铺子里来来往往吃饭的人正多,黎子安要的正是这个时候。
  看着面前几乎要跳脚的三伯只是淡淡一笑,伸手将黎三伯的手从自己面前拨了下去,回道:“别说你只是我三伯,今日便是我爹在这,我也照样这么说。哈哈,不过说起来你可比我爹厉害多了,张口就要把我的铺子抵给赌坊替你那赌鬼儿子还债,便是我爹也不会不问问我的意见这么做,你老直接就帮我拿了主意,感情当我这是你们家了。”
  “子强可是你堂哥!你们都姓黎,咱们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对一家人你都如此冷血无情,日后谁还敢光顾你生意。”
  “在场的老邻居们也都知道,我们四房和你们三房早已经分家几十年了。一年到头我们两家的来往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你们过好日子的时候不曾想得到我们,这个时候倒是想用亲情大义要挟我来给你们填坑。我辛辛苦苦开起来的铺子凭什么要为一个赌鬼去还债?凭你们脸皮比较厚么?凭黎子强是我堂哥?”黎子安说这话的时候将‘堂哥’二字咬的极重,其意思不言而喻。
  黎三伯又如何听不出来,可黎子安的话又处处占着理,纵然他是长辈,也无可辩驳。
  看了一圈儿围观的众人,黎子安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你说我冷血无情?你们三房可曾对我们有过情。在拿道德标准要求别人的时候,麻烦三伯也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究竟是我见死不救,还是你们居心叵测。”
  黎子安说完,便再也不看黎三伯一眼,对着周围围观的众人深深双手抱拳深深作了一揖,说了声‘见笑’,便带着铺子里义愤填膺的几人进去了。
  “老板,要我说你对他还是太客气了,我家亲戚若是这么敢这么说,我早拿扫把把人赶出去了,哪还能给他机会在这里趾高气扬的。”
  闻言,黎子安不禁一阵苦笑。
  还不是他爹自己立不起来,给他们留下来的麻烦。但凡老爹在他兄弟跟前能如黎三伯一半硬气,他也不会被三伯骑着脖子在他们家头上作威作福,连带的他和家里的兄弟都跟着受了不少冤枉气。
  先前黎子安就想找机会两家掰扯清楚,最好再不来往。可当时顾忌老爹,黎子安一直忍着没有发作。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合适的契机,黎子安自然不会放过。
  ……
  黎三伯从黎子安铺子里回来,只觉得自己颜面尽失。想到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子侄跟前竟然落了下乘心中不由气极。看着自家婆娘和儿媳双双对着抹眼泪的模样,黎三伯更是烦闷。
  “哭哭哭,就知道哭!一到关键时候一点屁用都没有。”
  此时三伯母也顾不得惧怕,立刻迎上前去,开口问道:“他爹,筹到钱了没有?子安给了多少?”
  听到三伯母的话,黎三伯回想起黎子安方才说过的话,冷哼一声咬牙道:“哼!那个小兔崽子给个屁的银子,我刚说让他把铺子抵押给赌坊就直接把我轰出来了。”
  三伯母倒没想到自家男人张口就要让人抵铺子,整个人呆了一下也没觉得有问题。但是想到黎子安竟然一点儿亲戚情谊都不顾,心里顿时也冒起火来。只是人家不给自己也没有什么法子,仍旧低眉顺眼的揪着帕子问黎三伯该怎么做。
  “都是你养的好儿子,什么好不学,偏偏去学人家赌钱。这下可好,整个家都要被他输进去了。我看也甭赎了,打死算了。”黎三伯看着面前一脸苦相的自家婆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
  闻言,三伯母顿时急了。
  “他爹,咱们两个就这一个儿子,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咱们百年之后连个扛幡摔盆的人都没了。”
  黎三伯说是不救,可黎子强终究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哪能就看着他被人磨搓死。只是两千两银子又怎是这么容易就筹到的?
  正如黎子安算的那般,他手上却是还存有一千两银子,现在的宅子若是出手,也能卖个三四百两银子。其他七七八八典当一下并不是不够。可这些都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若是抛出去可就在也拿不回来了。
  子强虽说是他的亲生儿子不假,可是看他的秉性日后也难以靠得住。他虽救儿心切,可也不能不为自己的养老问题考虑……
  思索着,黎三伯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了门口。看到将近十岁的大孙女儿正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恐惧抱着一脸天真的小孙女儿站在门口瑟瑟发抖。黎三伯最终还是抑制住了自己心中的火气,站起身长叹了口气。
  “罢了,家里出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也该着我倒霉。你去把地契和房契拿过来,我出去一趟。”
  三伯母知道黎老三这是心软了,想起生死未卜的儿子,忙收敛心神应了一声往房里走去。而站在一旁的黎曾氏看着自家婆婆的背影,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就连指甲刺入肉里也毫无所觉。
  因为有了银钱,赌坊那边很痛快的就将人放了回来。只是此时,黎子强整个人已经被打的形似猪头,门牙也被敲掉两颗,说起话来都有些漏风。
  黎三伯和三伯母看到儿子被打的这么惨,顿时心痛不已。想到保不住的大宅和生意,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待她止住眼泪,看着一旁木桩一般的儿媳妇,心中的怨气立刻有了发泄口,抬手将桌上的茶杯掼在了地上。
  茶杯的碎渣四溅,嘣在儿媳黎曾氏的手背上。黎曾氏吃痛忍不住轻呼一声,哪知,还没等她查看自己手背上伤势如何,就被自家婆婆一耳光甩到了脸上。
  自从那次落了胎之后,黎曾氏便一直未曾恢复过来。如今被自家婆婆甩了一个耳光过来,整个人猝不及防当即摔倒在地上,双手按在了地上的茶杯碎渣上,顿时掌心的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黎文春看着母亲的惨状,立刻放下怀里的被吓哭的妹妹,奔到黎曾氏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娘,你要不要紧?”
  闻言,黎曾氏强忍着痛楚,对着懂事的大女儿摇了摇头。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给你家男人烧水洗漱。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我家娶你进门有何用!一个赔钱货带一窝赔钱货。我老黎家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三伯母插着腰冲着儿媳骂道。
  黎曾氏闻声也不敢回嘴,咬着下唇低头带着两个女儿往厨房走去。
  手脚麻利的将火升起来,黎曾氏坐在灶台前,目光瞥向案板上被磨的锃亮的菜刀不由一愣心中某个念头在蠢蠢欲动。转头看着两个女儿花一样的脸庞,黎曾氏忍了许久的眼泪再也压抑不住掉了下来。
  傍晚,寒风肆虐,吹得门板呜呜作响。黎曾氏做好晚饭,回房抱着小女儿摇晃着身子,轻声哼着小曲儿将小女儿慢慢哄睡。片刻之后,黎子强踢开门走了进来,骂了两声倒头便睡。
  听着震耳欲聋的呼噜声,黎曾氏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下床,慢慢地走到西厢门口,推开门将孩子放到了也已入睡的大女儿身旁。低头轻轻亲了下两个女儿的额头,黎曾氏忍着眼泪摸了摸两人稚嫩的小脸儿随即走出了房门。
  门外的寒风依旧,明明还未到伏天却响起了阵阵雷声。黎曾氏站在院中,眼泪瞬间被吹落到冷风中。抬头看着头顶耀眼的闪电,暗道苍天不怜我。再回眸时,黎曾氏表情一变,毅然决然的抬脚踏入了厨房。


第62章 晋江独家发表
  当黎子安以为三房就此把罢休的时候, 陈启云一脸惶然的表情带着手下的弟兄来到了黎子安的铺子里。
  看着笑着从厨房内走出来同他打招呼的黎子安,陈启云张了下嘴巴,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说出口。
  察觉到陈启云的异常, 黎子安渐渐敛去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局促的用布巾擦了擦手,问道:“陈大哥这是怎么了?”
  见黎子安一脸惴惴, 陈启云见铺子里人并不多, 便拉着他的手腕来到了后院。深呼吸了一口气, 目光略带沉痛的看着黎子安。
  “你三伯家昨天晚上出事了, 你知道么?”
  自前天白天将三伯轰出去之后, 黎子安并未再去打听过三伯家的事。只听李三儿跟他说,三伯咬牙凑到了两千两银子把黎子强赎走了便没了下文。晚上的时候李三儿本想把银子交于黎子安一千两, 不过被黎子安给拒绝了。
  黎子强可以说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给人家点儿补偿本就理所应当,黎子安又如何能接他这个银子。再者说他们家跟三房早就分开了,从哪个立场来说也不能去拿这个钱。
  黎子安原本以为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只要三房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以三伯的精明日子过得总不会差到哪里。如今听得陈启云说三房又出事了, 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先前我三伯曾经来我铺子大闹一场,你也是听说了的。他走后我就再也没听过他们家的信儿了。出了什么事了?”
  陈启云自然是知道黎子安的,看着对方迷茫又疑惑的表情,陈启云想起早晨接到报案推开黎家三房大门时那血流成河的情形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中既恶心又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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