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的心尖宠他重生了[古代架空]——BY:松酒思茶

作者:松酒思茶  录入:05-09

  “如若朝廷查不出他们由谁带入宫中,又是谁让他们去玷污姬慕清的清白,他们但凡知道一点律法,都要闹一闹的。”
  他倏尔一顿,话锋一转,“姬府位高权重,受了委屈怎会不反击。但若是做事太过张扬,难免会引得旁人注视。”
  萧明轩蹙眉,反驳道:“先生这话不对,当朝有多少嫉妒姬家的官员,但姬家依旧未失过君心。”随后他突然想起什么往事,感叹道:“从小姬慕清入宫伴读,剑术骑术压过皇子一头,父王还高兴得施予褒奖。如今他拐了自己儿子,父王只反对了那么些天也就释然了。”
  他越想越觉得此番白忙活了一场,“姬太傅是陪着父王夺嫡的,而父王又想做个明君。若不是什么滔天大罪,姬府倒不了台。”
  “殿下不信。”宋正修微挑眉。
  萧明轩眯起眼,审视着他道:“先生此次的筹谋确有变故,而且本王至今不知您呈了什么东西给御史台。”
  宋正修笑了笑,不疾不徐地回:“那微臣陪殿下拭目以待。”
  ***
  三名壮汉的画像挂到布告栏后,没多久便有人哭着揭了榜。刑部本以为这下能查出些苗头,未想那三人已离家数年,家里亲戚老小都只知自家男儿在外做工,偶尔向家里人要些钱财,此外便再不知其它。
  眼见已拖延过一次的时限将至,刑部慌乱下用了手段,将已死去的两名壮汉尸首拖上了公堂,未想轮番逼问下让其中一位母亲当场疯了。
  而与此同时,御史台昼夜不停地收到信件,尽是各部官员贪赃枉法的罪证。此时这番极具报复性的举动,实在难让人不联想到姬府。
  姬怀远接到消息后,忙在上朝前拉过自己的二弟说事。
  姬怀谨简单听了形势后,满脸不可思议,争辩道:“礼部的官员我都未必认得全,怎可能去盯其它五部。”
  “就连禁军和戍守南边的将领中都有被参的,而且似乎皆证据确凿。”姬怀远叹气,“太师特意替我们询问了,是说抓到了其中两位送信之人,恰巧是呈递对方的罪责。”
  “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姬怀谨略微震恐。
  “如今这两家互相咬了,都说是旁人授意他们将对方贪污犯事的证据呈上去。”
  “大哥,这是机会。”
  姬怀远沉声肃穆道:“不,我们什么都不能认,这点小事他们也可以栽赃给我们。”
  如今敌暗我明,姬慕清还在昏迷状态,贸然有所举动的确存在风险。姬怀谨想了想,须臾后才点头道:“有理。”
  “你我兄弟二人尽量对上众口,不要让太子殿下出面。”姬怀远又叮嘱说。
  “大哥的意思是?”
  姬怀远正色,“能铺设这么大一盘棋,他们的目的不会只是让姬府倒台。”
  果不其然之后的朝会上,待刑部汇报完调查的进度后,便轮到了御史台炮语连珠。除却被检举官员罪证的呈递,最主要的矛头还是直指姬家暗中派人监视百官,越俎代庖。
  姬怀远仔细听完侍御史的论言后,迅速据理力争,果断否认此事。
  侍御史冯承先前便已参过姬慕清。那一次他最后被姬怀远牵着鼻子走,事后许久时间里都在被同僚笑话。但这回,他看着笏板上满满当当的字,顿时有些许底气。
  察觉到争论的走向愈发不对,姬怀远便决定再次阐明立场。可他还未出言,冯承突然脱口的一席话震得文武百官皆哑口无言,“如今刑部尚未查出那三个歹徒由何人安插到王宫,微臣倒是觉得,姬将军中途无故离场也是疑点之一,说不准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
  “我儿图啥?”姬怀远听此双目圆睁,连谦称都不用了。
  萧北辰亦敛下嘴角盯了过去。
  “据说姬将军将要交付兵权,此番作为许是对君上不满。”
  “胡言乱语。”姬怀远冷笑了两声,“我儿兵权卸去,那是要接受更大的殊荣,他何必如此轻重不分。”
  “微臣所言也确有道理,如今刑部之所以查不出来,正是因为大家根本就没往那处想。”冯承挺直了腰板,“而且随后姬家便立刻呈上众臣的罪责,这又如何解释?”
  绕来绕去,对方仍旧坚信检举官员一事为姬家所为。姬怀远闭了闭眼,暗暗长叹了一声。
  而这时百官中亦有其它的议论声:“姬家如今依然是受害者,何必将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朝廷自会给一个交代的。”
  有人附和:“是啊是啊。”
  姬怀远默然环顾四周。虽个人有个人的想法,百官中亦有清明的。但自家也拿不出证据证明清白,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如今姬家确是犯了众怒。
  事到如今,也只能以退为进。姬怀远跪拜下来,恳切地说:“姬府上下从未对君上和朝廷有任何不满,且是姬家做的事姬家绝不会不认,至此还望君上明察。”他顿了顿,继续道:“微臣甘愿呈上乌纱,以待公道。”说完,他便重重一叩。
  姬怀谨也随之照做,“微臣亦甘愿呈上乌纱,以待公道。”
  言毕,殿内死寂。
  角落里,萧明轩低垂的眸光愈发得亮。若国君真的停职查办姬家的人,之后短时间内,只要事情没有查出个水落石出,姬家皆无法在朝中有所举动。这样一来,便给了他可乘之机。
  片刻后,萧北辰凛然走到朝堂中央,行礼道:“父王,儿臣愿为姬家作保。”
  仍跪拜在原地的姬怀远暗叹着,当真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御座上的萧天泽无言良久。这些天见王宫未有异样,他也不再动怒了。但他前几日刚用了些药,昨日才睡了个好觉,故今早听着百官吵闹,还是忍了多时。
  他正斟酌着该作何决断,余光见薛滔火急火燎地小跑来禀报。听薛滔耳语了几字,萧天泽的脸色逐渐苍白。他深吸一口气,问:“死了?”
  薛滔摇头,“不知,但有围观的民众特意到宫门,证实姬小姐被那疯妇人一刀捅进了心口。”
  “传御医去啊!”萧天泽有些恍惚,他至今记得宫宴那晚姬沐熙那双毫无惧意的眼睛。
  “奴婢已经传了。”薛滔擦了擦额前的汗,又恐再生事端,便告退前去确认。
  人走后,萧天泽在御座上稳着心神,脑海中哪还想着先前群臣争论的事。“好了,此事再议。”他看着底下跪着的两人,飞快地说道,“两位爱卿平身吧,孤自有定夺。”
  萧北辰茫然抬首,“父王?”但话音未落,萧天泽已起身离去。与此同时,传信宦官已在殿外焦急地等候着了。
  过了许久,萧北辰才在清辉殿内接到了进一步的消息。
  “姬小姐的母亲是将门出身,在姬小姐幼时便让她贴身穿戴软甲,故那发疯的妇人一刀压根没扎入血肉。”莫羽从姬府得了信,便迅速回宫报平安。
  他又说起事情原委,“据说是那几位老父老母从刑部离开后就前去姬府求情,希望能留下最后一人的性命。可两位夫人哪对付得了市井泼辣,最后还是姬小姐现身争论。只是……”
  听到人没事,萧北辰便安心下来。见他最后欲言又止,便叫他大胆说。
  莫羽的语气有些微无奈,“只是姬小姐似乎是爱把事闹大的性子,当时便就地倒了下去,派人传信还特意嘱咐加上‘危在旦夕’,现下听说还在府中哭呢。”
  萧北辰倏尔一愣,不禁自语:“倒是一个样。”他摇了摇头,问:“哭什么”
  “哭……”莫羽又顿了顿,“哭姬将军把烂摊子扔给她,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这话倒让萧北辰噎住了。姬慕清这几日皆在他的寝室养着,事出有因,倒也谈不上快活。他轻咳了两声,眼神瞟向里屋,沉声道:“本殿知道了。”
  片刻后,他谈起了先前御史台所参的一干官员。
  “那些声称贪污的账本查到十年前,也许便会发现都是假的。”萧北辰倒是对呈上的罪责一直秉持怀疑态度,“就说其中的工部侍郎,是工部里极少能挑大梁的人之一。平日亲自同工匠上工地去,朝廷给他的俸禄大多还倒贴到工匠身上,手里压根没有私田。”
  莫羽不解,“那两位互相检举的官员呢?为何偏偏是这两人送信被发现。”
  “如果本殿没猜错,从他们身上查能查到东宫。”萧北辰唇角微勾,“对方可是一开始就要拉上本殿呢。”
  莫羽双手紧握着,“主子,这背后之人实在歹毒,如今这一闹,可是能让朝纲不稳。若这人是宁王……”
  “嘘——”萧北辰抬手制止,正好他也听见里屋有了些声响,“既然父王都说复议了,那御史台便先严查几天,再来吵吧。”
  随后,他又嘱咐了几句,才只身返回屏风后边,而那里正有一个眼眸澄明的人正安静等他。
  瞧他终于进来了,坐在榻上的人便缓缓展露笑颜,将红帐上挂着的铃摇得极响,“阿辰。”
  作者有话要说:  醒了OVO


第61章 香味
  “清清?”萧北辰怔在原地。过了半晌,才走过去扶住姬慕清刀伤未愈的手,问:“什么时候醒的?”
  “方才。”姬慕清咧开嘴,“事情我都听到了。”
  萧北辰心微沉,“可还有哪里不适?”
  姬慕清摇头。这些天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喝了很多药,如今嘴里还发着苦。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想要下榻,但刚微微动弹,便察觉到腰酸得厉害。
  他唔了一声,委屈着问道:“殿下替我讨回公道了吗?”
  萧北辰歉意地看着他,“尚未。”
  姬慕清的眸光有些微复杂。过了许久,他正经地开口道:“本将军宅心仁厚,昏迷这些天已经把事忘得彻底,如此便不追究了,叫一干牛鬼蛇神都散了吧。”
  这些日子,姬慕清在睡梦中想得清楚,方才听到的事更是让他下定决心。
  如今他抓着事不放反而会让自己人浪费了精力进去。这几天时局变化看似处处针对姬家,实则是在将朝廷搞得一团糟,让百官互相猜忌。
  大批官员停职查办的局面已经不能逆转,但姬家必须现在脱离出来。否则一场乌龙后,先前为受害者的姬家便会变成众矢之的。
  “不追究?”萧北辰其实并没有意外。
  姬慕清撇撇嘴,其实他自觉不是什么圣人。那些看热闹还在脸上踩两脚的人,之后自会慢慢吃到苦果,但如今他确要将事情轻放下,让敌人一拳打在棉花上。
  随后,他眨了眨眼,强调道:“暂时不追究,但有一人得马上追究。”
  萧北辰顿了顿,会意过来。“本殿错了。”他真切地道。
  姬慕清笑了笑,凑近了些拽过身前人的衣领,“殿下这几日把我弄得好疼。”他这几日虽是昏迷着,但身上尚存知觉,该叫唤的时候一次也没落下。不过他舌头上的伤太重,几乎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外蹦。
  迷迷糊糊中,他记得自己似乎唤了一声“阿辰”。如今忆起,姬慕清倒没感到害羞,只觉得两人亲密至今,这称呼早该换了。
  萧北辰看着对面的星眸覆了层水色,便也同人玩闹,“哪疼?”他抬手靠上他的唇,问道:“这儿?”
  见姬慕清默默地从指尖看向人,萧北辰又勾笑着将手缓缓放到膝上。随后,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沿着腿内侧摸索,他又问道:“还是这儿?”
  手指一路向里,姬慕清的身体猛地绷直。最后关头,指尖停住,在一旁的大腿根处挠了个痒。
  “萧北辰!”姬慕清脸上飞红,扭着向后倒去。萧北辰眼疾扶上背,又将人拥入怀中。
  “你真的……”他环紧手臂,“吓坏我了。”
  ***
  盛夏的热浪将大地烤得滚烫,庭院内树木葱茏,余荫下光斑点点。
  身着厚重的华服舞完一曲,陆兰昭简单洗漱后便来到前厅。来到王都的日子里她几乎足不出户,屈指可数的几次都是去置办衣裳,而前不久的那次,她在成衣铺子见着了夏夕瑶。
  此刻,宋正修刚送走客人而归。她便直截了当地请求道:“先生,夏小姐邀我去赴诗会。”
  对于眼前这个在母女俩被赶出家门时出手相助的人,陆兰昭是心存感激的。但久而久之,她也发现如今衣食富足的生活终究还是要付出代价。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从陆家脱离出来,最后依旧还是要凭着自己这张脸去魅惑他人。
  宋正修近日的心情并不大好。前几天姬慕清便已病愈回府,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并未放言说要讨回公道,甚至还让人将上姬府闹事的家属完好无损地送走了。
  一时之间,群臣皆言他一场大病将全身的杀性都洗去了。对此,宋正修只笑言:“姬将军倒是能屈能伸。”但如此一来,先前的筹谋更是一场闹剧了。
  再次深思间,他听得了陆兰昭的请求。“你何时同中书舍人的千金有交情了?”宋正修敛下嘴角审视着她。
  陆兰昭之前在萧北辰面前失德,早已是王都贵女不会言谈的对象。如今被偷偷带到王都后,更是无人知道她的住处。
  “前几日在外碰上的。”陆兰昭如实说,“她请我帮她写诗,那天的诗会她要同云霓裳作对子。”
  “王都的第一才女?”宋正修落座在一旁悠然沏茶。随后他突然想起,“我都快忘了,兰昭以前也是个才女。想同云小姐一较高下?”
  “是,还望先生准许兰昭带娘亲同去。”陆兰昭将头埋得更低,听声儿有微微的抽泣,“兰昭怕今后没什么机会跟她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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