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游目

作者:游目  录入:06-10

  傅骁玉就别说,偏院没养这美娇娘一个半个的,碰到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希望亲近的。少年贪欢,文乐也不遑多让,没人了小眼神往傅骁玉身上一挑,对方立马就跟看到肉的饿狼似的压着他亲。
  荔城算不得近,他这一来一回,怕是赶不上陪文乐守岁。
  傅骁玉惦记的事儿还不少,摸着兵器架上的银枪,像是在摸文乐的腰。那银枪是镇国府老将军亲自打的,文乐和文钺一人有一把,连他们爹都没有。
  银枪上头嵌着红穗子,枪身已经被多年盘练,磨得十分光滑。除了红穗子以外,枪尾还打了个洞,挂了个木雕。
  傅骁玉定睛一看,正是自己当日吃醉酒,买来给文乐的。
  文乐这人,就是个直肠子个性,什么都不藏着掖着。喜欢你就乐意让你知道,就像他开始惦记傅骁玉,身上就没缺过傅骁玉的物件儿。
  手上戴着臂环,脖子挂着玉扳指,连朝夕相处日日不放的银枪上头,都挂着傅骁玉给的小老虎木雕。
  傅骁玉总算是撒完了所有的气。
  文乐感受到气氛回暖了不少,又跟个没皮没脸的臭小子似的,缠到傅骁玉身上,闹着和对方亲昵。
  傅骁玉冷哼一声,勾着文乐的腿往自己腰上盘,干脆抱着人坐到了屏风后头的桌子上。
  文乐下盘力量可稳当,缠得紧紧的,勾得傅骁玉眸子微沉,恨不得把这人撕下去,摁在那桌上,从后头狠狠地弄他一回。
  两人互相看着也不说话,不知怎么的舌头就又缠到一块儿去了。
  文乐坐在桌上和傅骁玉一般高,难得不用仰头,咬着傅骁玉的下唇,在自己唇间碾磨着。
  傅骁玉伺候舒服了文乐,也不忘给自己讨点好处,大手一挥,把文乐的衣领都给掀开了一大半,露出那锁骨来。
  外头的门响了,思竹端着腊八粥进来,喊道:“少爷,紫琳小姐做了腊八粥,让奴才给送些过来。”
  没听见动静,思竹看了眼屏风里头,问:“少爷?”
  屏风是纯布的,把思竹的目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啥也看不到。
  文乐咬着牙,脖颈处被人舔得湿哒哒,触感格外奇怪,刚想反击,又被挟住喉舌,半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脚步声渐进,文乐瞪大了眼,费了些力气去推傅骁玉。
  傅骁玉像是没吃饱肉的狼,抬眼望向屏风外,说道:“文乐沐浴呢,东西搁外头桌上就行。”
  思竹被傅骁玉的声音吓了一跳,把东西搁下后,忙不迭地往外跑去。
  文乐心跳得特快,自己衣服让傅骁玉解了个大半,真被思竹看到了,他可真是做不得主子了。
  门又一次合上了,关门动静让文乐放松不少,深吸了一口气后,仰头倒在桌上。衣服散开,露出胸膛和肚子来,那脖颈处的痕迹很是扎眼。
  傅骁玉忍了一阵,刚想退后半步,后腰就让腿给抵住,往前一带,差点砸到文乐身上。
  “欠收拾呢?”傅骁玉堪堪撑在文乐背后的桌面上,问道。
  文乐收紧自己的腿,说:“夫子可舍不得欺负学生。”
  傅骁玉似笑非笑地往他大腿上揉了一把,咬上对方的肩头,身体力行地给自己的坏学生演示了一遍什么叫欺负。
  早去早回,把事儿了了。
  傅骁玉给自己的家仆下了这个命令。
  于是去荔城原本七日的路程,生生给这群人压到了三天。
  傅骁玉下马车的时候,差点把马骋摁在地上狠锤一顿。王八犊子的,跟着盒盒那人学坏了。
  傅骁玉回来的动静不小,前脚刚把在城门守卫检查,后脚知州唐浩的人马就到了,隔着远远的就下马给傅骁玉行礼:“祭酒大人,舟车劳顿,不如随下官去府上休息。下官准备了酒宴,为大人洗尘。”
  傅骁玉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钻进了轿子。
  唐浩在这荔城可谓是土皇帝了,谁人见着他不是好言好语捧着说话,就连那刺头张烈,现如今也是惹不起他宁愿不见他,这傅祭酒不过是个国子监的无知文人,竟敢这般对自己。
  唐浩气得青筋暴起,让一旁的幕僚好一顿安抚。
  看够了唐浩那气白了的脸色,马骋才上前行礼,笑着说:“唐大人莫怪。我家大人这次前来荔城,主要是为了吊唁恩师,已是不食荤腥,每日诵经,怕上唐大人府上,冲撞了。”
  唐浩听到解释,这才缓和了脸色,笑得一脸褶子,完全看不到刚刚的阴狠脸色,说道:“是下官考虑不周了。酒宴可免了,请祭酒大人前往下官府上居住几日?这荔城到底是山野之地,驿站鱼龙混杂,还是不便。”
  马骋继续笑嘻嘻地说道:“不叨扰唐大人了。傅府在荔城有宅子,早已唤人收拾妥当,这便过去了。”
  唐浩:“......”知道你们傅府家大业大,行了吧?
  双方又是假模假样地寒暄一番,马骋直接领着一行人前往荔城正街。唐浩笑着送别,等人走远了,才收了一脸的笑意,对旁边的幕僚说:“唤人跟着,看他们住哪儿。”
  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唐浩回了宅子,收到了幕僚传来的消息。说是傅骁玉直接从正街去往慈山山脚下,那处竟然不知道何时,修建起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慈山烟雾缭绕,如同海市蜃楼一般,走近一看,竟是布置得错落有致,仿佛一座宫殿。
  唐浩看了眼自己的知州府,狠狠地摔裂了刚买回来的琉璃杯。
  他妈的土大款!
  傅骁玉去哪儿都是住最好的宅子,睡最大的床,这辈子唯一受的委屈大概就是挤在文乐那小院子旁边了。
  说着不食荤腥,傅骁玉这些日子吃干粮快吃吐了,一个人吃了一锅参汤鸡,还不忘对马骋说:“这厨子做得不错,该叫文乐尝尝。你去问他愿不愿意去金林干活儿。”
  马骋:“......”
  傅骁玉没待多久,他是明面吊唁尉迟院长的,修整的第二日就大摇大摆地坐着那轿子上了慈山。
  轿子四个角挂着荷叶包,傅骁玉靠在窗边,闻着那荷叶清香味,心想这唐浩的马脚该怎么露。
  上了山,傅骁玉总算是愿意动动他那金贵的脚,掀开帘子进了书院。
  玉书院没落已久,傅骁玉那会儿上来念书也只是念了一月有余,嫌人家还不如自己厉害,大半夜就带着马骋溜了,气得傅盛差点拿着鸡毛掸子抽他。
  那会儿书院还有百八十个人呢,没成想这十年一晃而过,书院竟已没落到这种地步。宅子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过,还是说打扫的人手忙不过来。一地的枯叶,看着萧瑟不已。
  傅骁玉走了一圈,里头也就二十多个人,上来念书的学生早已回家团圆过年,书院更是显得格外孤寂。
  “您就是祭酒大人吧?”尉迟府的管家向傅骁玉行了个礼。
  傅骁玉点头,看着四处可见的白灯笼,说:“玉前来拜祭尉迟院长。”
  管家叹了口气,叫人拿上火烛纸钱,带着傅骁玉和马骋前往书院后山。
  冬日更冷,已过了年关,瑞雪初化,更是寒冷得让人迈不开步子。
  马骋是习武之人,都觉得这雪像是透着靴子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他忍不住朝着傅骁玉看去,还没顾得上心疼自己的主子呢,就瞧见他腿上那防水又保暖的鹿皮靴。
  马骋:“......”他妈的,心疼早了。
  走了半个时辰,傅骁玉才看到尉迟家的墓园。尉迟院长按着辈分,在最远处,坟墓旁边长起来一棵树苗,冬天寒风萧瑟,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去。
  管家点好了火烛,生了火后往里面丢纸钱,说道:“家主去得急,独留下身怀六甲的夫人。家主,您在天之灵可得护着夫人,她肚子里可是尉迟家唯一的独苗了。”
  傅骁玉听着管家的碎碎念,对那坟墓行了一个学子礼。
  作者有话说:
  傅骁玉:我没有别的优点,就是有钱。


第46章 梅花糕
  吊唁结束后,傅骁玉走到管家后头,由着对方领自己回去,说道:“前些日子,说是江洋大盗了无痕奉上信件,说要偷盗藏书?”
  这江洋大盗了无痕乃是奇人,盗穷人也盗富人,盗金钱也盗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声名最盛的时候,给一个道家寺庙寄了信,说要盗他们的牌匾,人家好些道士日日守着,竟还是让那人偷了去,气得那群道士差点原地飞升。
  管家听傅骁玉问这话,嗤了一声,说:“大人有所不知。这了无痕虽说盗东西,但寄信提前告知向来是告知那被偷的人家,您可曾听说他偷别人的东西,寄信给另一户家主的?”
  傅骁玉挑眉,这唐浩拿着一封信就信口胡说,还真当玉书院没有明事理的人了。
  管家话尽于此,也不多说,如今玉书院已不是当年那个玉书院了。就连傅祭酒也只是在玉书院学习一月的恩情,管家感叹对方愿意前来吊唁的恩德,自然不会跟他再多提别的。
  回了玉书院,管家代替已去金林告御状“生病不便见人”的尉迟夫人,邀请傅骁玉在玉书院居住几日,傅骁玉欣然答应。
  夜半时分,马骋在外头靠着门柱站岗,含着一颗甜蜜饯儿醒神,突然感觉到空气中一丝诡异的波动。
  他睁开了半闭的眼,看向院子。
  不消片刻,他便猛地往前冲去,一丝凉意在他后耳处闪过,是一把浮萍拐。
  夜色不明,马骋屏住呼吸,一招一式对着来人使去。眼瞧着对方快要接不上了,那人借力退后大半步,喊道:“马兄弟,是我。”
  马骋动作不停,抄起腰间别着的匕首往前刺,直到把人完全制服,借着月光一看,才松开手,说:“丛......”
  “丛韬光,以前文少将军的部曲。”丛韬光傻了吧唧地憨笑了下,也不管那匕首还带着寒光直指自己的脖颈处。
  张烈述职的时候,马骋也在,知道文乐担心自己朋友入了这荔城鱼龙混杂的地儿被吃得骨头都不剩,把自己的部曲指给了对方。
  收了匕首,马骋拉起对方,问:“何苦半夜前来?”
  丛韬光苦笑了下,说:“在下受张大人所托,有要事与祭酒大人商量。”
  傅骁玉从床上坐起,披上一件雪貂毛的披肩,灯火昏暗,更衬得他面容峻冷。
  “张烈有什么事?”
  丛韬光行了礼,说:“张大人述职这一年以来,一直在暗中查询荔城知州暗吞荔城洪灾救济粮的事,县府有唐浩的耳目,张大人的调查让对方知晓,从府中逃出时,九死一生。”
  傅骁玉掀开床帘,正坐,问:“张烈现在何处?”
  “回大人的话,张大人如今就在慈山山脚下农户家中安置,原本卑职是想带张大人回金林的,但张大人说如今证据尚不充足,唐浩敢杀他,回金林自然也不安全,不如在荔城耗着,灯下黑总有对方顾及不到的时候。”丛韬光说着,又对傅骁玉行了个礼,说,“祭酒大人的前来,就是对方顾及不到的时候。”
  丛韬光用九死一生四个字概括他们的逃命之旅,显然太过轻松。
  他们从金林过来,扎不稳根。张烈自小就在左丞和他爹的熏陶之下,深知官场之事,如同淤泥一般,一旦陷进去就别想再干净。于是一直在一群野兽之中游走,总算是勉强站稳脚跟。
  然而百密终有一疏,县府还是被唐浩安插进了人。
  丛韬光现在想起那日还是觉得冷汗津津,对方故意挑了他休沐的日子。要不是丛韬光闲来无事,取了金林来的家书送去给张烈,只怕张烈早就被那些黑衣人撕碎了。
  傅骁玉冷着脸,手指在床榻上敲了几下,说:“这尉迟院长死得也格外蹊跷,太子不让我们见尉迟夫人,那夫人的血状书我们也没能看到,只怕少不了对这唐浩的控诉。”
  马骋皱着眉,说:“主子,需不需要我......”
  他没说尽话,做了一个手势。
  一旁的丛韬光瞪大了眼,好歹是朝廷命官!
  傅骁玉摇了摇头,丛韬光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听到对方回答道:“要是能顶大用我早就派你来把他杀了得了,还省得我跑这一趟。”
  丛韬光:“......?”
  “今上派我过来,又发了暗旨给张烈,明显是要知道个一二三的,我这儿直接拿着尸体回去,以今上的多疑性子,难免会怀疑我背后做了什么手段。毕竟这天高皇帝远,我说这唐浩贪了十万银钱,实则贪了二十万,我自个儿中途轻轻松松拿个十万不在话下。”
  丛韬光抿着唇说:“今上多疑,但也不该怀疑到自己信任的臣子上,祭酒大人不会做这种事。”
  话音一落,马骋和傅骁玉都看向了丛韬光。
  马骋:“......你真是不太了解我们大人。”
  傅骁玉:“到底是文乐的部曲,单纯得可爱。”
  丛韬光:“......?”所以你还真贪过啊!
  送走了丛韬光,傅骁玉现在是好多双眼睛盯着,由不得他大摇大摆地把张烈接过来,只会耽误对方查证。
  躺在床上,傅骁玉思考着对策,晃了晃自己的腿,突然觉得这床大也有大的不好,总觉着少点什么东西抱着。
  想着犯了困,傅骁玉把枕头抄起来抱住,睡梦之中想起是少了些什么了。
  少了那粘人的坏学生。
  文乐。
  被傅骁玉惦记着的文乐也正出神呢,手里捻着那梅花糕,半天没动嘴。
  眼看着一旁的严舟就要黑脸了,周崇朝着文乐踹了一脚,说:“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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