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之甚至怀疑它莫不是夫人派过来安插在他身上的桩子。
不然怎么一见夫人就举旗投降呢。
这么一想,余远之脸更是红得不行。
那么他想亲近夫人也是自然的,毕竟他是无法背叛他兄弟的意志的。
余远之手拉扯着下摆不敢让夫人发现自己的羞耻之处,腿直起来转过身去。
刚跨出一步,从床榻上伸出一双胳膊来,抱着他的腰令他无法前行。
美人衣裳散开,这回直接散至了手腕处,大片的雪白暴露在眼前,看得余远之眼都花了。
下摆绷得紧直,衣摆的褶皱都被拉得看不见了,余远之压根不敢松手。
他那激动的小兄弟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要不是他捂着,只怕要直直冲着他夫人。
若真是这般,他只怕要立马趴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了。
余远之一只手向背后伸去,他狠狠掐住大腿,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毕竟现在他的模样实在太羞耻了,若是他同床榻上的人稍微生疏一点,只怕就要被当成淫魔被关在牢房里关上个一两年了。
这般想着,余远之低下头,目光躲闪。
“夫君。”
这声音听起来泫然欲泣,好不伤感,余远之扭过头望见悲伤望着他的夫人。
“夫人,怎、怎么了?”
季华清的样子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刚走了两步的腿又重新缩了回去。
床榻上伸出修长的手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夫君要离开我,和朋友在一起了吗?”
不待余远之回答,话又接了下去,“夫君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唉,是我想岔了,总是不自禁地在意夫君过去的日子,控制不住地想要夫君的目光一直聚集在我身上。”
床榻上的美人眉眼含愁,看起来却更加动人,“真羡慕他能占据了夫君那般长时间,他了解夫君的喜好,同夫君有那般多过去的秘密。”
双手攀上余远之的背,顺着向上抱住脖颈,美人拉扯开余远之的衣襟,滑腻的双手滑进衣裳中。
余远之慌张地想要握住美人伸过来的手,美人扬起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落满寂寥的眼眸望向他,“一想到这些,便情不自禁地难过起来。
是我礼数不周了,夫君骂我吧。”
美人垂下头,鸦羽般的睫毛颤动,显露了主人的不安。
余远之心彻底软下来,再迈不开腿,他的脸颊因激动而呈现霞红色,嘴紧抿着心脏剧烈跳动。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般优秀的夫人竟会因为这些而烦恼。
心中涌现出莫大的欢喜与怜惜,余远之终于管不了其他,坐下来抱住夫人,心疼地安慰他:“夫人,我现在最在意你,虽说过去我未曾见过夫人,但我听过夫人的许多事迹,从你小时候到大都听过,所以也能算是夫人伴着我长大了。
这么一看,我与夫人也是自小便相识了。”
说完,余远之紧紧盯着怀中的人,望见怀中人眼睛极快地眨动了下,余远之便知晓他的夫人必然听进去了。
红着脸,余远之继续说:“我很久之前就仰慕夫人了。”
季华清微怔,而后眼中倏地绽放出光彩,他贴近余远之,鼻尖相触,“夫君听见我什么?”
“额……”余远之犹豫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不能告诉我吗?”面前的美人幽幽叹了口气。
余远之一咬牙,话里带着埋怨,“是夫人和夫人的追求者之间的事情,都有好多个版本了……所以夫人究竟有多少段故事,都被写成几百上千个故事了。”
光是想着,余远之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望向对面,只见夫人清泉一般的眼眸盈着泪水,荧光点点,几近落下。
余远之心中一慌,立即歉疚地说:“是我错了夫人,你别哭啊,我不提这个了。”
美人眼角挂着泪,一副受不了打击弱柳扶风的模样,看起来好不脆弱。
他张口说道:“我从未同他人暧昧不清过,又怎知为何会平白无故传出那般话本侮我名声来。”
美人低头埋进余远之的肩膀上,伤感道:“寻常人见我,只见我容貌,故而轻视我。
还有不知名姓的人士分明从未见过我,却肆意以话本编排于我,辱我行为放荡,不知廉耻。
更有甚者……”
“在外乱说,认为我定然雌伏人下,他们只以为可以随意对待我,从不将我当作铁血男子看。”
一席话说得余远之心如刀绞,他从未想过他的夫人一直以来竟然受着这般污蔑。
即便武力高强,学识渊博,也因为容貌承受这般痛苦。
余远之怜惜他,又有些愧疚。
他好像也总把夫人看作下方的来着。
他伸手抱紧季华清,手指穿过浓密青丝覆在夫人的后颈处,扬起头在夫人的头顶落下一吻。
余远之放轻声音许诺道:“夫人,是我不对,我竟这般伤了夫人的心。
我向夫人发誓,从此以后将夫人看做同我一般的铁血男儿。
我们、我们——”
余远之咬咬牙,红着脸继续道:“我们可以换位置,夫人想在上的时候可以在上,我……”
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余远之贴在季华清耳旁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会配合夫人的。”
“真的吗?”怀中人闷闷问道。
“真的!夫人现在就可以!”余远之信誓旦旦。
肩膀上的脑袋动了下,柔软的发丝擦过脖颈,令余远之身体僵住。
美人终于从肩膀处抬起头,双瞳剪水,目若秋波,他搂住余远之的脖子,缠绵地向余远之靠过去,红唇微动,“夫人真好。”
说完眼神微黯,“夫君真的愿意配合我吗?”美人垂下头,“唉,从未有人像夫君这般尊重我,我心里已经很开心了,不舍得夫君勉强。”
“不不不,不勉强!”余远之狠下心,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腰带大力拽开。
衣袍顺着身体向下滑落掉在地面。
他听见自己心脏鼓动的声响。
前方,呼吸渐促。
作者有话说:
余远之:呜呜呜,夫人太惨了,怎么还有人恶人欺负夫人?!
林咏扇:……
江星剑:几次当了?你他娘的还能上当?!
季华清:唉,连江公子也觉得我在瞎说,我果然不该同夫君说的,凭白惹得夫君难过。
(假装啜泣)
余远之(生气):江少侠,你没有我夫人那般美貌,自然不了解我夫人有多辛苦!
(转身)夫人别伤心,亲亲抱抱,我愿意的。
季华清(笑容满面):夫君真好。
余远之:嘿嘿,夫人也好。
林咏扇:……
江星剑:你说我师兄说出来的哪句话是认真的?
林咏扇:有一句吧。
江星剑:哪一句?
林咏扇:问余侠士“真的吗”的时候。
江星剑:……
观众插话:衣服都脱好了,能不认真吗?!
我睡了武林第一美人
第61章 隔壁有鬼
一直到大晚上余远之才得以歇息,两人唤了店小二送些餐食上来。
吃到一半,听见隔壁门响,向窗外一看,天已经大黑了。
从白天到晚上,余远之怎么也没想到竟过了这么久。
季华清轻咳一声,望着余远之笑道:“夫君辛苦了。”
说着像当初余远之哄他那般,夹了块豆腐过去。
余远之低下头,望着碗里的豆腐沉默。
他的夫人总是找理由找借口同他做那些事情,明明在床榻上时是在欺负他,偏说自己把他弄痛了,要再加一次。
于是一次又一次,余远之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现下夫人又给他夹了块豆腐,他若是吃下去了,夫人会不会说自己接受了他的邀请?
白嫩嫩的豆腐铺在白饭上方,余远之盯着它,愁得不行。
“夫君不喜欢吗?”
身旁人疑惑地问道,声音有些低落。
显然察觉了余远之的犹豫。
可听见这句话的余远之一个哆嗦,碗险些打翻了。
夫君喜欢吗?夫君不喜欢吗?
这两句话绕在他耳边转了快一天,他夫人现在说出来,是不是真的在暗示他啊?
余远之满脸纠结。
旁边季华清有些茫然,轻声问:“是不喜欢吃豆腐?那换个别的吧。”
说着夹过去一筷子青菜。
放进余远之碗里,便见着对方脸倏地通红,头低下去就要埋进碗里了。
筷子飞快扒饭,将碗里的菜吃了个干净。
季华清惊讶,“夫君饿坏了吗?”
他歉疚地叹了一声,“抱歉,之前都没注意到。”
身旁的人抬起头,闷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又什么也没说,迅速低下头去。
原来是他想多了,他太不知羞耻了!
余远之一口咬下去大团的饭,只想快点吃完结束这尴尬的一顿餐。
待碗空了,碗底磕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不待季华清开口,余远之起身溜了。
季华清不大能理解,但见到对方通红的耳朵只能无奈的笑笑。
他的远之总是这般害羞。
一直到半夜,余远之与季华清都睡熟了。
恍惚之间,似乎听见什么声音。
余远之做了一场令他不大好说出口的梦,梦里他在自己家,夫人过来他家做客。
不知怎么的,他们竟在他房间里做起那事来。
青天白日,窗外日光正好,蝉鸣从早叫到晚,叫出他一身热汗。
余远之醒过来时身体还酥酥麻麻的,喘着气扭头看了夫人一眼。
季华清闭着眼睛,看起来还在睡。
“喂!”
房间里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吓了余远之一跳,他撑起身体向着房间里扫视一圈。
直到隔壁传过来第二声。
是一阵呜咽声,如泣如诉,声音嘶哑,像是下一刻就要断裂,听起来好不可怜。
莫不是遭遇了什么难事?
曾经他有一回去扬州,住的客栈里有一位丈夫去世的寡妇,带着丈夫的骨灰回家。
住在客栈住了一晚上,一晚上都在哭。
余远之叹息一声。
要不要过去问问?听起来是个男子,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难事。
“嘶……”
细碎的声音比刚刚得更加响亮,这回余远之彻底听清楚了。
黑暗之中,脸颊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头冒热气,缩回了被子里。
也不知道隔壁哪个家伙,这般豪放。
余远之想着,猛然之间意识到,隔壁貌似是熟人。
“我难受……你帮帮我吧……”
熟悉的少年音传过来,余远之脑子嗡的一声炸开。
天!江星剑?!
“你倒是想得美。
自己解决吧,难道这水还不够江公子解决的?”声音调笑,颇有些看戏的意味。
“可这水是热水啊!不行了,我快受不住了,天,哪个龟孙子给我下药?!”少年骂骂咧咧地,气恼不已。
另一个人嗤笑一声,“你那张嘴,就算是得罪了谁只怕…你也不知道。”
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
余远之想着,马上反应过来是江星剑说过自己的。
“你这个人怎么幸灾乐祸啊?我都这么难过了?!”
说着余远之竟听见些哽咽。
“那要不我点了你的穴,也省得你控制不住自己。”
声音带笑,“啊……说起来,同一间屋子我怎么就没事你却出了事,你莫不是故意下药觊觎我吧?”
“你你你……”少年崩溃地哭出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而后少年人像是放弃挣扎一般,直接喘出了声。
余远之不敢听了,内心震撼不已。
江少侠和林大侠竟然是这种关系,不可思议。
他一直以为他们关系很差啊!
隔壁隐隐约约传来一道惊呼,“喂,你离我远一点,别叫得这么大声,这个客栈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隔音,隔壁什么声音都听得见。”
“轰”的一声,意识被炸了个粉碎。
余远之满脑子都是“隔壁听得见”。
想起他同夫人在房间里做的那些事,还是那个夜晚,隔壁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他以为没人知晓的?!
温热的手掌贴在耳朵旁,隔壁地声音消失了。
余远之扒开被子,望见夫人睁着眼睛看着他。
美目落着莹莹光泽,教人心颤。
想着隔壁地声响,余远之慌忙地抬手捂住夫人的耳朵,生怕隔壁的淫秽之词落入夫人的耳朵里。
美人眨了下眼睛,如同天边星辰闪烁,余远之望见他用口型说出了两个字。
“睡觉。”
脸颊微热,余远之头向前靠在夫人的胸膛上,重新闭上眼睛。
鼻间是熟悉的冷香,很是好闻。
余远之渐渐忘了尴尬,伴着香气入眠。
一直到大早上下楼,于桌上遇见骆俊语,骆俊语惊讶道:“想不到你竟比武林第二、第四的大侠起得还早。”
余远之身体一震,不好意思地坐在了对面。
“远之。”
“啊?夫……”下意识地停住,余远之看了一眼骆俊语,迅速扭过头来。
季华清笑笑,抬起手指落在余远之颈侧,拉了下衣领,遮住里面的点点红梅,满眼柔情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