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是我养的猫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林睡

作者:林睡  录入:10-14

  简临青心里一突,“有什么不妥吗?”
  “幼猫不如大猫灵活警惕,体型又小,如有不慎,很可能会被压……”
  简临青有些后怕,又给了他一颗猫眼石,“你说得是。”
  他说着就让羊溪准备小窝去了,长明把玩着手上的猫眼石走出院子,跟守在院外的长光对视一眼,后者挑了挑眉,笑得得意洋洋,“我说王妃很大方吧~王妃又好看,脾气也好,出手又大方,今年我就可以攒够买三进小院的钱了,到时候我收留你啊哥。”
  长明拿手肘怼他,“我算是知道你为什这么护着王妃了,钻进钱眼里了,谁给你钱你就跟谁。”
  长光不满地叫嚷,“我哪有那么肤浅!王妃一定没问题,我看人的眼光很准的!”
  长明抛了抛猫眼,“那我们就此打个赌,你赢了我就把这两颗猫眼石都给你,再加上你一直想要的玉简。”
  长光眼睛一亮,“我赢定了!”
  “别高兴得那么早,若是我赢了,就换我来随侍王妃。”
  “王妃都有问题了你还来?”
  “我也想要个三进的宅子。”
  除了夜风没人听到两个侍从玩笑般的赌约,羊溪托着腮坐在小矮凳上,看着自家殿下崽崽宝贝地哄着怀里那只小奶橘,满眼都是化不开的笑意,问道:“殿下,小猫好像还没起名字呢!”
  简临青捏着猫尾巴,没忍住吹了吹,吹得猫猫的耳朵都抖了抖,笑得有点坏,闻言他笑意敛了敛,“等晏沉回来给它取吧,这是他的猫。”
  羊溪有点着急,谁都看得出来殿下对这只小猫的喜爱,“但这只是一只猫,殿下要的话,王爷会给的……”
  她的话被简临青有些严厉的轻呵止住了,“羊溪。”
  见她缩了缩身子,简临青放轻语气,“这只猫晏沉也喜欢的,离开前特意让长明把它接回来,可不能夺人所好,要问过他才可以。”
  “而且是我的猫还是他的猫也没差,都住在王府,难不成他会拦着我看猫不成……”
  他忽然噤了声,想起晏沉大概回来就要把自己关在听溪院,不许人叨扰。
  若是他把小猫接去了,岂不是要有三个月见不到小毛团子。
  这不可以。
  羊溪显然也想到了,她和简临青对视一眼,后者摆摆手示意她去休息,“我想想办法。”
  简临青抱着猫在榻上滚了滚,把它举起来。
  晏沉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连简临青的呼吸都感觉得到,他挣了挣,却惊愕地发现那张脸凑近了。
  鸦羽长睫,碧绿眼眸,水红唇瓣都在他面前放大,挺直的鼻梁挨着它的脸轻昵地蹭了蹭,声音带着细小的笑意,像是阳光底下跳跃的宝石。
  “得想个办法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简直就像爱语呢喃,晏沉耳朵尖都发麻,被简临青抱到床上才回过神。
  “看,你的小窝。”
  晏沉看去,床里侧挨着墙角放着一个贝壳式样的青色玉石,玉石上铺着一看就异常松软的浅黄色小被,还像模像样地放着一个小鱼形状的枕头。
  晏沉被简临青抱进去,像是躺进一团软软的云朵里,他爪底敏感地感觉到一抹热意,装作玩闹般地勾了勾,一枚小小的红色玉石挨着他尾巴尖出现在眼前。
  这是暖玉,仅这样大小的一颗,万金难求。
  简临青把暖玉塞进猫咪怀里,“给你暖肚肚。”
  简临青说着给它盖好了被子,看着蜷缩在贝壳里的小毛团,亲了亲它的猫耳朵,“睡吧,小美猫猫。”
  简临青闭上眼睛的时候还还在想,故事里以贝壳为床的是鲛人,绝美无比,歌喉诱人,落泪成珠。
  猫会不会做梦呢?躺在贝壳里的小猫不知道会不会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鱼?这个念头刚起,不知怎么的,一只小奶猫奋力摆动鱼尾的想象跃入脑海,简临青没忍住笑了笑。
  晏沉被他的笑小小地吓到了,他实在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好端端笑了,他耳朵尖还发烫呢,罪魁祸首却已经要进入甜美的梦乡。
  他翻了个身子,小爪子捂住耳朵让自己冷静下来,渐渐地坠进了梦里。
  膝盖像是碎裂一样疼痛着,坚硬的雪混着小石子垫在他的膝盖下,晏沉觉得那些小石头已经有些从裂开的缝隙里钻进来了,一颗一颗,在骨髓里狰狞跳动着。
  喉口因为不断的陈述罪行变得嘶哑,一发声像是那些小石子蜿蜒过来了,在血肉里磨着,磨出了血腥气。
  晏沉鞠起一碰雪咽了,声音终究是大了点,却还是没压过他身后的窃窃私语。
  他听得很清楚,他麻木地说着那些已经重复千万遍的罪行,耳边是无数人的私语。
  “叛徒的儿子!他居然还有脸活着!还有脸求饶!”
  “他娘死的时候就该拉着他一起死……”
  “我的儿子就是死在战场上的!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你爹害死我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我要你偿命啊!”
  “晏修你个畜牲!我们真是瞎了眼,让你这样的畜牲当将军!”
  “……”
  一声又一声,像割在心头的血刀。
  晏沉觉得好冷,但冰冷好像也成了温床,极致的冷和麻木里,那些声音远去了。
  他听不到了。
  他想睡过去,身上却骤然感觉到炙热,极致的冷里,就连温热也成了烫人的火,他被烫醒了,倏然睁开眼,从巍峨的冰天雪地逃出。
  逃到了温暖黑暗的人间。
  昏暗的光都不能遮掩眼前人碧眸的华彩,那双眼眸温柔地担忧地注视着他,看得人心里发烫。
  覆盖在身体上的手也顷刻间驱散了隆冬的严寒。
  “怎么了?”
  简临青当然等不到猫的回答,他看着手下的小猫小小地蹭了蹭他的手,他从其中感觉到了它的依赖,看着它困倦地闭上眼,简临青撑着下巴,轻轻地揉着它。
  他是被小奶猫呜咽般的叫声吵醒的,它很少出声,舒服了或者气了顶多就发出些呼噜声,简临青一直很想听听它的声音,却不想是在这种情况下。
  那种无助的,痛苦的,像是哭泣一样的声音。
  但小心检查完身体之后又没有任何问题,也许是做噩梦了,简临青心想。
  谁说小猫咪就不能做噩梦呢。
  他的手越发轻柔,暖意融融,做了噩梦的猫在他的安抚下沉静地注视着他的脸。
  而后,慢慢地,慢慢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
  月底忙成狗勾,晚上下班回来吭吭哧哧写的!
  啵啵啾!
  晚安小可爱!


第12章
  三月二十二日,春阳暖软。
  阳光从大开的窗台上跳跃进来,落到浅灰色的毛毯上,亲亲密密地把蹲在毛毯上的小猫圈了起来,猫咪的身体在阳光下蓬蓬松松的,浑身的毛毛都泛着浅金色的光,像是个小团子。
  这只小团子已经蹲了一上午了,小耳朵怏怏地耷拉着,爪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推搡着一只小鱼干玩具。
  羊溪把新出炉的点心递给简临青的时候没忍住看了一眼,“它怎么还蹲在那里?”
  简临青翻了一页书,想了想,“大概在思考。”
  简临青觉得任何生灵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因此在检查完小毛团身体没出任何问题之后他就任由它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不过这家伙维持那个姿势已经很久了,也不知道那颗可爱的毛脑袋在想些什么。
  简临青了吃空了一碟点心,又看完了一个故事,抬头一眼,自家小猫崽这下趴地上了,小尾巴一晃一晃的,简临青这才拍了拍桌子,弄出一些响声,“喵喵。”
  毛耳朵动了动,片刻后,晏沉回过来,看着懒懒窝在美人榻里的人,他披散头发,烟紫色的外袍领口敞开,眉眼懒撒极了,他对上他的碧色眼眸,看到他伸出手招了招,“过来。”
  晏沉默了默,还是蹭过去了,而后被轻柔地捞了上去,被拥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气味也是熟悉的,让他想起昨晚轻拍在他身上哄睡的手。
  带着让他难以置信的安宁,以至于晏沉一时之间很难接受昨晚像是幼崽一样脆弱黏人的人是自己。
  头顶被不轻不重地蹭了蹭,而后一只手在他的腹部轻轻按了按,“吃点小零嘴。”
  一片小小薄薄的小鱼干凑到嘴边,鲜香扑鼻,晏沉吧嗒吧嗒地吃了,这是王师傅做的小猫零嘴,简临青喜欢极了他的猫身,王师傅也是个养猫能手,两人一拍即合,就这几天,他吃了不下十种零嘴。
  每种都很好吃。
  晏沉收回这略没有出息的想法,目光移到了简临青看的书上,直直对上了一张狰狞鬼脸,他心里一颤,倒是没有被吓到,快速扫了一眼诡异血腥的文字,而后听到了身后人困倦的哈欠声。
  为什么看志怪话本还会犯困?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晏沉知道简临青对志怪话本尤其热衷。
  一个喜欢看志怪话本的,束缚在王宫深处的公主。
  晏沉想起昨夜查到的消息。
  简临青的生母是丰国人,出生在江南,跟着家里商队常年走南闯北,在西决国遇到了沙匪,遇到了当时还是王爷的西决王,西决王一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份,直到简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之后才被请进王府,看到了王府的一屋子莺莺燕燕。
  这是女子被多情浪荡子欺骗的故事,简母进入王府之后应该也挣扎过,而后大概认命了,生下了简临青,简临青一出生就先天不足,被各类汤药养到三岁,身体状况才稳定下来,更是一直在简母的宫殿里长到十五岁,期间只有各种她欺压宫人的消息传来,十五岁之后,简临青出现在众人面前,美名和凶名一起远播。
  但回到最初,简临青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
  她被养在宫殿里的十五年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简母不许任何侍人贴身照料她?为什么她在宫中那样暴躁恣睢依旧很被西决王偏爱 ?
  晏沉越是从这些信息里抽丝剥茧,就越意识到和亲的背后隐藏的秘密超出他所想。
  为什么和亲之人,偏偏是简临青呢?一个备受宠爱的九公主,注定会受到他的防备,若是换了个不怎么受宠的,反而更加有可乘之机。
  到底是什么理由,让西决王笃定,他会被简临青算计呢?
  羊溪的声音打算了他的沉思,“殿下,十三公主写了信给你。”
  简临青支棱起来,伸长手接过打开,信纸是杏花笺,不同于信笺的柔美,信上遣词很是活泼,简临青看完,起了兴致,“她邀请我去明日下午去京郊外骑马。”
  木槿闻言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殿下,身体要紧。”
  晏沉闻言心里一动,简临青身体确实看上去不太好,已是阳春,他身上带着暖玉,用的被子是阳光晒过的,松软温暖,就这样,还要在被窝里塞上两个热腾腾的汤婆子,白天汤婆子也不离身,看上去非常畏寒。
  简临青当然不知道自家猫在琢磨什么,他把书一扔,往后一躺百无聊赖,“从我来丰国就再也没有骑过马了,我就去过过瘾,不跟人赛马,就骑着马踏踏青。”
  他这番一说,木槿到底还是没了意见,准备简临青明日骑马的衣服去了,简临青叫住她,“我想带我们小猫咪一起去。”
  木槿应了,她应了就说明会有妥善的办法把这一人一猫稳稳地安在马上,简临青满意了,又说,“你们也很久没骑马了吧,明日也换上骑装起过过瘾。”
  羊溪立马乐了,答应得又响又甜,“诶!谢谢殿下,我去准备些吃食!”
  简临青高兴地哼着小调,他是真的喜欢骑马,属于人弱瘾大的那种,他格外笨拙,初学马时骑在马上僵硬得像块石头,拐个弯都要学好久,西决人与生俱来的骑马天赋在他这里没显露出半分。
  他的身体也差,不能时时练习,以至于到现在,能做到的,也就是骑着马来回溜达,策马奔腾是心有余而不足的,只能在梦里解解馋。
  但能骑到马就很开心了,他轻快地抱起怀里的猫,在毛茸茸的脑门上狠亲了一记,“明天带你去骑马!”
  他没注意到,被他放回榻上的小猫用爪子揉了揉脑门,动作虽然不自在,但透着被强迫久了之后的麻木的熟练。
  心里有期待的事情,时间好像过得慢,又好像过得快,似乎是一晃神的功夫,第二天就到了。
  晏沉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他醒来才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玉白色圆鼓鼓的汤婆子仰在掀开的被窝里——简临青已经比他先醒了,这还是头一次。
  晏沉从贝壳窝里起身,钻出帐幔往左侧一看就看到了简临青。
  他背对着他,手在腰间动着,打着卷披散着的乌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晏沉没看清他如何动作的,只看见里衣散开,从他的肩头滑落,像是绽开的花。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晏沉急急转过头的时候,里衣已经掉在地上了,他脚步慌乱地往后退,爪子又勾住了帐幔,越挣越乱,他脚步一滑,天旋地转地掉在铺着厚实毛毯的地上。
  被震了一下的脑海里仍旧是刚才的浮光一眼。
  被墨发遮住大半的脊背,平滑笔直的肩,还有像是山峦一样起伏的漂亮极了的腰线……
  真是愧为君子!他在心里唾弃着自己,爪子狠狠拍了自己的头,把脑海里冒犯人的画面拍了出去,随即就听到简临青带笑的声音,“大早上睡懵了呀,怎么又从床上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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