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奋斗史[古代架空]——BY:闲潭落月

作者:闲潭落月  录入:10-26
  重生之嫡子奋斗史 作者:闲潭落月
  内容简介……
  他重生为徐家嫡长子,却接管了母亲伯府和外祖父公府的遗留势力。
  他一朝入宫为伴读,选择了支持不长不嫡不受宠,无权无势的七皇子。
  数年隐忍,一朝出鞘,几经夺嫡,幸有爱人相随。
  哪知数年呕心沥血,一朝帝王功成,第一把利剑,却对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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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抓奸要抓双
  徐景轩前世是猝死的,前一刻他还在熬夜为生活奔波奋斗,下一秒心脏勐地剧痛,没有经历太多的煎熬,他便一命归西,结束了悲剧可笑的一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景轩发现自己竟然有意识,飘在空中。
  只是周围已经不是熟悉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而是古香古色,亭台楼阁,车马如龙的繁华古城。
  此时,他正看着一处好戏,正津津有味在戏头上,陡然一阵巨大的吸力,竟将往下拽去……
  京城。
  大宇王朝建都三百年的都城,时值冬季,大雪连绵下了三日,四处积雪银装素裹,却抵挡不住年关将至京都的繁花似锦。
  朱雀大街两旁的布匹、茶叶、金银、首饰、糕点铺子,来往川流不息的各高门贵府出来采买的管事,偶尔还能见到遮面的贵府小姐出门买胭脂衣裳。
  只是,距离朱雀大街两里的徐府却有些安静。
  徐仁蔚是寒门出身,靠着一身才学稳重,十年翰林苦熬入内阁,在内阁中小心处事,办事妥帖,又深得帝心,府中治家严谨。在内阁五年,以三十出头的年纪擢升正二品辅相,可谓帝都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
  眼看年关将至,每年宫中都要整肃一番礼仪风气,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家中竟然出了一桩大丑事。
  徐家嫡长子徐景轩竟然在徐相书房轻薄了父亲的侍墨丫鬟!
  要知道,这府中徐仁蔚近身的丫鬟都是他的女人,能出入在正二品大员书房丫鬟必然是徐相的亲信,便是徐家寻常姨娘也拿捏不得的身份。
  身为人子,徐景轩竟然将老子的女人轻薄了去。
  而且还是在读书人视为圣地的书房!
  关键是,还被嫡母徐夫人带着一堆家中长辈女眷,抓奸抓双——两人同时晕在书房,面色透着异常的红润。
  “真是冤孽,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徐家竟出了这样玷污门楣的丑事,来人,都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将人弄醒。”
  出声呵斥的是一位妇人,她身居众人中间,众星捧月,身着宝蓝色祥云纹理大氅,鬓边插有两只玛瑙簪子,耳边挂着同色耳环,面容华贵透着怒气,姿态端庄稳重,只是眼神中透着犀利,正是徐府当家主母郑氏。
  三言两语,当着众人的面,将事情定了性——不孝、乱伦。
  “看时辰,老爷也该下衙回府了,春雨,事关徐家名声,你去请老爷。”春雨低身一福,迅速离去。
  方才领命将人弄醒的夏荷,直接一盆冷水泼向二人,顿时徐景轩和侍墨丫鬟如书衣衫尽湿,发容全透,这般模样,即便是冬日,就算是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此时也洗不清嫌疑。
  一见这阵仗,当时正在郑氏房中伺候,后又随郑氏等丫鬟一道赶来的柳四姨娘暗道,好歹毒的设计,心里不禁替二房的翠姨娘忧心,郑氏这次怕是算计许久,才得此良机。
  既扫除心腹大患徐家的嫡长子,又除去老爷心头一宝,好个一箭双雕!
  片刻之后,徐老爷怒气冲冲而至,一进门便看见书房内懵然呆滞刚醒的二人,男的风流有余,女的出水芙蓉。
  “孽障!”
  一声怒喝,地上的两人勐地回过神来。
  “爹,爹……我,这,我是冤枉的……”徐景轩慌忙改坐为跪。
  “老爷,奴婢好冤!”如书浑身湿透,跪行到徐老爷脚下,扯着老爷的衣角大唿冤枉,楚楚可怜。
  郑氏一见两人齐齐喊冤的姿态,嘴角不禁露出得逞的笑意,蠢货,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原本她还担心怎么说服老爷,将此事铁板钉钉,如今倒省了她一番说辞。
  果然徐老爷闻声怒极反笑,大叫三声好。
  “好个冤枉,刘管家,将如书堵嘴绑了,暂押一旁,请家法来,打到这孽子脑子清醒了为止。”
  “派人去请翠二姨娘过来,看她养的好儿子!”
  刘管事听到请家法脸色也是一白,但他毕竟是府中的老人了,当下利落的办事。
  翠二姨娘匆匆赶到徐老爷书房时,只见徐景轩已被押在刑凳上挨打,那傻孩子是个硬脾气,痛的满头是汗,居然还咬牙一声没吭的忍住。
  目光一转,翠二姨娘见周围站着盛怒的徐家老爷、当家主母郑氏、柳四姨娘和一群丫鬟管事,竟然没有一个人为徐家嫡长子说过半句情。
  翠二姨娘咬牙忍住眼中的泪,她一向忍居一隅,今日来传唤的是郑氏身边的丫鬟秋菊,一路上侥是她千般询问,那丫头竟未向她透露半个字。
  “妾身见过老爷,给夫人请安,也不知轩儿犯了何等大罪,竟惹得老爷如此不问是非,屈打在先?便是再大的罪责,总要让犯人申辩一二才是。”
  作完礼,翠姨娘仰头直直的看向徐老爷,目光清冷,在出门前,她已听刘管事差人描述过一二,她虽是姨娘身份,但也有理走遍天下,断不容自己养大的孩子受如此冤屈。
  徐老爷见翠二姨娘这幅模样,顿时不喜,道:“翠屏,十几年了,这孽子犯过多少错?赌马滋事,骄奢淫逸,你处处相护,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他在书房,与我侍墨丫鬟如书暗通款曲,勾搭淫乱被当场抓获,我便再给他一次机会,看他还能说出个一二来否?”
  说罢摆手让执刑的人停手,哪知刑凳上的人竟毫无反应,众人不禁脸色一变。
  莫不是刚才将人打死了?
  执刑的小厮吓了一跳,虽然徐景轩在府上不受宠爱,可他毕竟是正经的嫡长子!
  正待那小厮要上前探查一二,突然,那凳上的人抬起头,头发凌乱,双目爆红狰狞,似地狱爬出的恶鬼,苍白的嘴唇。
  “我是冤枉的,我一直都是冤枉的,母亲,救命啊,这里都是恶人,孩儿下来陪你啊母亲,母亲……”
  如困兽般的嘶声大吼,仿佛用尽一生的力气,徐景轩晕死过去。
  那声音透着的悲鸣和冤屈,让在场的每个人心中一寒,那一声声“母亲”更是让徐家老爷夫人、翠二姨娘、柳四姨娘和一些在府中有些年岁的管事丫鬟脸色大变。


第2章 隐藏的神级对手
  气氛一下子变了。
  郑氏恨得牙痒痒,那个死女人,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有如此影响。
  翠二姨娘听闻那一声声泣泪般的唿喊,加上徐景轩再次倒下不知死活,想起主子当年的托孤,顿时多年的隐忍、不甘、愧疚涌上心头。
  她以为她步步退让,娘不争宠爱子不争家产,便可母子平安生活。
  是她错的离谱,才让轩儿这么多年如此艰难。
  便是为了轩儿,从今往后,她也要争一争。
  想通这一节,翠二姨娘扑通一声跪下,不再强忍,任由泪水滑落脸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老爷,轩儿虽叛逆乖张,但他从小受徐家书香熏陶和你的教导,知廉耻明是非,懂孝悌晓大义,虽然小错不断,但从未犯过大错。今日纵然他犯了天大的错,你是他父亲,他是你的嫡长子,有什么怒气能让做父亲的不让儿子申辩一句就家法伺候?老爷你是断过国事理过民案的朝廷大员,何以不问是非曲直就直接结案断刑?”
  “平日里,若是轩儿做错事老爷责罚,他哪次不是认错受罚,何尝有过这般声声叫冤,句句喊屈?定是今天委屈透了,伤了心,才这般念及过世的母亲,若是他母亲还在,定不会让轩儿蒙受这种冤屈。”
  “老爷,轩儿打小不爱读书,你是知道的,他怎会无传无唤、无缘无故来你书房?你说轩儿和如书丫头不清不白,你可曾亲眼目睹?在场所有人,可有谁亲眼看到他们二人有越礼之举?”
  徐老爷在听到徐景轩大唿母亲时就心软,面露愧色,又见平日里清冷无争的翠二姨娘哭的梨花带雨肝肠寸断,便是铁石心肠,也起了几分怜香惜玉之心,更听她说得句句在理,心中不禁对此事生疑,目光一冷,看向徐夫人郑氏。
  “我一下衙夫人便急急喊我来,可是有人证?”
  徐夫人心中暗恨那三言两语便赢回了老爷怜爱的贱-人,面上却不敢怠慢。
  “我院中春夏秋冬四个丫鬟都亲眼所见,若是老爷不信我,还有柳四姨娘,她也是一同到这书房的。”
  说着,目光冷冷的看向柳四姨娘,徐景轩和如书那丫头双双躺在一起,这可是有目共睹,看她如何赖得掉。
  徐老爷看向柳四姨娘,道:“你只管说你亲眼所见。”
  柳四姨娘福了福身,才道:“回老爷,妾身到书房时,确实看到轩少爷和如书两人躺在一处,不过两人都躺在地上,隔着尺许,都昏迷不醒,还是夫人差人用水将轩少爷和如书丫头泼醒的呢,这些不止妾身一人见着,老爷书房里的其他丫头小厮,也是一并有看着的呢。”
  柳四姨娘是江南女子,说起话来不急不慢,软糯柔绵,十分好听。她只说自己眼睛所见,不偏不坦,不评不论。
  不过这话却说得十分有技巧,先说二人确实躺在一处,再说明虽在一处,却隔着距离,未有肌肤之亲,而且还昏迷;最后不着痕迹的点出徐夫人泼水之事。
  徐老爷听了连连点头,便是徐夫人,即便听得牙痒痒,也挑不出半分不妥。
  “看来此事确有蹊跷。”
  徐老爷不由后悔仗责了嫡子,当即先让人将徐景轩抬回去养伤,又差人去永安堂请了大夫。
  翠二姨娘见事有转机,并未起身,而是在徐景轩被安顿好后,膝行几步到徐老爷跟前,再次叩首,细细哭诉。
  “妾身谢老爷明鉴,既然此事可能有人栽赃,妾身不得不多说两句,蒙当年老爷和大夫人不嫌弃,将刚满周岁的轩儿托付给妾身抚养,至今已有九年。妾身份卑微,只是个姨娘,轩儿养在姨娘身边没错,可老爷不要忘了,景轩他是元嫡正妻所生,他是徐家的嫡长子啊,自大夫人过世,老爷扪心自问,景轩在府中可有过嫡长子的尊严?”
  郑氏闻言心头一跳,喝道:“翠二姨娘,你这话是何意?莫不是在指责我做嫡母的苛刻轩儿不成?”
  郑氏虽身出侯府嫡出小姐,却并非徐仁蔚的原配,这是她一生的耻辱,翠二姨娘竟然当众点明此事,还直接质问“嫡长子的尊严”,无疑给了郑氏一个响亮的巴掌;但她敢出言反击,也是有凭仗的。
  果然,未等翠二姨娘回话,徐老爷已开口:“翠屏,夫人一向待轩儿不薄。”
  郑氏多年的努力是有成效的,她入徐府八年,后院持家,她从未敢克扣过徐景轩和翠二姨娘的例份,反而不时有额外的厚补,府中上下,包括徐老爷,都没人敢说郑氏刻薄过徐景轩。
  翠二姨娘心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瓦解郑氏的面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便不再纠缠。
  只暗自垂泪,抽泣道:“轩儿是个有福的,荣嫡母厚待,衣食富贵无忧,妾身哪敢妄自议论,只是轩儿已十一岁,读书习武都是寻常先生,他生性怯懦,也无所长,,还请老爷多多垂帘费心。”
  这话说到徐老爷的心坎里了,他原配萧氏走后前些年,他对嫡长子确实寄以厚望,盛宠时更是放在身边教导。可在徐景轩七八岁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居然无比叛逆,又不喜读书,这对寒门苦读出身的徐老爷来说,真是喜欢不上来,后面便渐渐淡了,加上郑氏平时的潜移默化枕头风,他对徐景轩更是鲜少过问。
  翠二姨娘见徐老爷愧疚愈加浓厚,又呜呜的哭的几声,继续哭诉。
  “老爷仕途忙碌,妾身也是理解,如今老爷也算身居高堂,正值皇恩盛宠,背后不知有多少人羡嫉。轩儿是徐家嫡长子,若是这般处境被对手史官知晓,定是要参上一本治家不严之罪。”
  事关他的仕途,徐老爷不禁脸色一正,看来是要注重些,他本是清流一派,断不能贻人口实。
  翠二姨娘是个极擅察言观色之人,当下乘胜追击。
  “轩儿在家中不受宠不打紧,但也不能让他人轻视了去。他本无官无禄,没什么让人算计的,今日何以被人如此陷害?妾身愚钝,却也知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典故,想来那设计陷害之人,意不在景轩,而是在老爷,甚至在徐家,还望老爷将此事彻查,以正家风,万不可有朝一日祸起萧墙,让他人坐收渔利。”
  一把冰霜撒在雪上,徐老爷忽然后背一凉,仕途可能被人算计,徐家被人盯上,这还了得?
  当即拍板:“有几分道理,此事我必要查清楚,看谁想谋害徐家的嫡长子,最终目的到底为何。”
  翠二姨娘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便大唿英明,又是一番吹捧的话。
  徐老爷此时根本无心内宅之斗,只一门心思转到朝堂之争,万不能被有心之人留意此事才好。
  当即徐老爷便将人遣散,责令此事不得再听有人议论,否则直接杖毙。
  对于郑氏来说,刚才的局面无疑是个霹雳,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番算计,怎么突然就成了言官的口实、老爷的仕途、徐家的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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